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鹿瑶茫然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他封三少都办不到的事情，她更办不到好吧。

没等她细想，原本端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倾身过来，单手撑在她的身侧。

“鹿瑶。”他低声唤她。

“我所求的，你当真不知道？”

“……”

两人相隔的距离过于近了些，她都能从温热的气息中嗅到淡淡的烟草味。

她不喜欢闻烟的味道。

可这味道来源于他，她却似乎并不反感……

鹿瑶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你所求的，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她好像猜出了一星半点。

她伸手去推他：“那个，有话好好说……”

男人俯身，吻了下去。

只是浅啄，很快分开。

“现在知道了吗？”

鹿瑶大脑一片空白。

他吻了她！

而她居然也没有给他一大嘴巴子的冲动……

见她不答，男人带着凉意的唇再次吻了上去，这次更加深入了些。

“还不知道？”

“……”

鹿瑶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感觉头发发麻，唇瓣也是麻酥酥的。

男人的脸再次靠近，鹿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闷声道：“我…我知道了。”

封律的唇角勾出满意的弧度，荡漾着些许痞气。

“嗯，知道了，然后呢？”

“……”

然后什么然后！

亲也亲了，还想怎样！

虽然现在是在车里，但她还没有要跟他开车的打算……

鹿瑶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不动。

“然后送我回家！”她语气微恼。

封律边摇头边升起车窗，眉眼含笑，呼吸重了些：“好，先收点油费。”

“……”

如果前两个吻是试探，那这个吻，是鹿瑶给的底气。

他再清楚不过，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起码已经挨俩嘴巴子了。

密闭的空间内，空调的制冷效果逐渐失效。

整整两年了。

侵略十足的吻中透了几分急，鹿瑶全然招架不住，身子软得不行。

男人的呼吸声愈发粗重，一双大掌也开始变得过分……

胸前传来痛感，女孩的头往后仰去，想要躲避，唇间却溢出一声轻嘤。

局面有些不受控了……

鹿瑶用力去推他。

封律也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还是放开了她，只是鼻息越来越重，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鹿瑶整张脸热得厉害，将脸埋在男人胸口，小口喘息着。

他想，但不敢再进一步。

还是先送她回去吧。

封律揉了揉女孩的头顶的软发，正欲开口，就听见娇软含羞的声音：“别…别在车里……”

封律一怔。

显然，这是他的意料之外。

“鹿瑶，你确定？”

“做了，你就没机会反悔了。”

“……”

他怕她只是一时上头，又问：“鹿瑶，我想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次两次。”

“……”

她像是玩一、夜、情的人吗……

“回鹿家还是去酒店？”

他哑着嗓音问，不再去纠结。

鹿瑶幅度很小的摇头，声音更小：“都不要。”

要是明天被家里人看到封律从她卧室出来，她都不敢想……

而酒店…感觉太随便。

“嗯。”封律坐起身，又去亲了亲她的唇。

鹿瑶侧过身子躲开，额头抵着车门，恨不得把脑袋怼进车门里。

她想撤回刚才那句话……

封律将车开进一个小区。

鹿瑶记得这里，前几天他喝醉了，是她把他送回来的。

车子驶入车辆专用电梯，直接入户。

封律没在这里住过，但定时有钟点工会来打扫，床上枕头被子都是全新的。

鹿瑶被抱进卧室，被放上柔软的大床，男人的吻随之落下。

薄衫早就不见踪影，真丝质地的吊带睡裙什么也不阻挡不了，极细的肩带从缝合处断开，从光洁的肩头滑落。

她不抗拒他，相反，她喜欢他的吻。

所以，她认为，她是喜欢他的。

鹿瑶这样想着，交叠护在胸前的双手转而缓缓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嗯，手感很好且熟悉。

这…和梦中那个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如出一辙……

她再次怀疑，他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相识。

因为喜欢。

所以不抗拒。

所以想拥有。

随心。

这是她对烟火许下的愿望。

随心，她的回应也愈发热情。

真丝睡裙从床边滑落，掉在地板上。

男人却突然停了下来。

封律强忍住冲动，撑起身体。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滑过下颚线，最后滴落在她肩膀细嫩的肌肤上。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线低哑到了极致：“鹿瑶，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想要的是老婆。如果你只是因为想，或者是鹿氏的事，我现在送你回去。”

“……”

她好想骂人。

都这个时候了，他是忍者吗？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他是认真的，他说他想要的是老婆。

鹿瑶心尖颤动，笑弯了眉眼。

她软软的开口：“我懂，那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嗯，你说。”

鹿瑶把手伸到他面前：“因为跟你视频聊天，我抠掉了美甲上的两颗钻，所以你要陪我去做新的美甲。”

“好，你把钻石的照片发给我，最多三天，一定给你找到。”

他误会了。

她笑着解释：“不用找，美甲店多的是，十块钱一颗。”

“嗯？”

这算要求？

鹿瑶挺身抱住男人的脖颈，吻了吻他的唇。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以为从我上了你的车那时，你就应该明白了。”

再不懂，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男人反客为主，狠狠碾上她的唇。

她轻轻推了推，说：“明天陪我去做美甲，贴钻的那种，你买单。”

“贴，贴满。”

“贴满就不好看……”

余下的话，被吞没在唇齿间。

……

鹿瑶被封律从浴室抱出来，见他是往房门口走，他还想做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

“换个房间睡。”

“为什么？”

“床单湿了。”

“……”

鹿瑶紧紧闭上眼，将脸埋进他胸前。

地缝在哪里？！

封律把鹿瑶抱进了隔壁卧室。

累积两年的火，一盆凉水哪里浇得熄。

“鹿瑶……”他柔声唤她的名字，粗砺的指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惹火：“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