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烈獒
作者:曹浒 | 分类:科幻 | 字数:12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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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四章 入藏
前晓风的眼中流过一丝疯狂,眼看巨剑就要射到申屠刚和濮阳卉的身上了突然心神一颤,一口血逆向上冲,好像心要冲嘴里喷出来似的。
巨剑跟着停下,一挂佛珠挂在剑上,不停的旋转着,巨剑的锋刃部分和佛珠来回的磨擦,擦出一颗颗火星。濮阳卉已经被剑气冲得晕过去了,可仍然死死的抱住了申屠刚向着大地落去,眨眼工夫不见踪影。
前晓风一招手巨一剑震开佛珠,飞回到他的脚下,千万瑞彩一般的剑尖,四下播散,把靠近身边的的白云都给震散了,前晓风双足点在剑上,一幅神仙风彩,沉声道:“是哪一位在此!”
“呵、呵、呵……。”随着一阵笑声,大智者坐在一只黑天鹅上,满面笑意的飞了过来,双手合十向着前晓风一礼道:“这位旋主,是我在这里。”
前晓风瞳孔微眯,冷哼一声:“你敢拦我!”说着手掌向前探去,爪到尽头,化出一个金色爪影向着大智者的光头抓去。
大智者坐在黑天鹅上,笑而不动,金爪刚在到他的头上,大智者的头顶光彩叠重,十万瑞气升起,冲向顶门,撞在了金爪之上,金爪如遭雷噬,在空中连续哆嗦几下,然后缩了回去。
前晓风眼中阴芒一动,沉声道:“大智者当真要接我吗?”他知道这大智者的法力颇为奇怪,高明的时候,可以天下无敌,低微的时候,就连一个小儿都未必打得过,所变者全在本心,若非生了卫道除魔的心思,是绝拦不住这一爪的。
大智者本来笑吟吟怕样子一变,沉凝端肃的道;“施主要杀的人实与我佛门有缘,还请施主收了神通吧。”
前晓风眼中杀机飞扬,可是他知道,大智者既已用了佛门旗号,那他今天再想杀这两个人是万万不能了,不由得气塞胸膛,长笑一声:“大智者最好总是这样护着他们。”
“不用的,不用的。”大智者那张小脸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说道:“只要此事一过,施主就是上天入地,以那魔獒记仇的性子也是不会放过施主的,还说什么要我护着他们啊。”
前晓风久久的凝视着大智者,最后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道;“我等着他找上门来,正好炖一锅狗肉滋补!”说完脚下控剑,转身飞去。
大智者坐在黑天鹅上,遥望着前晓风离去,这才手掌轻拍黑天鹅的脑袋,让它向下飞去。
嘭!一声震响,雪飞溅起数丈之高,一个巨大的雪坑被砸了出来,濮阳卉抱着申屠刚摔在了坑里,都是昏迷不醒,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坑底,雪花不停的飘下,洒在他们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喇嘛拉着一辆牛车费力的从远方走来,牵着牛走在前面的一个老年喇嘛一眼看到了坑里的濮阳卉和申屠刚,急忙叫道:“顿珠,停下!”老牛哞的一声停下了。
老喇嘛诚理洛布跳下了车子,向着雪坑走了过去,他的两个弟子坚吉、丹珠也都跟着过来,师徒三人齐心合力,把申屠刚和濮阳卉从雪坑底下拖了上来。
诚理洛布仔细检查了一下濮阳卉的伤势,眉头微皱,一脸的愕然,濮阳卉没有任何的内外伤痕,虽然全身冰冷,但是生命特征顽强,一看就是没什么生命危险,倒像是睡着了一般,而更让人吃惊的是,濮阳卉的身上佛力充沛,诚理洛布站在她的身边,就好像感觉到了站在活佛身边一般,只觉平安喜乐,心底安宁。
诚理洛布正在惊异之间,丹珠突然叫道:“师父,您看这是什么品种的藏獒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啊!”
诚理洛布急忙暗道罪过,自己只顾看着濮阳卉,竟然忘了那里还有一条生命,于是急忙又走到申屠刚身边,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面容失色,惊叫道:“我佛慈悲的是这种恶物!”
坚吉有些不解的道:“师父,这是什么獒?您为什么说是恶物啊?我站在它的身边,只觉佛性悸动,心理安宁,说不出的愉快啊。”
诚理洛布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小弟子,他知道坚吉的佛心远在他之上,他说能感知道佛力那就肯定能感觉到,绝不会有假,可是这明明就是一只魔獒,诚理洛布是绝不会看错的,怎么会有佛性呢。
诚理洛布急忙过去,伸手按在了申屠刚的身上,手掌一触,又是一惊,申屠刚身体的和濮阳卉完全不同,好像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的躺在那里,一动也动不得,生命气息已经弱到了极点,可是一股佛力从他的灵魂深处升起,把他给护住了,这才不死。
诚理洛布思忖片刻,说道;“马上把他们驮上车,送他们回去!”
