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皮尔斯，卡特的左膀右臂，很早以前就在美国开始从事情报工作，是神盾局建立的元老。也是卡特钦定的接班人。对于他，卡特从未有过怀疑。毕竟谁又能知道这样一个人会是九头蛇呢？

“不可能！皮尔斯绝对不可能！他出生在美国，长在美国。他的父亲还在101空降师服役！怎么可能是九头蛇？”卡特神情激动的为自己的老部下辩解。

卡特会将皮尔斯作为自己继承人，对他的身份背景调查自然不可能放松，所以她非常确定，自己的调查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是这样没错。可谁告诉你，出生在美国，就不可能是九头蛇？”凯蛮能够理解卡特的，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跑去参加九头蛇。但很遗憾的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无厘头：“事实上，不仅是他，他的父亲也是九头蛇。”

那个年月，不仅是欧洲那边群魔乱舞，美国这边也不消停。至少在战争胜利之前，在美国支持**的人并不在少数，毕竟德裔美国人是美国白人中第二大族群，那个时候不少德裔美国人都支持美国对德友好，不希望美国参战。甚至其中还包括福特公司这样的巨头也是**支持者。

皮尔斯的父亲本身就是一名**分子，至于为什么会到101空降师服役，完全是巧合，他正好被分配到了那里而已。早在美国参战之前，九头蛇和**就开始对美国进行渗透。而且成果貌似还不错。

“证据！”卡特依然不信。

“没有。如果有证据，我就不会找你们，而是直接告诉本杰明了。”这也是凯最苦恼的地方，像皮尔斯这种级别的高官，如果光凭几句嘴炮就能拉下来，那就太儿戏了，可问题是这种事，凯上哪找证据？哪怕是毒蛇夫人也不可能有证据。除非毒蛇夫人亲自站出来作为证人，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毒蛇夫人比其他人更能理解九头蛇‘砍掉一个脑袋还会长出两个’的意思。二战都输成那样了，都能被九头蛇翻过来，这是一种何等可怕的生命力，如果她不想自己的后半生都被九头蛇追杀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会亲自站出来作为污点证人。

她说的很清楚，自己只会提供情报，至于之后的事……

都给你情报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是连这都做不好，那就不怪她了。

卡特冷静了下来，的确这种指控，要是有证据，他们就不用坐在这里了。

“你能够确认你的情况可信？”

卡特相信凯对皮尔斯没有恶意，他们甚至都没见过面。那么就只能从情报入手了，也许情报是错的呢？

“很遗憾，情报的真实性绝对有保证。”凯耸耸肩说道。

“我需要知道是谁提供的情报！韦恩先生”卡特严肃的说道，声音非常的严厉。

看着卡特那严肃且充满压迫力的眼神，凯算是知道神盾局那种傲慢是从哪来的了。你需要，我就必须照办？

“很遗憾，不行。”凯非常干脆的说道。

“韦恩先生！”卡特站起身来，毫不退让的看着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指控有多严重！”

“然后呢？”凯一脸轻松的看着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卡特没想到凯居然这么说话。

“搞清楚一点，卡特女士。我不是你的下属，甚至和你不太熟，我只是觉得你可信，才会将这个情报告诉你。可这不代表着，你可以命令我！明白么？”

史蒂夫马上拉了拉卡特的衣袖，让她冷静。有时候卡特强势起来，连他都害怕，不过史蒂夫并不会感到不快，可别人不一样啊。

“抱歉……”卡特也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没那个立场去命令凯。

“哼！”托尼在一旁冷哼一声，算是给这件事一个结束。其实刚刚他就想打断卡特了，凯不同于其他人，可不会因为卡特曾经的成就就会迁就她。

凯瞟了托尼一眼，这家伙的死傲娇啥时候能够改改，明明是怕卡特吃亏，才强行打断，偏偏却要用这种方式。

卡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接着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那尼克·弗瑞呢？他是不是九头蛇！”

知道为什么卡特会那么激动么？

并不是因为觉得凯的指控是无稽之谈，恰恰是她早就看出了神盾局的不对劲。

这原本也是她组建暗影局的初衷。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就意味着，神盾局从她掌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被渗透！

这算什么？

明明神盾局扛着的是反九头蛇的旗帜，结果自己却成为九头蛇发展的温床？

那么她这辈子到底都干了什么？

合着反来反去，合着就反了个寂寞。

这是对她这辈子所做的一切的否定！

这才是她真正激动的原因，没人愿意自己一辈子的成就都被否定！所以她压根不是因为觉得凯的指控是无稽之谈才会如此激动，真要那样，她反而会很冷静，甚至有点想笑。可要命的是，她早就发现了不妥，这才让她感到恐惧，甚至愤怒。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的关键是九头蛇究竟做到了何种地步。

