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帮派战争

陆风站在“沙尔瓦特酒吧”第二层内，从窗户外打量招牌和门面都已经彻底千疮百孔的“鲨鱼俱乐部”。

男孩还没有想到所谓的帮派战争居然是这样的。

彼希和小莫丁诺都选择了同一种方式来进行这场发生在两个家族间的帮派战争，那就是互相的消耗战。

彼希家族选择将打手都布置在“鲨鱼俱乐部”外围和赌场内。他们围绕着整座赌场构筑了数道沙袋防线，并在赌场高处架设了数挺机枪，彻底封锁南北走向的主街道，采取守势；

而小莫丁诺则更加疯狂。莫丁诺家族靠着杰特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他们现在用那些来自瑞丁的金子和其他地方的金币来购买大量的武器装备，武装那些自己地盘上游手好闲的混混和平民。用金钱、允诺、女人来鼓励甚至可以说是变相的逼迫、威胁他们不断向彼希家族发动进攻。

双方从第二日早晨开始便一直激战到中午，吃午饭时才收工。等到莫丁诺家族撤退时，“鲨鱼俱乐部”门口至少躺了有20多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到了下午，彼希家族所雇用的赏金猎人们也对“亡命之徒”赌场发动了攻击，用冷枪和手榴弹干掉了一些莫丁诺家族的打手作为报复。

帮派战争不仅仅影响了彼希和莫丁诺这两个家族的赌场生意，也间接导致处女街和第二街变成了无人敢涉足的禁地。许多镇民和妓女、瘾君子都逃到了沙尔瓦特家族的酒馆和商业街的神父教堂里。

一时间，由沙尔瓦特的杀手所保护的尼洛司可的药店和艾尔及的军火店成了硕果仅存的杰特销售点，幕后老板——沙尔瓦特也自然趁此机会狠狠的赚了一笔。

“老板，艾尔及派人送来了最新的报告，”梅森推门而入，“小莫丁诺购买了一大批炸药，准备组织手下彻底搞掉‘鲨鱼俱乐部’。”

沙尔瓦特接过报告看了看，递给站在窗边的男孩：“孩子，看看吧。我就说嘛，这两人之间还是有有血性的家伙的。年轻人啊，沉不住气，喜欢来直接的。”

“我不明白，”陆风把那份报告搁下，“他们都该清楚，莫丁诺家族不断地从军火店购买大批的军火来对付彼希家族，而后者的情况也因此而每况愈下。如果我是彼希，我肯定派人攻击军火店，既断了对方的武器来源，又能用那些军火立刻武装自己，发动总攻，或许还有赢的可能。”

“那他就会惹上我。而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黑帮大佬微微一笑，“我就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参与进去。我帮谁，谁就会赢。”

“我不明白黑帮还有这样的规矩，”陆风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还要照顾规矩？”

“黑帮老大可以驱使手下为自己干掉看不顺眼的人、为自己疯狂敛财、为自己搞来女人。这都没问题，”沙尔瓦特把手搁在胸前，头靠在椅背上，“但如果黑帮老大一意孤行的决定将导致整个黑帮灭亡或者赔上一大笔，那就糟糕了。很快就会有小弟站出来，杀了他，取而代之。”

“这是为什么？”男孩扭过头问道。

“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小莫丁诺有血性吗？”黑帮大佬微微一笑，“为父报仇，可以，但更要紧的是要让你的手下看到直接的利益。干掉彼希，夺得了‘鲨鱼俱乐部’，那么莫丁诺家族就能除掉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并将收益立刻翻上一番，那些打手们自然乐意卖命了。”

陆风恍然大悟：“但他现在却想要炸掉那个地方。”

“他这么做了也就等于判了自己的死刑，这孩子太年轻了，”沙尔瓦特惋惜的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笑，“不懂得，每一个手下，都是他自己的化身，都会渴望最高的那个位置和那人所拥有的权力。”

男孩总结道：“所以这场战争就快要结束了？最后的赢家，会是彼希么？”

沙尔瓦特拿起一旁的水喝上几口，缓了半天才继续说道：“不，不会有赢家。会有人给彼希通风报信，而小莫丁诺死后，马上会有新的领袖站出来，结束这场无厘头的战争。但莫丁诺家族从此再也不会拥有杰特这种‘液体黄金’了。”

“所以到头来最后、最大的赢家还是您，沙尔瓦特先生，”男孩走到沙发前坐下，“您炸毁了莫丁诺的工厂，又把麦朗搞到了手，靠卖军火和杰特大赚了一笔，而且狠狠的削弱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一举成为整个新里诺势力最大的家族。”

