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说闲话魔一转头就看到穿着魔族服饰的墨芩，他差点没认出来。

她为什么穿着魔族的衣服！

还有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个魔下意识解释，“那个……夫人，我们不是在说您。”

不对，他为什么跟一个仙解释！

他有骨气地止住了话，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还是心虚得不行。

到底是哪个魔造谣说魔尊有新欢了！

墨芩好奇地问：“你们魔尊有新欢了？”

几个魔一愣连连摇头，“没有，当然没有！”

因为上次墨芩溜走，魔宫里的侍者都换了一批了。

他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舞到正主面前那就糟了，说不定直接命都没了。

那几个魔生怕墨芩再问，连忙找借口离开。

“夫人，属下等还有事要做，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墨芩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不见踪迹的几个魔。

她看起来很可怕吗？

-

墨芩并不认识魔宫里面的魔，自然也就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她打听到了司衡被关押的地方，打算去看望他一下。

司衡不是被关押在普通的地牢，而是为他准备了vip牢房。

单人单间，专人看守，特殊刑具，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

看守的魔族看到墨芩，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命魔去禀报魔尊，犹豫再三也只能放墨芩进去。

一个满身魔气的仙族战神当然没有魔尊的放在心尖上的仙重要。

墨芩被魔领着，穿越一条压抑的通道，进到一个相对宽阔的空间。

司衡就被关在里面。

他被数根黑棕色的锁链悬挂在空中，那些黑棕色的锁链洞穿他的身体，伤口处之微微洇出点血。

血已经干了，变成褐色，粘在衣服上。

最引人关注的还是司衡周身环绕的魔气，像生生不息的藤蔓，缓慢又妖娆地围绕着他舞动。

司衡现在还有意识。

听到有人进来，他的呼吸急促几分，然后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隙。

看到眼前陌生的女子，司衡眯了眯眼。

他的脑子有些迟钝了，嗓音沙哑地问：“你是谁？”

“身为仙族，你居然与魔族为伍！”

墨芩有些意外，觉醒的不是司衡？

她提醒道：“我是墨芩。你应该有些印象吧？”

司衡眼神奋力睁了睁，似乎是想将墨芩的模样仔细记住。

有些眼熟……

某个瞬间他抓住了点什么。

“是你！”被仙界的仙发现的那天，他也看见了墨芩！

司衡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扯着嗓子嘶吼道：

“你这个仙族的叛徒！当初是不是你把仙引到我面前的？”

那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不过没机会证实，现在有看到墨芩，他便觉得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墨芩确认了，司衡确实没觉醒，那之前那个阵就是雯澜弄得。

那雯澜去哪儿了？

她在这件事里面好像隐身了。

墨芩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芩上前一步，颇有些天真地问：

“我来其实只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派人杀我。”

司衡皱了皱眉，眼前的仙跟他以为的不一样。

“诛杀一个仙族叛徒，还需要什么理由？”

墨芩：“我又没为魔族做事，叛徒实在称不上。”

墨芩敷衍地解释两句，直接切入正题。

“我只想知道那个阵是从哪里得来的？”

“或者说，给你这个阵的仙现在在哪里。”

司衡颇为差异地盯着墨芩，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不过是个随便从古籍里找的阵。居然没杀死你，真是可惜了！”

那个计谋和阵都是雯澜给他出的，就连联络办事的仙也几乎都是雯澜操办的。

仙界都知道雯澜是他的人，这件事也确实是他做的。

那个魔头和墨芩显然都是想找到谋害她的人报仇。

他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没必要再将雯澜也拖下水。

墨芩提示他，“不不不，这可不是一般的阵。是你身边那个花仙给你的吧？”

司衡眼底闪现出一丝惊疑。

她怎么知道的，这事只有自己和雯澜知道才对。

不是一般的阵……

司衡的想象力有限，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不一般，顶多是什么密法，还不是连个小仙都杀不死。

废物得很。

司衡闭口不言，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墨芩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再多留，转身就往外走。

打算死不开口的司衡：“？？？”

这就走了？

不问了？

司衡咬了咬牙，心里的屈辱更盛。

他堂堂仙界战神，现在居然沦为魔族的阶下囚，染了魔气，被魔族羞辱，还要被没用的小仙羞辱！

心中的戾气越发涨大，周身的魔气也就越发浓厚。

无数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吵吵嚷嚷：

“别挣扎了……”

“做仙有什么好的……”

“入魔吧……当魔多快乐。”

“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逃出去，你可以复仇，你不用再遵循什么狗屁规则，你可以杀掉所有看不上顺眼的家伙……”

“呃……”魔气几乎快要将他淹没了，只有锁链周围是干净的。

“啊！”司衡痛苦的哀嚎，他浑身的筋脉都快被魔气撞碎了。

守在周围的魔听到这动静，只摇摇头。

仙族入魔，他在这地牢里见得还真不少。

只是仙魔的修行之法，是完全对立的。

即使是同脉功法改修，也是十分痛苦的，还不一定能成功。

更别说是两个完全对立的功法了。

魔气暴涨的同时，基本上会毁掉他的筋脉，筋脉气海受损，想要重新拾起修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彻底入魔的仙已经是个废仙了。

他当不成魔，也当不成仙了。

-

商祁知道墨芩去见了司衡，并不意外。

不去见才稀奇。

“雯澜是谁？”

商祁从看守的魔那里知道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他竟不知道这背后还有另外一个幕后指使者。

墨芩不奇怪商祁为什么知道这事，“雯澜是司衡身边的一个花仙。”

“她交给我来处理，这事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