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家园
作者:黑白键的舞者 | 分类:科幻 | 字数:6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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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泪别家园 第一节 出征前夕
这场以蒙杜沙人挑起的长久战乱在给泰兰德尔人带来灾难的同时也已经让自己也感到疲惫不堪。
但是无论蒙杜莎人怎样将自己的卑劣手段用至极恶,太阳神的子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御敌于国门之外。
到现在这一刻为止,战争已经时断时续地持续了10536年3个月零5天,从冷兵器到现在的高科技武器。无论蒙杜莎人怎样去杀戮,去征服,去满足侵掠者的虚荣心,泰兰德尔人却从未踏上过匹诺米歇尔大陆,哪怕一小步,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去以眼还眼,而是他们天生不是好战的种族。
一万多年以前,蒙杜莎人刚刚将努大陆的土地踩在脚下的时候曾今天真的认为,要征服这片没有任何军队和防御的土地只需要短短一年时间。的确,刚开始的几个月里,蒙杜莎人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地,他们就占领了努大陆百分之七十三的土地。可是他们大大低估了泰兰德尔人保卫自己家园的决心,在冷兵器时代,泰兰德尔人的人口及地利优势很快显现出来,几个月后,他们开始组建军队并组织有效的抵抗,成功地保卫了自己的都市,并在1年半的时间里收复了失地,让妄图征服这片土地的侵掠者都变成了田野里的肥料。
这是第一场侵略者与被侵略者之间的战役较量,它的意义之重大,让泰兰德尔人从梦幻般的美好生活中清醒过来,他们看着被战火蹂躏的满目疮痍的家园,每个人在悲愤之余都清醒地认识到一个现实的问题,侵略者们不会甘心,他们定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家园的防卫,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战争,杀戮,暴力.......等等这些残忍的字眼开始丰富着泰兰德尔人的词汇量,从此以后,被侵略者和侵掠者之间开始了长久的拉锯战......此消彼长,彼消此长中,两方都适应了这种奇怪的共处在同一个星球的杀戮与血腥中。
他们不像我们地球上的人类,虽然被国家这种荒唐的形式划分开来,但毕竟都是相同的物种;他们的矛盾也许天生不可调和,杀戮与保卫还在继续,但是总有人会厌倦......
今天,是蒙杜莎历法15338年二月十日,匹诺米歇尔大陆旳开渔节,他们要在这一刻庆祝海岸的解冻和新年的到来,并感谢他们心中从远古一直存在的神赐予他们食物。因为在暗月之海的北部长途跋涉而来的巨大暖流将带来3个月的丰富渔业资源。而渔业从远古开始就是匹诺米歇尔大陆的重要食物来源,这里天寒地冻,条件艰苦,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却绝大多数不可食用。匹诺米歇尔大陆的北面沿海地区气候相对温暖湿润,可以种植少量食用作物,但是无法满足人们的食品需求,暖流带来的渔业资源使沿海地区的经济和人口发展起来,并开始形成一个个的大都会,形成了国家,社会和完善的法律。当然最初的杀戮与征服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现在,我们正站在在匹诺米歇尔的首都Duradiano(杜朗迭亚诺)市的英雄广场上,因为他们残暴的国王将在人们狂热的欢呼声中登上广场中心的观礼台向他的人民致以新年的问候和新的侵略计划。
人群欢呼着,莫名其妙的仇恨已经严重地侵蚀了蒙杜沙人那早已扭曲的心灵——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战争,就是为了征服努大陆,来独霸这颗美丽的星球。
虽然2月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寒意,但是人们还是精神饱满的涌进了杜朗迭亚诺市的最大集会地——英雄广场。今年除了庆祝收获节外,他们还同时期待着国王达普拉迪奥宣布匹诺米歇尔王国的终极战争指令。
王宫2楼 ,达普拉迪奥在英雄广场上近乎疯狂的人群的欢呼中走上了观礼台。他向他的人民挥手致意,
“无上荣光和英雄的人民们!在新年的伊始,我为大家献上最衷心的祝福,和神的旨意。感谢神赐予我族食物和玛娜,也感谢神赐予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美丽的孟菲亚斯(Monfiassi)!”
“A——duolantuo!(欢呼语)Bale diano!"(万岁!)
人民对新年的欢呼和祝福溢于言表,达普拉迪奥示意大家安静
“我们是神的子民,我们得到神的旨意来管理我们的家园,我们是孟菲亚斯上面最高贵的种族!但是太阳神吝惜他的阳光,让我们的家园蒙受冰霜之苦。而且他怂恿他的子民们像昆虫一样的繁殖并占据着孟菲亚斯的土地!这是我们绝对不能容许的!!”
