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磐之再生缘
作者:雨中阑珊 | 分类:穿越 | 字数:11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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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滴血认亲
天德七年正月二十三日,朝廷颁布诏令,擢升礼部侍郎柳天行为礼部尚书。擢升国事处督办洪钢为兵部侍郎。擢升枫州知州于军为礼部侍郎。擢升楚州知州杜宝茗为刑部侍郎。擢升岳迪益为国事处宣传署督办,正四品,主理宣传署日常事务。擢升乐督舢为枫州知州。擢升杜狄毦为楚州知州。
正月二十五日,天德皇帝在朝堂上宣布成立交通署,隶属国事处。擢升镇南将军沈云飞为交通署主办,正三品,行辅佐督率之职(沈云飞原为正五品守备)。擢升齐绍凡为交通署督办,正四品。各州府均设有交通署的分支机构——交通局。局长为正六品。
交通署主要的职能为:拟定道路交通、水运航道的管理政策和法规并监督执行;对国家重点物资运输和紧急物质运输进行调控;组织实施国家重点道路、水路交通工程建设;组织道路、水运航道及其设施的建设、维护、规费稽征;负责车辆维修市场;各种驾驶人员(车辆、船舶等)的培训、管理、颁发证件。负责水运基础设施的建设、维护、规费稽征;负责水上交通安全监督,负责航道疏浚、港口及港航设施建设使用岸线布局的管理等等。
二十六日,交通署发布第一号公告:即日起所有个人和官府衙门购置的车辆(船舶)均需到交通署设立的办事机构登记,领取交通署颁发的号牌。自三月一日起,无交通署颁发号牌的车辆(船舶)均不得上路行驶,违者将予以没收。公告里还限令,已购置车辆(船舶)之人,必须在三月一日前至交通署登记,领取车辆和船舶的号牌。驾驶车辆和船舶的车夫(船老大)必须在三月一日前至交通署参加测试,领取证牌。三月一日起,无证牌的车辆和船舶驾驶者均不得驾驶马车和船舶,违者将予以重处。
同日,宣传署发布公告,将在京州城内的所有街路上设置一些路牌、横幅、“悬帜”作为商铺的广告,有此意愿的商家可以于即日起到宣传署报名,签订契约,缴纳广告费用。广告是商品经济的产物,自从有了商品生产和交换,广告也随之出现。
京州的大街小巷忽然开始流传一种传言,说是有确凿证据显示,原京州府衙通判池田山大人的所谓抛妻弃子,买凶杀人,均为有心人设计陷害。池大人之所以会遭人陷害,主要是因为他秉公执法,不畏强权,得罪了京州某些恶势力,故而被人视作眼中锈钉,肉中倒刺。那些恶人为了报复池大人,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意图让池大人身败名裂。
据说护国侯听闻池田山大人之事后,心中倍感怀疑。故而派出人员对此事进行调查取证。最后终于查清事实真相,证明池大人是清白的。传闻还说,护国侯非常同情池田山大人的遭遇,欣赏他的耿直正义,现已将他收录门下。据说,如今的池田山大人已在国事处就职。
这个传闻一出,池天山顿时成为京州人注目和谈论的对象。有人羡慕他的好运,“居然能得护国侯的青睐,日后绝对是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据说,前些日子得到擢升的那些个官员,多是与护国侯有所牵连之人。
也有的人对此恨的咬牙切齿,“怎么让他抱上了护国侯的粗腰。这下子可完了,此事若是让护国侯那家伙插了一手,绝对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二十九日一大清早,一向肃穆庄严的刑部衙门的大门前,就显得十分拥挤。门外红色木栅外聚集了一大堆群情激奋的民众们。许多年轻学子和百姓风闻今日刑部衙门,公开审理原京州衙门通判池田山控告宋氏女子诬告陷害一案。据说就是这名宋氏女子就是前些日子状告池田山抛妻弃子,买凶杀人。不仅使得池田山被罢免官职,还分割去了池田山家中的大部分家产。
