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万界之大拯救
作者:放羊小星星 | 分类:科幻 | 字数:70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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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提醒
作为真宗朝的旧臣,官家的身世,王钦若当然是知晓的。
李淑仪,不,李贤妃便是官家的生母。
母凭子贵,如果官家的身世曝光,大宋怕是又要多上一位太后。
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钦若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官家大婚在即,太后难道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正式退居幕后?
既然退居幕后了,两宫并立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
另一边,眼见王钦若露出恍然之色,丁谓呵呵一笑,转而起身离开了座位,向着门外走去。
该下职咯。
太后之事,与他何干?
官家迟早是要掌权的,太后提前将李贤妃召回京师,多半是为了给自己找条后路。
毕竟,官家一旦正式亲政,接见外臣的次数明显会比现在更多。
到了那时,保不齐哪个外臣便将此事密奏给官家。
与其被动应付,不如主动出击,届时,即便官家的身世暴露了,太后也有解释的理由。
……
……
……
应天书院。
“使君,没曾想,你我二人竟然会在应天相逢。”
小院内,范仲淹春光满面,脸上洋溢着故友重逢的喜色。
张纶来此,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张纶哈哈一笑,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这一次,
他来应天府倒不是特地过来的,而是顺路。
苏州修堤一事结束了,他也功行圆满,得益于修堤之功,他升官了。
此次,他是前往河北路赴任,差遣则是转运副使,更具体一点,他的主要工作是负责治理滑州的水患。
滑州位于黄河中下游流域,自大宋立国起,水患频频,三年一小决,五年一大决,完全是常态。
其实,滑州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
滑州水患严重,历史还得追朔到唐朝,安史之乱后,唐帝国的统治基础受到了严重的动摇。
黄河流域虽然尚在帝国的版图之内,但这片区域,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藩镇割据。
藩镇势力,注重的多是短期利益,似修河这等投入高、见效慢的工程,几乎没人去做。
毕竟,等到修好了河道,那时自身势力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
没人想成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中的前人,大家都想做后人。
再之后,唐末年、五代十国,更是军阀割据的动乱期,更加没人注重修治河道。
如果换做是别的河道,问题或许还不会那么严重。
但黄河本就是一条‘桀骜不驯’的大河,尤其是中下游地区,因为上游水土的破坏,降水量稍微大一点,就会闹灾。
最后,后梁末年,后唐和后梁于滑州地区交战,后梁国主为了取得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胜利,连决堤这等事都做得出来。
破坏容易,治理难,滑州本就是灾害频发的地段,五代期间,河防工程又数次遭到破坏。
以致于,即使入宋后,滑州地区修了一次又一次,但具体效果嘛,却不是很理想。
宋朝立国以来,滑州地区先后发生近20次水患。
今年,滑州倒是难得没有发生水患。
滑州最后一次水患是发生在天禧五年(1021),彼时,陈尧左恰好知滑州。
他在滑州城西北修了一个大堤,勉强抵御住了水灾。
因为这事,陈尧左还受到了嘉奖。
不过,距离天禧五年已经过去了三年,算算时间,滑州那片地界怕是又不太平了。
所以,政事堂便提出建议,让张纶提前赶到滑州,先巡视河道,如果遇到问题的话,可以及时解决。
其次,河北路即将爆发大战,战时,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粮草通畅!
一般而言,遇到战时,宋廷为了确保粮草输送,会多任命一到两位转运副使。
张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调往了河北路。
得知张纶即将前往河北路赴任,范仲淹感到由衷的开心。
虽然河北路即将变成前线,但张纶是转运副使,只需要保证粮草供应即可,完全不需要上战场。
安全问题,无需担心。
至于,张纶能否胜任这一职责,范仲淹更加不担心。
他在张纶手下工作多年,对于这位昔日的上司,他很是了解。
输送粮草什么的,绝不是问题。
老友重逢,酒自然是避不掉的,没过多久,两人便转移了战场,从茶室移到了外间的小院。
春夏之交,最是合适露天饮酒。
不知不觉间,月亮缓缓爬上天幕,张纶和范仲淹也到了喝醉的边缘。
“希文。”
张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内间,发现李氏不在,他这才开口。
“有一件旧事,我得仔细说与你听。”
“使君,请!”
范仲淹抬了抬衣袖,先是将杯中之酒饮酒,然后便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状。
“昔日,先帝登基之时,宫内曾发生一件密事。”
“入内都知王继恩,曾暗中勾连参政乐善公(李昌龄),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知制诰胡旦等人,意图拥立楚王元左。”
“最终,此事败露,乐善公贬为忠武军节度行军司马,王继恩均州安置,胡旦削籍流浔州。”
王继恩等人密谋拥立一事,虽然算不得绝密,但若不是亲生亲历者,大概率也不会知情。
毕竟,不论是国史,亦或者是实录,都没有记载这段秘闻。
而张纶之所以知道, 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曾经是参与者之一,彼时,他的父亲恰好是亲历者之一。
故此,他才知道这段秘闻。
另一边,听完张纶的话,范仲淹顿时神色一怔。
原来乐善公(李昌龄)被贬官,竟然是因为这个?
这确实是他不知道的。
毕竟,乐善公早在大中祥符年间便离世了,岳丈一家,于情于理,都不该和他说起这段往事。
(ps:这段历史,正史中确实没有记载。
毕竟,得遵循为尊者讳的原则,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来自续资治通鉴长编,史料来源是吕诲的记载,吕诲是吕端的孙子,而吕端恰好是那时的宰相。
所以,对于当时的人而言,这段历史的确是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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