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去瓦尔基里号飞行甲板的路。有一把单人驾驶椅，周围环绕着半圈仪表控制台。在控制台的中间是一个双手转向轴。透过窗户，史蒂夫只看到开阔的天空。飞行员的椅子后面有一台机器。史蒂夫花了点时间看了看。

它大约有四英尺高，沉重的电缆从它向下延伸到地板上。在它的前面有一个带锁的盖子的水箱或小室。蓝色的光在里面闪耀。在那后面是一个倾斜的箱子，里面装满了电缆和软管。那里的蓝光也很亮，就好像某种能量从这台机器中释放到飞机的其他部分。也许它为整件事提供了动力。史蒂夫想毁掉它。那会使飞机坠毁并拯救多少生命？

但他仍然不知道红骷髅在哪里，史蒂夫想先面对他。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听到从他进来的飞行甲板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他旋转着举起盾牌，及时吸收了九头蛇能量步枪的爆炸。有红骷髅！

史蒂夫冲向他，感觉又有两次能量爆炸击中了他的护盾。第三枚没有击中他，打碎了驾驶舱的一扇窗户。风开始呼啸着穿过飞行甲板。

他用他所有的一切击中了红骷髅，像攻城锤一样使用盾牌。施密特踉跄后退，试图再次举起步枪。史蒂夫用盾牌砸碎了它。一股蓝色能量从它身上射出，弄瞎了他。它引发了驾驶舱其他电气设备的火花。

史蒂夫向红骷髅挥去盾牌时，红骷髅扔掉了步枪，抓住了盾牌。他从史蒂夫手里把它夺过来，用它猛击史蒂夫的脸。史蒂夫绊倒了。他挡住了施密特的下一拳，他们争夺盾牌。史蒂夫控制了局面，把施密特从他身边赶走了。他撞上了仪器控制台，把转向轭重重地撞向一边。

当瓦尔基里号突然几乎直线下降时，史蒂夫和施密特都飞上了天。就像没有重力一样。史蒂夫再次被甩向飞行甲板的后部，沿着天花板弹跳。红骷髅对抗着飞机俯冲的重力，伸手去拿仪器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史蒂夫没能及时赶到阻止他。他按了按钮。

瓦尔基里号退出俯冲并保持水平，将两人重重地摔向地面。

红骷髅先站了起来。他从腰带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它看起来就像一把德国军用鲁格手枪，但史蒂夫可以看到枪管里泄露秘密的蓝光。那是一把九头蛇能量手枪。施密特开了几枪，他及时举起盾牌滚了出去。他们在飞行甲板的钢地板上打了几个洞。“你不死心吧？”红骷髅喊道。

史蒂夫面对着他，蹲下身子，准备再次发射鲁格手枪。“没有，”他说。

“你可能拥有神灵的力量！然而你胸前挂着一面旗帜，还以为你在打一场民族之战！”当红骷髅向史蒂夫开枪时，他再次躲开了。“我已经看到了未来，船长！没有旗帜。”

史蒂夫躲在驾驶舱后面靠近门的一个舱壁后面。现在他走出来，盾牌准备好了。“不是我的未来，”他说，然后用尽全力扔出盾牌。

红骷髅试图挡住盾牌，但是史蒂夫扔得太用力了。它把红色的头骨撞平，然后偏离墙壁，进入飞行员座椅后面发光的蓝色机器。一次爆炸把他们俩都撞倒了。史蒂夫匆忙捡起护盾，蓝色能量从机器残骸中噼啪作响并喷溅出来。

现在他可以看到里面是什么了。有一个圆柱体，里面有一个发光的蓝色立方体。那是能量来源。暴露在户外，它发出奇怪的光波。空气感觉很奇怪，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被弯曲或拉伸了。史蒂夫抬起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瓦尔基里的屋顶已经不在了。他在观察深空。他看到了星团，色彩明亮的星云，甚至整个星系！怎么可能呢？外面是大白天。

“你做了什么？”红骷髅尖叫道。他站在破圆筒旁边，摸了摸立方体。火花和能量线在他的手指间来回流动。他拿起立方体，把它握在手心里。

这时候事情开始变得非常疯狂。

红骷髅盯着他手里的立方体。史蒂夫正要再去追他，但当他看到发生的事情时，他瞪大了眼睛，呆在原地。

“不行！”施密特怒吼道。立方体发出的光穿过他的手，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分解。他变成了一道道光芒，射向瓦尔基里天花板所在的无尽空间。史蒂夫大吃一惊。施密特看起来并不痛苦。他只是惊讶，看着自己变成一个五彩缤纷的能量喷雾。然后他就不见了。

入口关闭了，进入深空的景象消失了。立方体掉到了坏掉的机器周围地板上的金属格栅上。它带着柔和的裂纹熔化了栅栏。然后它融化了下面的地板，滚落不见了。

史蒂夫独自一人在飞机上，在遥远的北大西洋的某个地方。也许现在已经飞过北极了。瓦尔基里是一架速度非常快的飞机。如果可以的话，他必须设法控制它。如果他不能…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必须确保那些飞在瓦尔基里肚子里的炸弹没有击中目标。

