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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琳琅传

作者:司徒平安 | 分类:穿越 | 字数:65.8万

第41章 软禁鳌府

书名:宫·琳琅传 作者:司徒平安 字数:7907 更新时间:2024-10-11 02:05:56

皇上猛的喘了口气,踉跄的走过来跪在一旁,看着气若游丝的蓉儿,他眼含泪水的看向孝庄,

“这就是祖母想要的结果,现在您满意了吧?”

孝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琳琅已经没有力气了,歪在福全怀里,嘴唇不住的开合却说不出话。

福全额头的青筋暴起,鼻翼因呼吸急促而微微颤动,看着双目微睁的她连连点头,

“我知道,你想让大哥紧紧抱着你是不是?”

说着,用力将她抱在怀中。

琳琅的眼中充满了留恋,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福全忍不住了,将头埋在她颈间无声的哭着,肩头不停的抖动。

皇上眼红红的,强忍着泪说道:“是朕的错,朕不该『逼』你,如果你能逃过这一劫,朕不再『逼』你了……”

他猛的冲门外大喊:“你们还愣着,都死了吗?宣太医呀!她要死了,朕要你们全部陪葬!”

宫女们吓得顿作鸟兽散,跑去请太医去了。

琳琅的意识渐渐涣散,头昏沉沉的想不起任何事,她静静的依在福全怀里享受着临终前的最后时刻。

这是毒酒吗?居然没有剧痛感,还好她不致于死得太过惨烈,太过难看……她无力的合上了眼睛,仅存的意识缓缓『荡』入一片虚无空间。

身边不断响着各种杂『乱』的声音,时而震得鼓膜轰轰响,时而又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没有停歇的时候。

后脑的伤口撕裂般的痛持续折磨着她,整个人就象飘浮在空中摇来晃去,晃得她头晕得不行,这就是死亡吗?这种折磨几时是个尽头啊!

不知何时周围的嘈杂声消失了,清晰的说话声响起:“她还好吧?”

细细分辩似乎是孝庄的声音。

她愣愣的想,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见孝庄的话音,眼皮沉沉的睁不开,她只能竖起耳朵收集周围的动静。

一位中年男子回道:“回娘娘,这位姑娘身子太弱,两天两夜食水未进,再加上头部的伤,病情十分严重,要调养过来尚须时日啊。”

一会儿中年男子不再说话,脚步声下去了。孝庄在她身边叹道:“可怜孩子,本宫原本很喜欢你,可惜你一心想离开皇宫,看来是没这个造化呀。即然想出宫就出去吧,我送你去一个清静地方好好养伤,皇上他们也该是时候冷静冷静了……”

不久,她感觉自己被抬到箱子里,然后又被搬上马车,一路轻晃的行进起来。孝庄一定是瞒着皇上和福全偷偷送她出宫的,不知孝庄如何跟索尼家交待自己的“死”,还有近在眼前的婚事又如何处理……想着这些事情,琳琅渐渐感觉自己好象能动了,手指可以微微抬起。她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但眼皮依然发沉,箱子外面传来午门侍卫的对话声,因为有孝庄亲自写的手谕,马车可以不必查验直接出宫,她就这样被孝庄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宫了。

又走了好久,突然马车一震停了下来,周围响起人们的惊呼声,还有刀剑的撞击声。天哪,是不是遇到什么强盗流寇了!

她吓了一跳,这一急,眼睛竟然可以微微睁开了。

原来自己被人装进了大箱子,外面的惨叫声不绝而耳,听得她心惊肉跳,不知遇到了什么人,听上去象把运送她的人都给杀了。

她急的额头直冒汗,万一被强盗们误以为里面装着财宝那她岂不羊入虎口?

但是身子动弹不得跑也跑不掉,可怎么办?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哗啦一声,箱盖被人打开,一个男子探头进来望了一眼,惊喜道:“大人,是她!”

接着有人走了过来,很快箱口出现一个彪悍的身影,这个人面覆黑布,但一双阴蛰深沉的黑眸却无比眼熟,一看到他,琳琅眼皮突的一跳,眼睛微微睁大了少许,老天,不、不会是、鳌拜吧!

