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王妃
作者:明千晓 | 分类:穿越 | 字数:6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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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强暴
塑立国的境内,一辆墨绿色的马车正朝着子成飞驰而来,车里的人正是莫言还有凤唯。
三匹有着棕色皮毛的马正飞奔着,马夫不断的朝着它们甩着鞭子,让它们可以跑的更快。
啪,啪,啪……
一道道鞭痕甩上马身,剧痛让马儿跑得更快了。
地上的灰尘被层层卷起整条被马跑过的路线显得灰气腾腾,炎炎夏日之下,空气炙热的似是要在空中结成火团,热气扑面,挥鞭的马夫一脸是汗。
马车内,凤唯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不敢看莫言,虽然他才不到三岁,但是却心里明白,娘亲似乎不太喜欢他。
以前,在王府里,没有人和他玩,王府里的丫头奴才见到他也是小王爷小王爷的喊,对他客客气气的,一向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玩耍。
虽然有的时候想去找娘亲,可是每次娘亲见到他不是嚷嚷着让他出去,就是给他一巴掌。
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娘亲生气了,他很乖,很乖的可是娘亲还是不喜欢他。
吃饭的时候,娘亲不准他和自己同一个桌子,读书的时候,如果他学的不好,娘亲还会打他,他不懂,为什么娘亲这么恨他。
清澈的眼睛望向莫言,却刚好和她的眼神撞个正着,心中一个瑟缩赶紧移开了视线。
看着凤唯如此胆小的模样,莫言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她以为只要自己找到了个男婴告诉王爷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那么王爷一定会高兴的给她正妃之名。
可是,谁能想到,当年王爷仅仅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一走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回来却是四处打听舞千寻的下落,她不明白,那个女人明明死了王爷还找什么,谁知道,却偏偏有了消息。
她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就一定能够得到孩子的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王爷对自己已经越来越冷淡了,就连这次出门都没有告诉她。
还是她万般打听才知道王爷原来是来了塑立国。
看着缩在马车中的凤唯,莫言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孩子,她的亲生骨肉一定不会像这个有着低贱血统的小杂种一样。
只要看见凤唯,莫言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
想着,毫无人性的挥手就给了凤唯一巴掌。
啪,这一声,在寂静的马车之中显得是那样的突兀,看着捂着脸庞,眼中含泪却又不敢哭出来的凤唯,莫言觉得更是烦闷。
“你敢哭试试?”厉声威吓着,如果这个小杂种敢哭,她就把他扔出去。
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就可以绑住王爷的心,可是却是适得其反。
想着,莫言更是气急,素手一挥,翻开了马车的帘子:“还有多久到子城?”冷着声音问着,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她要尽快知晓舞千寻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当初清冷临死前已经将她的秘密全部都说了出来,万一她还没有死的话,那么对于自己来说,舞千寻就更是祸害,想着心中更急。
“禀侧王妃,这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的,大概再过半日就可以到塑立国,明日一早应该就可以到子城。”这条路他也没有走过,所以只能估摸着算。
“知道了,继续快马加鞭。”将头缩了回去,看着窝在车厢最里头的凤唯,懒得理会,索性闭上了眼睛,小睡一会。
看着小憩的莫言,凤唯紧抿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娘亲睡觉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吵闹了,如果吵醒了她恐怕又会给自己一巴掌。
