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哩的丁顺成低头顺耳得在吴永明和马芸面前不敢说话，刚刚他把去见马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给了两人听。

吴永明出奇地没有骂丁顺成，反而看着沉默在座位上的马芸说道：“看到没有，我就说马天这小子狂吧？”

马芸叹了一口气，让阿哩现在半途而废放弃小红车是不可能的，和马天谈判无非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发展而已。

既然马天不答应，那阿哩只能继续跟马天死磕了。

“永明，这次我会说服董事会，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起码要拿下全国共享单车的半壁江山。”马芸沉思良久，终于说出了吴永明期待的话。

吴永明听到脸上也不由露出微笑：“放心吧，马总，这次我不会再轻视马天了！”

……

至此红蓝大战“全面战争”开始，全国各地在两大公司不惜血本的投入下，宣起了免费骑车潮。

只要有个下载了两者骑车软件的手机，交一下押金之后就能免费骑车，不管是买菜上班，还是出行游玩，都是白嫖党的不二之选。

五月刚过去一半，双方就各自烧掉了1.5亿，在全国各地疯狂投放着自家的共享单车。

可谓是“打的头破血流”，不把钱当钱。

马天坐在办公室里统领着全局，米绍先却是突然来拜访：

“马天，有人要来拜访你！”

“嗯？谁啊？”马天放下手中的文件疑惑道，“又是媒体吗？”

“不是，你跟我来吧！”米绍先看着马天，却是卖了一个关子，带着马天进入到一个安静的办公室。

马天注意到，里面已经坐了两人了。

两人看到马天也是连忙起身。

“你就是马天小友吧？”其中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对着马天问候道。

马天一看就知道这男人的身份不简单，回答道：“是的，我是！”

“叫我苏主任就行了，这是华树文先生。”中年男人让马天称呼他为苏主任，然后顺带着介绍起了旁边正打量着马天的华树文。

华树文身高1米7左右，穿着白体恤，身上瘦瘦的没有几两肉，一副白色无边框眼镜下的眼睛却是明亮的吓人。

“马天，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华树文，主研卫星定位这一块的。”华树文嘴角挂着微笑，看着马天神采奕奕地说道。

马天一听就懂了，果然世上从不缺聪明人。

“你是为了我那篇论文来的吧？”马天说道。

“正是！”华树文忙点头，从见到马天的那一刻他就确认了他来对了，马天身上那股顶尖数学家才有的自信，是同为顶尖数学家的他才能察觉到的。

“我那篇论文确实可以应用到卫星定位中，你们现在遇到的问题是无法把定位数据给卷积成真正随机数据吧。”

“没错，我们现在就遇到这个问题，你在论文中只提出了定理和验证方法，当关于运动数据方面我们却迟迟不能达到实验条件。”华树文赞同不已，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们很久了。

他们和国外的费哏鲍姆博士等人一样，无法解决定位数据不是真正随机数的问题。

计算机程序里的随机数说是随机数，其实都是伪随机数，只是看上去比较随机而已。他们的产生服从一些既定的规则。

比如平方取中和梅森旋转法等。

马天：“很简单，只要跟一个‘天数’做卷积就行了。”

“天数？”华树文没听过这个概念。

“没错，就是‘天数‘，我把那些真随机的数字称之为‘天数’，也可以叫做真正的混沌数。就像π是无限不循环数一样。‘天数’的产生来源于混沌现象——外国人喜欢叫量子随机现象……”

华树文和马天直接坐在凳子上面对面旁若无人谈论起来，也不担心一旁的苏主任和米绍先听到了。

因为他们肯定听不懂。

旁边的苏主任和米绍先相视一眼，也不敢打扰正讨论激烈的两人，在一旁静坐着，他们确实听不懂。

两人一讨论就是两个多小时。

华树文意犹未尽得看着马天列的数学公式，也是彻底沉浸在其中。

“马天，有你是国家之幸。我现在要回去验证了，有问题再来找你！”说完，华树文把马天刚刚讨论的草稿放入包里，就急冲冲走了。

讲了2个小时，口干舌燥正在喝水的马天看着华树文丝毫不顾及一旁的行政夹克苏主任离开，也是差点被呛到。

现在的数学家都这么叼吗？

“讲完了？”中年男人苏主任看着马天，脸上挂着微笑问道。

马天点了点头。

“好，你辛苦了。现在讲讲我们的事情吧，马天。”

“您说！”

“我是来留你在湘市发展的，你也知道，很多企业做大了都想着往沿海城市搬，所以我特别希望小蓝车这个本土企业能留在湘市。”苏主任诚恳地看着马天说道。

马天沉默了，原来是为这个原因来的，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现在既然被提及他也不由考虑一下了。

去沿海比如魔都、鹏城肯定有好处的，因为那里经济比较发达，公司与公司之间好交流，而且人才也多。

并且，鹏城一年四季就一个礼拜冬天，简直是天选打工之地，不像湘市，梅雨时节雨不停，一场雨能下四个月。

眼见马天沉默，苏主任认为马天在抉择，也是趁热打铁道：“你要是留在本地，该有的政策扶持我们也会扶持，不说别的，你三年内的税我肯定给你免了！还有你要哪块地，我们也可以考虑，一些需要的帮助你也可以大胆提。”

听到这话，马天不由笑了，这还有啥考虑的，连忙回答：“那我就不走了，留在湘市了。”

三年免税这个马天不在乎，主要是后面的一句话，马天很在乎。

“好，爽快，我留个电话给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苏主任听到马天答应也很开心得和马天握了握手。

事情已经谈妥，马天和米绍先送苏主任离开，正谈笑间就看到杨锦鲤抱着肚子跑了进来，撞到了马天。

马天眉毛一竖：“杨锦鲤，你毛毛躁躁干嘛呢？”

“老板，我肚子痛，不好意思，等我拉完再向你道歉！”说完就跑了。

苏主任在一旁微笑不已，笑着说道：“马天，看来你在公司很平易近人嘛。”

马天一愣，也是知道苏主任可能误会他平时跟员工相处融洽了。

竟鬼使神差来了一句：“苏主任，要不你跟电视台打声招呼吧。让我这边的杨锦鲤没事去天天向上和快本玩一玩，顺便打个小蓝车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