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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倾城:狂妃训邪王

作者:七月花染 | 分类:穿越 | 字数:116.9万

第一卷 北冥篇 第182章 用心颇深

书名:废柴倾城:狂妃训邪王 作者:七月花染 字数:2106 更新时间:2024-10-11 02:19:56

“前方再行十里有一座荒废依旧无人祭拜的寺庙,这风雪天不便行路,我算着咱们就在那处落脚正好。”

“一切听二哥安排。”

卿烨点点头,显然听到了方才的对话,临走时看了那未来得及躲回马车内的父亲一眼,眸光清冷,微波不起,似是无恨无爱,如同眼中看的是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甚至是路边角落里蜷作一团的动物。

片刻后,他转了个方向,不留给那位亲生父亲只字片语,寂静漠然,湿冷无声。

“你!”卿天麟狠狠瞪着卿云歌那张带着冷笑的脸,似要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才可解恨,奈何他一双腿已成残废,瞎了一只眼,终究是奈何不了身具斗气与火术的卿云歌,咬碎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你自以为杨心娴能助你得到权势地位,却不知她才是真正毁掉你的那个人,双腿已残,负罪之身,儿女不认,她与杨家许诺你的一切你可曾得到半分?所以你有今日之境,怪不得别人,全拜杨家所赐。”卿云歌冷冷道出这些话,字字珠玑,若惊雷落在他的心上。

卿云歌掀开车帘钻进马车内,心若寒冰。

真正毁掉一个人,绝非一招毙命,临到终点,还让他们失去一切,这是她的报复,一点点毁掉那些伤害过她父母的人,最后再送人归西。

马车内,卿蓁苍白的脸上挂着苦涩无力的微笑,心知猜测是一回事,真相摆在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但她没有出言安慰卿蓁,终归是不可避免的伤,与其上化脓的伤口腐烂,不如给她一把刀将腐肉割掉,不要每每思及时一痛再痛。

且,卿蓁恨不得想要看着这位亲生父亲死亡,若不将卿蓁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毁掉,动起手来时,只怕会有所犹豫,索性她来给卿蓁一些刺激,也避免她动手后,还会对那无情之人心生愧疚。

“你不必激我,我也不会留情。”卿蓁敛起面上神色,又是那副仙人般的无欲无求。

“我这是在为自己行事做保障,你无需介意。”卿云歌冷笑,被自己的女儿所杀,卿天麟大概下了地狱心里也会备受折磨吧?

“以前我觉得自己够无情,但与你相比我所做的算得了什么。”卿蓁私心里想着,如此会让她好过些。

“对敌人心慈手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卿云歌低低一笑。

易婉儿盖着暖和的锦被,坐在马车一隅听着她们两人的话,一阵心惊。

她大抵明白了为何卿府近些日子动荡不断,此番离开,再回去时,怕是会少些人。

卿云歌与卿烨兄妹在合谋杀掉家主那一脉!

这让易婉儿倍感恐惧,她亦是那一脉之人,且她肚子里还怀着卿天麟的骨肉,她们可否会留她与孩子的性命?

易婉儿抚摸着隐约能看出的孕肚,因心中所想而生了冷汗,冷风灌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惹来马车内另一人的注视,而她只敢低下脑袋避开那两道视线,装作累了般卧在马车内,将锦被拉高隔绝掉他人的注视。

卿云歌垂眸一笑,只觉索然无味。

风雪呼啸,白雪堆积。

一群人顶着越发大的风雪艰难前行,细细的白雪打在身上有些生疼,好在他们一行大部分人都有斗气护体,无惧这风雪的寒意,但因是逆风而行,让路途变得更为艰难。

又行了十里路,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而后陆续有其他声响响起,身后马车亦是有了动静,反倒是卿云歌她们三人好似未察觉般,马车内无一人下来。

卿云歌故意提醒道:“易姨娘,到落脚处了,你要待在马车里吗?”

锦被下的身子一颤,好似受惊般。

这让卿云歌又是一笑,紧接马车一阵摇晃,只闻卿云歌道:“既然易姨娘还未休息够,那我便先把三姐扶下车安置好。”话落,想了想,又道:“我耐心不太好,倘若我来唤姨娘时,姨娘还是这副模样,恐怕我会动粗。”

卿蓁任由卿云歌扶着她钻出马车,看卿云歌那副分明未生气,嘴里道出的清冷话语极具威胁,根本就是个笑面虎。

“你干嘛吓她?”下了马车,卿蓁好心道。

卿云歌轻挑起眉毛,浅浅笑道:“好玩。”

在府内时,她分明与易婉儿说过,只要恪守本分,她不会为难,结果听了她些许话,便跟个老鼠般战战兢兢的,本就生得一副好容貌,再流露出那种神色来,更是让人想要欺负。

既然想了,索性她就做了。

“真是恶劣。”卿蓁漂亮的眼眸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与三姐不遑多让。”讽刺的一句,却是换来卿蓁一声冷哼。

天音自屋内走出来,未见怀有身孕的易婉儿下马车,问道:“云歌,易姨娘身体不适吗?”

“娘,没事,我待会去扶易姨娘下来。”卿云歌面上凉凉的笑意抬眸时已然有了暖意,乖巧得很。

“我扶你三姐进去,你去把易姨娘扶下来,有了身子的人受不得凉,马车虽能挡些风雪,到底不如屋内生火来的暖和。”天音袅袅上前,清浅的声音柔和婉转,似是低吟浅唱了一曲。

卿云歌点头,两人交接,自己重新回到马车上。

车内,易婉儿已然坐起身,略显心不在焉,瞧着卿云歌钻进马车,心里慌乱得很,不知该如何直视卿云歌那双如同能看透人心的清澈双眸,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不必如此惊慌,我虽说对自家人下手不见留情,但到底只是对仇人而已,卿府内本就错综复杂,亲人之间仇怨积得深了,才会变成这般光景,那些伤害过我父母的人,哪怕是至亲我也不会放过,可这些事与你无关,我半根汗毛都不会动你。”卿云歌弯腰将人扶起,把锦被人披在身上,免得外面风雪一吹,受了风寒,边走边道:“你算得上有点小聪明,知晓在府内投靠我才是好去处,你有这般心思便存着,切莫生了倒戈之心,我定会护全你与腹中的胎儿。”

易婉儿咽咽口水,低低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