小身子蜷缩在一起,怯怯懦懦的看着莫言,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突地,架着的人忽然将马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的停顿让车厢里的莫言和凤唯习惯性的向前头撞了过去。
凤唯小小的身子直接扑进了莫言怀中:“滚开!”一脚踢开凤唯,摸着脖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挥开帘子,准备质问马夫可是却被一柄利剑架在了脖子上。
长剑泛着寒光,冰凉的剑刃让莫言浑身发抖,看着倒在地上哀号的马夫更是心生恐惧,抬眼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人,咽下了一口口水:“你,你,你要干,干什么?”说话瑟瑟缩缩着,上下嘴唇直打颤。
毕竟是一介弱女子,纵然再心狠手辣可是遇见这样的情况却没有不怕的。
马车内的凤唯看着被剑架在脖子上的莫言更是捂着嘴巴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叫出来,那个黑衣人就杀了他的娘亲。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架在莫言脖子上的长剑又向前刺进了几分,细嫩的脖子上被划开了一个伤口,血珠翻滚着落到剑刃上。
突如起来的疼痛让莫言尖叫出声,可是看着那黑衣邪气之中参杂着阴狠的目光赶紧闭住了嘴巴,不敢再叫出声。
出门之时她只想着要快马加鞭赶到凤诀夜的身边可是却未曾想到一路上的危险,竟然没有抬着一些王府侍卫跟着。
如今,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如果是为财而来到还好,如果是为色的话,那么就全完了。
颈子上是冰冷的剑刃,看着黑衣人,莫言硬是逼着自己开口:“你,你,你究竟,究竟想做什么?诉,告诉你,我可是夜王的侧王妃,如果你敢,你敢杀,杀了我,的话,夜王,夜王一定,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虽知道自己的命在他人手里,可是还是硬撑着讲话说完,希冀可以吓吓他。
可是,那人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猖狂的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是无比的邪气:“夜王,哈哈哈,你说的可是凤诀夜,这里是塑立国和煊御王朝的交界处,你以为如果我杀了你会有人知道吗?愚昧,真是愚昧。”莫言的话听进这个人的耳朵里仿佛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那人大笑不止。
“看样子,你真的是凤诀夜的侧王妃?”眸子一眯,上下打量了莫言一番:“啧啧,果真是绝色啊,长的还真不错,还真是玲珑有致啊。”邪气之中迸发出来的是色,属于男人的好色。
察觉到那个男人眼中的痞气,莫言心中一颤:“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莫言的话,大手一挥,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扯去了莫言的外卦。
“啊!”惊慌失措的叫出声,可是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赶紧噤了身。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瑟缩着声音,连嗓音都颤抖起来。
“哈哈——”猖狂的笑声再次响起:“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说是交易不如是合作,不过。”眸子里尽是下流:“不过合作之前,还有另一件事要做。”眼睛在莫言的身子上打转着,眼神已经透露了他的心中所想。
他一向喜爱美人,如今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间绝色不享用岂不是可惜了。
“你,你究竟,究竟要做什么啊?”恐惧的泪水已经从莫言的眼睛之中流出,虽然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后退,后退。
随即,转身就想逃走。
“想逃?”不屑的目光落在莫言的身上,到嘴的肥肉可没有飞掉的道理,他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长剑毫不留情的向莫言的背后一划。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莫言随即倒在了草地上。
他这一剑划得不深,这个女人暂时还不能够死,他还要她来助自己完成大计呢,如果现在就让她死了,谁来助他?!
