女尊于诡
作者:回风卷云烛 | 分类:游戏 | 字数:2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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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追封
爹爹火气来的快退的也快,那么多年,他也习惯那两个人的偷偷摸摸。他也不曾亏待过他们,秋沫还好,和爹爹相处时间长了,有事也帮忙瞒着。秋雨对上头却是忠心耿耿,风吹草动都报上去。
瑶之兴致来的时候射杀过一只信鸽给白泽清烤肉,但见小纸条上的字密密麻麻,从爹爹的日常起居,到凤帝来过几次,爹爹又对她提什么无理的要求都列在上面。
要说无理也确实无理。爹爹的心有伤,不愿见凤帝,凤帝偏又纠缠,爹爹随口要天要地的想打发她。
凤帝是不管他说什么,打着哈哈全都答应,过后能不能做到另说。不过以前清晨宫的东西倒是全都般到清晨别院。
知道那些都是白泽清心爱的,白泽清收了东西再赶她难免心虚。
爹爹帮瑶之掖被角道,“随他去吧,难道我管教女儿还要防备人不成?”
瑶之摸着他冰凉的手,“还是让人点上暖炉吧,现在白天是暖和,晚上还冷呢。”当年他剖腹生下女儿,之后就担惊受怕,休养不到半年又被打入冷宫,到底还是留下病根,常年体虚畏寒。
幸而后来在崇圣宫总算安定下来,佛门老娑婆有医术好的,给他开些温和的素食方子固本,凤帝那里奇珍药材都有。
姑姑在民间找偏方秘方,老家白老太太和夫君的家书往往让他痛哭,哭过心里郁结却也消散不少。
住在佛门,有一点不好:不能明目张胆地搭配荤食。但是这点问题交给瑶之和白凡音都不是问题,一个比一个胆大外加鬼灵精。
白凡音每次来都带一篮子菜肴,瑶之早就让人在院子里收拾出厨房,自己监管爹爹三餐。
但白泽清性好猎奇,再好的东西容易腻烦,这会儿就对常用的碳炉很不高兴,“用了几年都是一个味道,那些大师真是怪癖。”
瑶之汗颜,人家那叫心平万事平。再说她闻着檀香味道也不错啊,也就爹爹会觉得腻。只得安慰他,“再忍一年,最后一年。明年我们的府邸盖起来,爹爹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
“恩,”白泽清点头,躺下欲睡。
瑶之还没打算放过他,侧身俯视爹爹的脸,“女儿从来不瞒爹爹,爹爹也不该瞒着女儿。爹爹两天来似乎心事不小,是为什么?”
白泽清不想她突然发问,眼皮跳了跳,睁看眼看看女儿,撇过头。
瑶之扳过他,“爹爹,女儿只想为爹爹分忧。”
见白泽清不说话,耐心劝,“爹爹的烦恼,女儿听不得么?”
“不是,”听得爹爹哑了的声音,眼睛蒙上一层雾水,瑶之有点心慌,忙安慰,“女儿只是想听听,就是女儿做不到的事,爹爹说出来心情也会好些。”
白泽清哭起来眼泪说掉就掉,扬起袖子擦拭,瑶之抓住他,递过搭在床头的手帕。
白泽清抽泣声渐小,但也等了好久,才问出一句话,“爹爹漂亮吗?”
瑶之愣了一下,“当然漂亮,爹爹是女儿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不止是感情上,说实话也是这样,凡音和睿舒以后也许会赶上来,但现在在她看来还是青春少年。
爹爹问出一句又没声,咬紧唇良久才说话,“和宫里的容卿比呢?”
这比的也太……远……
两个人的距离不是一点半点,瑶之甚至都想笑,“爹爹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吗?”
白泽清却没动,听她说也只是把脸埋进枕头,“你懂什么?”
瑶之觉得他好象瞪了地下一口箱子一眼,恍然想起里面锁着一副容宫卿的画轴,就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爹爹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就不信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
瑶之知道爹爹聪明的紧,就是半真半假的谎言最高境界也未必混的过去,但是她也知道爹爹现在是想话题转移,那就不妨顺着他,反正她还有别的渠道知道。
无辜地瞪圆眼睛,“哪里有假?”
爹爹嗔怪地抬起头,“你们都欺负我不能出门。”
瑶之给他盖好被子,“还觉得委屈啊,明年喜欢哪里,我都伺候爹爹去逛如何?”
爹爹收住眼泪,“明年一开府,我先给你放几个侍君,赶快给我生孙女。”
瑶之最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爹爹呀,爹爹才三十一岁呢,不怕有孙子会显老吗?”
“我哪里老?谁敢说我老,你姑姑还说我现在和凡音像兄弟呢。”
“是,是,”瑶之答应着,“等以后有了孙子,爹爹跟他也像兄弟才好呢。”
爹爹终于破涕为笑,“你就会哄我。谁说我要孙子了,我要孙女。”
“好,孙女,”瑶之拍他后背哄他入睡,“时候到了,想要孙子孙女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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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等爹爹睡熟,瑶之召唤出如意,因为最放心不下的是爹爹,爹爹身体一好转就安排如意不离他左右。
如意睡眼朦胧,这只小鬼因为日子无聊越来越爱睡觉,瑶之都想找只女鬼来勾引勾引他,没好气地打出一个手心雷,震的如意瞬间清醒。
“我让你照看爹爹,你是照看了没有?”
“有啊,”如意急急地回答,“我要是能服侍公子就好了,那几个新来的明显没我和吉祥服侍的好啊。”
新来的——人家也五、六年了——
“他们做的事谁都可以做,你的责任可是别人替不得,”不记得第多少次讲他工作的重要性,“我问你,最近有什么影响爹爹心情的事?”
如意认真回想,“最近主子吃的确实比以前少,睡的也不太好。好象,好象是从收到闲宜君上的信开始的。”
“哦,”瑶之一惊,虽然知道他危害不到他们,但好友的背叛,那个人本身就是爹爹的痛,“知道他说什么吗?”
如意点头,“我偷看了的,他说很想念主子,很怀念主子在宫里的时候……”
瑶之冷笑,可不是要怀念吗?爹爹在后宫的时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作为宫里最高的主子,跟他关系好,时常帮衬他,可是他就是不满意。到如今孤掌难鸣,以为爹爹倒台他就能上去呢?
如今换的温贵君,说是最作小服低,谦虚的人。可真实如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明白,没点心计能后来居上?
“还有呢?”若只是如此,宽慰宽慰爹爹也罢了。
却听如意又说,“闲宜君上还说,过几天就要封凤后,皇上要追封当年的太女正君为凤后。”
不明白地看看小主子,“公子想的太多,皇上再念旧情,那人也死了二十年了,何必担心?我看皇上心里还是最喜欢公子的。”
瑶之好象抓住什么,但是仍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