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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姑娘

作者:三言中 | 分类:游戏 | 字数:2.5万

第三章 好姑娘

书名:灯下姑娘 作者:三言中 字数:4493 更新时间:2024-10-11 08:59:31

【“原来他也有一个好姑娘”,我说,这让我想到我的好姑娘,我的好姑娘,全身崩满了水珠,被一层轻软的细毛裹着,午光懒洋洋地躺在她每一根细毛中间,她在喷洒的水帘里漫舞,她像上帝的提线木偶,用最美的肢体创造无与伦比的美丽,当她发现了我,挪动着碗口腰向我走来,这是我的好姑娘。】

【小红孩说,他的好姑娘叫王春英。】

第9根蜡烛。

王春英嫁给了村里会计。

会计有个姑奶叫李姑奶,比爷们还能当家的娘们,因不见侄儿房中有动静,就寻着空闲时,找来侄儿问其究竟。

侄儿会计丧着脸,“她像个防空警报器,碰不得。”

“哦?是她不懂还是不愿意?”李姑奶脸上渐起怒容。

会计丧着的脸,像坨了的猪大肠,“她不愿意。”

李姑奶哼声震怒,“这是欺负我这侄儿没有亲娘,乐着自己没人管教无法无天!”

哼声,老女人的哼声,像老黄牛的粗喘,李姑奶手提大麻绳,像孙大圣一般的一跺脚,村上‘几大王几小鬼’全来接见,赵文氏与石娘二人,跟着李姑奶执法器携秘宝在王春英的炕头前布下天罗地网阵。

“你们要做什么?”王春英身为弱小的女子,虽然看见李姑奶的麻绳、赵文氏的擀面杖、石娘的鞋底子,也只是本能的后退一小步,她当然明白,麻绳是栓在房梁吊她的,擀面杖是揍她的,鞋底子是抽她的,她猜到了,全都猜到了。

李姑奶抖了抖麻绳,就像西部牛仔按下了左轮的拇指扣,“你人在李家,可为什么不干传宗接代事?”

王春英要回答的话像油锅里豆子,乒乒乓乓噼里啪啦,这一句想先冲出来,那一句也等不及了,可谁先来?它们纠葛一起混乱不堪,导致王春英不能有条不紊的一一道出理由,最终只回应道:“我,我,我就是不能。”

“不能?”,李姑奶生在三从四德的酱缸中,固然认为女子没有不能,只有顺从,李姑奶是聪明的,何况媒婆提醒过‘此女子有一份恶心的痴意’,“我明白了,你还想着财家儿子是不是?你是在李家给财家守贞洁!”

王春英漂亮的眼睛会说话,‘就是这样’!

“扒了她!”

大王一声叫,小鬼来报道,赵、石将王春英扑倒,没有怜香惜玉,即使王春英是一支娇贵的花,也被一脚踩进泥坑而拦腰折断,花朵挣扎着向外爬和扭动,它想扶起断了茎,可那一脚实在是凶狠,直将茎深深的踩进泥水里,茎烂成了泥混在了泥水里,它无从下手去扶,茎找不到了,茎丢失了,只剩下一个头,这时跑过来一条口渴的疯狗,低下头吧嗒吧嗒吃了起来,‘不要!不要!’疯狂的叫停声阻止不了疯狗,王春正在被李姑奶疯狂啃食,衣服一块一块的剥落,漏出一片如同脱皮鸡蛋般滑嫩皮肤。

现在,谁都能看到王春英的内衣裤是粉色,她感到羞耻而挣扎,喉咙里亮起防空警报般的叫声,这声音,比吃了辣椒的驴叫声传得还远,学校因此莫名其妙的提前5分钟上课,南天门值班的天兵都摆起了迎敌的架势,以为大圣又来闹天宫,王母娘娘正在天池旁洗脚,随手将擦脚抹布从天上扔下人间,并说道‘快快堵上,否则三界被搅扰’。李姑奶将抹布塞进王春英嘴里,这抹布似刀入了嘴那个鞘,整整好好填满。

麻绳左一圈右一圈,王春英被拴在柜子脚上,李姑奶像一尊实心泥雕像压在她肚子上,赵文氏与石娘平分到两条腿,她们漏出迫不及待的表情,狠狠在腿上掐出一块块白斑,王春英嫩嫩的肌肤皱起,剧烈疼痛使她肌肉痉挛抖抽,王春英吃痛,但叫得越欢,赵文氏与石娘越兴奋,掐得越开心。

风来,王春英涌出眼泪,风正在两座‘山’里的细软绒毛中荡漾,王春英咬着抹布呜咽不能言,但漂亮的眼睛会说话,‘会计,你平时待我小心,现在怎能忍心见我如此,快来阻止她们’!