这一剑只是让她知道逃跑的后果。
向着趴躺在地上的莫言步步紧逼着。
拽起她莫言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将她给翻了过来。
“啊!”背上的伤口让莫言再次尖叫出来。
“小美人,不应该是这种叫声,等会我就让你知道你应该怎样叫出来,那声音,啧啧啧,瞧你吓的,倒让我生出一番心疼了。”拍了拍莫言的脸,眼睛之中尽是邪气。
“啧啧啧,瞧瞧这皮肤,还真是滑嫩啊,恩,女人就是香啊。”在莫言的颈间深深了嗅了一嗅,这个女人还真是香。
“不要,不要——”瞪大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男人眼中的**,莫言不住的摇头。
“不要?上眉一挑,待会你就不会说不要了。”又是一掌,直接扯去了兜儿,拿着肚兜在鼻尖闻着,香,香啊。
没一会的功夫,莫言就不着寸缕的躺在草地上。
虽说这里也算是煊御王朝的国土可是毕竟是边境地带,这里荒无人烟的,杂草横生,根本看不见半个人影。
别说做这种事了,就连杀人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
不住的摇着头,此时的莫言像是一朵残败的花,根本瞧不出刚才给凤唯一巴掌时的盛气凌人,双手不住的推搡着压在身上的黑衣人,背部的疼痛几乎让她岔过气。
眼泪不停的流淌着,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
可是,瞧在那黑衣人的眼里却更是另外一番风情。
捏着莫言的脸,那人笑的狂妄:“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等着和我,如今这般便宜你你竟然还不乐意,好,竟然你这样的不乐意,那么也别指望着我能够温柔对待。”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莫言大叫一声。
看着莫言紧皱的脸,那人一脸鄙夷:“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又不是未经人事,不必这么大声。”
皱着一张娇颜,一脸的苍白。
马车内,凤唯伸出了脑袋,看着草地上不着寸缕的两人,小小的脑袋中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娘亲为什么会一脸的痛苦?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耳边男人的低喘,女人痛苦的娇吟让凤唯收回了脑袋,静静的坐在马车里等待着他的娘亲。
娘亲一定是在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不然娘亲会打他的,他要坐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娘亲。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凤唯捂住了耳朵,唱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歌谣。
马车里,是凤唯稚嫩的声音。
马车外,则是莫言痛苦的尖叫。
两种声音参杂在一起,传的很远很远。
“啧啧啧,不愧是凤诀夜的女人,同其他的女子还真是不一样啊,就连这床第的功夫都比那些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还要强啊。”黑衣人还不忘羞辱一番。
“怎么样,和凤诀夜想必,我和他,谁强?”着好了衣服看着赤身躺在地上的莫言,摸了摸她的脸。
哭的通红的眼睛看向黑衣人,嘴唇颤抖着:“畜生!”说着,眼泪流的更快。
“畜生,哈哈,畜生,哈哈——”莫言的话听在这人耳中如同什么笑话一般:“畜生?我是畜生?我看你刚刚不也是很享受吗?我是畜生,那么你就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啪的一下,黑衣人一巴掌甩上了莫言的面颊。
“告诉你,长这么大,还没有敢这么骂我,你简直就是找死!”咬着牙,畜生!他何时被人这样骂过了。
“你不是畜生是什么?你不是畜生怎么会,会!”说着,再也说不出口,只能任凭眼泪的流淌。
看着莫言的那些泪水,那样厉声笑着:“哈哈哈哈,好,好啊,就凭着你这一句畜生,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这个,应该是对这个女人最大的惩罚,敢骂她?!如果不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他一定会一剑杀了她。
“你,你说,什么?”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眸子。
“说什么?!我说,再来一次!小美人,你如此娇弱的模样可是深深勾引着我啊!看样子就来一次似乎有点不太满足你啊!恩?”说着,嘴巴早已经凑上了莫言。
天上,雄鹰展翅飞翔,地上,凉风卷起杂草延绵着向天际飞去。
车厢里,凤唯的身子已经渐渐的有些发麻,可是,他仍然乖乖的坐着,不敢出去,生怕一出去娘亲又会打他,乖乖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是傍晚。
晚霞遮天,半个天际都被染上了朱红色,浮云飘动着,偶尔,有着鸿雁飞过。
一片残叶掉落在躺在草地上的两人身上,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将衣服丢给莫言,黑衣人一切都已经整装好。
“穿衣服。”看着莫言有些呆滞的样子,残忍的笑意浮现在眼角,抬起莫言的下巴,对上她的眼:“怎么?还意犹未决?”拇指轻抚着……
“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合作,那么,我一定让你做上夜王妃。”一句话,足已经让莫言清醒。
“你说什么?”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夜王妃,这不是你最渴望的吗?怎么,你不想?”收回放在莫言下巴上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
“夜王妃?你不是,对我,对我?”
