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深处的战斗，自然是凌辰所不知晓的，现在的他，更关心自己在突破了灵魂上的关卡之后，能够在物质世界中，自行利用精神力量之后，是否满足了文明之舟打破这个世界屏障，将他拉回到原本的世界中。

当然能够回去，不意味着他会马上回去，他至少要确定自己能够在原本的世界对抗欲界之主才可以。

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带上方少志，牧新，两人一起，这时他身边当然没了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特工，自由自在。

至于威胁，掌握了精神力量在现世的使用，他已经无视了普通人类的武力威胁。

只不过他的身份地位，不会引来什么武力威胁，整个国家大局都是他幕后操控，国外势力，尤其是在曙光之城辐射了整个亚洲后，国外威胁势力在国内的暗线，间谍，全部被清除，留下的只是那些没什么暴——力威胁，需要做双重传递消息之用的多面间谍。

方少志，牧新也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了，两人养尊处优，在凌辰的庇护下，过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也早就不再忙正事了，凌辰现在大权在握，又有百万分体出现，不需要他两人效力，只是放两人在安全的地方监视保护而已。

这两人为何是本源世界的漏洞，他这个秘密也没弄清楚，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现在还在超凡力量的最底层而已，只是和普通人类比起来，有了质的差别。就像猴子和人一样。虽然猴子也聪明。但缺少了那一点意识智慧，和人的差距就永远弥补不了，而且会越来越大。

“不知不觉，我们也快老了，牧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做换脑手术，这个手术应该是越晚做越好吧”方少志，本来就是一普通人。或许是好运，就如同中彩票大奖的那些人，但本人却没什么野心坏念头，和凌辰比起来，他人畜无害，只是有着正常人一样的习性，好逸恶劳，贪图享受，除此之外，没有给凌辰造成任何麻烦过。

“哎。我倒是劝你不要做这个手术，如果快老死的时候。进入太虚幻境中生存更好”牧新毕竟是凌辰之前的世界编造者，凌辰的曙光之城，表面看起来是个虚拟世界，真正作用他也清楚，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方少志，否则凌辰不可能容下他。

“怎么那里，还能让人持久生存？”方少志并不清楚太虚幻境的底细，他甚至不清楚那玩意就在凌辰手中，毕竟他就是一有了运气的穿越者，对凌辰的底牌几乎一无所知，凌辰也不会告诉他。

“嗯，根据国家的探索，这玩意能容纳人死亡意识的存活，不过以后可能只有极大贡献者才会容许在其中生存，”牧新找了一个明面上的借口，告诉了方少志，毕竟这人怎么说和他也有了几十年交情，两人作为这个世界上仅有两个掌握了凌辰一些秘密的人，还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何况方少志本人和他又没什么冲突，人总是有感情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到最后孤单一人，多一个熟人也是好的，至少以后下棋，游戏还有个伴。

“原来还这样厉害，牧老师毕竟跟着凌总多年，知道的东西更多”方少志虽然胸无大志，但也把这事情深深记住，想着什么时候求凌辰许可几个名额，他虽然不清楚凌辰和牧新的大部分时间，但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那就是对方从容貌上看和自己穿越时见到的那人几乎一样，他从不敢多问，毕竟这是现实世界，饭碗还要依靠对方，但他总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凡来。

两人在客厅里聊着，凌辰自己则在卧室里，和文明之舟沟通着。

“我现在积蓄的精神力量，够打通让我返回原本世界的通道了么？”

“你本身灵魂容纳的精神力，不到一万，但曙光之戒中积蓄的精神力量超过了一亿，利用曙光之戒，可以让你返回原本的世界”文明之舟在回应着他。

凌辰点点头，这倒合理，曙光之戒大概是文明之舟改造后自行命名的，显然这样物品也夹杂了对方的印记，不过他也不在乎，毕竟他现在的力量和对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按照凌辰的推测，文明之舟既然能让他死后重生在这个本源世界，将他传送回去也肯定能做到，不过对方显然要利用这个本源世界，当然要提出条件，归根到底，他不过是拥有对方一部分功能使用的权限，并非对方的拥有者，当然不能无偿使用对方，他无视任何条件的，利用本源意识定位者的权限，在本源世界中复活，也是付出了一亿文明之石的。

之前他还只是认为文明之石是文明之舟发行的一种货币，本身没什么价值，就和各国纸币一样，全靠流通才产生交换的价值，本身是毫无使用价值的，但现在看来，他推测这文明之石，其背后和精神力量脱离不了关系。

“那如果让我的世界重置，又需要什么条件？”原本世界已经空荡荡了，凌辰回去后也无什么可发展的东西，只是一个空世界，用来移民也可，但毕竟不可能从本源世界中带人过去，消耗太大了。

“世界已经重置过一次，积累的世界本源耗尽，不能再次重置，想要再次重置，需要再次积累世界本源”

凌辰终于听到了新的名词，世界本源。

“世界本源，那是什么？”他倒是从牧新这个世界编造者口中，理解了他所说的世界观，三重世界，最初意志，本源世界，次元空间。

“本源意志和本源世界中众生念头混合而生的次元空间中，就含有一丝世界本源，权限者探索的那些世界中，只要成功征服了那个世界的众生，就算获取了世界本源，征服众生的方法，就是文明之舟的权限者掌控着对方的文明，就能抽取其中的世界本源”

凌辰听到这里，虽然仍然疑惑，毕竟看不到整个过程，但不妨碍他利用这些信息，从文明之舟中获取的信息，和牧新口中获取得基本一致，能验证这个世界观的正确性。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像在之前的世界中，深入其他世界中，来征服那些世界的文明，进而获取世界本源？”凌辰明白了文明之舟的目的，对方一直表现得和一台计算机一样，没有主动意识，但凌辰却不太相信，如此高的智能，不产生独立的意识是不太可能的。

尤其是在他的世界中，原本数百的权限者，对方辛苦培养了那么久，却在一次劫难中全部清空，只有他靠着“本源意识定位者”的权限重生，而且好巧不巧重生在本源世界中，联想到对方认定外面客厅聊天的两人为本源世界的漏洞，而他自身又是和文明之舟同一世界，以凌辰的智慧，很容易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自己也是一个媒介，是对方吸取本源世界力量的媒介，他靠着特殊的机遇，让同一灵魂意识在一个时空中出现了两个，这让文明之舟定位到他的灵魂意识在本源意志中的位置，前后贯穿，他能想到自己的特殊，大概也因此，对方在欲界之主的攻击下，顺水推舟，把他原本的积累清空，让他毫无牵挂地进入这本源世界中，成为一个棋子。

凌辰智慧之深，见微知著，很快就从种种蛛丝马迹中接近了真相所在，或许其中还有些漏洞和逻辑冲突，但不妨碍他按照这个推论去指导下面的行动，因为这个推论能很好地解释他一系列的遭遇。

现在又利用他来进一步掠夺世界本源，对方用意昭然若揭，恐怕对方是想在掌握了足够世界本源之后，夺取本源世界，占据本源意志，成就不朽之路，这最大的利益，才值得对方布局这么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