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先来后到

男孩平举手枪,看到地上被绑了手脚、布勒住嘴的女孩,显得有些吃惊。CＯＭ?创*客.小#说。网

而一旁的洛克则是盯着那对透出惊恐的大眼睛,还有那些被绳子勾勒出的诱人曲线更感兴趣。承包商并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稍后他反应过来,一把打掉男孩伸过去的手。

“别难么急躁,孩子,耐心点。”洛克蹲下来,用匕首小心的割掉女孩嘴上的布,对方马上大喊:“他们在我身下压了枚手雷救命”

“你看,我没说错吧,”承包商小心的伸手,在惊恐不堪的女孩背后抓了抓,把那枚还没解除安全握把的手雷拿了出来。洛克走到教堂门口松掉安全握把将手雷丢了进去,就转过身站在门边看着另外三人,“他们就爱搞一些小陷阱。”

几秒后手榴弹爆炸了。冲击着破片和被撕裂的门板以上千米每秒的速度从洛克背后飞过,那种与死神“嗖”的一声擦肩而过的、带着点小小侥幸的感觉让这个不大正常的爆炸狂人不由自主闭上眼,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显然爽到了极点。

“你们倒是替我解开”女孩在地上乱蹬,想起却起不来,“我爷爷呢?”

“他死了。我…真的很抱歉。”陆风拔出肩头的匕首,又被承包商阻止了。

“搜身,陆风,”洛克歪了歪嘴巴,男孩觉得他是在笑,幸灾乐祸的笑,“我可不想她起来后从哪摸出把手枪把我们全撂倒。”

男孩低头犹豫了几秒,双手小心的扳住女孩的腰把她翻过来扣在地上,迅速从肩膀搜到靴子,包括大腿内侧和胸前也没放过。最后,从女孩的左腿内侧搜出了几把小巧的贴身飞刀。

“很专业,孩子,那些赏金猎人可真够业余的,不是吗,”承包商微微一笑,抱着突击步枪小心的退后两步,左手边就是随时可以充当掩体的半堵矮墙,“但是有点过了,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在骚扰她。”

男孩割掉女孩手上和脚踝的绳子,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陆风没有丝毫提放,刚放开手对方突然一巴掌扇到他脸上:“臭流氓,真不要脸”

承包商看着在原地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的男孩撇了撇嘴,他肯定陆风不会还手的。

“好了姑娘,你们俩现在扯平了,”承包商架在两人中间,把两人分开,“你有没有考虑过接下来要去哪?我们去NCR,你要是愿意就跟上。不愿意,那具尸体上的装备就留给你了。你自己决定吧。”

女孩咬着嘴唇低头思考了片刻。洛克一直盯着她的脸,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女孩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被她扇了一巴掌始终瞪着她的男孩:“夏琳。我跟你们走。”

“嘿,姑娘,是我在跟你说话又不是他,”洛克撂下两声怪笑,走到那具尸体前,从对方的脖子上取下那支卡宾枪,关了保险递给女孩,又把尸体身上的2个4联装弹匣包也解下来交给女孩,“抱歉,没什么好挑的,只有这一支……喔,原来是一支少见的M2卡宾枪。嗯,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在枪托上加一块硬海绵让自己舒服些。”

女孩小心翼翼的伸手指了指死尸腰间的那支手枪:“为什么我不能用那个?”

洛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理智的放弃了同女人解释枪械的可能:“行,行,没什么不行的。”承包商打开枪套把那支M1911A1手枪取出来交给女孩:“先扳下击锤,开枪时记得用双手,握紧、端稳了再扣扳机。我不指望你打中目标,只希望你不会打中我们。”

夏琳把卡宾枪甩在背上,把两个弹匣包挂在腰带上穿好,就那么握着那支M1911A1。

“我们该走了,”奥菲利亚从刚开始就一直缩在墙角警戒四周,“别在这儿耗上一天,那些混蛋会回来的。”

“好的,让我们也给他们留个礼物,”洛克取出一枚手雷,在安全握把上缠上钓鱼线,再塞进死尸的手中,这个动作让承包商觉得有点费力,那具尸体已经逐渐变得僵硬,而且在稍后的几个小时内会更加僵硬,“等到他们找到尸体时,这两枚手雷会让他们头疼的。”