“对你什么?对你有兴趣?”斜睨着莫言,摇了摇头:“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喜欢美女,尤其是绝色美女,你如此秀色可餐不先享用一番可真太对不起自己了,不过,同一个女人,我不会碰她三次,你,我已经腻了,所以你放心,以后就算你想要我,我也不会要你。”吐出的话残忍的让莫言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惨白:“如果不是要和你合作,你早就和他一样了。”说着,朝着地上的马夫使了使眼色。
那个马夫身下是一大片的血渍,看样子,已经死了。
这个人残忍的样子让莫言浑身一颤。
合作?他究竟要和自己合作什么?!她根本就不认他,缓缓的将衣服拿起穿上。
“你要的是夜王妃的身份,而我,要的则是罂粟鬼医,到时候只要你按着我的吩咐做事,我一定会让你坐上夜王妃的位子,只有你乖乖的听话,如果,如果你敢背叛我的话,那么,我会告诉凤诀夜你是怎样承欢在我身下的,别和我耍花样,你们这些人的事情我可是直到的一清二楚。”捏着莫言的脸警告着。
“我分明是被你强的,你怎么能颠倒黑白!?”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的不知廉耻。
伸出一根手指在莫言眼前摇了摇:“别管你愿意不愿意,这些都是事实,你认为到时候凤诀夜会听你解释吗?恩?”
“你!”莫言哑口无言,是的,如果王爷知道了,会相信她吗?这些日子王爷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她,王爷是不会相信她的,只会认定她不贞,毕竟,有舞千寻的那件事在前。
看着不语的莫言,黑衣人知道,他的话已经中了这个女人的下怀,啧啧,爱上无情之人,就是女人的悲哀啊,啧啧。
看着莫言流血不止的后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将里头的粉末散在了她的伤口上。
现在,还不是这个女人死的时候,就算是死,也是让他得到罂粟鬼医无用的时候再死。
等将伤口上全部洒满了药粉,这才一把拎起莫言,将她给拽上了车子:“进去。”
将她给推了进去,自己则坐在马夫的位置上开始赶车。
现在,天已经逐渐的黑了下来,他要快马加鞭,尽快赶到子城。
马车内,莫言衣衫褴褛,就连都发也是乱七八糟的,沾上了一些杂草,将衣服理好,这才抱着自己窝在了马车里。
凤唯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她。
娘亲怎么全身都是脏兮兮的,赶车的人为什么换成了那个奇怪的人,原来的那个马夫叔叔呢?怎么没有来?
小脑袋里不停的思考着,可是,他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呢只能安静的窝在马车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一旁的莫言虽是惨遭强,可是,看样子那个男人并不是为了她而来。
那个男人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罂粟鬼医,不是她?
虽说失了身,可是,毕竟是有代价的。
只要可以得到罂粟鬼医那么她就可以做上王妃的位置看样子,这场交易也不错。
不过,至于罂粟鬼医的真正身份,她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扭动了一下身子,立马扯痛了背上的伤口,让她秀眉紧锁。
看着窝在马车另一头的凤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刚刚看见的事情不许告诉王爷,否则,我打死你!”恶狠狠的警告着。
“知道,知道了娘亲,凤唯知道了,凤唯一定不会说的,娘亲不要不要打凤唯。”抱着小脑袋,瑟缩着,生怕莫言又是一巴掌。
满意的轻哼一声,这才闭起眼睛来。
刚才,太累了……
想着合作之后她就可以坐上正妃的位置,完全忘却了刚才的难堪,一脸的笑意。
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这才陷进美梦之中。
啪啪啪……寂静的深夜之中挥鞭的声音是那样的突兀,策马飞腾,三匹棕马哧哧的甩着响鼻在那条静谧的小路上飞奔着,一路之上灰尘腾舞,迷失了人眼。
已经是十四的夜晚,缺了一口的圆月斜挂在空中,一派清灵,周围偶尔有着几颗闪烁的繁星。
