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琳琅传
作者:司徒平安 | 分类:穿越 | 字数:6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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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农家避难
“男人?”她有点好笑,伸手拧他耳朵,“『毛』小子一个!”
“哎哎哎,别扭耳朵好痛的!”
他叫起来,她哼笑:“知道痛就好,好好管住你的嘴!”
狗子突然不叫了,认真的看着她,“你笑了,终于笑了!”她一愣,这时的狗儿才是真『性』情流『露』,“刚回来的时候,你一直默默的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会笑了呢。瞧,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原来他是为了逗自己开心起来!她这才明白过来,手下意识的抚向面庞,狗儿拿下她的手,认真的说:“姐姐,以后你不要戴纱巾了好不好?你不丑,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姑娘,谁也比不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没开玩笑,我真的想娶你当媳『妇』……”狗儿的眼神很专注,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说笑的劲头,执着的目光透着从未有过的火热将她团团包围。
没有想到狗儿会对她有意,平时见惯了他的嘻笑打闹,突然认真起来着实令人意外,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当即怔呆住了。就在四目相对的时候,门板后面响起古怪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只见门板缝后面挤着好几双眼睛正眨呀眨的看着他们,刚才一味聊天竟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狗儿第一个反应就是哗了一声迅速跳起来,大脚一踹,门哐的被撞开。几个『毛』孩子一轰而散,门板后面走出一个老头,额头被门板撞出一个红红的肿包,他没有丝毫介意,笑眯眯的冲琳琅道:“姑娘,你就应了他吧,狗儿这人不错,对大伙也好,没啥挑的。”
狗儿乐了,“哎,老头你在家呀。昨儿给你送狗肉敲了半天门也没开!”
原来是狗儿一起玩大的朋友们,他们无父无母都跟着老头儿在这儿讨生活。狗儿马上从钱袋子里取出些碎银塞给老头,“拿着,一点心意,你们去开开荤!”
散开的伙伴们纷纷聚了过来,冲琳琅鬼笑。“狗儿想讨媳『妇』了,狗儿想讨媳『妇』了!”
狗儿一脚踹开最近的『毛』小子,“滚,没你们的事,一群鸡『毛』小子!”他的脸竟然红了,对伙伴们追打的更凶了。
琳琅笑了笑,“狗儿,我们该回去了。”
狗儿正拿着扫帚追打他们,闻言,丢下武器颠颠的跑过来,跟着她出去了。
那群小子挤在门口冲他们调笑,那一声声媳『妇』叫得份外响亮,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旁观。
晚上,一家三口围在院子里的圆桌吃饭,因为这些天挣的钱越来越多,盘里的菜也日益丰厚,『奶』『奶』烧得一手好菜,总是变着花样做给他们吃。琳琅笑眯眯地说:“最近吃『奶』『奶』做的菜人都发福了,这样下去丰吃得胖子不可。”狗儿连连点头,“总比过去吃咸的要死的菜好多了,没关系,胖点好,『奶』『奶』说了,女人丰满好生孩子……”
正吃饭的琳琅突然被呛住,脸憋得通红,猛咳了好一阵子才过劲,『奶』『奶』见了气得扬勺打他,“叫你满嘴跑车!吃饭还不老实!”
狗子嘿嘿笑,“我没说错,『奶』『奶』就是这么说的嘛。”
然后,忙用筷子夹菜放到她碗中,“得得得,给你赔不是,多吃点,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奶』『奶』见了才喜欢!”
『奶』『奶』笑骂这个野孙子不成器。
狗儿夹着夹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姐姐,今儿那个让我们去鳌府说书的男子是不是鳌拜呀?”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狗儿疑『惑』的念道:“那家伙看起来蛮有官威的,可惜混得满京城臭名昭著,一提起鳌拜大家都咬牙切齿的。还好,我们只是小人物,跟他犯不着冲。明儿,我们表演完拿钱走人就是。”
“怎么?明儿要去他府里说书?”『奶』『奶』惊问,“他可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呀,你们去不会有什么事吧?”