承包商说着把赏金猎人的手翻过来轻轻扣在地上。洛克又拿出一枚手雷,塞到赏金猎人的杂物袋里。他用钓鱼线的另一头穿着安全握把并系紧,再用匕首割掉多余的部分,然后分别拉开两枚手雷的拉环,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男孩临走时回头多看了眼那具尸体。陆风明白这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它利用了人类那种脆弱的、即将泯灭的感情和道德观。

“你不喜欢这样?”洛克问道。

“我觉得那是对死者的亵渎。”男孩回答到。

“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大好……”叫做夏琳的女孩说这话的同时仍然不时打量男孩。

这让承包商有些窝火。他不大明白,自己突然感到有那么丁点儿的嫉妒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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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莎坐在沙发上,接过伊莉莎递给她的饮料。

“祝贺你,奇莎,”分局长坐在一把更高的椅子上,和女孩碰了碰杯子,“虽然还有一大堆麻烦的手续要办,而且你还缺少一个公民身份,不过对于我来说,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准巡警了。”

伊莉莎说完,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盒子。女警长打开它,拿出那枚星形的徽章给女孩别上,别在胸口:“现在,奇莎,请你起来,举起你的右拳,跟我宣誓。”

女孩站了起来,举起右拳冲着太阳穴。

“你愿意宣誓承诺你每当有机会时,你对会为对抗奴隶制而战,并且当其他巡警有需要时,你都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他们吗?”

奇莎重复了一遍,用肯定的语气转述为自己的誓词。

“恭喜,奇莎,”分局长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现在是一个巡警了。”

获选者搁下拳头,试探着问道:“那么我现在能否——”

“当然,”伊莉莎点了点头,“你现在还不是新加州巡警第三分局的工作人员,所以没有工资。自然,也就没有义务遵守警局的制度。等到你什么时候真的准备好成为一名职业警员时,你可以再来找我。”

女孩又感谢了一番,和所有人打过招呼后,离开警局。

廉尼看着女孩走远,消失在街角。变种人问自己的上司:“你为什么又放跑她?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破格允许她的公民申请。要我说,她倒确实有不少本事。”

“她暂时还不属于我们这个地方,我能感到她的强大,有一股非同寻常的能量,”分局长话锋一转,“另外,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喜欢滥用职权,觉得我待人处事不公正。”

得到了新的身份的女孩光明正大的背着那支Bozar在街上穿梭,惹得那些巡逻的警员们纷纷先打量她的脸,她的身材,顺便再瞟一眼她胸前的警徽。好多警员看到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少女心里觉得痒痒,想做些什么,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什么也做不了。

费雨斯看着立在他面前的奇莎。和上次的犹豫、心虚完全不同,这次的女孩显得颇为盛气凌人。

“怎么又……”总统助理的私人秘书打算开口两句话把对方轰走,却发现了女孩胸前的警徽,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变,“呃、啊、那个,嗯——欢迎你,奇莎巡警,我需要按规定对您进行检查,请您把随身武器都交给这名警卫人员。”

女孩哼了声,把Bozar和手枪都交给警卫,站在原地双手掐腰等着费雨斯用金属探测器检查她。

探测器扫过女孩手腕时发出了“嘀嘀嘀”的声音,奇莎抬起手腕上的PPBoy冲对方晃了晃。费雨斯缩了缩脖子,没说什么。

女孩轻轻推开门,走到被警卫环绕的那名西装男面前,摘掉头盔:“您好,甘德先生,我是来这边见坦蒂总统,有关一个工作的。”

“喔,对,她叫我把菲尔斯放进来的人都叫进去,但,请先等一下。”总统助理冲身边的人点点头。那名牵着爆炸物嗅探犬的训犬员松开绳子,那条狼一样凶狠的军犬立刻无声而迅速的踱到女孩身边,仔细地嗅探一番。大狗舔了舔犬牙,冲自己的主人低吠一声,确认没有爆炸物。

甘德看了看那条军犬的反应,冲被刚刚的场面吓了一跳的女孩点点头:“很好,你可以进去了,就是我右手边的那道门。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最近针对总统个人的袭击达到了一个不正常的频繁程度,所以我们加强了防范措施。”

奇莎反应过来,不自觉看了眼那只渗人的大狗,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怕自己有一个动作引起对方怀疑,就会被那只狗扑上来撕成片。

等进入房间并关上门转过身来后,女孩觉得自己突然更想和那只大狗呆在一起了。

房间内是4名站在角落的、身穿战斗装甲的军人,保护着坐在办公桌后的总统。和那些握着供弹非常麻烦的JackHammer自动霰弹枪的警察们不一样,这些杀气腾腾的士兵抱着后坐力极低的AA12自动霰弹枪,20发的弹鼓里交替装填着破甲弹和大威力鹿弹,任何心怀不轨的人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都会被当场打成筛子。

“我是坦蒂,新加州共和国的总统。”被军人们严密保护的老妇人冲女孩严肃的点了点头,“希望这阵势没有吓到你,最近有人老是想找麻烦。我的下属告诉我你正在找工作,你的专长是什么?”

