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人想到的还不止如此，主要原因是，小丑都退却了，要是自己还争，那不是打小丑的脸么？

小丑是朱雀战队元老，最早的三人组合之一。鱼楠是御用杀手，攻击力最凶猛，这两个人不争夺的话，别人就没话好说。

姜焱也不管这些人的心事，小丑这次做事做的非常不错，他出来表态，也是稳定了队内的情绪。

所以在众人离开之后，姜焱留下了小丑。

“小丑，这么多年以来，你还第一次从大局着想啊……”

小丑嘿嘿一笑，道：“队长，你真以为精神病就一定要搞坏事情？这次你和安娜进入两界石修炼，我突然发现，队内指挥缺乏一个有效的人。鱼楠的确镇压得住场面，可她是懒得指挥大家的，一点权力欲望都没有。”

“那你有没有权力欲望呢？”姜焱问。

“也许有吧，不过我浑身上下，只能穿白板，除非我自己进阶神级，否则也没脸去管理别人。”小丑回答。

姜焱明白了，小丑是整个队伍之中，受到空间规则限制最严重的一个。他最开始就走了很多岔路，又害死了不少同伴，战队解体，属性下降，最后沦落到只能穿着白板装备的地步。

如果不是有地狱魔方，小丑什么都不是。

依赖空间装备太久了，小丑的身体改造也是最难的一个。而且就算不改造，小丑也不怎么担心空间限制他的灵魂，改造了之后，大家都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小丑却没有。

他本来就灵魂分裂，空间威胁不到他，抹杀不掉他，却可以毁掉他的肉身。

对于朱雀战队的其他人来说，重新获得一个肉身，就是克隆一个那么简单。但是小丑的肉身非常奇妙，能容纳很多的灵魂。

想要重新制造一个，华佗也是无能为力的。

“你能控制住你自己么？”姜焱第一次直接询问小丑这个问题。

小丑摇头道：“我是被空间诅咒了，想要控制住自己，只有进阶神级之后。而且还要慢慢适应。现在的话，只要你给我权力，我就会滥用。”

“很糟糕啊，我缺乏帮手。”

“队长。你可以让我多参加战斗，指挥的事情，李淳风虽然不行，可也比其他的人强。你别看他骚包的样子，人还是很聪明的。”

“聪明是不够的。”姜焱正色道：“在这个世界，能活下来的，达到S级的，没有不聪明的。我要建立永恒之城，创造新的规则。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李淳风格局小了，不适合这个理想。他可以是队伍中最可靠的人，却不是能帮上我的。”

“可靠的人。管理后勤，以后我们需要李淳风的日子也不少。”小丑竟然更加了解李淳风这个人，就连安娜，都没看出李淳风的这个优点。

“可是，李淳风他，恐怕不喜欢后勤任务吧？”

“那还由得他么？”小丑笑的邪恶。道：“他想要在这个团体中狐假虎威，和下面的人威风一下，那就得付出代价。我们每个人，都得付出代价啊。”

姜焱大笑。本来以为小丑推荐李淳风，是为了李淳风好。现在看来，他是不喜欢别人过的比他自在。

不过小丑的推荐，姜焱是绝对会考虑的。

李淳风有再多的缺点，却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贪婪。什么神器放在他手中，他都不会动心的。从这点上说，李淳风将来在道术上的成就，未必就比自己低多少。

和小丑聊了聊，姜焱发现。比从安娜那里获得的更多。安娜是从整个城市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而小丑却是从单独的朱雀战队，加上所有附属战队考虑问题的。

这样一来，小丑更加细致，更加敏锐。精神病的这种状态，是女人也比不了的。

和小丑比这些，除非你再长出几十个脑子。

“小丑，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

姜焱闭嘴，能力和魅力有个屁关系。他一巴掌拍在小丑的后脑上，道：“滚蛋吧，还有一天就出发，你去仓库里，找一切你需要的东西，我有很多极品白板，都放在岐山上了，没放公共仓库。

“嗯，谢谢。”小丑脚底抹油，去了岐山。现在朱雀战队的公共仓库，整个城市都可以用生存点来兑换，但是兑换的价格，可是不低，因为都是极品。

白板装备，极品的非常罕见，要是被人兑换了去，对小丑来说就是巨大损失。

因为白板装备的耐久度低，一旦损毁，往往是不可修复的。所以他身上的装备总是更换，每个装备就一种属性。

时间不等人，朝歌城的大军，提前一天就开始集结，有了安娜，一切重新井井有条起来。姜焱汗颜，自己要是再晚一天出发，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小魔鬼最近情绪似乎不太好，姜焱就把他留下来，在朝歌城中，让她去找老师谈谈。凌小雨，老张，和风间仁依然带着。