“放心吧『奶』『奶』,能有什么事,我们是最底层混饭吃的老百姓,跟他八竿子都打不着,欺负谁也欺负不到我们头上。”
狗子嘿嘿笑:“不过,我狗子也不是吃素的,万一他招惹了我,我发动附近的兄弟们一起招呼他,保准烦得他寝食不安!”琳琅扑哧笑了,狗子可是不肯吃亏的家伙,上次有个财主踢翻了他的篓子,一夜之间他家门外密密麻麻出现很多马桶,大的小的,好的坏的不下百十来个齐堵在大门口,后来附近丢了马桶的街坊们纷纷跑过来认失物,此事一出颇为轰动,很快成了附近一带茶余饭后的谈笑话题。直到现在那个财主还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最后请了法师在门外做法去去邪气了事。
“对了,姐姐,你是不是认识裕亲王呀?”狗儿问。
琳琅心一颤,没等开口他又说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追了出去,是不是认识他?我发现那个王爷老回头看你,眼神怪怪的……”
『奶』『奶』一听,当即停下吃饭吃惊的看着她,琳琅一想到鳌拜的眼神还有明日之约,心里便觉得隐隐不安。
她不确定鳌拜是不是认出了自已,若去了,一旦被鳌拜认出,她就回不来了。不去的话,必定会引起鳌拜的怀疑兴许会找上门来为难她和这家人,思前想后,她放下筷子对狗儿正『色』道:“狗儿,你听好,要是姐姐遇到什么麻烦或是出了什么事,你千万不要硬拼,也不要去报官,只管去王府找裕亲王,告诉她琳琅有事,他就会来帮我们的。”狗儿一听,刚想说什么,她马上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万一,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是不是?”
“姐姐认识那个王爷?那为什么你们坐同一桌,他却不认识你?”狗儿不解的问。
琳琅苦笑:“王爷认识的是姐姐原来的模样,现在变成这样子,他当然认不出来了。”
狗儿明白了,埋头拨拉几口饭,又琢磨道:“我觉得不光那个王爷古怪,还有请我们去说书的那个鳌拜也怪怪的,看你的眼神很那个,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怪怪啦!”
是啊,连狗儿都注意了,看来鳌拜对她的确有了怀疑。琳琅默默的没有说话。
『奶』『奶』突然说道:“明天的差事还是别去了,我听着这心里不塌实……”
“不行,『奶』『奶』,我都收了人家的订金了。再说动动嘴皮子就都挣到几十两银子这样的好事去哪儿找啊。”
『奶』『奶』朝琳琅看来,琳琅也点了点头,“那就去吧,以后不要跟鳌拜这个人打交道就是,他不是善人,能少惹就少惹。”
狗儿点头,“嗯,我听你的!”
夜里,琳琅喜欢坐在院子里吹风,静静仰望夜空的繁星,狗儿就在地上铺了张席子,他们坐在席子上一起静静相伴。
狗儿叹了口气,心烦的挠了挠头,“被你一说,我心里越来越不塌实了,早知道就不应鳌拜的话了。”
“已经应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算了,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
琳琅低道。
最后那一句是说给自己的,她知道,直到现在鳌拜的人马还在四处查找她的下落,要是她现在收拾东西走人会不会可以逃过这一劫呢?可明日狗儿交不了差,会不会给他惹出什么麻烦?这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在她想心事的时候,依偎在身边的狗儿已经美美的打着鼾睡沉了。平民老百姓过的是日落而息的日子,晚上没什么事向来睡得早,不多时『奶』『奶』屋里的灯也熄了,她从屋里拿出单子盖在狗儿身上,又将油灯搁到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她借着亮光看起书来。
深晚里,院门被人叩了几声,正看书的琳琅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来了!”
她披上衣服,拿起油灯来到门口,打开门,一个壮硕彪悍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因门框窄小来人几乎把门框堵得严严实实。一看到他,她的心嗵的一跳,眼睛登时睁得老大,脸『色』骤变。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鳌拜!”