池田山单身一人,有些孤单地走入了刑部大堂。看见池田山走进刑部衙门,围观的人群里自发的爆出了一阵阵喊声,“池大人,清者自清,我们支持你!”表达自己对于池田山的同情和声援。
走进刑部的大堂虽然有些阴森寒冷,但池田山的心里却一点也不感觉寒冷。他跟着衙役走进大堂,站在公堂凉沁沁的石板上,对坐在高处的四位观审高官和审判官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各位大人。”
今天来听案的除了护国侯之外,还有御史大夫龚霖凡、吏部侍郎林贤德、刑部尚书华玉。刑部侍郎杜宝茗为此案的主审判官。大堂的两侧,各有一排刑官十三衙门的官差,四周阴森森立着一排排刑棍。
华玉和宝宝对视一眼,宝宝微微颔首。华玉转头对杜宝茗做了个“开始”的手势。高高坐着的刑部侍郎杜宝茗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响清亮无比,公堂内外嘈杂的声音霎时安静了下来,那些趴在红栅栏上的百姓们也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毕竟没有谁愿意错过一场好戏。
“堂下何人?来此何事?”杜宝茗缓缓的出声问道。他早已与宝宝研讨过此案的一些细节,心里多少有些底,“这池田山确实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但不管怎么样,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按规矩来的,杜宝茗官威十足地扫了一眼公堂上的这些人物。
“学生池田山。状告宋氏,诬告学生……”听着杜宝茗开口询问,池田山一边应道,一边递上状纸。一名衙役上前接过状纸,交给刑部侍郎杜宝茗看了一遍。杜宝茗又将其交给刑部尚书华玉。华玉看了一遍又亲手递给护国侯。宝宝假意仔细看了看,遂将状纸交予御史大夫龚霖凡和吏部侍郎林贤德传看。
杜宝茗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喊道,“传被告宋氏上堂!”
不久人犯便被衙役带了上来。诬告池田山的那名宋氏妇人一手拉扯着两个孩子,被衙役带上了刑部大堂,一溜三人跪在了堂下。半晌之后,忽听着一阵喊威声起,“啪”的一声,刑部侍郎杜宝茗重重的敲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问道,“下跪何人?”
“民妇宋氏。”那妇人低着头回道。
杜宝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问道,“宋氏,你可知罪?”
宋氏抬头看了看高台之上,回道,“民妇不知身犯何罪?”
“现有原京州衙门通判池田山状告你冒名宋氏,故意诬告陷害朝廷命官,你做何解释?”杜宝茗寒声问道。
“大人为民妇做主呀!”宋氏闻言立即伏地连连叩头,边哭边说道,“民妇宋氏确实是池田山的结发妻子,十五年与夫君在山阴县成婚后,生育有一子一女……。谁料想,夫君调职入京州后,便开始嫌弃民妇,再无书信联系……”说到此时,宋氏泣不成声,身边两个孩子也跟着大声的哭喊起来。
“啪!”杜宝茗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说道,“住嘴,宋氏。不准在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扰乱公堂秩序。”见那两个孩子还是哭声不停,杜宝茗恼怒道,“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他狠狠拍了一下桌案,大声喝道,“来人啊!把那两个孩子给我拖出公堂,不准他们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
“大人,不要抢走我的孩子!”宋氏一听杜宝茗此言,顿时惊慌失措,死死搂住两个孩子不放。
杜宝茗先声夺人,盯着她的双眼,冷冷的说道,“本官何时说过要抢走你的孩子?本官不过是要人将这两个孩子带下公堂,到外面去等候。省得一会儿哭闹起来,影响了案子审理。难道本官的一番好意,到成了恶意不成?”
