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秦苏对哪个异性最有好感，那肯定是艾薇，毕竟他现在只能对艾薇起性趣。

但如果问秦苏和哪个女性相处时间最长，那肯定是哈莉.奎因这个女房东。

秦苏从戈登家里搬了出来，哈莉住在四楼，他住在公寓的五楼，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间非常熟络，每天早上秦苏起床晨练的时候，都能碰见一个人溜十五条狗的哈莉。

不止是生活上，秦苏在工作上也经常和哈莉接触，尤其是打架斗殴，哈莉是虎符咒分出来的善念，这份善心却只针对动物，加上她行事十分冲动，很容易和别人产生矛盾，秦苏不止一次参与调解她和路人的纠纷了。

这里的调解纠纷，指的是让哈莉别把人打死，反正她打的都是人渣，秦苏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

晚上回到公寓，秦苏拿着一份草莓芭菲敲响了哈莉的房门。

“谁啊？”

哈莉用肩膀顶开一条门缝，粉色的轻薄睡衣紧贴着身体，右肩的吊带滑落以至于酥胸半露。

秦苏目光往下移去，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洁白的大腿，还有一根又粗又长的棒球棍。

“再看就打你哦。”哈莉目露凶光。

秦苏抬起手里的草莓芭菲，让哈莉看见：“给你带了份甜品。”

哈莉眼睛一亮，反手将棒球棍丢了，捧住芭菲就是一顿乱啃。

秦苏一阵汗颜：“这么猴急，哈莉你是没吃饭吗？”

哈莉猛地抬头，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盯着秦苏：“还不是因为你整天多管闲事，搞得小可爱们没肉吃，哈琳留给我的伙食费全都被我拿去买狗粮了。”

“友情提醒，用人肉喂狗是犯法的。”秦苏对哈莉的狗粮来源知根知底。

哈莉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那你把我关进阿卡姆吧，正好那里管饭，我的小可爱就交给你了。”

秦苏看向哈莉身后十多条如狼似虎的恶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和“可爱”搭上边的。

“哈琳呢，她最近没有给你打钱吗？”秦苏将话题拐到哈琳身上。

没想到哈莉十分机警，一眼看穿秦苏的意图：“你想找哈琳，所以才大晚上跑过来找我打探消息。”

哈莉一直表现得傻傻的，与其说她是哈琳的姐妹，她更像是哈琳养的一只宠物，但事实上，虎符咒不会有任何的倾向，善恶两面是对等的存在，没有强弱之分，哈莉的傻只是她不去多想，她的智商和哈琳是同一个水准的。

那些把哈莉当成傻子的人，都被她用棒球棍敲成傻子了。

用手指擦掉嘴角的冰淇淋，哈莉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把手指逐根舔干净，然后从沟里掏出半块虎符咒。

“我知道你每天都来找我聊天是为了什么，你想要这块石头，为什么你不直接抢呢？”

哈莉很少这么条理清晰地说话，秦苏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代表哈莉在向完整的哈莉.奎茵靠拢。

“当虎符咒恢复完整，你和哈琳都会消失，我和哈琳有过约定，不会强制你们合二为一。”和圣主不同，秦苏很守承诺。

“除非我们主动交出符咒？你不会想着用一个草莓芭菲就能收买我吧。”说着哈莉将符咒从脖子上扯下，丢向秦苏。

秦苏接住符咒，上面还带着些许温热，他神情变得严肃，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送的符咒。

“你想要我做什么？”

哈莉抱起一只金毛，按住狗头一阵揉搓，胸口随之一阵起伏，她大大咧咧道：“我已经说过了呀，还要重复一遍？

把我送进阿卡姆，帮我照顾小可爱。”

等秦苏离开后，哈莉嘴里哼着小曲：“小可爱做事不干净，还得我帮忙收拾烂摊子，没办法，谁让我是哈莉.奎茵呢。”

……

今晚是一个雨夜，和哥谭的很多个晚上一样，有人会死。

哈琳逃进一个酒吧，她的双眼迷离，脚步轻浮，仿佛嗑了某些合法药物一样，两条双马尾随着她摇晃的步伐左右甩动。

但哈琳从不嗑药，她不需要幻觉来慰藉心灵，幻觉也帮助不了她，她是人被追杀了。

哈琳犯了一个错误，她没有杀死雨果医生，而雨果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他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些病人，向他们施加精神暗示，控制他们追杀哈琳，其中不乏一些对蝙蝠侠而言也非常棘手的存在。

“一杯摩洛哥鸡尾酒。”

哈琳捂住胀痛的脑袋，身体重量压在吧台上，胸前的点点血迹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色彩。

那不是哈琳的血，哈林也没有受伤。

酒保将一枚鸡尾酒推到哈琳面前，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可以麻痹她的神经，抑制住她受到的影响。

“嘿，听说了吗，双面人从良了，又当上了检察官。”

“胡说，你那是什么狗屁小道消息，我前几天才看到双面人和泥脸火拼呢，好家伙，那叫打得一个激烈。”

“我还听说黑面具又复活了呢，不过他的面具变成了白色，可能和他死过一次有关……”

这里是恶棍最喜欢待的酒吧，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但这并不是哈琳来这的理由。

这家酒吧以前是小丑帮的人在管，哈琳转过身，看着上面的舞娘在男人们的催促声下，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

在哈琳眼中，舞娘变化成她的脸，下方坐着的男人变成了小丑，那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舞蹈，也是他们最恩爱的时期。

但那都是哈琳的一厢情愿，真实的回忆是，纵然她毫无保留地向小丑展现身体，小丑依旧紧皱眉头，他在思索下一个对付蝙蝠侠的把戏。

她怎么会没注意到呢，小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可为什么那个时候，小丑要把刀送进自己的胸口呢。

杀死小丑的，是他自己，他抓住哈琳手中的刀刃，刺入自己的心脏，只为揭穿哈琳本就疯了的事实。

正当哈琳沉浸在回忆当中时，台上的舞娘突然摔了一跤，台下顿时嘘声四起。

“老子花钱可不是为了看这种败兴的表演！”

一个醉汉敲碎酒瓶，笔直刺向舞娘的脖子，却被一只手掌拦住。

血液染红了白手套，身穿紫色西服的男人毫不在意，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玻璃。

“乱摔玻璃瓶是不好的，容易伤着别人。”

哈琳瞪大双眼，她感觉自己疯了，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

醉汉看着男人的脸，醉意瞬间消散：“你……是你……你怎么会……物！”

捏开醉汉的嘴，将捡起的碎玻璃一片片塞进他的嘴里。

“垃圾就得放进垃圾桶里。”

小丑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