会计的目光没有与她搭线,人也藏在王春英的视线外,软弱无助的王春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紧闭起双腿,但赵文氏的擀面杖像擀饺子皮似的在她腿上揉擀,木仗揉得腿筋麻痛,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麻痛中竟有爽快之意,王春英不自觉的闷哼一声,甚至尿出了几滴,此时双腿犹如被抽丝,瘫软下去,再也使不上力气。

李姑奶坐在白嫩嫩像块豆腐的肚子上,背对着王春英,开始着手去撕下面最后一层。

刺啦,什么布制品裂开的声音。这时风又吹来,吹进王春英的身体里,都转一圈,将性的味道吹进会计鼻孔中,大量雄性荷尔蒙在体内迸发,麻痹了会计大脑,会计沉醉,他想起蜜枣,甜甜糯糯的蜜枣,五岁时二叔在枣树下告诉他,枣有很多做法,蒸、泡、煮,但都不如用蜂蜜腌,腌出来的枣有豆沙一样的肉,粘糕那般的嚼劲,且甜死人的甜。通过二叔言语勾勒,五岁的会计脑绘一番,顿然觉得蜜枣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至此他便常在枣树下幻想吃蜜枣的情形,用嘴巴尝了空气千万遍,直到十三岁,他才品尝到蜜枣,味道当然是极好,一切都符合他想要的滋味。王春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会计在脑海中也幻想过千万遍,她早就是他的蜜枣,今天的蜜枣,当然也是极好的滋味。

赵文氏掰着一条腿,石娘掰着一条腿,王春英身体成‘土’字行,会计等不及了,在身下,像刚出生的牛犊子一样欢腾,而初来的剧痛使王春英昏厥,翻出了眼白,但还是漂亮的,漂亮的眼睛说‘牛棚里的铡刀,你快飞来,锋锐刀刃请从我的天灵落下去,不要犹豫不要停下,白浆会混着青黄脑脊液润滑你的刃,你更无阻碍的将我一双眼睛劈分东西两瓣,再劈到鼻尖,再到胸膛,你的刃精准滑到那正在阵痛的那条缝隙中间,不偏不倚落下,我彻底一分为二’。

第1根蜡烛。

一分为二的王春英,用一分为二的两只眼睛说,我悔恨之前自己不够骚气,我应该用身体卖命的骚弄你、小地主,也许结果就不是我让三个老女人按在柜下被会计当个物件使,但我是知道你这个人的,来偷看我洗澡已经是下了天大勇气,恐怕如何的骚弄也是不能引你从澡堂后面跳出来面对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我洗澡的事,我当然知道,一直知道,刚长喉结的你扒在浴室后面,是你过大的咽口水声音而让我察觉,壁上不起眼的小洞里,有你的一双红眼睛,像阿弥陀佛脚下焚着的香火点子,一双比我眼睛还会说话的眼睛,它在替你辩解偷窥原因。

你的眼睛说“你不应该揭穿偷看你的他,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的眼睛替我回问“这话怎么讲”?

你的眼睛说“他很可怜,他被同学孤立,他被世界戏弄”。

我的眼睛回问“同学为什么孤立他?难道他作风不好?哦,确实不好,偷看女孩子洗澡”。

你的眼睛说“他是你的同桌,你不明白吗?他做过什么呢?只因为他祖上是地主,所以都骂他是小地主,他莫名其妙成为异类被孤立”。

我的眼睛回答“哦,在新社会这确实是个子虚乌有的称号,他可以找老师解决这个问题”。

你的眼睛说“老师只会当下教训坏孩子,批评他们不准给同学起外号,不准在学校搞小集体,但不会跟进,之后情况不会改变,他还会被孤立,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被单独看待”。

我的眼睛回答“这并不能成为偷窥理由”。

你的眼睛说“他从未有过自豪,不知自信的感觉,他比小草还可怜,世界处处针对他,人们时时压制他,他不敢说话,甚至很久没有吸足过一口气,因为那样喘气声音会变大,他会被发现,‘哦?原来这还有个人’的话充满多样嘲讽,样他无地自容。天黑不敢睁眼睛,眼睛会反光,他怕黑天发现天黑不黑会怨他。为什么人要有两只脚的问题样他痛苦,走路先抬左脚还是右脚是个艰难的选择题,虽然答案只有A和B,他每次都选到错误答案,抬左脚会被嘲笑,说今天是先抬右脚的日子。他还不够可怜吗?较比他的可怜,他只是想看看女人的身体,难道你还不满足他吗”?