路,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犹如死寂。
月影之下,只见那辆墨绿色的马车如同飞驰一般渐渐接近了塑立国的边境。
守着城门的侍卫见有马车想要进入塑立国,纷纷拿起长矛阻挡,可是,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拿出了什么,那些侍卫便乖乖的放行没有过多的阻拦。
马车内,或许因为晃动的原因吧,凤唯睡的有些不安稳,偶尔会睁开眼睛揉揉看着窝在另一处角落的莫言想出声叫她,可是又怕挨打,不敢开口,只能抱着小小的身子缩着。
现在,虽是夏日,可是夜间还是稍显有些凉意,不住的搓揉着两边的胳膊,凤唯觉得有点冷。
抖索着小小的嘴唇,不停的搓揉着双臂想让自己可以暖和一些。
那头的莫言好像睡的也不安稳,马车一个颠簸,她醒了过来。
扭头看着有些发抖的凤唯没有过多的理会,掀开帘子感觉到天已经有些发白,看样子,应该天亮了。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瓶中是临行之前向御医所要的,里头的药粉不是用来救人,而是,害人。
至于所害之人,自然就是那个让她怎么看都觉得碍眼的凤唯。
这药,是御医私下所配的,这种药只要让人服下,那么,不出三个时辰服下药粉的人就会全身抽搐,两眼翻白还会浑身冰冷,如同中了邪一般,既然在给王爷的信中提到凤唯突然恶疾,那么,就要做的像才行。
她要的不是凤唯的命,而是王爷的心,只要凤唯一日身在重病之中,那么身为母亲的她怎能不会伤心,王爷见她如此痛苦自会心生爱怜,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要赢回王爷的心。
抬眼看着窝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凤唯,莫言走了过去一脸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凤唯冰凉的小脸这才将他给抱在怀中:“唯儿怎么了?是不是冷?有娘亲在这,唯儿不怕,娘亲抱你。”拍着凤唯的背,脸上是从未对凤唯展示过的笑。
习惯了莫言的疾言厉色,看着突然变得慈爱的她凤唯有些不太适宜:“娘亲?”抬着一张小脸看着,他不明白娘亲怎么突然对他笑了。
“恩?怎么了唯儿?”仍是那抹甜美的笑容,将脸和凤唯贴在一起摩擦了几下:“唯儿的脸好冰,来,唯儿乖,把这个喝了,喝了就不冷了,喝完了娘亲哄你睡觉。”将玉瓶拿了过来,掏出了随身的水囊。
看着莫言放在手心的玉瓶,凤唯摸了摸:“喝了这个就不冷了?娘亲还会,还会哄唯儿睡觉?”小小声的说着,生怕又把娘亲惹生气了。
那个小瓶子好漂亮,到底是小孩子,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莫言手中的玉瓶。
“只要唯儿乖乖的把这个可以让身子变暖和的药喝下去,那么娘亲就哄唯儿睡觉,唯儿可是娘亲的小宝贝,不哄唯儿睡觉那娘亲还哄谁睡觉呢?”在唯儿小小的额头上轻了一口,莫言含笑引诱着。
“小宝贝?唯儿,唯儿真的是娘亲的小宝贝么?”小宝贝?!娘亲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想着,喜悦溢满了凤唯小小的胸膛。
娘亲说唯儿是她的小宝贝啊!内心之中开心的呼喊着。
搂住莫言的脖子,凤唯也依样画葫芦一般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娘亲,娘亲也是,也是唯儿的,小宝贝。”小小声的说着,不敢抬头看莫言,生怕看见的会是让他害怕的那个眼神。
可是,娘亲没有生气哎,还在好温柔好温柔的摸着他的头,看来,娘亲还是喜欢他的,喜欢唯儿的。
“娘亲,把药药给唯儿,唯儿喝药药。”有些撒娇的说着,可是还不敢太过明显,毕竟,娘亲才刚刚喜欢他,他要小心点才是。
朝着凤唯眨眨眼,将药和水囊递给了他,看着莫言的笑容,凤唯开心的快要跳起来,他想告诉全世界娘亲不讨厌唯儿,娘亲喜欢唯儿。
可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哪里知道这慈爱的笑容之后是怎样让人胆寒的阴谋。
虽然那些药粉有些涩嘴,可是,凤唯还是就着水一口气吞下了,他知道,只有乖乖的听话娘亲才会更喜欢他。
“娘亲,唯儿喝完了,娘亲看。”像是献宝似的将玉瓶递给了莫言,玉瓶之中空空如也。