“这其中一半都要托你的福啊，孩子，”黑帮大佬阴阴的笑着，示意梅森下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留在这儿？女人，金钱，地位，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

“或许几年后，我会考虑的。”陆风说得轻描淡写。

黑帮大佬和男孩对视了几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后，沙尔瓦特开口说道：“或许几年后你再回来时，已经强大到，将会彻底取代我的统治的地步也没准。唉……我已经太老了，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难道不是吗？”

陆风止住笑，犹豫了片刻，轻轻点头：“是，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

“好了，那就这样吧，孩子，”黑帮大佬说着慢慢闭上眼，“我想要休息了。走吧，去领你的奖励吧。去找艾尔及和尼洛司可，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

男孩拿起六角软帽，戴在头上：“再见，沙尔瓦特先生。”

副手梅森等到陆风离开后走进房间：“老板，你为什么让他走了？”

“像约翰那样的精明人不可能猜不出是我干的，”黑帮大佬干巴巴的回答，“但他也肯定不会傻到来找我算账，到时候只能把气都撒到那孩子头上。”

梅森有些懂了：“他原本是来解决麻烦的，现在却惹了一屁股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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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莎见到了地下掩体市第一公民琳娜特。这个所谓的第一公民总是充满一身鬼才知道从哪来的高傲，宣扬地下掩体市的仆人分配制度是如何如何的优越，禁毒法规是多么的英明和公正。

但获选者顺手搞了点小动作，就从她身上顺到了一盒用于临时提升演讲能力和个人魅力的曼塔特。这些毒品就出现在这个自称要严厉打击一切贩毒活动的婊子身上。

第一公民告诉了获选者应该到第8号避难所的主机内查找有关第13号避难所的资料，但又以“非地下掩体市公民不得进入避难所”为由拒绝了奇莎理所当然的请求。

奇莎遭到对方的拒绝后自然迫不及待的询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成为一个公民吗？”

“你可以与地方官葛列格理谈谈。他有给予公民测验并且决定是否给予公民身份的力量，”对方的话总是带着一股不自觉的傲慢和对外来人的鄙夷，“你可以在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中找到他。”

“我会去与葛列格理谈谈的，”奇莎礼貌的打算告辞，心里暗自把对方骂了个遍，“感谢您肯抽出宝贵的时间，第一公民。”

“或者……还有办法成为一个公民。”琳娜特的这句话让一只脚迈出门的奇莎又退了回来，听她把话说完：“另一个方法？什么方法？”

“除了接受测试之外，你还可以证明你将身心都奉献给了地底城。因为你是一个外人，”获选者真厌恶面前这个第一公民轻描淡写的说话方式，好像别人多盼着她开口施舍似的，“刚好可以帮我们解决一个难题……”

女孩违心的迎合道：“当然了，地底城需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完成。”

“有一个村庄…如果你称之为村庄的话…在本市的东北方。在那里住满了一群生物，”第一公民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他们就是地下水遭到发射污染的罪魁祸首。”

奇莎明白她说的是蜥蜴城：“他们是如何的污染地下水的？”

“那一些…东西…控制着一座坏掉的原子发电场。那一些生物对放射线是免疫的…”第一公民说半句便要停下表达自己的恶心和反感，“因此他们对于外泄的放射线对我们造成的伤害完全不理。”

“你要我怎么做？”获选者嗅到了一丝不友好的味道。

“永远的让他们的发电厂无法再次运作。”琳娜特刻意加重了“永远”两字，“这样一来他们就无法再污染我们的水源了。”

“我得要好好考虑一下，”奇莎明白琳娜特想让她干什么了，“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真是个婊子，”获选者对伊克说道，“婊子，彻头彻尾的黑婊子。自私自利、心胸狭隘，还故意装出一副虚情假意、好心的模样打算利用和他们毫无瓜葛的外来人。摧毁了发电厂，她以为那些僵尸会让我们活着离开吗？就算我们侥幸逃回来了，她也会把我们当个球一脚踢开，翻脸不认人，这个臭婊子。”

伊克问道：“但如果不成为公民的话，老大，我们怎么进入避难所？”

“不是还有一条路么？实在不行我们就趁着夜色，你缠住守卫掩护我，我趁机溜进去。”奇莎决定去试试那所谓的公民测验，但她看黑婊子的态度就明白那个测验不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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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地方官葛列格理，你确定这是你要找的办公室吗，”葛列格理看着推门进来的奇莎不自觉咽下下半句话，“还是……？”

“嗨，我是奇莎。你在这边是干什么的？”奇莎大大咧咧的斜坐在办公桌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日历看了眼。

