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拐个杀手当相公
作者:孤竹遥落 | 分类:穿越 | 字数:5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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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4章 :桃花最是寂寞
暗夜里的男人,一身素白薄衫,冰墨色的双眸带着冷冷的寒意,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易斐然敛眸,低声笑道:“她一呼救,你便出现。”眸光一抬,易斐然故作深沉的说:“既是如此,你又在害怕什么。”
“那你又在怕什么?”冰冰冷冷的声音透着一股薄怒。
“我并无软肋,有何可怕的。”易斐然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说:“倒是你,情丝已生,再怎么否认,都只是枉然。”
情丝已生,再怎么否认,都只是枉然,原来,这便是他放纵夏晚星痴缠的理由,然而,他与她,终究是殊途,眉间的凉薄一下子渗透到骨髓,寒却心扉,冰眸里的流光沉沉浮浮,男人启唇,冷冷道:“你既然明白,就莫要伤她。”
“那你就管好她。”易斐然嗤笑:“不要什么事都想要插上一脚。”
眉宇轻轻蹩了蹩,噬魂淡淡道:“你曾经说过,她极为护短。”
神情微怔,易斐然忽然想起,夏晚星刚刚也有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她说,如果她不认识他和楼烟雨,她才不会管他们之间的破事,因为想要护着他们,所以才会触碰他的逆鳞,可她又怎么知道,他与楼烟雨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易斐然勾了勾唇,魅惑一笑:“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想要嫁给你做老婆,我怎能让她香消玉殒呢。”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青瓷瓶,递给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易斐然凝眸道:“我今晚本来就是送你这个的,只不过,你和她正在谈情说爱,后来…”有些话点到为止,他相信男人明白,若非夏晚星一直提起楼烟雨,他早就将东西直接给她了,眸光微抬,见男人那双冰眸色寒眸透着丝丝疑惑,易斐然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你不是说,她金发蓝眸太过引人注目,这个瓶子里的药水,就可以将她的金发彻底变黑发。”
接过青瓷瓶,男人想起在夏晚星以前的世界里,能够改变头发颜色的东西似乎叫做染发剂。
“东西我已交给你,后面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睡觉了。”替噬魂解毒,耗费他太多的心神,下午又替夏晚星练这瓶药,他还真有些累,想到男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易斐然提醒道:“在无果之毒未清除之前,你可莫要再胡乱折腾了,别忘了上次若非你莫名其妙的离开万花楼,我后来也不至于为了护住你的心脉而将你封在冰棺里。”
“啰嗦。”简单的两个字,打断了易斐然的喋喋不休。
用鼻子哼了哼,易斐然小声嘀咕道:“噬魂,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偏心眼,夏晚星跟你说那么多疯话,你就有耐心去听,我说的可都是一些至理名言,你却叫我闭嘴…喂,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别急着走…”盯着夜色里快要隐匿的白色身影,易斐然敛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轻声道:“噬魂,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此刻的表现就是恼羞成怒落荒而逃吧。”
走出药王谷的时候,夏晚星心中竟然涌出一种做梦的感觉,梦里有她想要在一起的男人,和她半路认来的妹妹暮卡卡,有一位心思难测性格乖张的红衣妖孽,有千帆过尽隐藏悲伤的折枝大师,还有那位神秘复杂的药王谷孤竹独孤苒独孤前辈,至于她和林灯盏,就像是乱入到那些人的世界里,如今时辰已到,是以,她们又重新回到了纷纷扰扰的喧嚣红尘中来。
“林楼主,这次回到万花楼,你是不是就要回到你的听雪楼去?”夏晚星掀开车帘问道。
并未回头看夏晚星,林灯盏目光直视着前方,轻轻嗯了一声,良久又道:“夏姑娘那时说要两年之后来我听雪楼,原因当真不可说吗?”
蓝眸划过一丝怔愣,夏晚星敛眸,淡淡浅笑:“或许,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个原因,既然不可说,那就不能说。
话落,沉默在滚动的车轮里流淌,夏晚星放下车帘,摸出袖口的青瓷瓶,这是卡卡塞给她的,说里面的药水可以改变她头发的颜色,她问这是易斐然给的,谁知卡卡却摇头说是噬魂给的,只是,噬魂为何不亲自送给她,反而让卡卡给她,不过,噬魂能将药给卡卡,那他与卡卡是不是已经相认了,卡卡当时也没有多说其他,她也不好相问,毕竟,易斐然有句话还是说对了,有些事,
不该问,就别问,反正她相信,噬魂和卡卡迟早都会成为兄友妹恭的亲人。
开封,明月山庄。
听着影煞的回报,阳紫诺只是拧了拧漂亮的眉峰,随即摆手让影煞退下,而她却盯着墙上的墨画发呆,少庄主,你可知,夏晚星与林灯盏去了药王谷,似乎,噬魂的血亲已经出现,想必,他身上的无果之毒也已渐渐消弥,待你出关之时,估计也是噬魂踏出药王谷之时,你们之间的较量恐怕又要开始了,这一次,紫诺再也不能给噬魂下毒了,魔医是不会给她机会的,而你又不赞同紫诺对夏晚星用毒,紫诺真的不明白,庄主莫名的死去,即使不是夏晚星所为,可也与夏晚星脱不了干系,少庄主为何还要包庇夏晚星,你对夏晚星的情当真大过你与庄主的父子之情吗?