奇莎想过这个问题,但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专长是什么。女孩干脆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相信对您来说是相当有用的。”

“嗯……你并不是我需要的人才,”总统微微摇头,语气显得不大满意,“不过你可以吃苦吗?”

“对于我自己的能力我从不怀疑。”获选者明白自己这一路上都是靠坑蒙拐骗,再加上花言巧语、甚至牺牲色相才糊弄过来的。但她现在装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希望能唬住对面的老狐狸。

总统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你听起来就好像是我需要的人才。”

“我很高兴,”女孩尽量挺直腰板,使自己看上去显得不卑不亢,“我可以如何为您效劳?”

“我们需要从我们的旧基地——15号避难所中取得一些电脑零件。问题是,在那里有许多外人不让任何人接近。我们需要有人去跟他们谈判,请他们让我们取得零件,”坦蒂说到这看着奇莎,“你可以接受这个工作吗?”

获选者马上回答:“很高兴能够为您效劳。”

“很公平,”总统伸手抚摸手背,“如果做得好的话,会有酬劳的。”

“我想要…请教一些问题。”

坦蒂往椅背上一靠:“嗯,我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我希望您能多讲讲第15号避难所的情况,”女孩打量总统的反应,继续说道,“我猜您有很多事都没告诉我。另外,我也想了解一些有关第13号避难所的情况。”

“有趣,你为什么想了解第13号避难所?”总统虽然发问,但却没指望奇莎回答,“我父亲和赛斯花了许多年的时间寻找第13号避难所,并且因此而丢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以前一直提到第13号避难所位于这里的西边。如果有人能够找到第13号避难所的话,那比进入第15号避难所要好。”

“我会谨记在心的,”女孩核实了自己所推理出的东西,证明自己没猜错,又问道,“那么关于第15号避难所——”

“第15号避难所就在这边的东方,一个躲藏战争的地下居处。几乎所有新加州共和国的居民都是从那边来的,因此,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

奇莎点点头:“请继续。”

“数年前,一班流浪者搬到了该处,并且建立了一个简陋的城镇。他们称之为‘史格特’。那一班人真是猪狗不如,他们没有办法进入避难所里面,但是他们也不让我们进去。

我派了许多人到该处,但是有几个去了后就再没回来过。我无法证明是那群流浪汉所做的。我的下属抓住了流浪汉的一员,不过他什么都不肯说。现在他正被我们关在市中心。”

“我的问题就这么多,夫人,”奇莎退到门口,拧开门,“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再赶回来。”

“总统跟你讲完话了?”甘德一等到奇莎出来便张口问道,显得有些过于关切,“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还不错,”奇莎冲他礼貌性的一点头,怀疑他和那帮匪徒可能有什么联系。女孩不愿意再多说,“现在,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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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尔斯顺着梯子爬到男孩曾经待过的地方,举着狙击步枪观察远处。

“派克,四周没有危险,”狙击手低头用手电照了照脚下,没发现弹壳,但有几个不太一样的靴子印,“你猜得没错,那个陆风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他就站在我现在的位置,在那时候盯着我们所有人。”

“见鬼。”派克摘了耳机,感到一阵恶寒。如果当时他没选择放弃而是继续,恐怕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儿。赏金猎人走到那具尸体前,一眼就看到了手中露出的半截手雷。

“……”派克意识到这是对方针锋相对留给他的陷阱,一个难题。赏金猎人蹲下来,伸出双手握着死尸早就僵硬的那只手,把脸扭到一边,“克尔,把你的刀子掏出来,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他带回去,太危险了。”

同伴阴沉的点点头,有些不安的咽了口唾沫,抽出肩头的匕首,慢慢下刀切入死尸的手腕。刀锋轻易地割开了皮肤油脂层,撕裂了肌肉和一些韧带,开始切割骨头。

几秒后,派克感受到了刀子切割骨头时那种难听的摩擦声,觉得浑身不舒服:“倒是快点。”