她猛吸了口气,向后退去,手中的油灯失手落了下去。
鳌拜的动作疾快,抬脚将坠向地面的油灯踢起接在手中,灯没碎,所以没有惊动这家人,但是灯灭了,院子里顷刻间陷*潢色?入一片漆黑。
琳琅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鳌拜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正牢牢将她锁住,低沉暗哑的嗓音说道:“果然是你,终于找到你了……”
她手抚着胸口,好似喘不过气来,他每上前一步就会『逼』得她后退一步,腿软得没了力气。鳌拜朝她伸出手:“跟我回去。”
她连连摇头,鳌拜不动了,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烁起令人心寒的眸光,“要是不想给这家人惹麻烦的话,你最好乖乖给我走。”
她没有动,鳌拜头一摆,后面闪出几名壮汉,直朝睡觉的狗子走去,难道他们要对狗儿下手?她忙叫:“不要,我走!我跟你走就是……”
原以为明天才会面对这种恶梦,万万想不到心机复杂的鳌拜会突然寻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鳌拜长臂伸过来一把扣住她手腕,一施力,她身子顿失去平衡脚步踉跄的跌入他怀中,被他的手臂牢牢锁住腰间。他咬牙低道:“你给我找了不少麻烦,是不是以前对你太好,把你宠坏了,竟然敢背叛主人了。”
他的唇贴着她的脸颊擦过,继而移到她唇瓣间,他的亲密举动唤起了她心底的惧意,喘息着挣扎起来,“不要这样,我不再是以前的琳琅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谁说的,入我府门你一辈子都是我鳌拜的人。还以为换了张面孔我就认不出你了,就会放过你,别妄想了,以后你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他猛的噙住她的唇猛烈的碾转起来,她想后退,无奈后脑被他牢牢控制住,完全动弹不得。一颗心跳得好快,几乎快从嗓子眼跳出去了。
若此时狗儿醒来看到这个场面,她恐怕没有颜面再面对他们了,鳌拜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肆无忌惮的将她的尊严践踏于脚下。
一通恣意的侵犯后,他松开她抬眼看向四周,屋里的灯黑着,狗儿仍在地上熟睡着,他们完全不知突然驾到的这群人马。鳌拜半搂半推的将她带出院子:“走了,该回去了。”
一出门,鳌拜便将手中的油灯顺手一丢,哗啦一声脆响惊醒了狗子,他腾的跳起来,怔愣了一下突然打了个激灵,他看向四周,发现院门开着,他忙冲进屋找琳琅,从屋里找到屋外,“姐姐!姐姐!”琳琅听到狗儿的声音心急得不行,想应声,鳌拜及时捂住了她的口,并加快速度将她塞进马车。
她跌进马车马上从窗口望去,狗子正朝巷口这边急奔,似乎也看到了她。
“狗儿!”
她刚喊出口,突然后颈被人敲了一记,眼前登时一黑,恍惚中看见狗儿脸『色』大变,接着帘子垂了下来,她软软的歪向一旁倒入某人怀里。
狗儿急了,发疯似的朝马车徒步狂追,他跑得再快哪里是四轮马车的对手,很快就被马车远远甩在了后面。
狗儿毫不放弃仍靠一已之力拼命狂奔。当马车远远的消失于街道一端的同时,也随之进入另一伙人的视野。一伙人正埋伏在桥下两侧悄悄张望,一发现马车出现,齐发出一阵惊喜:“来了,是鳌拜的马车!”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惊动京城的官兵。不然无论成功与否都不免落人口实。”
“怕什么,对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明得不行就来暗的,要救琳琅就得行损招!太好了,好久没上征战杀敌了,身手都生疏了,这回可以放手博一把了!”
说话的人显得很兴奋。鳌拜的马车越行越近,前面紧紧跟随着七八名快马骑兵,一行人在夜『色』匆匆赶路。
眼看快要过小桥时,突然夜空响起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顷刻间,地上弹起一尺来高的绳子,骑兵一过连人带马登时掀翻在地,稀里哗啦马儿倒了一片,马车晃了一晃被迫停驶。绳子落下,河道两边迅速跃出十几名蒙面黑衣人挥刀冲上去,跟侍卫战成一团。黑衣人仗着人多很快控制住场面,鳌拜误以为是宵小之徒,谁知刚跳下马车就被两把明晃晃的刀抵住脖子。
“你们是什么人?”鳌拜沉声问。
持刀的人没说话,手一挥,其它人立刻撤回,鳌拜再看四周,自己的侍卫均被反绑双手扔到桥下河里。鳌拜刚有异动,脖下的刀立刻加重力道,贴着皮肤的刀刃很快见了血。一个人『操』着浓浓的山西口音怪声道:“他『奶』『奶』的,我真想一刀结果了你!”另一个黑衣人抬脚将鳌拜踹向一旁,大家纷纷跳上抢来的坐骑撤离,马车也顺便一并驾走。
琳琅被周围的金属碰撞声惊醒过来,很快意识到外面出事了。正要探头看看动静,外面的黑衣人顺手将她推往里,并跳上车,马车飞快驶离原地。琳琅吓坏了,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么?她下意识的往里挪去,马车跑得飞快震得她坐不稳,但她仍警戒的盯着车上的黑衣人。鳌拜没有坐骑和马车自然无法追上他们,不久马车驶进一条安全巷道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琳琅紧张的问。
黑衣人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是这次行动的头儿,这人一上车就痴痴的望着她,甚至想伸手抚『摸』她面庞。
奇怪,他的黑眸竟让她有种熟识的感觉,那柔柔的目光完全不象劫匪的眼神。
马车一停,门帘当即被人掀开,好几个黑衣人挤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其中一个啧啧道:“谢天谢地,计划成功了!琳琅姑娘,你可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回来的呀!”