“恩,唯儿真听话,来,娘亲哄你睡觉。”看着凤唯乖乖的将药粉全部喝完,莫言不动声色的将他搂进了怀中,哄着。
马车,已经缓缓的进入了塑立国,向着子城出发。
车内,药性已经开始发作,凤唯逐渐昏睡了过去,可是小手还是紧紧的抓着莫言的手臂,生怕在他睡着之后娘亲会丢下他。
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不能改变的。
确定凤唯已经昏迷了过去,早已经不耐烦的莫言狠狠的拽下了他那双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抱起凤唯小小的身子将他丢弃在了另一头,滚了几下,凤唯这才蜷缩着趴在地上。
药性已经开始发作,凤唯抽搐着,四肢不停的颤抖,小小的拳头紧握在一起,嘴唇开始泛白,小脸也抽搐着。
“娘亲,娘亲……”不知道该叫谁,嘴里不停的轻唤,连呼喊出的音都是发抖的。
“娘亲……”眼皮已经开始变得沉重,药性已经进入心脏之中,凤唯开始翻着白眼。
马车里,是凤唯痛苦的低唤。
他好痛,好痛啊,娘亲呢,为什么娘亲不救他?娘亲不是说他是小宝贝吗?为什么不救他,娘亲,娘亲救我,救唯儿啊?!
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呼唤着,娘亲,救唯儿啊,唯儿好痛,好痛!
全身痉挛着,凤唯的双腿开始不停的乱蹬,手,也胡乱挥舞着,好痛,他好痛,好痛。
好像有虫子在咬他,他怕,他怕虫子,娘亲……不停的抓扯的脸颊,嫩白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痕,可是,仍旧是不停的抓着,看着凤唯已经开始吐出白沫,莫言知道,药效已经渗入他的心脏了。
看一眼仍旧趴在地上抽搐的凤唯,不再理会,翻开了帘子坐了出去。
这时,天已经大亮,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莫言伸手挡住了眼睛。
一旁驾车的黑衣人已经取下了面罩,戴上了一个硕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着钻出来的莫言有丝疑惑:“你跑出来做什么?不陪你儿子?”他早已经听见了马车内那个小孩子的痛苦叫声,可是,这个女人居然一脸的无所谓,不难想,那个孩子肯定不是亲子。
“与你无关!”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莫言有些没声好气,她没忘了这个畜生之前对自己做的事。
嗤笑一声,看着面无表情的莫言,:“与我无关?!别忘了,我们才做过什么?也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想要做夜王妃,你就要懂得怎么听话,否则,别说王妃之位,就连你的命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取去。”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底,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放肆,这样的女人不吓吓岂不是太便宜了。
果然,那人的话音刚落,莫言就惊白了一张脸,不敢再多说什么。
“瞧见没有,前头的那座大楼就是罂粟鬼医住的地方,凤诀夜住的客栈就在斜对面,这个给你。”停了马车,指引着莫言方向,然后取下身上的一个木牌丢给了她:“以后要是想找我,就来城西的一品茶楼,将这个牌子交给掌柜的,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领你来见我。”说着一跃跳下马车:“记得我的话,别给我耍花样,否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丢下了这句话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拿着手中的木牌,翻看着,木牌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个字,杀。
看着那个字,仿佛有鲜血流淌在手上,惊得莫言一丢,不敢去捡,呆愣了片刻之才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