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好”

艾奇多娜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或者说，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和嫉妒魔女的关系不好，她们至始至终都相信那个将她们杀死的嫉妒魔女，和纱缇拉是不同的人格。”

不同的人格......这么说来，虽然嫉妒魔女杀死了其余的六位魔女，但是除了艾奇多娜以外，没有哪位魔女与嫉妒魔女是敌对关系，虚饰魔女自然也是一样，那么她试图解封嫉妒的原因就能得到解释了。

“拥有睿智之书的你，说的话也没人信吗？”

眉梢微微一挑，沈付对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睿智之书也有些好奇了，不如说，拥有睿智之书的艾奇多娜是怎么沦落到眼前这个模样的。

“你觉得，我们魔女是什么？”

艾奇多娜看着他，澄澈的瞳子闪烁着......自嘲。

沈付有些茫然，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对魔女的过去完全无知，只是帕克曾经说过，魔女没有那么容易真正的死亡，而眼前本应该已经死亡的艾奇多娜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说，那位现任剑圣是世界的宠儿，被世界赐予力量，那么我们，就只是偷窃的世界的力量，作为‘小偷’被世界所厌恶的人而已，这个世界上的命运，早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艾奇多娜转过头去，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后悔......

“也就是说，睿智之书上无法显示你们的命运？那就换一个话题。”

沈付微微吸了一口气，单单艾奇多娜这句话，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世界，就是指的根源吧，直觉告诉他不能够再问下去了，最少现在不能，因为艾奇多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他说这么多。

“另一件事是关于一种名叫血纤花的植物，据说能有断肢重生的功效，我想知道现在的世界上还有哪里有。”

生硬的切换话题，血纤花就是此前菲利克斯提到的那种极度缺少的药物，能够让断肢重生，不仅仅是为了娜洁希坦，既然真的有这种神奇的药物，那其本身就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艾奇多娜心里面微微叹一口气，有些失望，算了，现在也还没有到时候吧......

“这种药物，在世界上依旧存在，你确定真的要知道它的地址？”

嘴角勾起足以让任何男人沉醉的笑容，却让沈付心中一跳，碧翠丝也时常会露出这种笑容，那是往往是在她准备捉弄人的时候，此时在艾奇多娜的脸上看到，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直接说吧，在哪里能够找到。”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即便是有问题也没办法了，不管怎么说，先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龙巣”

没有卖关子，也没有先提出要求，只是静静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又静静的看着沈付睁的越来越大的眼睛。

“哪条龙？”

沈付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早从零世界至始至终就只出现过一条龙，那就是格鲁尼卡王国的守护神，和初代剑圣以及大贤者共同封印了嫉妒魔女的神龙，波尔肯尼。

“自然是波尔肯尼，所谓的血纤花，本身就是在龙涎浇灌下才能够生长的植物，而神龙在四百年前的那次战斗中也受了不轻的伤，这些年都在一个地方调养，以往的血纤花也早已经被人类使用完，还要找的话，只能去龙巣了。”

还真的是那条巨龙......沈付微微沉思，从战力上来看，有莱茵哈鲁特在未必处于弱势，而且波尔肯尼既然和格鲁尼卡王国建立契约，庇护他们免于战乱，瘟疫，饥荒，说不定会挺好相处的，早点接触的话，好处也非常大，先不说格鲁尼卡王国的王选，单单看巨龙本身，就有着非常大价值，甚至可能比斩赤世界的超危险种还要珍贵。

“神龙波尔肯尼......好不好接触？”

还是一样的，原著中对于神龙的描述几近没有，有的时候沈付真的想把长月达平揍一顿，你一个在肉店切肉的兼职作家，突然想写小说也就算了，要写好歹也专业一点，越到后面，各种设定越是混乱不清，很多重要人物的设定也非常模糊，而现在也早就证明了，让他胡乱写一通毫无作用，这个真实的世界丝毫不会受到地球上作品的影响。

“不，她非常讨厌人类。”

艾奇多娜将双手撑在下巴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凝视着沈付，眼瞳中分明闪烁着戏谑。

“巨龙居住在大陆之外的区域，那里是什么样子，即便是我们也不曾知晓，我们对她的了解，仅仅在她不会坐视世界出现危机这一点上，不过，她讨厌人类这一点还是很明显的。”强欲魔女这样说道。

“苍天的圣龙，履行与人王的契约，加入对抗魔女的阵营，在格鲁尼卡的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既然如此，讨厌人类的巨龙为什么会和狮子王建立那样的契约？还有，你刚才是用了代表着女性的‘她’？”

在从零的语言中，女性和男性的第三人称方式是不同的，沈付再一次感觉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身为格鲁尼卡守护神的神龙波尔肯尼竟然讨厌人类不说，还是雌的？

“谁知道呢？神龙虽然不像我们一样为世界说哦唾弃，但也有自己的办法能够偶屏蔽睿智之书的探知，我曾经和她达成了协议，以镇守圣域为代价保留我们六位魔女的灵魂，其讨厌人类的性格也是在那短暂的接触中得知的，好了，剩下的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这次的问题有不少有趣的呢，我需要思考一些时间。”

艾奇多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整个脑袋轻轻的枕在她自己的胳膊上，沈付知道，眼前在微风中午睡的少女，只是留给他看的一个虚幻而已，她的意识已经沉入问题当中，这是在此前最开始问到过其它世界知识时就有过的现象，即便是她，有些问题也需要花时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