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德...这是时间的问题？”

波波凑近了苏明的身边，雇佣兵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躺在了死者的床铺上，还不断抚摸着身下垫着的兽皮。

猩猩的意思是想要让丧钟判断一下，这种情况的出现，是不是超时间流又搞鬼了？

就像是两个罗伊的事情一样。

“有可能，但同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更高的假设。”

苏明把双手垫在脑袋底下，看着山洞黑漆漆的顶部：

“那就是格拉克的‘朋友’先来这里杀了他，然后伪装成他的样子去正义大厅送货。人人都知道穴居男孩憨厚老实，力气又大，甚至英语也不好，所以就算看到他抱着一大堆东西在正义大厅活动，也不会有人询问的。”

如果那个人掌握着传送的科技，那同时掌握一些科技伪装手段也说得过去，虽然身形上差距有点大，可这都不是问题。

“更何况今天大厅没几个人，人们都被昨天全球范围的突降大雪吸引了，超级英雄们也要回家......”波波坐到了地铺边上，捏着自己的烟斗沉吟片刻，突然说：“这会不会也是达克赛德的计划？通过大雪来分散英雄们的注意力，然后再引发丧尸危机制造对某些目标下手的机会。”

底下洞窟里有点冷，尤其是当影子飘散的时候，那种独属于异界的凉意更是在不大的空间中蔓延着。

苏明从地铺上坐了起来，也叼上了一根烟：

“确实有点像过去达克赛德的风格，他想要对地球下手的时候总会派个人来打前哨战，不管是吸引火力也好，搞人心态也罢，玩法几乎次次都是一样。”

“所以就算出现两个格拉克也不影响调查了，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有一具尸体，一个现场。那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杀掉格拉克的家伙，走吧，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人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猩猩侦探站了起来，还帅气地转身想要拉丧钟一把，但两只手握住之后他扯了两下，男人还是纹丝不动，波波无语地甩开了手：

“你怎么这么重？拉不动，自己起来。”

感慨于猩猩的年老体衰，苏明笑着揉了下波波的脑袋，翻身起来把作为铺盖的几张毛皮也收起带走。

如果没有看错，这些毛皮里有剑齿虎以及猛犸象的，带回去找人清洗一下，放在家里门口当个擦鞋垫子也不错。

“我也差不多有了个怀疑对象，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丧钟走出山洞让所有人靠拢，朝黑爱丽丝点点头：“萝瑞，传送我们回地球12的黑暗正义联盟总部。”

“呃，等一下哦，我再想想......”女孩挠挠头，又闭上了眼睛。

..........................

此时的地球0，蝙蝠侠根据小丑留下的谜语，找到了那个巨大的‘礼盒’。

小丑把它当作是礼物，发来的照片中还有圣诞树的存在，孩子们的礼物会在壁炉上挂着的袜子里，而成年人之间互换礼物则是会把东西放在圣诞树下。

如果宇宙调音叉还在哥谭，那无疑就是圣诞树的标准，但现在，符合条件的则是韦恩塔。

韦恩塔在和狂笑的那次交手中损坏，如今正在进行修复工作，工地上的众多塔吊和脚手架日夜不停地亮着灯光，符合疯子认知中的圣诞树模样。

蝙蝠按照同样的疯子思路，顺利找到了位于韦恩塔地下室里的礼盒，他的伤势依旧在牵扯着他的痛觉神经，但意志力排除了那些干扰。

打开盒子之前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当真的看到时，他还是被小吉姆的惨状震惊，以至于久久无语。

小丑进化了，他在过去不会侮辱尸体，他可能又分裂出了新的人格，而这些人格是以哥谭其他的疯子们为榜样的，光是从那些伤口上，蝙蝠侠就看出了很多老熟人的影子。

有猪面，有疤脸，有假日杀手，有撒玛利亚人等等的标志性手法。

他的死因是吸入笑气后被慢慢地折磨至死，死于失血过多和心肺衰竭。

那会非常痛苦，而破坏一个人的肝脏和肺，让对方在极度痛苦中缓慢死亡，这是丧钟惯用的拷问手法。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小吉姆脸上那夸张的笑脸，那口红的鲜艳颜色......

蝙蝠侠平静了一下心态，重新盖上了礼品盒的盖子，并且用蝙蝠大塑料布把盒子遮盖了起来。

他暂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芭芭拉和戈登警长，现在不是让他们分心的时候，还需要两人能继续做事。

“阿尔弗雷德。”

他一撩披风向着地下室外走去，同时通过尖耳朵联系管家。

“我在，老爷。”阿福的声音依旧温暖，就仿佛老人在身边询问：“发现什么了吗？小丑给你的听起来礼物应该不是你想要的。”

“他从来都不会选择礼品，我也从来都不想要他的礼物。你还是叫我少爷吧，不适应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蝙蝠侠面无表情地回到地面上，他已经通过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让工地放了假，也取走了今晚的监控录像：“现在帮我找一下赛琳娜的位置，再查一下她最近所有的通讯记录，我要全部。”

“她应该在自己家吧？”阿福那边传来了敲键盘的声音，他按吩咐办事的时候也不忘唠叨：“为什么要调查那些东西？你知道暗中调查自己的女朋友事后被发现会有什么结果吧？”

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弯去：“我当然知道，但是香奈儿63。”

老管家觉得自己没听清，他不记得有什么秘密计划是这个代号。

“什么？”

“香奈儿63号，口红的色号，是我不久前才买给她的，但今晚这种颜色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希望是我想多了，但还是要查。”

蝙蝠的语气依旧平静，射出钩索飞进悬浮着的蝙蝠飞机，却没有立刻启动它，而是看着远方白雪之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明白了，少爷......注意保护好自己。”

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自家少爷的固执，但是在蝙蝠侠坚强的外表之下，其实藏着一个脆弱的布鲁斯。

那种恐惧，是他施与别人的，也是他自己所惧怕的，和敌人较量谁在恐惧面前先崩溃，总是十分危险，更何况对于小丑病毒的那种解药效果，曾滞留大宅中的异世奎泽尔医生也不敢做什么保证。

只希望这次小丑能乖乖回到阿卡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