他坐到飞行员的椅子上，放下盾牌。转向轭被卡住了。他无法让飞机脱离安装了自动驾驶仪的方位。仪器控制台上有几个地图显示器。其中一个显示了他现在的位置，在北极的某个地方，正朝着北美的浮冰飞去。另一个显示屏上显示的是纽约市周边地区的地图，上面有德语字幕ZIEL。

第15章

那是德语中“目标”的意思

他打开瓦尔基里的收音机，找到了SSR频率。“进来，”他说。“进来，我是罗杰斯队长。你能听到我吗？”

当他们通过SSR控制室的扬声器听到美国队长的声音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森田是第一个回应的人。他切换了无线电麦克风，回答道:“罗杰斯队长，你的位置是什么？”

美国队长还没来得及回答，佩吉凑了过来，把话筒拿走了。“史蒂夫，是你吗？你没事吧？”

“太好了，”他说。\"施密特死了\"他说话时，静电发出噼啪声。即便如此，控制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话。有几声欢呼，但不是很大声。他们还没有脱离险境。

佩吉凑过来想了解更多。“飞机呢？”

“这有点难以解释，”美国队长过了一会儿说。

“给我你的坐标，”佩姬说。\"我们会给你找一个安全的着陆点。\"她看着墙上的大地图。从阿尔卑斯山的九头蛇基地到纽约的标准飞行路线会经过英国和爱尔兰。施密特可能去了更北的地方，以避免潜在的空战。因此，如果飞机向北飞得更远，比如说，飞越冰岛和格陵兰岛，然后向南返回，飞越遥远的加拿大北极地区…

有基地。美国的纽芬兰、新斯科舍、缅因州。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在瓦尔基里上，史蒂夫想到了这一点。他努力控制着飞机，开始意识到这架飞机已经损坏得不能再信任了。转向轭几乎没有左右移动…但它似乎上下移动。他俯身对着麦克风，以确保佩吉能听到他透过破碎的驾驶舱窗户发出的呼呼风声。“这东西移动得太快了，它正朝纽约飞去，”他说。\"我得把它放进水里\"

佩吉的声音立刻在他耳边响起。“求你了！不要这样。我们有时间。…\"

史蒂夫看着仪器控制台上的地图显示。他看到了许多冰和水。冰川，峡湾。没有城市，没有城镇。他以为佩吉也在看地图，但她不知道瓦尔基里被损坏得有多严重，他也没有时间向她解释。以他目前的飞行速度，他将在几分钟内进入大城市的范围。“现在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如果我再等下去，会有很多人死去，”他说。“佩吉，这是我的选择。”

这是唯一的选择。他打开指南针，把它放在高度计的读数上，这样他就可以看到她的照片。然后，他双手握住转向轭，尽可能地向前推。

瓦尔基里鸽子，速度越来越快。高度计指针向后旋转，越来越快。瓦尔基里每秒钟下降数千英尺。透过窗户，史蒂夫看到了冰和水，仍然很远，但正在快速靠近。“佩姬，”他说。

在SSR控制室里，一片死寂。佩姬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在这里。”

\"我想改天再去参加那个舞会。\"

她微微一笑。“好吧，”她说。“下周六，在鹳鸟俱乐部。八点整。”她停下来定了定神，补充道:“你可别迟到。明白了吗？”

扬声器里传来一阵劈啪声，然后又是美国队长的声音。“你知道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跳舞。”

“我来告诉你怎么做，”佩姬说。“就在那里。”

“我们会让乐队演奏一些慢歌，”美国队长说。“我不想踩到你的——”

……

史蒂夫被收音机里道奇队的声音吵醒了。他坐起来，环顾四周。他在一个房间里，也许是病房？阳光明媚，一只春风从开着的窗户射进来。他穿着SSR T恤、卡其裤和靴子。为什么是靴子？他不记得穿上了。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让瓦尔基里号急剧下潜。他从收音机里听到了佩吉的声音，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照片。

然后，什么都没有。

在收音机里，当皮特·雷瑟一路打到长城时，瑞德·巴伯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了。里索得分，瑞瑟冲向三垒。杜罗彻会挥手让他进来。他们期待接力，但他们保持稳定。皮特·雷瑟打出了本垒打！

但是有些事情不对劲。他昏昏沉沉的，但他可以告诉。他的盾牌在哪里？他的制服在哪里？

一个女人走进房间。史蒂夫把腿摆在床的一边，仍然在对自己进行心理检查。他似乎没事。事实上，他看起来很棒。这很令人惊讶。厄斯金的《超级战士》甚至比史蒂夫想象的还要好。这让他躲过了瓦尔基里号的坠毁。

“早上好，”那个女人说。“或者我应该说下午？”

史蒂夫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在哪里？”

