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备上光翼的第一时间，秋羽就解除了所有的安全系统。相对于程序化的东西，自己的感知蔓延更清楚安全的极限在什么地方。

风向，高度，速度，剩余能量，成片的数据出现在秋羽的视网膜上，但是不管眼球如何转动，这些数据都始终处于最边缘的位置，对视野不会造成丝毫妨碍。

因为有电脑辅助，光翼的控制相当简单。但经过秋羽的个人定制之后，所有自动模式悉数解除。对其它人来说，这意味着用鱼的方式来驾驭鸟的身体，别说正常的飞行，能在空中多飞一秒钟都是奇迹。但有法则世界的飞行经验，加上感知蔓延对每一丝力量的精确控制，秋羽在瞬间便完成了对光翼的完全掌控。

在军工厂上方盘旋了一圈之后，便以最高速度，化作一道流光，从目瞪口呆的启光国眼中消失。

这款光翼的安全速度是时速三百公里，在这个安全速度范围内，会生成一个抵消风压的力场。在解除安全限制后，最高时速提高到五百公里，但便携式的力场已经不足以抵挡这个速度下的风压，只能由使用者通过其它手段来解决，例如穿上强效应装甲。而在秋羽进行了出力方面的修改后，在不让光翼崩溃的前提下，将速度提高到了六百二十公里。

而秋羽就是以六百二十公里的时速飞行。控制力，稳定性，风压，这些技术上的难关被他以个人的能力彻底无视。

秋羽怀疑融合者有移动的手段，但出于谨慎考虑，压下了过去看看的冲动，直接飞向了N75大厦。

路过解锁出的那个警察局时，他进去查看了一翻。这里已经没有了人，但是并没有遭到破坏，应该是有序的撤离。

抱着试验的目的，秋羽到地下的武器库去看了看，那里依然没有解锁，但是出于未知的原因，当然，就目前的情报来看，应该是自己联队长的身份，警察局里的东西全都可以带出去。本着不能走空的原则，秋羽带走了这里所有的止血喷雾。

二十多秒后，秋羽降落在了N75大厦的楼顶。

这里受到的破坏程度远比周围的其它建筑更高，以至于，秋羽明明是站在楼顶的中央，却可以直接看到底楼。

顺着大厦的破口一路向下，全开的感知蔓延中，从普通丧尸到攀爬者，再到防御者和破坏者，这里丧尸的种类齐全且数量庞大，不过基本都已经死亡，而人类的尸体却一具都没有发现。这意味着即使是当前的难度，对钱笑他们来说，依然够不成多大威胁。

即使是练手，秋羽也不会白白浪费能量。这栋大厦里正好还有不少丧尸，而且剩下的承重点已经不多。所以，在到达底楼之后，秋羽展开能量剑，围着感知蔓延标注好的几处墙壁飞了一圈。

能量剑是以高温的能量流进行破坏，而约束能量流的力场也不会和物质发生撞击，所以明明在进行恐怖的破坏，但秋羽的飞行姿态却不受丝毫影响。

从远处看去的话，现在的秋羽就像是一道手电的光芒般，在各道墙壁处晃动了一下，被他经过的地方，便发生了接连不断的崩坏与坍塌。当秋羽最终飞离的一刻，整栋大厦在他身后轰然垮塌。

在这个世界的士兵手中，光翼上的能量剑不过是单兵近战武器，但在秋羽手里，这是战术，甚至是战略级的强大武器。

因为N75大厦垮塌时的巨响，秋羽来到实验室时，一群人正在趴在窗前向这里张望。实验室是全密封状态，除了大门外，是无法从其它地方进入的。秋羽本打算降落在门口后进去，但刚刚减速，就发现自己被一道冰冷的危险气息锁定。

普通人至死都感受不到这个气息，而能感受到的，却会被这个气息吓得无法动弹。如果换做以前的秋羽，多半会出现第二种状况。但现在，他只是觉得有趣。

再次提速，不让气息的主人看清自己，然后以介乎于战机与飞鸟之间的动作，围绕实验室飞了几圈。

气息的主人相当擅于隐藏自己，对于不使用感知蔓延的秋羽来说，要找到他的藏身位置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但也不过是“一定的难度”这种程度。

第一圈，秋羽完全熟悉了实验室的外部结构。

第二圈，秋羽掌握了所有适合狙击的地点。

第三圈，秋羽秋羽以自己的轨迹变化进行诱导，排除了百分之八十的位置。

第四圈，秋羽突然悬停在了实验室五楼，在一组外凸的晶体板间，举手成枪。

“啪——”

如果秋羽的手指是枪的话，那么这一下……什么都没打中。

这里是那道气息主人故意留下的陷阱！

在秋羽身侧，一道人影突然跃起，用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秋羽。然而，同一时间，一道拇指粗细的白色光柱，从秋羽的光翼中射出，顶在了他的额前。

“算平手吧。”

秋羽侧头，看向了满脸惊讶的九尾。

在秋羽飞翔的第三圈，九尾便认出了他。但既然秋羽想和自己玩个游戏，九尾也不会说出“自己是杀手，只会杀人”那种无趣的话，索性就继续玩了下去。只是，这个游戏的结果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没有使用感知蔓延？”虽是疑问，但九尾却是肯定的语气。毕竟，如果秋羽使用了感知蔓延，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秋羽笑道，“你不也没有使用粒子迷雾吗？”

“你强了不少。”九尾不打算接这个台阶。

“不过是利用了装备的差距。”

“大师。”钱笑在实验室门口不停跳跃挥手。

“我们下去吧。”

秋羽伸出了手，想带他下去，九尾却摇了摇头，纵身从这个一百多米的高度跳了下去。在即将触地时，他的身体华为了金色的光雾。光雾无声无息的停在了地面上，然后又无声无息的重新变为了人类的形态。

秋羽撇嘴。看来九尾也是不服输的闷骚型，眼看要被自己追上，便立刻高调的展示法则能力。

不过......自己在变强，其它人也不会在原地等候。不解决感知蔓延无法成长的问题，自己与他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