这个男人仔细看了她一眼,似乎注意到她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他俯下身,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琳琅又惊又慌,戒备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

“马上离开这里。”

他低声命令。一辆马车被人迅速牵了来,她被他抱上马车很快驶离此地。她惊慌极了,他们的出现打断了孝庄的安排,他要带她去哪里呀?男子低头看着她,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他伸手将脸上的蒙面扯下,冲她放肆的一笑,果然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恶魔——鳌拜!她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呼吸变得急促许多,似乎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惜身子象不是自己的一样半点动弹不得。

“我就说过你逃不出我手心的,现在,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的下落了。”

鳌拜肆意的狂笑起来。

尽管她用杀人般的眼神死死瞪着他,他还是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如同逗弄小猫小狗。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偷什么名册了,你不听话,只好放在身边慢慢调教。”

他扯了扯她额头的白布,不满的低道:“怎么搞的,伤得这么重,看来你在宫里的生活一点也不如意是不是?”

经他一动,后脑的伤口火辣辣的痛起来,痛得她泪水涌了出来。鳌拜微惊忙掏出帕子按在她后脑处,怒道:“宫里的太医们都是吃闲饭的,这点子伤都没看好?”

被鳌拜一动,一定是伤口又流血了,琳琅想叫痛喉咙也火辣辣的跟着痛起来,这一急,一阵晕眩感袭来,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已经很难受了,偏偏鳌拜要死不死的用力摇晃她,一副很不耐烦的口气低叫:“该死,怎么动不动就晕!”心口火烧般的难受,她想喊谁知一口气没上来登时昏了过去。

正是炎热的夏季,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火辣辣的阳光烘烤得无精打采,家丁每日要给院子和花浇好几次水才使院子不致于显得太干燥,多少有了点湿气。

琳琅透过窗子看了会儿外界,便低下头继续写『毛』笔字。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她的身子终于慢慢好转起来,有了精神和时间做想做的事,比如练练字,看看桌上的书等等,过得极为悠闲的富家小姐的生活。那次头伤引发的高热折磨了她近半个月,整日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直到现在她仍有很多答案想知道:比如这是哪里,她怎么来到这的等等对此她一概不知,因为根本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自她醒来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整理院子里的老头,一个是负责照顾她生活起居的近身丫头小珂,从此之外再没见过其它人,也从未见过这里的主人。

她真该好好感谢那个救她的主人不但为她冶病,还把她照顾的十分精心,没有半点不便之处。她很好奇究竟是谁救了她。

刚醒来的时候曾以为自己是被鳌拜劫来的,整天紧张兮兮的拒绝吃任何『药』,后来发现鳌拜从未『露』过面,也没有听小珂提过鳌拜这个名字,渐渐的,她才明白根本没有什么杀人事件,自己也没有被劫持,那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

只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问过小珂好几次了,小珂也茫然的摇头。一问及主人是谁,小珂便摇头,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她总觉得小珂有事瞒着她,即然问不出什么,她也只好安于现状就这样住下来了。

在小珂精心照顾下,她的病情渐渐好转,头部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她可以下床走动或是到院子里散散步。

这座院子不大,没几次就转遍了院子各个角落,加上天太热,她更喜欢窝在屋子里躲清凉。其实她的活动空间很小,只能在屋里和院子里活动,院子里那扇通往外界的小门显然很神秘,她一直想走出去看看,可惜每次快要接近那道门时,整理院子的老人就会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拦住,她这才知道自己是不可以走出去的,兴许是主人立下的规矩吧。

“小姐,该喝『药』了。”

小珂走过来将『药』放在桌上。琳琅放下笔,一看那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就忍不住叹气叫苦:“天天喝这苦死人的『药』,好人都要喝出病了。”

小珂被她的话逗笑,将『药』捧给她。琳琅接过来,猛吸了口气,屏住呼吸连气灌了下去,刚喝完,小珂忙把一粒糖豆塞到她口中,“这下就不苦了。”

“一粒哪够,再给几粒。”

琳琅象个孩子似的向小珂讨要,小珂笑嘻嘻的背着手不给,她扑上来就要夺,两人在窗前打闹起来,小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玩了不玩了,今儿听说老爷要回来,我还有很多活没做呢。”

“老爷?今儿回来?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他了?”

