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的意思是？”

“我被他们送上手术台去抢救时，已经‘死了’。”老人脸上绽放出一个带着戏谑味道的微笑：“帝*部下属，第十三直属独立军第四师作战部副部长，一级帝国勋章获得者，男爵级精神力改造战士都蕴山，在为帝国服务三十二年之后，死于一次研究意外事故，卒年五十二岁。”

......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虽然知道这家伙后面会说出的事一定能将这一切都解释清楚，但我还是没忍住在心底狠狠吐槽的*。

从开始喝茶到现在，我的脑子已经被太多、太具备冲击性的信息冲击得有些麻木了，虽然中间也有几次我在揣测他的话语中究竟有多少水分存在。但随着对话的不断继续，我感到他说的东西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不论是从内容上还是他本人的状态上，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再加上他说到的内容，实在是让我充满了好奇心和进一步了解的愿望。

但这家伙刚才却很明白地告诉我，他（它）在很多年前参加帝国改造人研究所实验的时候，因为一起人为意外已经“死了”！！！照他刚才这段话里的意思，我一直在和一个鬼魂聊天？

“在我醒来的瞬间，并没有马上搞懂自己的状态......”仿佛看出了我心里正在转着的念头，他的话很快继续了下去：“这种类似‘超视角’的状态你已经很熟悉了，它是精神力改造人在达到四级之后会出现的典型现象，也是我们变得强大的重要原因，在我和研究所配合的试验中主要针对的就是这个现象，我们希望通过对它的深度研究来建立精神力战士的核心能力模型......”

都蕴山清楚地记得，自己刚才几乎陷入回忆旋涡、导致连接中断，之后似乎是...是设备停止运作了？再然后......怎么脑袋里混沌一片，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完全没有印象。“额......”当他决定要睁开眼坐起身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却发现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肌肉能够用上力气，这个发现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下意识地惊呼。

不叫还好、叫出声后他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大惊之下地都蕴山拼命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发现之前宽敞明亮的实验室中一片黑暗，只有几点萤火虫般昏暗的光源各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整个实验室空气中都弥漫着各种各样地呼喝声，但人们具体在喊叫或说着什么却无法听清楚。

“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事故？”心底转动着念头，他再次尝试准备做点什么、于是又一次想要坐起身来......

身体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确切地说是他连一个小手指都感觉不到，很像是在之前实验过程中进行精神力外放时的状况，他现在的感知主要是通过精神力在实现，身体则在那个看起来像个箱子般的实验仓里躺着。想明白了个中关键的都蕴山稍微放下了心，带着几分玩笑的心态开始观察起实验室中一众研究员的种种表现，是不是还哈哈一笑，很是乐在其中。

虽然五十多岁的他也可以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像停电这种事故还是第一次遇上，所以实在是很感兴趣。

直到十多分钟后，电力供应终于恢复，他才开心地望向魏姓研究员的方向，想看看这次停电事故对这个平时看上去牛哄哄地家伙遇上多大的麻烦。

他没能看清魏姓研究员的表情。

就在他将眼光投去的瞬间，魏姓研究员突然大喊一声：“过来帮忙！”，随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装载着他本人身体的实验仓前，低下头用力拍打着控制面板，旁边几个相邻的研究员好像也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几乎是紧跟着冲到实验仓旁边。

下一秒，伴着“嗤”地一声轻响，实验仓的边缘喷射出几股白色的蒸汽柱，上盖缓缓打开来。围在周围的几个研究员立刻一拥而上，将都蕴山的身体从仓中抬出来，这时已经有其他人推来了一张担架床，众人将他往床上一放，一路狂奔地直冲医务室而去......

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小时中，他就这样“眼看”着自己被他们送进医务室，启动急救设备和针剂用在自己身上，隔一会儿又换上另一批设备和针剂。同时看着显示监测生命指标的仪器显示器上一项项指数的不断变化，直到最后全部指标都显示出同一个结果......

“直到看着他们用一块白色的床单盖住我的身体，又慢慢推出手术室时，我才从极度震惊的状态下稍微缓过来一点，开始能够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还很‘完整’，当然这个完整指的是我的思维还很清晰，人格认知也依然清楚，换句话说我还很清楚地知道我自己是谁。但同时我也能够确定，就在之前的一个多小时里，发生了某些出乎我和那些研究员意料之外的大事！”

“随着他们用担架把我的身体送上研究所大楼前的一辆军方车辆，三名测验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也随着车上的军官上车离去，我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在之前这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中，我一直是通过什么在‘看着’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