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袭:腹黑王爷旁边站
作者:金络 | 分类:穿越 | 字数:9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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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熊孩子
林府此时正闹腾得厉害,林母因消渴症而浮肿起来的腿脚刚好些,便急着要仆人收拾行装,准备同林老爷一起出发去靖远,林老爷心疼老伴,自然百般劝阻,两人心里都急,谁又都劝不了谁,结果便呕起气来。
赵二娘到的时候,林家老俩口正各坐屋子一头,背对背抹着泪。
见此情形,赵二娘心下不由一酸,强颜欢笑地上前打趣道:“小姐、姑爷,两位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跟小孩子学置气呢?”
林老爷叹着气站起身,“二娘来得正好,你看看她,都这身子骨了,还肯不爱惜,非吵着跟我一块走,存心想气死老夫!”
赵二娘走到林母跟前,劝道:“小姐,姑爷这是心疼您,如今阿欢可还没找着,您二位要有个三长两短,阿欢那儿谁来管?所以呢,大家都要保重好自己,硬硬朗朗地等女儿回来。”
“话虽这么说,可没几天就到阿欢失踪的日子,”林母哭道:“都怪我这病,竟是耽搁了一个多月,我得快些去陪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待在靖远。”
赵二娘背过身对林老爷使了个眼色,回头又道:“要不这么着,让姑爷先走,您呢,在府里养养病,等好得更利索了,二娘我亲自陪您过去。”
“对!就这么办,”林老爷马上附和,“我那头有公务要忙,路上必是赶的,你跟着未必吃得消,再说了,有我这个爹先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好说歹说,林母这才算听了话。
转眼李处离开北阳关已有不少时日,李嫂子一部分心思用在照顾儿子的吃喝拉撒,另一部分自是牵挂远行在外的李处,最后还剩一小部分,便放到了她新开的小买卖上。
一大早,李嫂子便推着一辆装满尺头的小车去了巷口,那处她早瞧过,正是个十字路口,有一间生意兴隆的酒楼,远远近近不少店铺,虽比不上靖远塔子街热闹,可也是人来人往,加之北阳关百姓都是军户,女人占了多数,自然会喜欢便宜又好看软和的尺头。
阿宝始终跟在娘后头,李嫂子推车,他便帮着在一旁扶尺头;李嫂子在前头讨价还价,阿宝就在后头看着钱匣子。
大概是风和日丽的缘故,又配合李嫂子天生一张巧嘴,今日生意出奇得好,来往的女客们除了评价李嫂子卖的尺头价廉物美,顺便也没忘夸她家阿宝长得好看,不一时,钱匣子里碎银慢慢地堆了起来。
趁着暂时没客人的功夫,李嫂子到旁边借了碗水,喂给坐在小杌子上的阿宝喝几口,道:“儿子,等娘手上这些尺头全卖完,咱们再去一趟靖远。”
阿宝眼睛立时睁得老大,迫不及待地提出要求,“我要见林虎哥哥,还想吃红烧肘子!”
“傻小子,这多久的事,还惦记着呢!”李嫂子哭笑不得,揉了揉阿宝的锅盖头。
“阿宝,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几个街坊孩子这时围了上来,招呼道:“找了你好久呢,咱们玩去吧!”
“不,我要和我娘一起做生意。”阿宝虽有些心动,可瞧着李嫂子忙得紧,便硬着头皮拒绝了。
“李大娘,让阿宝同我们玩去吧!”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上去求李嫂子。
望了望阿宝渴望的眼神,李嫂子立时于心不忍,“我待会卖完,自己会收摊,”想想还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一句,“不许跑太远,天黑前必须回家!”
阿宝乐得不行,使劲点了点头,便跟着那帮孩子们打打闹闹地跑远了。
等李嫂子推着空车回到家,又做好饭食,再一看,天已然都黑透了。
李嫂子顿时大怒,拧起一根擀面杖便出了院子,大喊道:“阿宝,你这死孩子,玩得又忘着家了?”
要按往常,阿宝肯定屁颠颠地跑回来,捂着自己小屁股,跟个球似地滚进家门,然而今天,任由李嫂子怎么叫唤,竟是没一点回应。
北阳关虽有晋家军镇守,也从未出过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可大晚上的孩子丢了,任谁家爹妈都得急死,李嫂子无法,只好挨家敲门求助,又去问那些和阿宝一起玩耍的小孩。
结果十个孩子有九个说,天黑前他们就散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李嫂子越听越慌,等问到最后一个,才得了个不一样的答案,说是阿宝的小木剑不知在哪丢了,他后来便又回头自个儿去找。
李嫂子这时已急得不行,幸好邻居们热心,都过来帮忙。
赵庭踏进老饼巷时,阿宝已不见了一个多时辰,李嫂子的眼泪扑漱漱地止不住,一旁王大娘和几个街坊婶娘在紧着劝。
“大嫂,出了什么事?”赵庭刚练兵回来,便听专门巡守老饼巷的手下来报,说是阿宝丢了,大家都在帮着找,这一下把赵庭吓出一身冷汗,一面派了一营人马全城搜索,一面奔到老饼巷打听信儿。
“赵副将,您可得帮着想个法儿,阿宝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他爹交待!”李嫂子又忍不住嚎了起来。
赵庭心道,嫂子您怕交待不起,我更怕连脑袋都得被削!
