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不知道白霜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一种微小的的灰尘，能够挡住阳光？或许是像班·阿德的狄莫克里特所说，是一种有异常特性的无限小粒子，会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温暖？”

希里显然也已经知道了不少事，她在听了丧钟讲的一些话题之后，也接话道：

“不过，我曾经去过一座法师塔，找到了一些精灵天文学家的观察记录石板，他们能确定一件事——不论白霜是什么东西，它已经摧毁了许多世界，只不过我以前认为，是狂猎在用白霜吞噬世界......”

“所以，是反了么？”杰洛特背起了自己的龙枪，不过他没有穿龙骑士的铠甲，而是穿着一套农民般的衣服，毕竟是出来钓鱼的：“是狂猎在被白霜驱赶，就像是山火在驱赶林中的野兽。”

“对的，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这一点了，叶奈法她们就没有发现吗？”苏明中断了一下话题，提出了疑问。

因为巫士世界也面临着白霜的威胁，那些女巫们一直在忙活着于史凯利杰群岛建造地下避难所，所以有段时间没有在卡玛泰姬见过她们了，还以为她们会和杰洛特有联系呢。

“她们现在都变成女强人了。”杰洛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上的冰雪和泥土，说话间还叹了口气：“史凯利杰的避难所是建好了，她们似乎迷恋上了这种城市从无到有的感觉，所以现在应该在运营那新的地下城吧？她们之中确实有好几个当过宫廷法师，热衷于政治。”

显然，说起这个杰洛特还有点郁闷，可能是因为女术士们太忙，没办法经常找他泡澡了。

“好吧，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苏明拉着杰洛特登上飞毯，准备带他和希里先去游末邦稍微休整一下，那里能够找到泡澡的地方：“白霜来自于虚空，可能造成白霜的因素有很多，不过我认为大概率是熵的影响，毕竟它和热量有关。”

“有地下城的话，应该也还好。”希里点点头，对于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倒是很有信心：“而且我听副官说了一个计划，叫做流浪世界计划，她说实在不行的话，可以把我们的宇宙弄到40K多元宇宙里来。”

飞毯升空，慢悠悠地沿着海岸线飞向东方的城堡，在这里能够看到那尖尖的屋顶，甚至能隐约听到音乐声。

女孩又开始眼巴巴地看着丧钟了，使用她的卖萌攻击，因为她也知道40K多元宇宙是属于丧钟的，只有他点头这个计划才能实施，否则副官都没有权限对它做什么改动。

说实话，希里并不是可爱型的，她的脸上有一道刀疤，而且也长得很英气，性格更像女汉子。

不过就是这样才更加有反差萌的感觉。

“可以，我原则上同意，不过白霜灭世是慢性死亡，就算是你们原本的世界被白霜吞没，可以让我们应变的时间也很富余。”苏明笑着摊开手，在掌心中用黑烟构成了一瓶威士忌，递给杰洛特：“喝吧，老朋友，暖暖身子。”

白霜就是这样的，它一直在虚空中传递，蔓延到不同的宇宙，被它笼罩的世界虽然瞬间就会陷入无尽寒冬，但其中的智慧生物们往往死亡很慢。

比如存在科技的世界，存在魔法的世界，他们都有自己取暖保温的方法，躲入地下也是个办法，但每颗星球上的资源总是有限的。

人们会为了在低温中生存，加大开采资源的力度，或者疯狂地进行魔法实验。而当资源或者魔力耗尽后，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注定的缓慢死亡。

艾尔精灵一族的情况差不多就是如此，他们原本的世界已经笼罩进了白霜的范围，他们不断地通过名为天球交会的投影仪式来袭击别的宇宙，掳走人口和资源，主要就是为了弄回去修补自己的世界。

气温太低了，精灵们虽然有着魔法保护，但低温中的劳作也需要更多人口，而且是那种可以随便死掉的人口。

作为碳基生物，他们需要吃饭，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他们一边不断捕捉奴隶回去延长自己世界的生命，另一面还有另一个计划，那就是抓住希里这个长者之血的拥有者，让她能带他们逃离原本的艾恩·艾尔，前往一个没有白霜的宇宙。

缺少了希里，就缺少了最关键的力量，他们只能通过投影进入别的世界，一个个精灵的本体还困在原本的世界里呢。

如果在资源和人力耗尽之前，他们还没有抓到希里这根救命稻草，那他们就要灭亡了。

所以在苏明看来，其实要是精灵们找到希里后好好和她谈谈，比如跪下来磕头，让她当精灵女王什么，那随手帮个忙也不算什么。

可这些精灵强硬惯了，上来就要绑架，还到处烧杀掳掠，这么一来，还有谁愿意帮他们啊？

自己找死，那就让他们死去。

苏明准备先安顿好两位猎魔人，然后想办法中止当前宇宙正在发生的天球交会，同时去精灵们的老家，给他们本体都送上一份套餐。

不知道是来自无尽虚空的白霜更强，还是自己的黑暗量子概念更强，但不管哪一种，似乎灭掉它们的宇宙都足够了。

“可能有大量怪物通过天球交会进入了第一世界。”刚喝了一口酒，杰洛特就抓住了自己胸口的狼头徽章，这是因为靠近游末邦，它发现了擅长打牌的人：“天球交会总会导致混乱，我得找到破晓的朋友们，让他们通知各国提防。”

“第一世界是被入侵的主要区域，但艾欧泽亚那边也出现奇异天象了。”希里说着自己来时路上的发现，她又开始像小时候一样咬指甲：“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回40K，斯来德，这里有我们的朋友，这个世界需要我们的力量。”

“你们俩有什么力量，还有你的眼珠滴熘熘地转，我都看出你在想啥了。”苏明敲了一下希里的脑袋，又随手拉扯她的脸蛋：“你就是看中我这个真正的‘暗之战士’了对吧？好吧，虽然我是抱着度假的心态来的，不过灭掉精灵一族的宇宙也就和捅掉一个老鼠窝差不多，那我就玩玩吧。”

黑暗的话从他嘴里轻松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