诚理洛布他们所在的寺庙悬在一处雪山半山腰,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平日里三人都是在山中苦修,每隔七天下山向供养他们的信徒收集一次粮食,今天他们刚收了粮食要回去,没想到走了一半,就碰上了申屠刚和濮阳卉两个。
牛车狭小,上面堆着粮食,就没有办法再驮乘申屠刚和濮阳卉了,诚理洛布师徒三人只得把粮食都卸下来,然后把申屠刚和濮阳放到车上,让丹珠留下看着粮食,诚理洛布和坚吉拉着牛车上山。
雪山路滑,师徒两个小心翼翼的把牛车拉到了寺庙,诚理洛布把申屠刚和濮阳卉抱进了禅房,然后找出酥油茶熬了起来,坚吉则赶着牛车下去接丹珠和粮食了。
热热的酥油茶灌进了濮阳卉的嘴里,濮阳卉立刻有了反应,小口小口的吮吸起来,而申屠刚只喝了一口就都喷了出来,其中还混杂着紫色的淤血,痛苦的动了两下,又不动了。
寺庙里也没有什么药,诚理洛布虽然知道一些药理,可是也不敢随意的给申屠刚灌药,偏偏濮阳卉连喝了两碗酥油茶也不见醒,老喇嘛急得不住念经,却全无办法。
突然天空之上,一阵天鹅的鸣声响起,诚理洛布本来忧忡的心绪听到鸣声,竟然平静下去了,口中诵了一声佛号,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寺庙。
黑天鹅在空中落下,大智者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向着诚理洛布一礼道;“大师佛缘深厚,有幸助我佛门灵物一场,功德不小啊。”
诚理洛布并没有见过大智者,可是这会福到心灵,不知怎地就知道大智者的身份急急伏身拜倒,长声道:“诚理洛布拜见大智者!”
大智者摆摆手,笑呵呵的道:“不必多理了,快带我去看看那两个伤者吧。”诚理洛布不敢担阁,引着大智者走进了禅房。
大智者先走到了申屠刚身前,仔细看了看申屠刚摇头叹道:“你这孽蓄,倒应了这份佛缘,得了这许多的好处。”
申屠刚身体里阴气盛而阳气哀,本来已经压制住佛珠了,可是突然被巨剑一刺,一条命去了一半还多,在空中的时候被濮阳卉紧紧抱住落下,而濮阳卉的身体一遇危险,自然就生出佛气护体,这份佛气传进了申屠刚的身体里,唤醒了沉睡的佛珠,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他的伤势太重,佛珠也只能暂时吊命,月石里的月华阴气超过了身体相应的数量,已经不能再疗伤了,不然倒还能好得快一些。
诚理洛布小心的问道:“大智者,这个应该是……魔獒吧?”
大智者点点头笑眯眯的道:“自然就是魔獒。”
诚理洛布惊愕的道:“可是我为什么在他的身边,能感受佛气呢?”
大智者轻叹一声,道:“很简单,他得了佛缘了,禅宗有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执屠刀者只要心存一念,都能成佛,何况他这个有佛缘的魔獒了。”说着大智者袈裟一摆,宽袖击在濮阳卉的身上,濮阳猛的睁开眼睛,激灵一下坐了起来,尖声叫道:“刚子!”
大智者笑道:“不要慌,他在这里,只是要死了。”濮阳卉听了这话心神摇荡,急忙滚下床来,扑到了申屠刚的身前,抱住了他,尖声叫道:“刚子,刚子!”
诚理洛布急忙道;“姑娘,这个魔獒生气将散,只靠着一点佛气吊着,若是这股佛气散了,那他就完了。”
濮阳卉不顾一切转头向着诚理洛布重重的叩头,叫道;“大师,求求您救救他吧,求求您救救他吧!”声音唔咽凄苦,让人听了不由得心头难过。
诚理扎布伸手把濮阳卉给扶了起来,道:“姑娘,我没有这等法力,你眼前这位,就是我们最高的活佛,大智者,你还是求他吧。”
濮阳卉身子一僵,转头看去,就见大智者微笑着坐在那里,她悲色一收,轻声道:“你要什么,我知道……。”
大智者摇头道:“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姑娘,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而这只魔獒的生死,你也应该知道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所以不是我要什么,而是你要不要,你明白了吗?”
濮阳卉低头不语,大智者也不劝她,只是笑呵呵的坐在一旁,看着濮阳卉,过了一会濮阳卉长出一口气,轻声道:“我想知道,一但融合,这个世上还会有我吗?”
大智者不答而笑:“姑娘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衡量得失,真不愧是华老夫人教导出来的。”
濮阳卉冷哼一声:“怎么,你看不得?”
大智者摇头道:“没有,这个我可不管,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和雪獒融合,肯定就没有你了,但是……现在多了这么一个家伙,后果会是什么,我实不清楚,所以当初你让米哈依洛娃小姐来问我的时候,我说了‘不可说,不可知’的话,现在一样是这个话,我实在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必然的,就是如果你刚一融合的时候,灵台就被雪獒占据,那你只会一击,杀了这个魔獒。”
濮阳卉眼睛眨了两下,道:“有没有能让我灵台清明的东西?”