哎?这声音……
琳琅狐疑的看着说话的人,听上去好熟悉,这不是张进宝的声音吗?
车上的黑衣人下了车,转身递给她手,琳琅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们一眼,扶着他的手走下马车。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隐隐觉得他们身上透着股子朋友般的气息,“你们是……”
之前说话的人拉下蒙面,果然是张进宝。
她张口嘴巴倒吸了口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自己人!
挨着张进宝几个人陆续解掉蒙面,她惊喜不已的逐个看去,朱厚礼,费扬古还有福全身边几个铁卫。那马车上的这位……
她的视线看回到身边的黑衣人身上,心倏的一紧,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熟悉的眼神似乎告诉她答案了。
大伙均笑着看向最后的黑衣人,他深情的眼睛灼灼的望着她,伸手拉下脸上的蒙面巾,眼见后面那张面孔渐渐展现在面前,琳琅的呼吸开始逐渐加速,心嗵嗵的狂跳起来,她手抚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紧盯着他,直到面巾落地,她鼻腔酸意激增,眼前的视线骤然变得模糊起来。
是他,福全!原来是他带着兄弟们来救她的!她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他的脸,他瘦多了,一个十字头上的男孩竟然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深沉与老练,这都是常年生活在压力下的结果。此刻,福全柔情万丈的眼底漾起了浅浅水花,她眼睛红红的,哑声说了句:“你瘦了……”
“你也变了,差点让我认不出你了。”
福全脸上『露』出久违了的微笑,听他一说,琳琅突然想起自己被毁的容颜,光顾着惊喜激动,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原先的容貌了,肯定丑的无法见人了吧。
她忙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福全对她的容颜视若不见,依然温温柔柔的笑,伸手抬起她的脸,“别藏了,我的琳琅应该豁达到不计较自己的容颜才是,只要是你我就知足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无所谓,我可是做好准备娶你的打算了。”
“……大哥!”
这才是她喜欢的福全呀,他的话总是那么贴心,令人感动。
琳琅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当福全张开双臂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扑过去投入他怀中。福全紧紧抱着她,吻她的额头,“你回来就好,这一刻我盼了好久了。”
这一刻她也盼了不下数百次,有时梦中都会梦到他,久别重逢的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张进宝睁大眼睛一心盼着上演激情戏,朱厚礼也是眼珠不动的紧盯着,费扬古一左一右搂着他们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口中低声说道:“给他们点时间,你们两人也别太过份了。”
张进宝不甘心的说:“我们帮王爷把人抢回来,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瞧点热闹不是?费了半天劲不能没个彩头啊。”
“嗯,我也赞成,抢人容易么,怎么也得让我们饱饱眼福呀?”
朱厚礼也咐和道。
另一对人正拥抱在一起尽情享受着重逢带来的喜悦,琳琅激动的泪水狂泄不止,“大哥,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样子?”
“不是说了么,我喜欢的是你,何必在乎你长什么样子。”
他低头打量着她的泪眸,长而微弯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好象很不安。
他轻轻吻上去,柔声低道:“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安心等着做我的福晋就行了,其它事都交给我来办,嗯?”
琳琅感动的点点头,叫了声大哥,圈住他脖子再也不想放手,这一刻,她好想溺死在他的万丈柔情中。
福全笑了笑,紧紧抱住她,“牵肠挂肚了许久,直到这一刻心里才彻底塌实下来。以后我会牢牢看住你,不再让鳌拜有可乘之机!我发誓!”
