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楼，她都是麻木的乘坐着电梯下去，都没有看清楚周围的人，她只觉得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哪怕太阳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温度。

这一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周围有些吵，但她不厌恶这样的吵闹。她的果果正在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和电梯里的人说话，哪怕她走神，没有听清楚具体，心情倒是平淡很多。那些声音，一点都不刺耳。

走出电梯的时候，她终于听到远去的人在说什么了。

“那个小姑娘真可爱，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哈哈，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小孙女，太乖了。”

“我也觉得自己不行了，希望我老婆能生个小姑娘。”

唐果牵着杨雨萱的手，在小区里慢慢散步，时不时说一些在学校里的趣事。她观察到，杨雨萱始终只会露出一些淡淡的笑容，情绪的波动不会太高，好在比较稳定。

她也不觉得，这种心理问题，能一次性搞定，十分有耐心。

走了一会儿，她又牵着杨雨萱坐下休息，问她渴不渴，累不累。

杨雨萱摇头，只适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唐果，很温柔的样子。

“果果乖。”

杨雨萱说得最多的就是，果果真乖，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他的。

小区熟悉的人，会和杨雨萱打招呼，因为她有时候会被蒋菊香带下来散步。蒋菊香和小区里的老太太都比较熟悉，所以认识。

杨雨萱不怎么喜欢和这些人接触，表情得兴致缺缺，还有些沉默。

唐果怕这些人大嘴巴，说一些杨雨萱不喜欢听的话，便主动和他们搭讪，将人逗得乐呵呵的。这些个老太太其实也就八卦了点，没什么恶意，就是普通人而已。

唐果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嘴巴甜，谁不喜欢呢？很快这些老太太的目光，就从杨雨萱转移到唐果的身上。

这是唐果拉着杨雨萱下来，散步的其中一个目的，只要打入这些老太太，掌控她们的话题，对杨雨萱来说是一件好事。她会慢慢的，以一个小朋友的身份，将唐家的事情曝光。

一个喜欢同性的人，却因为承受不住家庭压力的骗婚男，这辈子都别想好过。糟糕的生活，就从他身边开始吧。

老太太们乐呵呵的和唐果聊天，唐果三句不离她妈妈怀孕好辛苦，完全不忽略杨雨萱，照顾了这些老太太，也没有忘记杨雨萱，杨雨萱不插话，也不觉得这些老太太烦人。

任谁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女儿，应该都不会觉得对方烦人吧。

唐果就靠在杨雨萱的身边，还抓着她的手，这样杨雨萱感觉很安全，从未有过的安全。真是奇怪，她不过才五岁。

唐果和杨雨萱就在楼下小区广场里，呆了一个下午，等到查不多的时候，她带着杨雨萱回去了。这个时候，她已经将小区里露面的老太太都混熟了，人家还很热情的，邀请她要不要过去吃饭，受欢迎程度是谁都比不上的。

系统在一旁默默的观看，他家宿主大大可真卖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