她突然起了期待,很想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

小珂笑着摇头:“不知道哦,看老爷心情吧,兴许会来吧。”

小珂说完便转身离去,从院子的那扇小门里出去了,屋子又剩下她一个人。

她在窗前的桌前坐下,拿起笔突然不知写什么好,有段时间没有福全他们的消息了,不知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惦记她。

除了孝庄,没人知道她还活着的事。要是有机会能再见见福全就好了……

脑海间不由想起临终前为他跳的那支舞,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支舞就成为她的最后绝唱了。

她淡淡一笑,低头写起字来。出剑鞘剑气『荡』,风起无月的战场,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这是诀别诗的歌词,她喜欢时不时的背背歌词,好时时不忘自己的来历,虽然在这里经历了很多事,但现代的那些事仍象昨日似的令人记忆犹新。

她不后悔老天的安排,甚至有些感谢上天赐给她的第二次生命,让她遇到了福全,遇到了很多关心她的人,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重新回到爱人怀抱,为他唱歌为他跳舞,如果可能她更愿意跟他厮守终身共首白头。

正回想往事中,耳边仿佛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微微侧头,真的有人站在她身边,视线上移朝来人看去,乍一对上来人的面孔,她登时脸『色』微变,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怎、怎么会是……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一颗心突的堵到嗓子眼,继而不听使唤的狂跳起来,久违了的恐惧重新将她团团包围,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是……

“鳌拜!”

面『色』苍白的她惊喃出声。

怎么会这样?他就是这座院子的主人小珂口中的老爷?她惊得脑子都木了,难道那个可怕的记忆不是梦,而是真的!鳌拜真的杀死过孝庄的人,然后把她劫持到这里?

老天,这、这不是真的……

她惊惧的望着他,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鳌拜正在看她写的歌词,缓缓的视线从纸上移向她面庞,黑黝黝的眸底透着几许新奇与意外,“看不出你真有几分文采。”

他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细细打量她的容颜,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珂把你照顾得不错,气『色』好转许多。”

他伸手朝她脸抚来,她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朝后闪避,不料动作更大凳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啊!”

她惊呼出声,原以为自己会重重栽到地上,谁知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了她,惊魂未定的她很快发现自己正好落入他怀里,一抬头便对上了鳌拜的脸,他唇角边勾着一抹半嘲弄半戏谑的笑正看着她。

他贴得她很近,近到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喷到自己脸上,这个场面好象有点怪异,怪异的令人不敢想像,没等她回过神,突然眼前一花,她低呼出声,下意识的抓住了他前襟。

转眼间,晕眩感过去,喘息中的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放到书桌上,他的手仍揽在她腰处,抬起头正好跟他的眼睛平视,两人间的距离好象及近了……她实在读不懂这个喜怒不定的人物,于是不安的向后退,刚拉开少许距离,突然被他放在腰部的手一施力,她一下子被贴回到他怀里,之后便再也无法离开他了,因为他的大手正按在她后心上。

“记住,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不再是任何人的琳琅,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那副自负的口气,仿佛在宣布她的归属似的。

她挣扎了一下,气道:“放开我,你怎么能杀了那些人,你眼中还有王法吗?就不怕被太皇太后知道冶你的罪?”

“我就是王法,就算太皇太后来了,我也未必将她放在眼里。”

鳌拜狂妄的笑道。他低下头,嘴唇从她额头擦过,吓得她一阵心悸,这家伙留下她不会想把她变成跟凤蝶她们一样的侍寝床伴吧,那岂不成了他的玩具!自打认识到鳌拜这个人,他就成了她的恶梦,如今落入他手,不知还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这下,她真的害怕了,手指都听不使唤的哆嗦起来。

“为什么?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还不够吗?何必要为难我呢?”

她忍不住低叫。

“我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别人想要的,我也要。”

他抬起她下巴,看到了她眼中的惧意与恐慌,他满意的笑了,“即然到了这里,就不要再妄想从我手中逃脱,你若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琳琅想挣扎,却发现任何动作都是徒劳的,她始终无法离开他怀里。

她生气的瞪着他,眼中渐渐有了水意。“鳌拜,你要敢打我的主意,我保证……”

愤怒的泪水和威胁没有起到半点阻止作用,反而激起鳌拜的野心,越不想让他做的事他越想尝试,没等她的话说完,他一把扣住她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她的口覆盖上去。

“唔……”

她大惊奋力挣扎,这个无耻之徒听不懂她的话吗?