“对!我们绝不容许,杀光那些臭虫!”
人们受到蛊惑,仇恨被莫名其妙地煽动起来。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1万多年,但是我们已经厌倦了这场战争!因此我们休战了100年,但是我们不是为了放弃!因为我们无法容忍异族人对我们星球上努大陆的占领!我们是为了一锤定音,将这些Soglitto(一种像蟑螂的生物,参见EP20060607上的物种)捏死在太阳神殿的废墟里!”
“捏死他们!踏平太阳神殿!”
“我们准备了100年,现在,我们的军队装备精良,武器充足,定能一举击败太阳神的子民!!让我们提前庆祝伟大的胜利吧! ”
“A——duolantuo!Bale diano!”
欢呼还在继续,可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却神色凝重,他就是这片大陆上的军队参谋总长Banno。
人民在广场上散去,女人们开始为新一年玛娜的种植做着最后的准备,男人们开始为第二天的出征祈祷。
“爸爸明天又要去打仗了么?我最喜欢爸爸了,你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我不要你走!”
在一户蒙杜莎人的家里,一个4岁的小蒙杜沙人与他的家人分享出征前最后的晚餐。在他短短的生命历程里还没有经历过战争,他无法理解成人们为什么要出征。
“孩子,你还小,爸爸是军人,军人就要服从命令的,这是我们蒙杜莎的男孩子首先要学会的第一堂课,就是服从。”
“爸爸,我们的老师说过,我们星球另一端的土地被泰兰德尔人占据了,那本应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要把它从敌人的手中抢回来,你是不是要去把我们的土地抢回来啊,那么爸爸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啦!我就是英雄的儿子!奥!太棒啦!我以后就是英雄的儿子!”
小孩子总是天真的,并不擅长藏匿自己的内心感情,他开始蹦跳雀跃。
“亲爱的,你一直都是!”
妈妈在一旁笑了,但是她的笑容背后却藏着一丝心酸和凄凉。
“妈妈,你不高兴?是不是也是因为爸爸要离开了?爸爸要去成为英雄啦!”
“那我们一起祝福爸爸好么?”
一家人开始祈祷,邻居却传来了抽泣声,隐隐约约中,有女人在说: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小男孩有点莫名奇妙:
“爸爸,明天会有人死么?”
幼小的他还对战争一无所知,在父亲和母亲的爱里,他一直被呵护着,他不知道战争是一匹嗜血的猛兽。
妈妈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
“那么,泰兰德尔人会死么?”
小男孩继续追问。他的母亲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不要去打仗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死了,是么?”
“这是我们的宿命,更是国王的命令,爸爸是军人,小依达。”
“那么泰兰德尔有小朋友么?”
“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有着自己的家庭。”
“那么他们的家人如果死了,他们也会像我们一样伤心么?”
小男孩的父母哽住了,他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孩子的问题
“是的,和我们一样!”
爸爸从椅子上缓慢站起来,走向窗边,望着匹诺米歇尔天空中两个硕大而美丽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映照着这位坚强父亲严肃而坚毅的脸颊,他神色凝重,却不敢正视自己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是的,他是军人,他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用生命去捍卫军人的荣耀,他为他的民族战斗了200年,立下赫赫战功的同时也对泰兰德尔人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他安慰过烈士的遗孀,也目睹过泰兰德尔人的颠沛流离妻离子散......他的内心是翻江倒海的,他试图理清思绪,但是这只让他越发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而战。
“爸爸!我们都不要去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死了!我们都是小朋友!我们也许可以在一起玩得很开心!”
小依达抱怨道,
“爸爸,我不让你走!”
“孩子,你有这种想法很危险!我们是这个星球上合法的统治者!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的!”
他的爸爸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难以启齿,他一直不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尤其是内心早已经不相信的东西,但这一直是他的信仰,可是,在长期的军旅生涯中,他的信仰开始出现危机。
“可是,爸爸.......”
“好了,不要说了,我需要安静,让我单独呆一会!”
小依达感到很委屈,他只好来到妈妈身边。
“妈妈,爸爸很勇敢,是么?”
“在我们的国家里,没有人会怀疑你爸爸的坚强。”
“可是,我就是不要爸爸走!”
