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姬比起来，即便对自己的容貌极有自信的纲手和玖辛奈，仍然生出些许自惭形秽之感。

张寒没有被帝姬的形象迷惑到，事实上在卍解孕育出来以后，他们已经在精神世界见过好几次了。

初次见面的时候，张寒同样被惊艳了一把，只不过后来见的多了，也就那回事了！

“呦！系统升级了呀……”

看到帝姬，白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位应该就是枭姬那个混蛋的卍解状态。

张寒没有理会白的调侃，看向帝姬，沉声问道，“说吧，为什么白分出分身，我却一点都不知情？”

这一晚上，张寒被白刺激的几乎暴走，连带着对帝姬也没什么好脸色。尤其当他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

帝姬闻言，不禁略感好笑的道，“我成形的时候，距离白分出分身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你觉得我会知道？或者知情不报？”

“白也是你的一部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张寒目光直视着帝姬，脸上一副‘你这是在逗我’的神情。

“好吧！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告诉你白的算计，和你现在发现真相，能有多大的区别？”

都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张寒就算从帝姬口中得知真相，也就比现在早那么几个月罢了，确实没什么区别。

“我问的是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寒黑着脸，恼火的瞪着帝姬，隐隐感觉对方似乎有意忽略问题的核心，和自己打太极。

帝姬闻言，沉默了下才道，“用白的话来说，这只是一次趋利避害的尝试，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什么狗屁逻辑？

“老子的女儿都快挂了，你却告诉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特么到底站在哪一边？”

张寒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打死他也想不到，帝姬对待这件事，竟然会是如此的敷衍态度。

“她是你的女儿，可那又怎样？”

迎着张寒愤怒的逼视，帝姬不躲不闪，语气仍然是那般沉稳，“她体内的虚还是我的分身呢！你准备灭掉他的时候，我有阻止过吗？”

张寒瞬间僵立在原地，怔怔无言。

是啊！小手是自己的女儿没错，也只是自己的女儿，与帝姬有什么关系？真要论起亲密程度，反倒是白的分身与她更亲密一些……

“可是，他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就像你跟我一样！我的要求不高，只需要他放弃抢夺身体控制权的意思，专心辅佐小手就行了。”

张寒皱着眉头，放缓了语气。

“想要白辅佐小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小手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和潜力，我想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太深。”帝姬理所当然的道，“不过，要是主人太废物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你要清楚，作为你的斩魄刀，我在乎的只有你！你的女儿就算继承了你的血脉，那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说的这个地步，张寒彻底明白过来，在小手与白的问题上，帝姬和自己的立场完全不同。从始至终，她根本就不在乎小手的死活，哪怕她是自己的女儿，也一样！

沉默了不知多久，张寒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忽而舒展开来，开口道，“那么，假如我想在不伤害小手的情况下抹杀掉白，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丫刚才不是说，不在乎其他人，只对我负责吗？

既然主人有烦恼，总该出个主意吧？

帝姬仿佛没有察觉到张寒略带讥讽的语气，笑意吟吟的道，“你忘了我的能力吗？只要你不在乎有没有虚化，直接发动伤逝就可以了！”

“伤逝？那东西不是用来砍修为的么？怎么……”

说到这里，张寒瞬间明白过来。

如今，白与小手的灵魂通过因果锁链连在一起，几乎等同于同生共死的状态。而白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自信，无非是因为灵压比小手更高，灵魂强度更大罢了。

假如发动伤逝砍掉修为，失去灵压的支撑，白的灵魂强度必然会断崖式的暴跌。到那个时候，怎么炮制他，还不是全凭自己心意？

可是这样的话，还是老问题，就算抹杀掉白，也不会再有虚化能力。

至于发动伤逝以后，连带着小手都会失去修为……这种事，张寒既然可以砍修为，自然有能力恢复她的力量。

问题转了一圈，又再次回到鱼和熊掌如何兼得的问题，而且还是在白不会鱼死网破的前提下。

“再没有别的办法吗？”张寒略带希冀的看向帝姬，“既保留虚化能力，又能让小手主导身体的控制权。”

“真是贪心的男人！”

帝姬弯起嘴角，轻笑出声，随即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有点麻烦。”

“哦？说来听听！”

张寒心里一喜，没想到随口问问，还真问对人了！

“你忘了当年假面军势是如何扼制虚化的？”帝姬提醒了句。

张寒摇了摇头，“不！小手的情况比假面军势那伙人复杂多了，不能混在一起讨论。”

百年前平子真子等人虚化的时候，实力最弱的都是副队长。小手要是有副队长级的实力，张寒哪还会如此烦恼？

“再复杂，哪有黑崎真咲来的严重？作为一名纯血灭却师，灵魂受到虚的侵蚀，根本就抑制不住魂魄自杀，不也还是被浦原喜助救回来了吗？”

帝姬伸出纤纤玉指，点在张寒的胸口上，接着道，“对于虚来说，真正的克星不是死神，而是灭却师的灵魂。只要你想办法搜集到死神和灭却师的灵魂，再用崩玉的力量催动它们。”

“就和当年的黑崎真咲一样，人类和死神，虚和灭却师，这四种截然对立的存在，会相互制衡，最终形成一个完美的平衡。真要是成功了，小手的潜力，不会比黑崎一护低！”

尽管帝姬只是幻影状态，身体感受不到对方点在胸口的力量，张寒仍然感到心跳加速，被对方言语中所描绘的场景诱惑到了。

这他喵的，等于再造一个黑崎一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