我的眼睛回答“眼泪已经可怜着他了,那他就看吧,我不会揭穿他,他偷偷的看我,我偷偷的被他看,甚至他都不会知道我发现了偷窥的他”。

你的眼睛说“谢谢,谢谢美丽的你,你的美丽样我不禁赞扬,你的身体生得真美丽”。

你的眼睛是第一个发现我生得好并赞扬,我很开心,我生得好,却一直无处绽放这份美,我和你一样被压制,我也是可怜的,美丽是天性,就像豆子生出豆芽,女人应该展现自己的美,甚至要裸着身子飞在天空,一个女人脱掉衣服,就有一个女人抛扔内裤,女人们欢呼,女人们飞在天空,挥洒性的雨水,吹起性的味道,女人们展现自己的美,不需要道德。

你过来,我炫耀给你看这样的美,哦,你过不来,那我走近你。你喘得厉害,感觉快要窒息,你的声音很陌生,我惊讶,同桌的我,竟然没有你太多的声音记忆,确实如你眼睛所言,你平时连喘气都在格外注意。

你的眼睛说“今天过后,他还能再来吗?你可以继续可怜他吗”?

我的眼睛回答“当然可以”。

在太阳最盛之时,杨树都低下了头,我信守承若,光着身子在浴室木椅上等你,掰起手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外面粪坑上,‘呼哧呼哧’的声音来源正是你,我旋转开水龙头,你的视线我的身体,都在花洒水滴中。我只是变得更大胆,双腿像扇子一样用一百八的角度打开,将一切呈现给你,我能轻松做好一字马,可能石娘和赵文氏觉得不够标准,正硬掰着我两条腿以超过一百八十的角度固定住。

你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你在急什么呢?真想告诉你别急,我不走,也不会去发现你,当然,心里话是不能被人听见的,所以你还是喘得很急促,我听得很清晰,后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我的心脏跳动频率,与你呼吸频率正在逐渐同步,当它们完全吻合在一起时,我喜欢上了你的声音,甚至是爱上。‘砰砰’与‘呼哧’是如此契合,它们就像伏羲与女娲牵着手,奔跑在山谷、草原、大海上。他们黑发交至在一起,伏羲和女娲继续携手奔跑,追着太阳,追着月亮,越过大山,穿过河流,直到我妈妈吵骂着‘死丫头,热水都霍霍没了,别人还怎么洗!快出来!’

哦,不!我的爱从我心脏里消失了,我听见你在逃跑,你被我妈妈的说话声吓到,脚下滚着黑烟,带着我的爱‘呼哧’,一路奔向浓密的榆树林,我想你害怕急了,你没有停下脚步,我听见你奔跑在三伏天里的体育课上,这里的同学们犹如酷刑在八炎火地狱里,现在我极度渴望一瓶小卖店里的冰汽水,冰凉的‘大白梨’是神圣的,只有情侣之间才会相送的‘大白梨汽水’,就握在你手里,递在我面前,同学们起哄,喊叫声异常高亢,就在这算不上祝福的声中,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应该在一起,我们当然是要在一起的,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是这样认为或者默认的,我更认为我们应该更进一步,在一个傍晚中的乡野田间地头里,你说‘咱们办了吧!’,四下无人,真是吓人一跳,是的,我知道,我愿意,但我好像还没准备好。好在也不好的是,‘办’、原来指的是办婚礼,我气着笑着说‘哪那么容易,都知道你家祖辈是地主,娶我,你可得用传家宝’。

玩笑你当真话,认真模样像一张没烙好的大饼子,之后热锅在大饼子上烫出来折纹,这折纹在新婚烛光灯影里,一层一层叠成了你英俊的轮廓。我对你好,你也真心待我,你把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人参放到我怀中,用郑重的语气说起胡话,说这么小的人参之所以能成为你家的传家宝,是因为它已经逆生了,‘逆生’在参中的定义,犹如人的返老还童,它已具有灵性,到达成精或成仙的地步只差一点点,你还吩咐我要将她它拴好红绳,装在囊中时刻佩戴在身上。

我根本不在乎它是不是传家宝,因为这本就是一个玩笑话,但我还是按照你的吩咐,将它小心呵护,当做挂坠一直放在胸口。第1根蜡烛熄灭一半。

现在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没能与它时刻相守,因为身上的一切都被李姑奶撕毁扔掉,等她们结束,我就去寻找,但我不敢去知道还有多久结束,我很痛苦,真想扔掉身体’。第9根蜡烛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