妈妈不说话了,她的眼神写满了无奈,正在此时,一个陌生人的闯入打破了母子之间对话的僵局。
“夫人,请问Gur·Yadio 将军在么?我找他有紧急要事商酌!”
来人向男孩的妈妈敬了一个严肃的军礼。
母子抬起头,眼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他们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正是他们国家的军队参谋总长Banno。
“我正在这里推演明天的军队进攻路线,我想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深夜到访。”
依达的父亲听到Banno的声音,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然后快步走下楼梯来到参谋长跟前。大战在即,这才是他一直等待的人。两个国家军队的核心人物互相敬礼,简短的寒暄之后,他们切入正题
“将军!大战在即,但是情况有变,我们能到楼上详谈么?”
Yadio疑惑地看着他的参谋长,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其实,他早就感觉他的国家和军队有些异常,但是他却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只是感觉不太对劲,也许今晚,他的参谋总长将会为他解答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到书房等我!”
“去,和你妈妈到外婆家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Banno叔叔谈,这是军事秘密哟。”
依达埋怨地看着爸爸,Yadio给妻子示意,妻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她把小依达唤到了屋外。
与生俱来的强烈第六感让小依达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他觉得他亲爱的爸爸正在滑向一个无底的深渊,他想抓住他的爸爸,可是幼小而稚嫩的双臂没有足够的力量,他想呼喊,声带却哽咽,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越陷越深却无能为力。
依达的妈妈是一位理性的母亲,她的理性是在与军人的长期生活中培养出来的,她明白战争的游戏规则,她也明白丈夫是军人,军人必须要理智。其实,她也像其他的很多人一样怀疑过这场战争,也像其他的很多人一样明白现任国王的残暴与贪婪。
战争,是不可能被取消的。但是Banno凝重的表情和匆匆到访,让她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她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觉得也许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丈夫祈祷,祈祷他们能够像国王认为的那样,一举击败太阳神的子民。对于个人而言,她不关心这场战争胜利与否,她所要的,仅仅是丈夫能够平安归来与家人团聚,永不分离......
镜头又回到依达的父亲这边,他们这两个国家军队的最高统领在书房里落座。
“现在安全了,你深夜突然到访,是国王有什么新的指示么?”
“不,将军,国王希望我们能够珍惜军人的荣誉,带领军队打赢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举击溃他们的抵抗,只是,我们的情报部门最近得到一条奇怪的消息。”
“什么消息?”
参谋长的回答刺激着Yadio作为军人最敏感的神经,他感到自己不祥的预感马上就要得到证实。
“有情报表明,我们休战厉兵秣马的这近100年里,太阳神族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只做防御工作,他们似乎对空间开拓有所行动。”
“什么行动?”
“请将军看一下我所掌握的资料。”
参谋长拿出了全息立体影像播放机,墙壁上立刻投下了一幅幅令人匪疑所思的影像,他们就像置身其中,深蓝色背景下的点点繁星点缀着仙王座星云美丽的如少女长流苏般的悬臂,衬托着主景----散发着银白色皎洁光芒的海月星(详见外传介绍)。上面的环形山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远处,不时有几架泰兰德尔人的运输飞行器和轻型护航飞行器掠过,在海月星表面升升降降。
“最近20年里,泰兰德尔人将大量物资和科技人员与军队运往海月星,并在那里建立了军事基地,这几组影像是我们的间谍卫星所拍摄到的!据保守估计,上面的军事基地已经配备设施先进的维生系统和补给系统,甚至不排除驻扎大型宇宙战舰的可能。虽然目前目前敌人的目的和动向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旦在海月星上发动攻击,我们米兰达斯(miiladas,详见外传介绍,与海月星一起为EP20060607的天然卫星)上的能源基地就会首当其冲,进而切断我们的能源供应,占领超低空轨道空间,在宇宙中实施空天立体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Yadio感到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他恐惧,同时,他巨大的恐惧转变成气愤,他咆哮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有着先进的雷达系统,并且米兰达斯上也驻扎着我们的军队!这么大的动静而且隐藏了20年!我们不可能一无所知!这是骗局!一定是骗局!”
“对不起将军!我是军人,我也不想承认,可惜,这是事实!”
“情报处这群混蛋!为什么现在才让我们获悉这一切!大战在即,可是我们连对手这些年干了什么都不明不白,简直荒唐!”
“将军,这不是情报部门的失职,我们国家的内部出现了危机!”
Banno压低了声音,
“将军稍安勿躁,你想听听我的分析么?”
