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托马斯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防弹衣。

“抱歉，我感觉我的妻子可能无法承受我的脑袋被打烂的样子。所以，我只能选择射击心脏。小丑先生，我姑且这么称呼你。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做。告诉我，如果我用这把枪，射穿自己的心脏，你会放了这些孩子们吗？”

“哈哈哈哈哈，托马斯先生，你想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呢？你像听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很遗憾，我只能告诉你，或许吧。”

小丑说完不再说话。而这时，托马斯却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很好，你没有骗我。那就这样了。”托马斯回头望着周围的人。

“我知道你们也想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这座城市，有一种黑暗在压抑着，在等待宣泄的时刻。真是遗憾，看起来你们还得继续压抑了。”

托马斯说完，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胸口来了一枪。

碰的一声枪响，托马斯跟玛莎的身影同时倒下了。玛莎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死在自己的面前。

小丑愣住了。他冲上去，身后按住了托马斯的伤口。是真的，子弹贯穿了他的心脏。托马斯的脉搏已经开始变弱。一分钟之后，他就会死。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去死？”

小丑罕见的出现了慌乱。是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托马斯会真的自杀。他要的只是看他那种纠结的表情。要的只是周围的群众，疯狂，而扭曲的宣泄。要的只是把这座城市最大的好人，逼上绝路。

他要所有人，都为一件跟托马斯无关的事情责怪他。而这种无端的指责，是摧毁一个人的最好办法。没有人能够承受这种指责，越是好人，越是无法承受。而直到最后，托马斯会发生一些‘喜闻乐见’的变化。

光明骑士，最终会化作黑暗骑士。那时候，才是小丑真正的胜利。不用他做什么，堕落的托马斯，会亲手将这座城市，送入地狱。那是他最终的胜利。但是现在，一切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为什么？……我就是为……了看你……这种失败……的表情。”托马斯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彻底的失去了声音。

“所有人听着，进攻！自由开火。我不管挡在你们面前的是恐怖分子，是市民，还是记者，给我开枪，杀光这群狗娘养的。”

警队的指挥官疯狂的咆哮。他能够坐上这个位子，是托马斯一手提拔的。算是个比较重情义的人。亲眼看到对方将自己的恩人活活的逼死，大多数受到韦恩集团赞助的警员再也忍不住了。

强攻开始了。一次典型的俄式反恐。

多名狙击手同时开火。突击队从各个角度强攻。一些小丑的属下，然照计划拉开了身上的炸断。还有一些开始朝着孩子们开枪。

十几个孩子倒在了地上。但是奇怪的是，炸弹没有爆炸。所有的炸弹都是假的。小丑原本是想在最后的时刻，公布这个消息，羞辱哥谭警局。

小丑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让警察将自己带走了。

布鲁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父亲的尸体。他一言不发的走进人群，抱起了自己的父亲，然后带着刚刚苏醒的母亲，离开了福利院。周围还有一群记者想要冲上来采访。

但是布鲁斯翻身一脚，直接将一名记者踢出了三米远。

“把这一幕登报，然后来告我吧。韦恩集团一百一十二名律师随时待命。”那名记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实际上，他已经休克了。

再也没有人敢往他身前凑了。布鲁斯就那样，带着自己的父母走出了人群。经过警察局长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

“把他转到阿卡姆。我要跟他好好聊聊。”

…………………..

就在哥谭动荡的时候，星城也在发生着一件大事。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几乎摧毁了整个星城的贫民区。好在是在这之前，大多数人就得到了消息，做了疏散。所以死伤并不是很多。

贫民区，一栋少数幸存的建筑顶端。一名身穿绿色兜帽的男子，正在跟另一名身穿黑色战衣的男子对峙。

两人都使用弓箭。两把长弓，在他们手中如同机关枪一般。连珠箭在楼顶乱飞。他们的身影也在楼顶上来回穿梭。如同杂耍一般的躲避着对方的箭，同时射出自己的箭。

绿兜帽的身手似乎逊一筹，但是战斗的意志更为坚定。相反，黑色劲装的男子，则是想要尽快的离开。

而这时，一名青年从旁边冲了进来。看到决斗的两人，他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敢相信。而这名男子明显的是一个普通人，无法躲避那些飞舞的箭。还没等他开口，一只乱箭就射中了他的胸口。

“汤米！”两名对决的弓手同时冲向了倒地的男子。他们相互惊讶的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绿衣男赫然正是从荒岛归来的奥利弗奎恩。而黑衣男则是中箭男子的父亲，马尔科姆梅林。

“马尔科姆梅林，你辜负了这座城市。”

……………………..

几天后，阿卡姆疯人院。布鲁斯韦恩带着一名保镖走进了一个特殊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一名男子正在那里坐着了。

“真是奇怪，我以为你会把我关在某些地方，然后狠狠的折磨我的。但是疯人院？你想治好我的病？尽管那并不存在？”

“不，我只是想要来这里看一下你。还有这一位，也想来这里看一下你。”

布鲁斯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身后的男子。而那名男子则是上前一步，然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这一下，小丑终于被惊到了。

“不可能的，我亲眼看到你死了的。我看到了，你的心脏被子弹击穿，你不可能还活着。”

“是啊，我不可能还活着。但是现实就是，我确实活着。而你，就要死了，小丑先生。”

说话的正是已经‘死去’的托马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