大智者点了点头,道:“有。”说着取出一枚丹药,道:“这叫‘子母困心丹,你把子丹服下,然后把母丹给那只獒服下,你就会记着你们两个之间的一切事情,而且一个时辰之内,你不能向这只獒动手,而一个时辰,已经足够你打开五部慧空行母世界了,到时取几只阴阳水参果给他,就能救他的命了。”
濮阳卉又道:“可是他这幅样子,能撑到雪山脚下吗?”
大智者道:“你先给他服下母丹,能压制住他的伤痕,当然虽然能压住,但也不能有大的动作,不过我用黑霞送你们去,到了雪山脚下,你再背着他上去,看到雪獒之后,服下子丹就是了。”
濮阳卉一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了!”
大智者当下手指一捻,丹药分开,里面一颗小而红的是子丹,而外面大而白的则是母丹。
濮阳卉抓了母丹就往申屠刚的嘴里送,可是申导刚只要一吃东西,马上就喷出紫色的血块来,怎么也咽不下母丹。
大智者轻叹一声,伸手接过母丹,放在了申屠刚的嘴上,手指轻轻一按,一道纯正的佛力送着母丹进入到了申屠刚的身体之中。
申屠刚的体内无光的佛珠突然绽放了灿烂的光华,一点点的绽放开来,化成一朵红莲悬在申屠刚的灵魂识海之上,而月石受到了佛光刺激,虽然也跟着盛开,化成一朵白莲和红莲相对而立,大智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轻声道:“竟然开得是双莲,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莲花是佛家圣物,莲花宝座一向是佛祖菩萨的专座,申屠刚的月石无属性,久在佛珠的熏染之下,这才有了几分的佛性,这会被佛珠刺激,开成莲花,一但双花合拢的时候,申屠刚身上的魔獒之气就要被洗净了。
濮阳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忐忑的看着大智者,大智者摇了摇头,道:“此天机,非可言啊,我们还是走吧。”
濮阳卉听大智者的口气,知道不是对申屠刚有害的事,也就不再问了,抱起了申屠刚向寺外而去,刚走两步,又回身向着诚理洛布深施一礼,道;“谢谢大师了。”
诚理洛布急忙摆手,道:“佛家慈悲,这是应当的。”
大智者哈哈一笑道:“大师被她这一礼拜出一份佛缘来,罢了,大师若是愿意,可以到夏宫修习佛法,你的徒弟也可以带去,想来以你们这样有大机缘的人,必能早得善果。”
诚理洛布大喜过望,向着大智者连连道话,恭谨的把他和濮阳卉送出了寺外。
黑天鹅就在寺外候着,一看大智者来了,立时张开了双翼,大智者向濮阳卉一摆手道:“姑娘请先上吧。”
濮阳卉看着那个和普通黑天鹅没有太多大小区别的黑霞,有些犹疑的站在那里,大智者哈哈一笑,道:“灵儿都忘了我佛家高妙之处了。”说完伸手抓住了濮阳卉扯着她落到了黑天鹅的身上。
濮阳卉的双脚踩上黑天鹅的后背,这才觉出不同,那黑天鹅还是那般大小,可是她站在上面,就好像站在了阔船巨舰上一般,不但不觉得小,反觉得广大无边,但是自己的本身,却又没有变小,仍是原先的样子,这船奇妙的法术,让濮阳卉又惊愕,张着泪嘴,半天也合不拢。
大智者得意的一笑,就像小孩子有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拿出来给人玩一般,伸手向着黑天鹅的头上拍去,明明濮阳卉看着他们离黑天鹅的头有几千米似的距离,可是大智者一伸手,却是毫不费力的拍在了上面,黑天鹅长鸣一声,展翅飞上了天空。
黑天鹅的速度竟然比波音飞机还要快,濮阳卉站在上面,只觉寒气滚滚,让眼睛发酸,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但是寒风却全都打不到她的身上,被在她前方的黑天鹅羽毛给挡住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寒风尽去,大智者一笑道:“我们已经到了佛城了。”说话间黑天鹅向下落去,一会的工夫就站在了大佛宫的前面,大智者道;“我们先去佛宫,你和京者联系一下,不要让京里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濮阳卉也知道重要,点头道:“全凭大智者的安排了。”于是大智者引着濮阳卉下了黑天鹅,手臂一挥黑天鹅自行飞去,两个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大佛宫,他们在大佛宫门前停留,周围都是佛门信徒,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甚至是擦肩而过,这些人也没有发现他们要参拜的大智者,刚才就在他们的身边走过去了。
濮阳卉到了大佛宫之后,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京者,因飞机失事而惊震的京都,这才安静下来,急忙下令濮阳迟率接应部队沿路搜索前进,寻找那些跳伞的战士,然后又命令藏地军区,出动部队,保护濮阳卉的安全,藏地军区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一个加强莲连赶到了大佛宫,可是这会濮阳卉已经和大智者离开大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