将军强压住怒火,但是心中的愤怒将他的表情扭曲。
“其实早在8000多年前,我们国家的人民就已经厌倦了这场没有目的并旷日持久的战争,说实话,你厌倦了么?”
Yadio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的参谋长与他对视着,从他的眼睛中Yadio知道,他想要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将军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并低下头,表示默认。
“所以战争在人民的厌恶情绪下开始打打停停,这几千年以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我们国家的元老院以及蒙杜莎的法典规定,我们是这个星球合法的统治者,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伟大的蒙杜莎民族,神赋予我们权利与命令,必须完成这项使命!可是无奈于人民反战情绪的日益强烈,所以在蒙杜莎历14038年到15120年这一千多年时间里,我们两块大陆没有任何的冲突。”
“我不和你讨论历史,这又能说明什么?”
“那是我们星球最快乐最安静祥和的时光,就当人们认为我们的星球将进入永久和平的时候。和平的局面却在200年前新国王,也就是现在的达普拉迪奥(Dapuladio)三世登基后打破了。他的家族在蒙杜莎族中势力最为强大,他们控制了元老院,实行独裁并且控制新闻媒体蛊惑人心,煽动民族狂热复仇情绪,并恢复战争法案,扩充军备以期发动战争。
还记得么?那时候我们两个刚刚从士官学校毕业,就被分配到了一个部队中担任少尉连长和参谋长。那时候我们蒙杜莎人好战的天性在达普拉迪奥极具煽动力的蛊惑下点燃了,沉寂了1000多年的军队整装待发,士气高昂,我们那时候也曾认为,我们的战争是正义的,我们为了理想为了军人的荣誉而战,可是,我们也曾经目睹了我们军队在努大陆上的烧杀抢掠,我有时在扪心自问,我们发动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Yadio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出生入死的老战友,此刻,将军却觉得Banno完全像一个陌生人。是啊,他们从年轻的时候就一起被征召入伍,为他们所谓的荣耀并肩作战,战场上的Banno以残忍,冷血著称,突然说这些话,让yadio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你表达什么,别绕弯子了,我越听越糊涂了,和我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我们从年轻的时候就一起为种族的荣耀而战,在敌人的面前,我们没有表现过一丝胆怯。那时候,我觉得我们同时也是为了家庭,为了民族的利益而战。而且你是知道的,那片土地并不适合我们生存,我们的部队在那片土地上作战是非常辛苦的,大部分减员并不是战死,而是死于炎热的环境,我们甚至连呼吸都很困难。我甚至开始怀疑,那片土地真的是曾经属于我们的么?
而且他们也拥有着尖端的科技,完全有能力进攻匹诺米歇尔,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漂洋过海,进攻我们,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们做过什么,他们仅仅在保卫自己的土地。我们屠杀过他们的人民,屠过杀战俘,在战火下,他们的城市化为灰烬。可是作为回报,他们不厌其烦的将我方大量的战俘送过暗月之海,送到我们的海港,我们的故乡。我们从幼年开始就接受教育,泰兰德尔人是卑贱的种族,他们占领了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可是.......可是.......这些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们无法体会到的,高贵真的体现为对卑贱的征服与屠杀么?
我们身边的战友为自己的荣誉一个个的倒下,可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们牺牲的意义!
可是现在,我们的人民再一次厌倦了战争,可是顾虑达普拉迪奥的暴政,没有人敢公开反抗,现在有确凿情报表明,有相当一部分反战人员在民间成立了秘密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名字和领导者我们暂时无从得知,但它是一个反战组织,现在,我们的军队高层就混有他们组织的人员,甚至有一部分人担任重要职务,估计,他们一定在操纵着情报系统,将海月星计划隐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军方无法获悉。我甚至觉得,我们此次行动的详细计划早已经被太阳神族获悉了!”
参谋长压低声音。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要通知国王!“
Yadio起身准备打开立体影像通讯系统,但是被他的参谋长拦住了。
“不!将军,你不能这样做!”
Banno飞速上前一步,拦住了Yadio。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参谋长关闭了所有的门窗,坐回了yadio身边
“现在国王对此事已经有所察觉,他已经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和KDS(蒙杜莎人间谍及特工机构,相当于克格勃)秘密调查此事了,先从军队的高级官员开始,有可能你我都在调查名单之中!只要有任何可疑的行为,都会被拉出去秘密执行死刑!我们两个都是军队高级官员,肯定会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我恐怕都会被执行枪决!当然,我并不怕死,我只想死得有意义!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一切按原计划实行,不要声张,其实我一直觉得........”