“我…我是第一公民的助手。我处理她的时间表，给予公民测验，还有整理地下掩体市所有的表格。这些都不是简单的工作，我跟你说。”葛列格理突然变得很热情，开始炫耀自己的重要性。

奇莎明白他上钩了，故意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撑着桌子向前倾身，让地方官看到她特意开低的领口处溢出的丰满胸部：“公民测验？那测验到底是怎样的测验？”

葛列格理瞪着面前裹在紧身皮衣里、故意穿着牛仔短裤的女孩，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掩饰自己的失态：“啊…是的，那是一个相当完整的测验，有相当多的部分…高级数学、物理、语言…喔，还有体能测验。”

“你不测试他们的眼力以及逻辑技巧吗？嗯……”获选者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冲他微微一笑，“你应该要更改测验了…在我接受测试以后。”

“你想要接受测验吗？很好，很好！没有能够比举行测试让我高兴的事了，”葛列格理的眼睛猛地一亮，让奇莎吓了一跳，“不过我一定要警告你，那测验要用掉很长的时间。你想要接受测试吗？”

“当然。”奇莎看着那一大摞的试卷和答题卡有些发懵。

“很好，这里是表格5028、6112，以及哔哔小子答题器，”地方官将试卷发给奇莎，排好顺序，女孩注意到他的手有些抖，“请确定你将每一个圈圈都填满。现在请到那边坐下……”

“好的。”奇莎看到葛列格理按下了计时器，那上边显示的时间是3小时整。获选者深吸一口气，尽量调动大脑内的所有知识细胞，一头扎进面前的试卷堆中。

（3小时过去了）

“已经做好了？”葛列格理看了眼计时器，“你确定你不要再检查检查你的答案吗？”

“我想我检查的次数够多了，”奇莎感到心里有些虚，在渔村她可不会去算一个锥形截面的瓶子里的水什么时候滴完，“给你。”

“让我们看看……”地方官将答题卡分别塞进电脑里，“嗯…很好，你答对了第一题…第二题…嗯…相当聪明…但是…喔…很遗憾，你微分题答错了，抱歉。”

奇莎从位置上站起来，用一种哀求的语气问道：“只是一道题而已，一道题，难道就不能宽容一下吗？”

“我很遗憾，奇莎，”葛列格理摊了摊手，“答案是自动记录在计算机上的，我也无能为力。别难过了，其实在地下掩体市内，好多人也不可能像你这样，做得这么好。”

“计算机里？”获选者走到那台电脑前看了看，明白地方官是有权限修改档案的，“但是……似乎你有权限修改档案，对吗？在非常的情况下——”

“喔喔喔，我可不想玩火，”葛列格理虽然这么说着，眼睛却忍不住往女孩的胸部和大腿瞟，“要是让特琳娜知道的话，我会被赶出地底城的，那可太严重了，除非——有什么真的值得我这么做。”

奇莎突然一声不吭倒着退到门口，伸手把门关上，再从里面反锁。

“你想干什么？”葛列格理清了清嗓子，却带着挑逗似的贱贱的笑，“威胁我吗？”

“对，我就是要威胁你。”女孩说着走上前，按着地方官把他按到椅子上，伸手开始解他的皮带，深吸口气，毫不犹豫的继续。

“喔…你可真直接……”葛列格理忍不住闭上眼呻吟，“我可没说我要答应你……”

“你会的，”奇莎轻轻咬着那玩意说道，“不然现在我就把你的这玩意咬断，再喊救命。等到那黑婊子来了，你就彻底说不清了，反正我无所谓。”

“你很会威胁人，奇莎，”地方官伸手抚摸对方的头发，“我喜欢…那就让我好好过过瘾吧……”

获选者没想到的是，对方坚持不到5分钟便一股脑射了出来。奇莎吐出那些粘稠的玩意，接过水杯漱了漱口，觉得很可笑。难道地下掩体市的男人都是一群娘娘腔和从来不碰女人的软蛋么？

“我已经做过了，现在该你了，甜心，”女孩拽着整理裤子的葛列格理的胳膊，把他拉到电脑前，“来嘛，你只需要动动手指，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

“嗯……刚刚可真舒服啊，”地方官还没从享受中回过神来，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傻笑，“很好，我还需要检查你的血压和辐射以及传染病等事项，你知道，其实有那些症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也不会在这儿呆很久，对吗？只要我们再——”

“你会如愿的，现在，先让我成为一名公民吧，”女孩敷衍道，“一会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玩。”

葛列格理还不知道这个女孩将会如何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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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