“我他妈也想快,要不你来,”赏金猎人擦了擦汗,发狠力切,但刀子却不那么听话,割断了一根骨头却割不断那些滑溜溜的肌腱,那些因为肌肉被挤压割裂而流出的污血和凉凉的碎肉块反倒弄了他一手,“见鬼,我割不断这些肌腱,你的手往后挪点,我再靠上点试试。”

“上帝啊,”派克瞟了眼惨不忍睹的手腕,那些被割断的肌腱和肌肉、皮肤张牙舞爪的缠绕在一起让人感到很恶心,“他母亲要是知道我这么对她儿子肯定会杀了我的。”

“他母亲不会知道的,”克尔又不得不停下来擦擦汗,他的汗从额头不断冒出来,顺着下巴滴在死人的手腕上和地上,把一切弄得更糟,“我们去找一个好点的裁缝,把他的手再缝起来,把葬礼弄排场点,就像我们当初承诺过的。”

赏金猎人终于切断了手腕,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布擦了擦满是血污和肉渣的匕首:“我们还要给他报仇,派克,这也是我们承诺过的。”

派克没有搭腔,拿起那支断手,看了看手雷上被紧紧压住没有弹开的安全握把,把它拿起来,搁在一边。

稍后,克尔似乎听到了很轻微的、有些熟悉的“当”一声。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胸前的手雷,又看了看转过身来的派克:

“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愤怒的赏金猎人的胸膛仍然在剧烈起伏,他觉得自己没法就这样咽下这口气,“我只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去堵他们了,他们早就到NCR门口,没机会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机会。”

克尔松了口气,向那扇残破不堪的大门投去最后一瞥:“看来这一切不得不暂时结束了。”

那枚被洛克塞进杂物袋的手雷终于爆炸了。

冲击波从狭窄的杂物袋内开始扩散,一切胆敢阻止它们的物体都会被它们的帮凶——质量约在至,速度超过1000m/s的细小均质破片撕碎。

而压着它们的物体,毫无疑问,会被它们推开。

死去的赏金猎人在两名还活着的同僚颇为惊讶的注视下,在爆炸声中奇迹般的突然腾空而起,升起大概5英寸高度,被撕裂成几十块向四周飞溅。

而在这个过程中,至少有100枚破片也向周围呼啸,其中一小半命中了两名处于5m致死区内、近在咫尺而又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赏金猎人。两个人像被人踹了一脚的面口袋一样失去控制“扑腾”一声栽倒在地,荡起不少灰尘。

周围正持枪警戒的其他4人立刻卧倒,等一切消停后又从地上爬起来。

“好吧,今天真倒霉,”基斯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没有俯下身去检查血肉模糊的两人是否还活着。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我们还得再多扛两具尸体,而且只有5个人来干这活儿。废话不多说,联系斯凯尔斯,让他下来。”

一名赏金猎人蹲下来拉住克尔的双手,另一名赏金猎人拽住双脚,两人喊着“1、2、3”,把尸体抬到准备好的折叠担架上,再去处理另外两具尸体。

基斯皱着眉看了看派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脸不由得咋舌。死的原本可能是他而不是他们这支小队的头儿:“好家伙,这下他亲妈都认不出这熊孩子来了。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挨这一下是我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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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M2卡宾枪:在研制M1卡宾枪的最初要求中,原本是要有连发射击能力的,但是这个要求在通过初步试验后被放弃。但后来基于士兵的反馈,要求有全自动的火力,于是在1944年5月开始研制增加了快慢机的M1卡宾枪,研制工作由通用汽车公司和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分别进行,最后通用汽车公司研制的样枪被采用,在1944年9月正式命名为M2卡宾枪。

由于全自动射击时弹药消耗特别快,因此把弹匣容量增加到30发,但可与原来的15发弹匣通用。M2卡宾枪仅生产了57万支,一般装备给参谋士官或军官使用。由于有些M2卡宾枪使用了M1A1的枪托,此外M2卡宾枪的30发弹匣也可用于M1卡宾枪上,因此很容易在外观上产生混淆,准确辨认的方法就是看看机匣左侧有没有快慢机柄

5m致死区:M67手雷采用延迟引信,延时35秒爆炸,装药质量180g,致死半径5m,有效杀伤半径15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