安慰了两句后,赵庭又叫来最后一个见着阿宝的孩子,请人家爹娘帮忙,让那孩子带着到方才他们玩过的地方走一圈。
就这一晚上,北阳关内乱成一锅粥,不知内情的百姓还以为出了兵变,怎么一眨眼街上到处都是官兵。
李家小屋里,王大娘还在安慰李嫂子,“怕是阿宝在哪个地方玩得忘了时辰,如今有赵副将出头,说不得过一会,孩子就给送回来了!”
就在这时,赵庭抱着个什么飞进了屋,旁边还跟着一大帮子人在大呼小叫,等瞧清楚他怀里血乎淋淋的孩子,李嫂子眼前一花,“哎呀”一声昏倒在地。
李嫂子是被一口药呛醒过来的,眼刚一睁开,立时就觉得头疼欲裂,痛得让人直抽搐。
旁边几个女人给吓得不轻,上前便一把摁住李嫂子。
“这可怎么得了!快去叫方才那大夫回来。”王大娘的声音在李嫂子耳边响起。
大夫进来的时候,李嫂子已疼过了劲,正朝床边的女人们道:“对不住吓着各位了,我年轻时候脑子受过伤,动不动就头疼,虽看了不少大夫,一直没好齐全,其实老长时候没犯了,今日大概是心急上火才出了状况。”
“哎哟!李嫂子,有病就得赶紧治,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千万耽误不得啊!”王大娘忙劝道。
这一会李嫂子已完全恢复意识,哪还顾得上自己的病,紧着问,“我家阿宝在哪儿,没出什么事儿吧!”
王大娘忙指了指她床里头,“说是孩子摔着了,小胳膊上划了一条大口子,大夫给瞧过,脑袋没问题,也没伤着骨头,刚已经上过药,这会子累得睡着了!”
李嫂子转头去瞧儿子,见阿宝果然呼呼地睡得香甜,不过右边那条胳膊全裹上了白布,从肩膀一直包到手腕,就这一眼,李嫂子便又哭了,“我的儿啊,这回可受苦了!”
大夫在一旁站了老半天,王大娘忙请他上前把脉。
想必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开了副镇静的药便走了。
等人都走后,李嫂子陪儿子睡了一会,再睁开眼时,屋里漆黑一片,想是天还没亮。
这时门突然一响,像是有人进来。
李嫂子一慌,高声问:“谁?是李处吗?”
“是我呀!”声音是王大娘的,只听她笑道:“李大哥走了那么久,李嫂子着实想得紧吧!”
李嫂子“呵呵”笑了两声,不免奇怪地问,“王大娘,这黑灯瞎火的,您怎么过来了?”
“外面日头好着呢,”王大娘正想乐,忽然觉出怪异,立时问道:“李嫂子,你这是怎么啦,看不见我吗?”
李嫂子心头顿时一凉。
所幸躺了一天后,李嫂子的眼睛又能看见,她便当是虚惊一场,琢磨着诊金太贵,便任王大娘怎么劝,也不肯去瞧大夫,王大娘只得作罢。
阿宝是天生的熊孩子,虽受伤吃了点亏,不过恢复得极快,没两日便死活要下床,便是胳膊被绑成根棍,也不舍得不到外头玩。
李嫂子自要问问他是怎么弄成这样,阿宝很无所谓地道:“那日我瞧见一只小白猫,便想带回家给您逮耗子,没想到追了半天,它竟跑树上去了,我恨它不听话,便上树去寻,然后就从上头滑下来了。”
“你这孩子,合着贪玩还是为孝顺老娘?”李嫂子一时气得不轻,“下回再出这事,我便任你死活,反正你若有个什么好歹,你那爹必是要宰了我,咱娘儿俩干脆黄泉路上做个伴!”
这一夸张,倒把阿宝吓得不轻,“爹这么厉害?娘您放心,他敢这么对您,我一定站您这头。”
阿宝折腾这一回却是动静不小,难免引起众人议论,以至后来王大娘也过来打听了,“李嫂子,你家李大哥同赵副将到底怎么个好法儿,听人说阿宝丢了那天,晋家军的兵马都出动了,就差把北阳关翻个底朝天。”
“我家那口子您也常见,瞧着就一张脸皮凑合着能看,上三十的人还是个小当兵的,也就人缘不错,和赵副将算得上称兄道弟。”李嫂子不无骄傲地解释道。
“这朝中有人果然好办事,李嫂子,说不得李大哥这次回来就能当上五夫长,时候久了,百夫长怕也不在话下。”王大娘恭维道。
李嫂子大乐,“那就托您吉言,回头我家那位要真应了您的话,必大摆筵席,请各位街坊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