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说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正在考虑，不过嘛，我还是建议你们暂时别留在纽约，哪怕去新泽西或者华盛顿DC都可以。”

丧钟一边挖别人的眼珠子，一边通过副官的信号和黛西在通讯中闲聊。

“......”

通讯那边的黛西说了些什么，她似乎不想放弃自己租来的小公寓。

“为什么？因为那里是纽约，所有的异维度恶魔，怪物，外星人，穿越者什么的，目标全是纽约，我当年把威尔逊公司总部选在长岛不是没道理的，你都不知道我曾多少次端着酒杯在办公室隔窗眺望纽约城，就看着那些城里的摩天楼如何爆炸以及燃烧。”

“......”

女雷神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是语音被副官加密传送给了绞杀，而绞杀和宿主的沟通往往是无声的。

“洛基又溜出来了啊？她还真喜欢作死，不过也好，既然你、海拉、洛基凑在一起，寻常的敌人根本都不足为虑，多听听格温侍的情报，她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丧钟笑着连连点头，他转动镜头让黛西看看这边的情况，等于是给视频通话另一边的格温侍也看看：

“现在观察者们都死了，我正在收集线索，忙着呢，晚点聊。”

通讯挂断，无所事事的洛娜这才凑了过来，好奇地问：“纽约又被入侵了？”

“嗯，简直不用想都知道，除了大量的黑暗精灵之外，女雷神她们刚才还遭遇了巨魔。”苏明摸摸下巴，虽然格温侍的推断也许是有点问题，她毕竟就是个普通的中学女孩，有点神经质，过于依靠穿越前的记忆。

但说起来，海文海姆在奥丁挂了之后发动对九界的反攻也是很正常的，那些被称为天使的海文海姆人，外表上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实则内心就像是宇宙地精，他们自从被放逐以来就憋着气呢。

“纽约不重要，毁了就毁了吧，反正能重建。”北极星看着那边姐姐的朝土豆施法，又看着土豆变成一颗颗眼球：“不过我们现在知道这些观察者是怎么死的了吗？”

苏明丢掉了手里的眼球空壳，看着它在冰雪上摔得粉碎，成为一滩冰碴：

“知道，但不算完全知道。”

说完，他让副官投影出了绞杀读取到的一些影像。

那是一群大头娃娃在这里开会，人数还挺多的，稍微有点乱，可是这些人乱中有序。

他们在争论一个关于是否要帮助人类对付强敌的议题，一开始还算正常，但会议结果还没出来，记忆中的冰雪世界突然就消失了。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了，因为这人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观察者看到凶手的样貌，也没有人组织过像样的反抗，他们像是山德士上校流水线上的肉鸡一样，是被批量屠宰的。

这会功夫回收了上百个眼球了吧，他们倒下的地点不同，视角也不一样，但所有人的结局就像是抠门场务给临时演员发炒年糕盒饭——糟糕得一模一样。

“你觉得这会是西索恩的攻击吗？”旺达也走了过来，她的红发上还沾着不少雪花，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快速凝结成雾。

“说实话，不太像，西索恩虽然也常用黑暗力量，但他的最优势项目是混沌力量，而且他可是最古的四神之一，是不稀罕在一群晚辈身后发动偷袭的。”

苏明摇摇头，就是因为不像西索恩或者眼魔那些‘熟人’的风格，他才觉得奇怪：

“要真是他动手，这里会残留非常显著的能量使用痕迹，而且他闹不好还会题个字什么的。”

旺达活动了一下脖子，看着绞杀继续吃别人眼球的动作，又说：

“那么你现在想的事情和我想的一样吗？会不会是......”

“你想要问会不会是‘兽’吧？或者你更熟悉黑空这个称呼？”

苏明确实觉得这种猥琐偷袭风格很像是那老硬币，暗影魔法确实也能实现关灯一样的效果，同时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苏明抵达的时候，所有的观察者全是以‘扑街’的姿势死亡，也就是面部朝下的，说明他们是同一时间遭遇了来自背后的袭击。

是兽干的可能性很高，但唯独有一点问题：

“可是我前不久获得了一块兽的骨头，我把它丢到异世界火山里去了，按理来说它没有了躯壳可以依附，恶魔之魂是无法离开所在地狱维度的。”

“除非有人借给了他一个新的强大容器，十分强大的那种。”旺达伸出小手，五指分开后凭空一捏，她就用一旁的冰雪塑造出了一具人类肉体：“就像这样，混沌魔法是能够做到的。”

尽管旺达捏出来的血肉之躯几乎是瞬间就被低温冻成碎片，但她确实证明了什么。

创造灵魂，混沌魔法做不到，但要说创造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用来当容器，那西索恩简直不要太擅长这点了。

“说得好，旺达，你也学会抢答了，走吧，其他的尸体不用看了，没什么意义。”苏明招招手，裹着洛娜的斗篷就飞了过来，载上了他和女巫：“我们现在去找一个能够抗衡混沌魔法的东西，副官，启动备用计划P-3。”

“抗衡混沌魔法的力量？还有计划P又是什么？”北极星歪着脑袋，她只觉得自己听不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旺达倒是若有所思，但很遗憾，绯红女巫不是特别擅长推理或者思考的类型，不是每个法师都能当侦探。

“混沌魔法的功效主要体现在‘无中生有’方面，是用思想创造或者扭曲某些规则来实现愿望，那么想要抗衡它的效果，我们需要一件可以把‘有’变成‘没有’的东西。”

丧钟捏扁了手里的热可可纸杯，把废纸收回腰包藏好，解释道：

“至于P计划系列，其实就是‘包裹’的英文简称，我带你们去看一件我的藏品。”

“在哪？”

旺达有些好奇，这次离开方式没有选择传送，而是靠斗篷的飞行，她往丧钟身上靠了靠，像是在取暖。

可谁知道苏明一摊手，表情无辜地回答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那件东XZ在了自己的宇宙里，过去没想去拿，所以现在得找一找了。”

“其实那是别人的东西，你是要去‘借’，对吧？”绯红女巫看穿了真相，她看了一眼妹妹，可是北极星现在还是面带傻乎乎微笑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事情怎么发展。

丧钟歪着头想了想，独眼看向冰雪之外的虚空：

“其实我个人更倾向于用‘捡回’这个词，不过你那么说也不算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