“这个……民妇不是这个意思……”宋氏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怕本官卖了你的孩子?还是你这两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杜宝茗厉声喝问道。
公堂之上,各人心中自有盘算。吏部侍郎林贤德出声劝说道,“孩子尚小,宋氏定是不放心孩子离开自己身边。既如此,便由着她好了……”
“林侍郎此言差矣!”宝宝的声音及时地响了起来,耻笑意味十足的说道,“朝廷律法规定,未满十五岁的孩子无律令召集,任何人不得带其进入公堂。违令者杖责二十大板。据说林侍郎对朝廷律法了如指掌,怎么就是单单忘记了这一条呢?”
“这……”林贤德激灵灵的打了寒颤,有点心虚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林贤德在腹中暗骂不已,“这个该死的杜宝宝!他简直就是存心跟我作对,扫我面子。”他被宝宝气得两眼翻白,差点没有晕死过去。
杜宝茗略一皱眉,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宋氏,念在你身为弱质女子,对朝廷律法不甚了解,故而饶过你这次,不予追究你的责任。但,若是你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留情面!”他大声叫道,“来人!将两个孩子带下公堂,好生照看。”
宋氏脸部肌肉一阵扭曲,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才慢慢的松开了紧紧搂住的两个孩子。上来两个衙役,将不停哭泣的两个孩子抱下了公堂。
堂上诉讼正式开始。双方在诬告陷害的主题上绕了几圈,各自讲述了自己的观点,提出举证。自从两个孩子被带下公堂之后,宋氏的就变得神情恍惚,注意力涣散,时不时的偷偷瞄向孩子被带下去的方向。
罗庆走至宝宝的身边,交给宝宝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宝宝细细一看,发现与自己的预料没有太大出入,点了点头又将纸张递给了身旁的刑部尚书华玉。华玉看完之后,神色一惊,眉头紧皱,他猛地转头看向宝宝,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宝宝不动神色的微微颔首,示意华玉将此纸张转给杜宝茗。杜宝茗静静的拿起纸张仔细的看了好两遍。有些神色不定。
林贤德见状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噬厉之色,心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纸条,竟然会华玉和这杜宝茗神色肃然……。难道是这纸张上写有什么重要秘密不成?”他向杜宝茗讨要了两次,都被杜宝茗拒绝,“与你无关。”气得林贤德一个劲儿的踹粗气。
华玉悄悄的趴在宝宝的耳边说道,“现在即使我们知道了那两个孩子是宋氏拐来的,但是,若她一口咬定就是她的孩子,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无法证明孩子与她之间的真实关系。再说那两个孩子毕竟年幼,说的话是不能采证的……。”
华玉说话时,脸色有些凝重。
宝宝眯起眼睛看了华玉一眼,神色一动,突然对华玉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宝宝语出惊人,华玉讶异地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你有办法证明宋氏与孩子不是母子关系?”华玉闻言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宝宝的胳膊。他低声问道,“什么办法?”他惊喜万分,看着宝宝。
宝宝眯起眼睛想了想,正色道,“滴血认亲。”
“好,就这么办。”华玉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声问道,“宋氏,刚才与你在一起的两个孩子,究竟是你从哪里拐来的?”
华玉此言一出,刑部大堂上顿时惊呼一片。各人脸色阴晴不定,
一屋子的人,包括御史大夫龚霖凡、吏部侍郎林贤德都是一惊。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看华玉,又转过头去看看堂下跪着的宋氏。宝宝和杜宝茗显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面上露出讥讽之色。宋氏的脸上露出了惶恐不安之色。御史大夫龚霖凡见此情形,渐渐心里有些想法,他死死的盯住堂下跪着的宋氏,仔细的查看她的神情。
宋氏没有想到华玉会这样提问,一时之间,傻傻的楞在了当地,半晌答不出一个字来。林贤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不等宋氏仔细思考,华玉再次拍案问道,“宋氏,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呀。那两个孩子明明就是民妇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才生下的呀……..。大人听了何人谗言如此羞辱民妇,民妇不活了……”宋氏一边哭诉,一边就要将头撞向大堂里的廊柱。
“啪啪。”只听见两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接着便见护国侯自座椅上缓缓站起,走至宋氏的面前不远处站立,罗庆和蓝警惕的守护在宝宝身边,注视着宋氏的动静。宝宝冷冷一笑,朗声说道,“宋氏,你虽然演的不错。但假的毕竟是假的,无法成为真的。”
宋氏恨恨的看着宝宝,大声说道,“民妇不服,大人凭什么说民妇是假的?” 她似乎气愤的脸色都变成了青中带紫。
宝宝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氏,脸上带着一股嘲弄的讥笑,沉声说道,“这么说来,是本侯冤枉了你。你与那两名孩子确实是亲生母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请问宋氏,你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毒手?不但打的他们遍体鳞伤,还在他们身上下毒,用针扎在他们身体的重要穴位?你这种行为,是一个为人母亲所为吗?”
