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千古风流人物
作者:安离不失眠 | 分类:科幻 | 字数:9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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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成为刘胜后,我和邓绥母慈子孝了(
(三)
继位十余年,膝下却连个存活的皇子都没有。
若他无后,大权岂不是旁落。
刘肇深思,他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诅咒了吗?
扪心自问,虽说他忙于朝政,但也没少在后宫耕耘。
莫说其他,就邓贵人,他都盛宠数年了,都不见其有孕。
而皇后阴氏,生下来的活过周岁的都少。
其余后妃,也大都如此。
越想,刘肇脸上忧色越重。
他现在已经不奢求遍地开花了,只要有两三个安然活下来,他就叩谢祖宗保佑了。
刘肇叹了口气“让她进来。”
秋霜忐忑不安的走进来,连忙行礼。
看着秋霜失魂落魄的模样,刘肇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还是死了。
不过好歹活了四年,这丧事是大半还是一切从简?
“陛下,皇长子殿下……”
“寡人知道了。”刘肇声音低沉沙哑。
秋霜:!?(_;?
知道什么了?
父子间心有灵犀?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秋霜壮着胆子,小声道“皇长子想您了,说想见您。”
刘肇脱口而出“竟然没死?”
秋霜心一沉,陛下竟然在盼着皇长子殿下死吗?
她们都是伺候皇长子的宫人,皇长子一死,她们大抵也没有活路了。
“不是,寡人不是这个意思。”
刘肇并非残暴的帝王,相反他素有贤名。
“你起来,继续说。”刘肇抬了抬胳膊,温声道,声音中有藏不住的小雀跃。
没死!
嗯,看到祖宗还是保佑他的。
硕果仅存,太珍贵了。
刘肇开始反思,他以往对胜儿是不是太冷淡了。
之前想着反正活不长,就别白费心思了。
可病歪歪的,也活了四年,比绝大多数皇嗣都命硬。
看来,他得改变策略了。
秋霜暗暗吸了口气,继续道“皇长子殿下醒来便吵着说想您,要见您,奴婢们无用,劝不下来。”
“可外头这天,春寒料峭,大风呼啸,皇长子实在体弱,奴婢只好斗胆来求陛下了。”
“陛下,皇长子时常想念您。”
秋霜低着头,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
刘肇深感意外,他这个皇长子在宫里几乎是个透明人,长居殿中,鲜少见人。
如今,竟还会主动寻他了。
那便去看看吧。
今日,不是胜儿夭折的噩耗,于他来说就是惊喜。
最起码,朝堂上那群老臣们就不会又揪着他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了。
刘肇披了件大氅,带着长侍,随秋霜前往。
殿外阵阵风寒树树斜,料峭东风破客衣。
殿内,地龙烧的正旺,地上还铺着来自西域柔软厚实的毯子,厚厚的毯子上还放置着软垫。
此时,荪歌正坐在软垫之上,百无聊赖的玩着宫人递来的益智玩具。
四岁的稚子,实在无趣。
好歹,穿成高纬时都八岁了,还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高湛做父皇。
可能笃定了刘胜会夭折,不论是汉和帝刘肇还是阴皇后,都忘记了皇子启蒙这件事情。
所以,按理说,她还不识字,不懂礼。
刚来,总不能崩人设。
至于智多近妖的神童人设更不能立,她怕她连原主的十六岁都活不到。
任何一个成功的政治家,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邓绥,也不是例外。
隐约间,荪歌听到了脚步声,脸上顿时洋溢出灿烂的笑脸。
刘肇裹挟着寒风,掀开厚重的门帘,推门而入。
被突然起来的风一呛,荪歌的喉咙一痒,又开始疯狂咳嗽。
刘肇略显尴尬,瞬间放缓脚步,让长侍紧闭殿门。
刘肇看着坐在厚实软垫上,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圆球,心又紧绷起来。
这,这真的能活下去吗?
刘肇又一次开始怀疑了。
不是他冷心冷情,不愿亲近皇子。
实在是自他登基以来,他就经历了太多次的死别。
那些孩子,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刚出生就浑身青紫呼吸微弱三两个时辰就夭折,要么就是周岁都过不完。
他也曾经歇斯底里的折腾太医,命令太医必须保下皇子皇女们的性命,结果呢?
一次次痛苦,一次次失望。
到后来,他索性便袖手旁观了。
付出的父爱,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刘肇在距离荪歌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似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在宫人的帮助下,荪歌的咳嗽减缓。
荪歌:咳起来真要命啊。
荪歌可不管刘肇心中的恐慌和纠结,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刘肇,口中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父皇?”
“真的是父皇?”
因为刚咳嗽完,荪歌的声音不复清脆,而是带着淡淡的沙哑,就好似在哽咽一般。
对,就是这个感觉。
荪歌在望着刘肇时,刘肇也在仔细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唯一儿子。
脸很白!
也很瘦!
这是刘肇的第一眼。
瘦巴巴的脸上,那双犹如葡萄般的眼睛氤氲着水汽,明亮夺目。
就是真的太瘦,太瘦了,嘴唇也呈现出不健康的青色。
整张脸,唯一的血色可能就是因为咳嗽涨红的脸蛋儿。
刘肇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孺慕和思念。
顿时,刘肇心一软。
胜儿汤药不离口已经坚持了四年了,而他也逃避了四年,不愿对胜儿付出半分慈父之心。
胜儿何错之有?
刘肇动了恻隐之心,脱下身上的大氅递给长侍,搓了搓手,暖了暖身子才朝荪歌走去。
而荪歌也眼泪汪汪的扯住刘肇的长袍,小声的啜泣着。
“父皇是不喜欢胜儿吗?”
荪歌仰头,看着刘肇。
好吧,她什么也看不到。
见状,刘肇弯腰将荪歌抱在了怀中,荪歌顺势趴在刘肇的肩膀上。
她现在只是个四岁的男娃娃,不羞耻!
“父皇,胜儿是不是惹您烦了。”
荪歌依旧矫揉造作,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说道。
刘肇身体僵硬,不协调般轻轻的拍了拍荪歌的背,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和“父皇没有不喜欢胜儿。”
没有不喜欢,但也没有喜欢。
这几年,刘肇对于父子缘分,分外的克制。
他依旧会锦衣玉食的养着,予取予求,但也仅仅是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