胸口积蓄了太多的情绪等着发泄,她贴着他胸膛让泪水尽情宣泄。福全捧起她的脸,吻上她额头鼻尖脸颊,最后一刻不停的覆盖上期待已久的唇瓣,她身子一颤继而软软的偎在他怀中,任由他汲取。以前他的吻总是浅尝或有所保留,这次压抑太久的感情终于得到释放,显得热烈而缠绵,他的热情如熊熊大火将她团团包围。她喘息着,头脑渐渐涨热的不知身处何处,但她知道这才是自己的幸福归宿,此刻就算溺死在他怀中也心甘情愿。
“哎,你们猜,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张进宝刚要回头就被费扬古扳了回来。朱厚礼斜了他一眼,劈头道:“笨了不是,王爷是什么身份能在这里放肆?怎么着也得等回了屋四下里无人再……嘿嘿。”
“我说费扬古,你就不好奇吗?现在多半在上演激情戏呢!你老怎么跟入定和尚似的一点都不动心呢。”
张进宝大有意见的说道。朱厚礼双手抱胸啧啧道:“王爷呀,我们打个商量,拜托你进度快点好不好,我们几个干巴巴的在这儿站岗,你也别光顾着你自己呀,也该差不多点嘛。”
张进宝嘿嘿笑:“我是不介意,只要让我一旁观摩就行。”
“观摩就行?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张进宝睁大眼睛,哗了一声:“不是吧,莫非你还想……”
费扬古用力勒了朱厚礼脖子一把,害得他干咳不已,连连解释自己是纯洁无邪的。
兄弟们在旁趣笑打闹,相拥的两个人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来,福全拥着她转身看向他们,笑道:“行了,就你们多话,知道你们尽了力,回头加倍谢你们就是。”
朱厚礼和张进宝转过脸,一副鬼笑的模样打量琳琅,害得她小脸嫣红的埋入福全怀中,不好意思抬头。他们各自上马准备分手了。费扬古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最好护送你们一程。”
“对了,要不要把这马车处理掉,免得被鳌拜识破是我们干的。”
“不用了,扔这吧。我估计鳌拜那厮早晚都会猜到是我们干的。”
福全飞身上马,然后将琳琅抱上去置于身前。
张进宝一听,苦着脸叫道:“不是吧,我可不想被他认出来,鳌老头报复心重,万一被他知道我也『插』了一手岂不很惨,可怜我还没娶妻呢。”
朱厚礼哈哈笑,好心建议:“张老弟,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尽早享受美人恩了,不然哪天被鳌拜整一把后悔就来不及了!”
“行了,别闹了,我们赶紧回吧。”一行人快马驶出巷道,消失于黑夜中。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动听,晨风也清清柔柔的从某个角落吹进,但都无法叫醒相拥的两个人。
昨夜回来的太晚,琳琅回府时已经睡着了,福全便将她抱回屋内,因不舍得分开就这样抱着她一起沉沉睡去,两人都睡得很香甜,这大概是他们分开以来睡得最塌实安心的一次了。
门外传来轻轻叩门声,小红端着水在外面侧耳顷听,见没有动静又返身回去了。
琳琅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某人搂在怀中,心一甜,痴痴的打量着他的睡容,心里暗暗感叹:真是太好了,终于回家了,再不用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了。虽然只是跟他分开了数月,但她感觉却想一个世纪那么久,差点以为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命运真是多折,没想到快要坠入地狱的一刻事情突然有了转机,终于又回到了幸福小家。这一刻她等待许久了……她轻轻用手抚『摸』他面庞,悄悄的抬起头在他唇间吻了一记,没等她离开揽在腰间的手臂明显一紧,熟睡中的福全突然睁开笑眼,一个翻转便将她置于身下,“这个吻有什么名堂吗?”说着,宠溺的在她额头轻啄了一记。
“这叫早安吻,情人之间的问安礼节。”
她笑嘻嘻的搂上他脖子。
“嗯,就是有点马虎了,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没等她发笑,他俯头捕获住她的唇热烈悠长的碾转起来。琳琅的头嗡的一下涨得老大,身子象点燃的火炉迅速变得燥热不堪,这样火辣辣的吻,这样的亲密场景应该在他们婚后才上演不是吗,是不是太早提前了?
一通热烈的吻过去,福全『舔』『舔』唇抬头看着她,咧嘴一笑,她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把头紧紧埋入他怀中,福全的眼底变得柔情似水了,重新将她紧紧拥住,“欢迎回来,亲爱的。这回我要把你紧紧保护起来,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这些天我快急疯了,不知该怎么办才行,有时疯狂的想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谢天谢地,想不到我还能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