“啊?这个女人如此毒辣!”“天哪,这么会有这么狠毒的恶女人呀。”“打死她!”“看来那两个孩子真的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是呀,是呀,难怪一开始大人就一定要把孩子与她分开。”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责骂声,纷纷指责宋氏的恶毒行为。
“他们竟然发现了孩子身上的伤势……,这可如何是好?”宋氏闻言心头一寒。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贪图池家的财产,一直滞留京州不走。若是当初早些按照那位贵人的吩咐,早早离开京州藏之山野,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局面。“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不过,只要我一口咬住孩子就是我生的,量你们也拿我没有办法。”宋氏心知肚明事情既然已经开始,自然不可能和平结束,她咬牙说道,“请问大人有什么理由侮辱民妇?非要说民妇的孩子不是民妇所生?今日大人若是不给民妇一个交代,民妇便一头撞死在这刑部大堂,以示己身清白。”
宝宝听完宋氏一番言语,却是“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刁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到这里,宝宝眉毛一挑,不无嘲弄的说道,“你以为,自己不认账,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哼哼!既然本侯敢戳穿你的鬼话,自然就有办法撕下你那伪装成人的画皮!今日,本侯就当堂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听闻宝宝此言,宋氏已是脸色大变,目光凶光毕露,心里暗藏杀机。她心想事己至此,也再无反悔的余地,遂将心一横,大声说道,“大人究竟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一试。民妇愿意与大人赌上一赌。”
宝宝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望着宋氏,沉声说道,“若是本侯有办法证明你与两个孩子的关系,你便要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的一切犯罪事实,说出你的幕后指使人。”
感受到宝宝话语里冷厉杀机,林贤德无来由的感到心中一寒,眼角有些不吉利地跳了两下。他偷偷的抬眼看了宝宝一眼,紧紧皱起了眉头,心想,“这杜宝宝真的会有什么办法查证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吗?”
今日已然势成骑虎,宋氏不得不咬牙坚持,脸上仍然做出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出声问道,“若是大人无法证明我们母子关系是假的,还请大人还民妇一个清白!”
此话咄咄逼人,宝宝绝世容颜的面容上忽然闪过一丝杀意,他宝宝冷哼一声,不急不燥,看着宋氏冷冷的说道,“若是我的办法没有用,我便当堂宣布你无罪释放!并赠送你一千两银子,作为补偿。” 说完后,宝宝 抬眼看了四周的一圈,朗声问道,“各位大人有不同意见吗?”
华玉抢先回道,“下官同意侯爷的决定。”龚霖凡、杜宝茗也表示同意。林贤德犹豫了一会,见宋氏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便也点头表示同意。围观的人群们也大声的叫道,“同意!同意!”
宝宝走回高台上的座椅就坐,拿起惊堂木狠狠的在案上一敲,“啪!”,大堂内外霎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只听得宝宝大声说道,“知道什么是滴血认亲吗?……,就是小孩的血跟父母的血如能够溶在一块,就是父母亲生的,否则就不是。”嘿嘿,这个办法若是在现代社会,肯定是不能用上的,因为它的准确度很少。只是用来糊弄古早人的话嘛,自然是非常有用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