纷乱的思绪,胡乱的缠绕在心尖,阳紫诺却找不到答案,沉默了片刻,她才起身离开房间,只身来到阳牧奎所住的院落,却见爷爷正在舞剑,悄然的立在一边,阳紫诺凝着眸子,静静看着那些瞬息万变复杂诡异的剑招。
早在阳紫诺踏进院落的时候,阳牧奎就已经感觉到,可他还是舞完所有的剑招,这才收起长剑,轻轻放在一旁的长凳上,对着阳紫诺招招手,微微笑道:“平时你都对爷爷的剑法不感兴趣,怎么今天看得这么入迷。”
弯了弯眉眼,阳紫诺温言道:“因为爷爷舞得精彩。”
“你这丫头啊。”阳牧奎低眉一笑,若无其事的问:“少庄主还有多少日子才能够出关?”
“应该还有一个多月。”阳紫诺有些不确定的说:“那时的桃树可能都开花了。”
“花都开好的时候少庄主出关,他当真会挑选时间。”阳牧奎扬眉,望着苍穹,目光映着浮云,他轻轻叹道:“紫诺,爷爷似乎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想到阳紫诺刚刚提到桃树,阳牧奎沉吟道:“紫诺可是喜欢桃花。”
“也不算喜欢。”阳紫诺摇头:“少庄主说桃花虽然明媚妖艳,可桃花却是最寂寞的花。”
“因为寂寞,所以不喜。”阳牧奎偏头盯着神情些许迷茫的阳紫诺,缓缓道:“可人也是会寂寞的,为何你就放不下。”
心下微微动容,阳紫诺敛下眼底的落寞与悲凉,语气淡淡的说:“爷爷,不是紫诺放不下,而是那人的寂寞在紫诺心底发了芽,紫诺没有办法将它们连根拔起,若真有那么一天,或许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紫诺的存在了吧。”
眸色微震,阳牧奎心疼的看着阳紫诺,怅然道:“痴儿啊,紫诺你怎么能如此执着呢,怎么可以呢。”
为什么不能,为何不可以,阳紫诺想这样问阳牧奎,但终究什么都没有问,爷孙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沐浴在日光下,让沉默在心底感伤,延续着没有尽头的执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阳紫诺才想起她找阳牧奎的真正目的,心下略略思索,阳紫诺沉吟道:“爷爷,噬魂很有可能死不了。”
“那个孩子找到了。”阳牧奎问,见阳紫诺诧异的望着他,心下一窒,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爷爷是说噬魂的血亲被找到了。”
微微凝眸,缄默的盯着阳牧奎,见他的眼神有些闪躲,阳紫诺敛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说:“爷爷,你觉得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这个爷爷还真不清楚。”阳牧奎摇了摇头,反问道:“紫诺可是查清了那孩子的底细。”
“还没有。”阳紫诺沉吟道:“不过,我想那个孩子,爷爷应该也认识的。”
“我认识?”阳牧奎愣了愣,随即微微笑道:“紫诺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难道紫诺已经看出什么端倪。
“不只爷爷认识,紫诺和少庄主应该也认识的。”爷爷,原来,你真的隐瞒了我们一些事,只是,庄主的死会不会也与这些事有关呢。
回到万花楼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暖软的日光笼罩着整个洛阳城,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之味。
“绮荭姐姐,晚星如期而归。”夏晚星笑嘻嘻的说:“卡卡,也让我替她向你问好呢。”
“还算那丫头有良心。”卫绮荭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夏晚星坐下,接着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林灯盏,笑问:“小林子可是在找对你愚忠到无药可救的季寒?”
“没有。”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林灯盏嘿嘿笑道:“我是觉得今日的厅堂布置的很别致。”他确实是在找季寒,可打死他也不能在卫绮荭面前承认,否则不知又要被她笑话。
“是吗?”眯着眼睛,卫绮荭冷笑:“就你那吓死人的审美观点还能看出这里布置的别致。”
林灯盏的审美观点吓死人,夏晚星饶有兴趣的问:“林楼主,你觉得绮荭姐姐和魔医谁更美?”
“自然是百花姐姐。”林灯盏想也没想的回答。
“好。”指了指自己,夏晚星又问:“那你觉得我漂亮还是魔医漂亮?”