“尼克·弗瑞……”

老实说，凯一直以为，尼克·弗瑞也是九头蛇来着，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这家伙不是九头蛇……

最像九头蛇的家伙，居然是清白的。

就很讽刺。

“很遗憾……他不是。”凯这样说道。

史蒂夫和托尼的表情同时变得怪异起来……这有什么可遗憾的，你到底是有多不喜欢他？

卡特松了一口气。

看到卡特松一口气的样子，凯接着说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卡特女士。尼克·弗瑞是皮尔斯的继任者！他成为局长也是皮尔斯的一力主张！这一点你很清楚。”

卡特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显得更加泄气了。

“为什么，这不是好事么？”史蒂夫懵懵懂懂的问道。

托尼反应更快，他冷笑一声，嘲讽道：“哦，看来我们的圣人美国队长是被冰封了太久，把脑子给冻坏了！皮尔斯是九头蛇！他会选尼克·弗瑞成为局长，总不会是他良心发现，想要尼克·弗瑞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他会那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尼克·弗瑞上位，对他，对九头蛇符合他们的利益！”

史蒂夫明白了，尼克·弗瑞不管是不是九头蛇，其实都没差别。因为皮尔斯让尼克·弗瑞上位，只会加速九头蛇的发展，不然皮尔斯吃多了，让他上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路线错了，能力越强越反动！

说的就是尼克！

不管尼克是什么，真实想法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一件事，他是九头蛇推上去的局长！

他的所作所为都在帮助九头蛇发展壮大。

看着卡特憋屈的样子，托尼终于还是于心不忍。

这一点上，托尼像足了他父亲，看似花花公子，实则比谁都要在乎感情。

“给你提供情报的到底是谁？”托尼觉得卡特如果不搞清楚这个，一定会觉都睡不着。“你都说了，你把我们召集起来，是因为信任我们。所以告诉我们，也没问题吧？”

凯扭头看向了托尼，眼神的意味，把托尼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我觉得……我说的没问题啊……”托尼越说越心虚。

“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透漏。”凯撇撇嘴，早知道托尼这家伙傲娇，没想到这么傲娇。不过凯还是打算说出毒蛇夫人的名字，交易是一回事，真正让凯保密的原因，还是觉得毒蛇夫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谁知道他们身边有没有九头蛇？

之前凯怎么都想到，亚历山大·皮尔斯这样的人也会是九头蛇。按理来说，这家伙已经功成名就，做官做到顶的那种。

要不是毒蛇夫人爆料，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

“总之，我把你们喊过来，除了告诉你们这些，更重要的是，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神盾局是个庞然大物，想要完美的解决，凯觉得依靠自己绝对不可能。倒不是打不过，而是武力在这种事上能做的真的有限。他倒是可以直接变身成为骑士王，跑到三飞饰大厦来一发终焉之枪，把整座大厦都给夷为平地。但那又什么用。

九头蛇不一样还是没揪出来？

杀人在这件事上，是最没用的做法。

所以他才会将他们找来。

卡特是情报工作的老祖宗，一辈子都在干这个。史蒂夫拥有无以伦比的影响力，而托尼则是资金和技术支持。有他们，才能最大限度的解决九头蛇。

“我会发动我的力量对皮尔斯进行调查……顺便我在神盾局内部也有一些值得信任的力量，我想……应该可以帮助我们分辨谁是九头蛇。”卡特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

托尼瞟了卡特一眼，语气怪异的说道：“你确定……你那些信任的力量……真的值得信任？”

卡特立刻怒视托尼，这是打谁的脸呢？！

托尼哼一声，扭头不看卡特。

“我会仔细斟酌的！”不管卡特有都不愿意，她都没办法在这件事上理直气壮。没办法，皮尔斯就是她推荐，才成为局长的。想到这个，卡特感觉自己那张老脸都要烧起来了。

晚节不保啊！

……

时间来到晚上，几个人才分开。

“哼！这家伙居然还不死心！”托尼没有走，依然愤愤不平。

之前在商量神盾局和九头蛇的事情的时候，不管是卡特还是史蒂夫都有意无意的谈起巴基，他们觉得既然幕后黑手找到了，那么巴基……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这当然不行！

托尼每次想到是巴基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就恨不能亲手了解那个混蛋！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

凯没有在这件事发表意见。

这种事，该怎么做，只有托尼有发言权。凯可不打算帮他做决定。

看凯没理会自己，托尼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把我留下干嘛？还有事情要说？”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