“你在纽约市的康复室里，”她说。收音机里，瑞德宣布了比分:道奇队领先。现在是四点差八分！

他看着她。她看起来有点像佩吉。史蒂夫记得他有个约会。斯托克俱乐部，八点整。那天是星期几？他希望现在还不是星期六。当他正在思考的时候，无线电广播中的一些东西突然出现了。公园内大满贯？史蒂夫记得他坐在埃贝茨球场的看台上，看着皮特·雷瑟在第三个位置向家跑去。…

史蒂夫的脑海里开始响起警铃。这个房间并不像它看起来那样。

“我到底在哪里？”史蒂夫问道。

“恐怕我不明白，”她说。

“游戏，”史蒂夫说。他朝收音机点点头。“这是1941年5月的。我知道，因为我在那里。”他站起来面对着她。这里有点不对劲，他需要知道是什么。“现在我要再问你一次。”

“罗杰斯队长——”

史蒂夫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并按了上面的一个按钮。“你是谁？”史蒂夫问道。当史蒂夫开始寻找出路时，她一直按着按钮。

她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士兵们走了进来。他们没有穿史蒂夫认识的制服。他们可能不是纳粹，但他们肯定也不是美国军队。

他冲向他们，把他们直接撞穿了墙。它比原本应该的更容易破裂。史蒂夫紧追不舍。这个房间是假的。它建在一个像仓库一样又大又黑的空间中间。光线很奇怪，又冷又蓝。史蒂夫左顾右盼。他发现一扇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出口。

他朝它跑去，与另一名警卫相撞。史蒂夫把他扔了。卫兵撞到墙上倒下了。史蒂夫继续说道。一个扩音器发出警报。\"所有特工，代码13，代码13！\"史蒂夫又推开了两名警卫。他可以看到前面另一个大的开放的房间。那里有阳光。

当他跑进那个房间时，他看到了一排玻璃门。有保安人员向他冲过来。他应该留下来战斗还是出去？直觉告诉他去。他没有盾牌，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越早摆脱追赶他的人，就能越早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冲向门口，走了出去。他马上就知道自己在一个城市里:很多车，高楼，喇叭声。一瞬间后，当他看到最近的拐角处的街道标志时，他知道自己在纽约。他在百老汇附近的第45街。好吧，他想。他会去布鲁克林的古董店，厄斯金博士的实验室就藏在那里。佩吉和菲利普斯上校会在那里。

史蒂夫跑到拐角处，拒绝了百老汇。他太专注于离开假房间和找到佩吉，以至于一开始他没有注意到一切是多么的不同。不过，他渐渐明白了。几秒钟后，他不知所措。他停在时代广场中央，惊呆了。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时代广场。一直都有广告牌，成群的游客，人们在路边的桌子上卖东西…但不像这样。这些建筑更高，由闪亮的玻璃制成。广告牌……它们就像巨大的屏幕，只有九头蛇或者SSR才有的高级装备。这是霍华德·史塔克梦寐以求的。图片和文字爬过它们，巨大的广告有十层楼高。

当别的东西击中他时，他转过身来。汽车。这些不是史蒂夫记忆中的时尚轿车和跑车。它们都有不同的形状和大小，不同的颜色。他们的引擎听起来不一样。它们看起来就像电影中的宇宙飞船。其中一些让史蒂夫想起了霍华德·史塔克在博览会上展示的概念飞行汽车。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史蒂夫想，一架巨大的飞机坠毁在北极，然后在纽约醒来，你的脑袋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他昏迷多久了？

像囚车一样的黑色大轿车在他周围嘎然而止，堵塞了交通。士兵们下了车，穿着史蒂夫不认识的黑色制服。他们的土地上有老鹰。从最近的一辆车里，一个戴着眼罩的光头黑人走向史蒂夫。他穿得不像个军官，但他的举止却像个军官。

“稍息，士兵，”他说。史蒂夫只是看着他。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指挥系统中的位置。史蒂夫必须向他致敬吗？他是真的吗？他对这一切知道些什么？“听着，我为刚才的小表演感到抱歉，”他说。\"但我们认为最好还是慢慢告诉你。\"

“打破什么？”史蒂夫问道。

“你一直在睡觉，队长，”军官说。史蒂夫看到了他脸上的同情。“差不多七十年了。”

七十年？他记得和施密特在瓦尔基里上的那场战斗，就像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样。手术日期是1945年5月4日。所以现在，如果是将近70年后，这是…

他再次看了看时代广场周围建筑物的屏幕。日期和时间在其中一个的底部滚动，在某种新闻报道的下面。那是2012年4月17日。

两千零十二。如果佩吉还活着，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女人了。史蒂夫肯定没有按时赶到鹳鸟俱乐部。

我摧毁了九头蛇的超级武器，拯救了纽约，史蒂夫想。然后我醒了

在未来。

“你会没事吧？”军官问。

史蒂夫认为他没有太多的选择。他必须没事。他在这里。他是一名士兵。

“Yeah，”他说。“I\u0027m just（我只是）……I had a date（我有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