此举惊得她心快跳出来了!

鳌拜的手扣着她后脑,另只手臂圈住她的肩,孜孜不倦的索求着她的甜美,一吻下去一发不可收拾,他越来越想得到的更多,恨不能将她『揉』入体内。

琳琅的头微微后仰,有点承受不住他的狂热与索求,胸口象堵着大团棉花无法顺畅呼吸,几乎快窒息了。

“唔……疼……”

他的力道好大,吻得她唇瓣生疼,她忍不住呻『吟』,用拳头锤打他肩头。

鳌拜快『迷』失心智了,完全顾及不到她的感受越发痴『迷』的索求着,似乎头一次品尝到与众不同的味道。

琳琅疼的流下泪,却无法阻止他的侵犯,一种空前的绝望将她浓浓包围,她无力的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掠夺。终于,鳌拜放开了她,频频亲吻她面庞鼻尖和额头,而她终于得以大口大口呼吸,他低低的哑声说道:“你很特别,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琳琅在心里无力的回应,经他的蹂躏,她的唇瓣一定红肿得无法见人了。

她用力闭了闭眼,屈辱的泪水流了出来。

“你想怎么处置我?”

当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日日受他凌辱吗?一想到这个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鳌拜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用指腹轻轻滑过她红肿的唇,“只要安心跟着我,我不会强迫你什么,要是挑战我的权威那你就会跟她们一样,永远走不出豹房的门。”

她低道:“你不可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

“不,我不会永远关着你,等你变成温顺的羔羊,我自然会放你出去,给你自由。”

他低头轻咬她的唇,过度亲密的接触令她的心微微颤悸,她忍不住侧头避开他的唇。

鳌拜刚要扳过她的头,突然手不动了,似乎改变了主意。

“今晚我要在这里用膳,你好好打扮一下。”

说完,起身离去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飞快追了出去,鳌拜从小门出去了,门扇开合的瞬间,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环境,终于明白她在哪里了,这里是她曾经来过的鳌拜的私人宅院,大院里建有几个独立的小院,而她就住在其中一个小院里。鳌拜只安排两个人照顾她显然是为了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她的下落。刚才她好象还看见门外面有守卫的身影,门板一关,她再次与世界隔绝了。她打量四周,小院的墙很高,就算避过守卫的注意越过这道屏障,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院落,会有更多的守卫抓她,逃跑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她不能待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逃出去。

“我不会永远关着你,等你变成温顺的羔羊,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鳌拜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如果她装成归顺他的样子会不会有机会逃出去?只要走出这座院子,接触*潢色?到人,不怕没有生机。

“小姐,回屋吧,老爷让奴婢把这套衣裙给你。”

小珂出现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

她看了半晌,缓缓点了下头。晚膳之前,琳琅在小珂的帮忙下梳装打扮,换上了新衣。

小珂看到焕然一新的琳琅,忍不住赞叹出声:“小姐,你真漂亮,怪不得老爷会喜欢你呢。我再给你加几件首饰吧。”

小珂正要把首饰『插』进她发间,忽被琳琅制止,她伸手接过首饰看了看,落莫的低道:“算了,人为悦已者容,想见的人不在,打扮漂亮又有什么用。”

随手将首饰收回盒内。

小珂没听懂她的话,琳琅微微一笑,“下去吧,我会自己整理好的。”

小珂行礼下去准备晚膳去了。她正对镜梳装,悄无声息的,镜中出了一个人影,鳌拜正双手抱胸静的望着她。琳琅手一顿,整个人登时僵住,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镜中之人。

心跳在缓缓加速,她的呼吸也随之紊『乱』。小珂将晚膳陆续搬进来布置在圆桌上,碗碟的声响和小珂的存在让她心里略略放松少许。

“老爷,晚膳备好了。”

小珂轻唤。鳌拜看了她一眼,低沉道:“过来用膳。”

便在座位上坐下来。琳琅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你今儿没有上朝。”

“今儿没有朝会,昨儿皇上已颁旨立赫舍里婉儿为皇后,今日小定,这会儿内务府的官员都在忙这件事,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前去给索尼庆贺了。”

立婉儿为皇后?她微怔,看来孝庄下定决心要让索尼家的孙女立为皇后,好使两家结成统一战线。即便没有她,联姻之事仍要如期达成,对索尼家来说,无论皇上娶哪一个都没关系,反正总会有一个当皇后。她猜想,自已的死不会让索尼家伤心太久,很快即将到来的大喜日子就会冲散掉他们心头的愁云。如今她一死皇上也会渐渐淡忘了琳琅这个人,然后按照孝庄的安排娶一个不爱的姑娘为妻,从头培养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会忘记世界上还有她的存在,那福全呢?是不是也会忘了她?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会微微的痛,鼻腔开始泛酸。

“你为什么不去看热闹?”