魔法之城中，魔法师太多，而且非常复杂，有暴力法师，有黑暗法师，还有很多堕落法师，亡灵法师，都不是小说中那种身体懦弱，随时会倒下的家伙。

那暴力法师来说，魔力和斗气之间能相互转换，手中的法杖，连重甲骑士都能砸死。瞬间输出能力，超过刺客，如果再有闪现一类的技能，就非常逆天了。

符合以上全部条件的暴力法师会非常稀有，问题是，整个魔法之城中，魔法师的数量太多，有了一定数量基础后，出现什么奇迹都有可能。

更别提亡灵法师，是可以抵消姜焱这边魔鬼炮灰优势的。

六个战争传送门，已经不是完全投影状态了，当魔法之城外的荒野上，出现六个传送门的时候，所有巨大的传送门，都已经是实体状态。

两次征战，建立起来的战争传送门，随着战争死亡人数的增多，逐渐的凝实。

姜焱走出传送门，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感叹。自己做了再多的改动，空间还是能从这里获取好处。这不是空间掌控者即时控制的，而是从这个空间建立起来，一直延续的规则力量。

这就是钱生钱的道理，很多事情，空间掌控者已经不需要亲力亲为了，哪怕陷入沉睡，只要这个空间还在运转，生存点就会源源不绝的提供给空间掌控者。

这也是资本的力量，运作规则是相同的。

姜焱这次，和乙在一起，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打常规战争，派遣大量的军队，向魔法之城冲击。总指挥的位置，交给安娜，乙和姜焱，两个人在一起，带着神级原住民，作为中军，准备做最后的冲击。

战争传送门的位置，在距离魔法之城足有三百多公里的位置，这一次不是什么失误，而是所罗门知道了战争的具体发生时间，使用了大型魔法，将传送门的位置改变了。

他无力改变战争的爆发局面，却可以选择战争的地点。

这样中规中矩的做法，也是姜焱最为头痛的。这就意味着，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是不可能拿下魔法之城的。

姜焱还不知道，比他更加郁闷的，是所罗门。

按照计划，战争传送门，会被排斥在城市的千里之外，中间还隔着两道河流，一处沼泽。但是空间魔法，从来都不是最稳定的魔法，因为要对付的目标，还具有空间规则的至高力量，所以发生了位置偏移，在这一面上，阻挡姜焱和乙联军的天堑，只有一道山梁。

幸亏距离还有三百多公里，敌人为了攻城，不可能急行军，要让所有军队慢慢推进，保持稳定的阵型，免得在野战之中受到魔法师的禁咒突袭。

在空间规则之下，禁咒卷轴虽然昂贵，可魔法之城完全能够大量制造。

小禁咒的威力，一样可怕，杀伤范围也足够对军队产生灾难性后果。

阻挡联军的山区，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度只有两百多公里的丘陵地带，两侧的地貌不适合大规模军队的前进。丘陵的厚度，差不多也就是五公里左右，被占领了之后，从容施展道术的话，能迅速的开出道路来。

但是安娜没那么麻烦，她让军队的前锋集结，然后带上了一门歼星炮，对着前面的山体，反复轰击，没有多久，就打出了一条宽度超过三公里的大路来。

山区之中，潜藏的魔法师和刺客，都被轰得炸都不剩。

负责启动歼星炮的魔鬼，也都跟着化为灰烬。这种武器，本来就是在太空中使用的，哪怕降低了几百万倍的烈度，依然不能在大气层中使用。

一门从太空城劫掠来的歼星炮就这么毁了，同时毁掉的还有数量庞大的暗金装备。魔鬼们坚持了是三十秒的时间，装备一坏掉，就被汽化了。

安娜这是大手笔了，歼星炮，竟然这么用。多鼓捣几年，差不多也能安装在她的太空船上，对着地面发射了。

魔法之城的城墙上，看到远方这一幕的魔法师们，个个面无人色。

大家都有常识，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必然巨大，操控歼星炮，尤其是单独拆下来的，至少要几千人。这几千人，都要训练有素，具有专业知识，等级也不能低了。

为了开一条路，就牺牲掉了，对方的决心该有多么强？

所罗门淡然道：“如果他们不用这种手段，穿越那山区，会死更多的人。”

所罗门果然老辣，一句话，就稳定住了手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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