“觉得什么?”
“泰兰德尔人不会向我们发动攻击。”
“那他们要干什么?”
“不知道,其实我一直认为,他们是善良的种族,而真正险恶并居心叵测的,却恰恰是我们.......”
“够了!”
Yadio咆哮,
他感到自己军人和种族的荣耀受到了侮辱,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不是这样一遍遍的拷问自己?血与火的浇灌早已让他失去了曾经的信仰,他早已麻木。
“将军,你冷静,我泰兰德尔人在海月星上的军事行动我们无从获悉,但是肯定不是针对我们!我相信他们!最多,也只是想再进行一次有效的防御!”
“够了!你这是在替敌人辩护吗?无论怎么样,我们明天都要义无反顾地执行国王的作战命令!作为你的长官,这也是我的命令,我不希望我的参谋长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来扰乱我们的士气!”
Yadio拔出了能量枪,这一次他的枪口对准的却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是自己的参谋长,一起同生入死的战友。但是,他扣不动扳机。
“好的,将军,我会执行国王的命令。我是一名军人,但是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们这场战争,真的是为军人的荣誉而战么!?”
Banno在将军的家门口抛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失落的yadio在门口看着自己孤单的背影。
将军心乱如麻,他不知道下一步何去何从,要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国王么?不,绝不行!因为他太了解国王的凶残了,情报系统如此的怠慢一定会让国王大发雷霆,很多无辜的人会被以渎职罪投入监狱。以国王的独裁和凶残,不知会有多少人白白丢掉性命。
他不敢往下想了,可是参谋长口中的神秘组织,太阳神族的海月星军事基地,以及明天的进攻都让这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一筹莫展,他第一次感到纠结以及毫无头绪。
是按原计划执行么?不,这样做太危险了,万一敌人从海月星发动进攻该怎么办?临时改变计划?不,这样也太危险了,因为部队都已到位,现在距明天的总攻时间只有18小时了,命令肯定下达不了全军,这将会造成明天出征时的混乱,而且努大陆的军队防御情况还是一个未知数。真是一个纠结的夜晚,他开始后悔赶走了自己的参谋长。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 突然,脚下的大地猛烈的震动了起来,他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Yadio一个机灵从迷茫中回过神来,糟糕!太阳神族先发制人了!!
刹那间,街道上呼喊声,奔跑的脚步声,哭声混杂在一起......
正在此时,他的参谋长却跑了回来
“看那,海月星!!”
他不由分说拉着Yadio来到了街道上,大家一起仰望着天空,美丽的夜空此时已变得浑浊不堪,只见海月星像被装上了驱动装置,一点点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突然,猛地一个加速!
“时空跳跃!”
yadio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同时,轰隆一声大地猛地一颤,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海月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Yadio发疯似得抓住参谋长的衣领。
匹诺米歇尔大陆的人们第一次感到,灾难,即将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正当大家在街道上愣神的时候,Yadio的呼叫器“嗡嗡”的响了起来。他和参谋长回到了客厅里,是国王。
“Yadio将军,请你给我解释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全息图中的国王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生气,同时,也感到不详。
“尊敬的国王陛下,对不起,我们也无从得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明天一切都会搞清楚!”
Yadio立正回答。
“这是一颗卫星!混蛋!一颗直径3476公里的卫星!卫星!这是一件小事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会引起人民的恐慌!蠢货!我本该枪毙你们!但是大战在即,我令你们将功补过!限你们一天之内将海月星消失的原因查清楚!否则格杀勿论
Yadio此时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有点应接不暇,他不敢正视国王的眼睛,只是两眼空洞的目视着前方屏幕,朦胧中国王因气愤而扭曲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是里面发出的每一个单词他都听不进去。
“陛下!明天大军就要出征了!请你等待我们凯旋的消息!到时候,我们定能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Banno急中生智,为他的将军当然也是为他自己解围。
“这会引起国民的恐慌,我们一直视海月星为神的居所,我们必须给国民以合理的解释!”
国王的态度稍作缓和。
“我们可以以元老院的名义发布告全国人民书,说海月星已被我们的军队改建为军事基地,现在为了保密,将其遮掩起来。”
Banno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嗯!好的,这件事我会差人去办,毕竟明天的出征和战争的胜利是当务之急,但是这件事情很严重,我希望赢得战争后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陛下!”
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可是等待两人的未来却充满了未知与变数,他们明天的进攻能否顺利?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