她低落的问。

鳌拜看了她一眼,应道:“我不喜欢凑那种热闹,还不如在家里自在。别为他们伤心了,你应该为自己还活在世上而开心,太皇太后即然选择把你悄悄送出宫,一定是不想让你回到皇上身边,如果我没赶到,兴许你已经被太皇太后的人痛下杀手了。”

“太皇太后要杀早就杀我了,何必多此一举,她是要送我去一个地方养伤,谁知被你中途劫到了这里。”

鳌拜得意的笑:“这回也不错啊,有吃有穿有人陪,这样的好事去哪儿玩?”

琳琅瞪了他一眼,埋头吃起饭。多年的征战生涯使鳌拜养成了速战速决的习惯,一碗饭埋头吃了几口就见底了,他端着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一边看着她吃饭。

琳琅也不看他,旁若无人的自顾自吃着,意外的,有双筷子夹着肉放到她碗中,她顿时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鳌拜怎么会做这种细致的小事?

抬头看向对面,鳌拜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平静的喝着茶水,但眼睛却在观察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琳琅缓缓嚼着口的饭,一时有些迟疑。犹豫片刻后,她终于夹起那块肉吃了下去。鳌拜放下茶杯,拍拍发涨的肚子,满意的哼着小曲走到她床前一头倒下去,小珂跟过去跪在旁边轻轻为其锤腿。

她的饭还没吃完,就听见鳌拜那边传来呼呼的鼾声。

小珂为他盖上被子走了过来,小声说道:“老爷要是没醒就让他在这里睡吧,要是吵醒他,脾气很大的。”

琳琅看了那边一眼,虽有些不愿可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小珂把饭桌收拾干净退下去了,她一个人坐在桌前静静的喝茶,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鳌拜。

他霸着她的床睡得好安稳,没有了白天的嚣张跋扈,没有了自负的狂笑,似乎只有这个时候还能让人忍受。

夜里是最好的乘凉时候,她走到院子里,抬头仰望天空,记得最后一次跟福全在一起时,她曾告诉他如果想她了就抬头看看夜空中的繁星。

“要是琳琅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大哥知道怎么找我吗?要是大哥想琳琅了,就往夜空看,最亮的那颗星星一定是我……大哥放心,为了让你找到我,我一定会拼命的闪拼命的闪……我会把最耀眼最闪亮的一面表现给你看……”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在仰望星空,在寻找哪一个是她呢?想着想着,鼻腔发酸,眼底泛起了泪水。

“在大哥心里你比星星更耀眼……”

福全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晌,闭上眼,泪水无声的滑下面庞,她轻声自语:“大哥,只要我活着就一定嫁给你……你要等我……”

她静静的站在院中,默默的出神,感受着阵阵凉风,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正要回头,鳌拜已来到她身后,“回去吧,我要在这儿,你恐怕一夜不睡吧。”

他脚步不停的走过去,推门离去。见他走得这样干脆,琳琅颇为意外,同时轻轻舒了口气。

打这天起,鳌拜每次晚上都来这儿用膳,他大概感觉到她的排斥与不适,于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不再跟她有亲密接触,渐渐的琳琅放松了戒心,也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了。

在这里她完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原本想从鳌拜口中多打听点关于福全的,关于皇上或是其它人的消息,但他从不跟她谈及外界的事,除了他。

她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他讲些好玩的笑话,听得鳌拜惊喜连连,不时的发出一阵大笑,就象这天晚上,她才讲了一半还没到最后出彩的时候,他已然笑的前仰后合,喘不过气了。她愣愣的看着他,心想: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这家伙听段子幽默的地方不笑,一个浅显易懂的地方反倒逗得他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