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的防御者，怎么会有这么多？”

【精锐潜意识防御者：力量150，智力150，身体强度150，精神150，敏捷150，细胞活力150，】

“茉尔是个优秀的盗梦者，盗梦者本身也是最难对付的盗梦目标……”张昊林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早就有盗梦者进入第三层梦境，却没有任何人尝试过在梦中梦中梦里盗梦了，深层的防御者确实棘手得很，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说罢，他已经掏出了两把高爆手雷，不断用异能发射出去，简直像一座人形自走炮一样推进着。很快，更强大的防御者们登场了……

“天哪，坦克！”文钰吓了一跳，“我帮你控制驾驶员。”

“嗯，在梦中，不必客气。”张昊林毫不犹豫地抽出RPG，对方的火力比自己猛，但在深层梦境高到难以置信的属性加成下，他可以完成一些平日里难以完成的操作——比如躲子弹，比如用电磁异能把坦克掀翻……

梦境里，人有多大胆，防御者就能有多厉害……闯过一条街后，武装直升机也出现了，虽然一发火箭炮都没来得及发射就在文钰的精神操控下纷纷坠机，但还是让人意识到不妙起来——再这么下去，导弹甚至核弹出现都不是不可能。

“快点吧，跑起来。”张昊林说，在这层梦境里，他不需要担心女孩能否跟得上了：“话说，那声音到底是什么鬼？”

“不知道啊……地面震得越来越厉害了。”

又一架直升机在驾驶员被控制的情况下撞上旁边一栋楼化作一团火球，两人跑过一条街，绕过一个转角，终于看见了声音和震动的来源。

——

一个陀螺。

一个圆盘直径约有五六十米，中轴仅仅比旁边房子略低的巨大手捻型陀螺，在楼与楼之间一片像街心小广场一样的空地上孤傲地转着，它的转速也许并不算很高，但它巨大的体型，导致它边缘的线速度远远超过了声速，因而与空气剧烈地摩擦着，之前他们听到的声音，以及感受到的震动，全部来自它！

“我……”张昊林被这场面震得哑口无言：“柯布让我把这个陀螺带给茉尔去看？”

怎么可能有这样一个陀螺？要是在现实中，它巨大的重量会把接触地面的地方压得凹陷下去，它自身也会在与周围世界的摩擦中慢慢损失能量慢下来，或者本身就没有人能把它弄转起来！

但这是深层梦境中，这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这个陀螺不仅在转，而且还转得很稳定……显然，柯布一个月前植入的那个念头，在茉尔的潜意识中生根发芽长大，最终变成了这么个鬼东西。如果不进行任何干预，这个念头还会不断地疯狂增殖，直到把茉尔逼得自杀！

“别想着带给谁了，快把它弄停然后离开这里，你到底是要完成主神的任务还是帮主角干活啊？”

“可这不是铁磁性金属做的，我没法对它使用异能。”张昊林紧张地说，本来以为茉尔梦境里的防御者也不过如此，只要横冲直撞闯入这片地区，翻个底朝天找到陀螺，主线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惜猜对了开头，却没猜对结局：找到陀螺这一步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但该怎么对付它啊？

他使用起几乎没派上过作用的弱点感知技能，但没能在陀螺上找出任何破绽，只好凝聚起异能，控制着一辆坦克，将其浮到空中向着陀螺抛过去，坦克猛烈地撞击到飞快旋转的陀螺上，一声刺耳的脆响后被陀螺身子扭曲甩飞出去，而陀螺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声音也杂乱了几秒……随后就似乎获得了某种神秘能量的注入，迅速地恢复状态，继续稳稳地转动着。

“很可能是茉尔潜意识的能量，必须一次性弄停它才行，磨它是没用的。”

全副武装的防御者们不断开着各种载具，带着各种武器蜂拥而来，两名轮回者终于不再像起初那样轻松了。

“我把旁边那栋楼弄倒，你掩护我一下。”

“嗯。”文钰点点头，但随即吐槽了一句：“怎么我们还是以少打多啊，什么时候能反过来了？”

“我打赌，下一个任务世界！”张昊林一边继续朝敌人开火射击，一边走向边上一栋楼。这个陀螺在四栋大楼之间的空地上转动，距离旁边最近的楼距离不过十几米，只要弄倒这栋楼，让它倒向陀螺本体，巨大的楼体必然能把陀螺压倒，到时候被一栋上百米高的楼压着，怎么也转不了了吧？

即使在第四层梦境里，他们也并非无敌——高科技防护挂坠能够抵挡飞来的物体，但并不是万能的：一旦来袭物体的瞬间撞击功率超出了它本身可以抵挡的范围，比如它试图抵挡的是一发炮弹甚至一颗陨石，那它自然也就会失效了。轮回者们只是使用过这个东西，不了解它的原理，没法依靠想象力让它变得更强大。

挂坠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能同时戴一个以上，否则两个挂坠之间的防护会产生互相干扰，解决办法是用完一个赶紧换或者携带连续供能的设备……但换挂坠在战斗中显然是不太可能，而后者的供能设备轮回者们根本没见过，自然也就无法想象出来。

——

“娘的，给我倒啊！”对着旁边的大楼伸直双臂，将电磁异能催动到极限，张昊林额头上青筋都开始暴露起来——他开始试图扭曲大楼的钢筋骨架将其弄倒！

……

十几秒后，他喘着气放下了双手。

失败了。一方面，张昊林并没有对深埋在水泥中的钢筋进行操纵的经验，另一方面，对那么远、那么巨大的钢筋结构进行发力控制已经属于更高一层次的强者才能使用的手段了，他承认自己无法在体验或见识过这种级别的力量前仅靠想象力将其模拟出来。

那么只能用笨办法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仍然在不断地使用精神控制抵挡着防御者们的文钰，她现在会了一些小技巧了：比如让飞机驾驶员撞击地面上的防御者，让坦克向另一辆坦克开炮……

然而，梦境对人的属性放大只是根据个人精神来对其他方面进行增强——文钰虽然身体其他属性加强了许多，精神却没变，和现实比起来，只不过是精神力恢复速度快了一点、能同时控制的人多了一些，攻击强度并无太大提升。

看她应该还坚持得住，张昊林敏捷地跑到那栋楼底下，从戒指中掏出遥控引爆的**，开始在它面朝巨大陀螺的楼体下寻找位置合适安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