“你。”林灯盏回答,心里却直打滚,这夏晚星到底要做什么,女人和男人怎能比容貌,而且,男人怎么可以用美丽和漂亮来形容呢。
“那林楼主觉得自己与魔医比起来,谁更盛一筹?”夏晚星笑眯眯的问。
“当然是我听雪楼楼主林灯盏了。”林灯盏骄傲的说:“魔医那张脸,适合你们女人,不适合男人。”
“扑哧…”夏晚星掩嘴一笑:“林楼主你的审美观点确实可以吓死人。”虽说易斐然生了一张美人脸,可林灯盏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唇红齿白,眉眼若画,肌肤水嫩白皙,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就是这性格有些闹腾。
“小林子,百花姐姐告诉你,我们三个人的容貌加起来,只怕都及不过魔医的三分之一。”卫绮荭提醒道:“至于你的那张脸,与魔医比起来,你更适合女人。”
“啊…啊…百花姐姐,你骗人,我才不信呢,季寒说我长得很男人。”林灯盏捶胸顿足的说:“周岩也说我很男子汉。”
“那白大少怎么说?”卫绮荭挑眉。
“呃…”林灯盏似乎没有料到卫绮荭会如此问他,他愣了愣,随即拉下脸来,恨声道:“白烨那个滚蛋,每次看到我,就只会说要把我扔到秦淮河去思过。”
“啊,白蓦的二哥我倒是见过,可他大哥我还不曾见过。”夏晚星沉吟道:“能将林楼主扔到秦淮河去思过,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我要告诉噬魂。”林灯盏跳脚道:“你在想其他男人。”
“你现在就去说吧,我巴不得看到噬魂喝闷醋。”夏晚星好整以暇的说:“如果他因为我想其他男人,而冲出药王谷,我定许你一个好处。”
“夏晚星,你简直是个疯女人。”林灯盏不敢置信的说:“女人不是应该矜持一点吗?”
“矜持算个屁,又不能当饭吃,也拐不到男人。”蓝眸划过一丝精光,夏晚星诡异一笑:“林楼主,你觉得季寒心里会不会也住着一个男人。”
“她敢。”林灯盏沉下脸。
“她为什不敢。”夏晚星笑嘻嘻的问,看林灯盏的反应,似乎对季寒有一种说不出的占有欲。
心下窒了窒,林灯盏强自道:“她说会一辈子效忠我的。”
“就算她一辈子效忠你,但你也不能剥夺她喜欢别人的自由。”夏晚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林灯盏这小子竟然如此任性。
许是不知如何接口夏晚星的话,林灯盏有些委屈的看向卫绮荭,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百花姐姐,季寒她心里真的住了一个男人。”
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灯盏,卫绮荭意味深长的说:“季寒有没有,我是不知道,可她若真有,你又当如何?”
目光带着丝丝冷意,林灯盏凛然道:“我会将那个家伙踢出季寒的心。”
“为什么?”卫绮荭凝眸,灯盏,你可知道,一个男人不许一个女人心里装有别的男人,那只能说明那个男人心里有了那个女人的存在。
为什么?林灯盏也在心里问自己,可他也想不出原因,只能固执的望着卫绮荭,老实道:“百花姐姐,小林子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你就告诉小林子。”
“灯盏。”卫绮荭语重心长的说:“有些事情,需要靠你自己去想清楚。”
“是呀,林楼主,季寒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夏晚星眨了眨眼睛:“我们谁都无法左右你的思想。”林灯盏,原来,季寒才是你藏在心尖的那缕情丝,只可惜,你的心神尚未明。
“对了,你们到药王谷去,都见到了什么人?”卫绮荭状似好奇的问。
“现任药王谷谷主独孤苒。”林灯盏沉吟道:“还有一个代发修行的折枝和尚。”
“什么折枝和尚?”夏晚星纠正道:“人家是折枝大师。”
“那还不都是一个意思。”林灯盏说。
夏晚星彻底无语,瞥一眼坐在身旁边的卫绮荭,却见她此刻的表情有些怅然,心里微动,夏晚星轻声问:“绮荭姐姐,莫非你认识折枝大师。”
“折枝?”卫绮荭疑惑的看着夏晚星,不解的问:“他是谁?”
“呃。”夏晚星噎住了,感情让卫绮荭怅然的不是折枝,而是药王谷谷主独孤苒。
“百花姐姐,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折枝是个代发修行的和尚。”林灯盏看了一眼夏晚星,又说:“药王谷里的人,除了独孤苒,其他人都唤他为折枝大师。”
“独孤苒叫他什么?”卫绮荭问。
“折枝。”林灯盏莫名其妙的说,百花姐姐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下意识的看一眼默然不语的夏晚星,却见她若有所思的垂着眼眸,不知道她又在心里琢磨些什么,也不知道,暮卡卡究竟给了夏晚星一瓶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夏晚星的金发在壹夜之间全部变成黑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