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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作聘君为媒

作者:轻唱浅歌 | 分类:穿越 | 字数:50.5万

第七十六章 饭钱

书名:江山作聘君为媒 作者:轻唱浅歌 字数:2340 更新时间:2024-09-17 08:46:21

苏砚辞的话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苏砚辞也只不过是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她也应该厌恶这样的政治联姻的,但现在,苏砚辞却说,她倾慕许言,也就是说,这一场婚事,唯一不是自愿的,仅是许言一个人而已。其实有点想不明白,苏砚辞长得这么漂亮,举止优雅,谈吐得体,许言怎么会不喜欢她?还是说这些从小看惯了美女的王子皇孙,已经对美女产生了审美疲劳?

我想了想,说:“王爷和苏小姐倒是般配得紧,青霞真是好生羡慕。”

苏砚辞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她才有些怅然的道:“其实砚辞明白,王爷肯娶我,不过是因为……因为砚辞的父亲。”

我怔怔的看着苏砚辞,想不到她竟然看得如此通透明白,只是她又为什么这么傻,明知许言是因为这个娶她,却还是心甘情愿就嫁了。

苏砚辞空落落的笑着,那笑让我看着有些心酸,我垂下头,盯着面前的碗碟,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苏小姐想多了,王爷……王爷……”

我该说什么?纵然我说了全世界最漂亮的谎话,在苏砚辞的眼里,都不过是些假话,况且我和许言又不熟,我说了,只是让苏砚辞徒增疑惑而已,我可不想被苏砚辞当做假想敌,又或者,说不定苏砚辞已经把我当成假想敌了,看她今天这个架势,让我想起了那些电视剧里,老婆斗小三的经典场面。我那个汗,我是清白的。

不过这也纯粹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说不定人家苏砚辞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那厢苏砚辞说道:“林老板不必安慰砚辞,王爷是怎样的人,砚辞再清楚不过,他既想要守住这片江山,砚辞便会助他,即使王爷并不会喜欢砚辞,砚辞至少还能和他守在一处,不管将来如何,砚辞都愿陪他,一生一世。”

我忽然想起,好似当初我也这样想过,无论如何,都要和楚彻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才有了那份螳臂当车的痴勇,才有了那种泯不畏死的决心,因为,这就是爱,深入骨髓,刻骨的爱。

我望着苏砚辞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她的眼睛里有着坚毅,她的话说得并不重,却透着刚毅的力量。

许言,他能得遇苏砚辞,能娶她为妻,真是他许言的福气,但为什么偏偏许言就不喜欢苏砚辞?无论从男人还是女人的角度来说,苏砚辞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我不知道苏砚辞到底有什么让许言不满意,或者仅仅只是因为,这一份婚姻,不是他自愿的。如果他们两个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到一起,他们就这么像两个寻常人一样相遇,也许许言会真心爱上苏砚辞,但偏偏,命运弄人。

我记得楚彻也说过,如果我不是向廷的女儿,如果没有那些仇恨,我们之间也许就不会有那些伤害,现在我能够体会,楚彻说这句话时的无奈。因为这一切,我们都没得选,好在,我们最后并没有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我突然就觉得释然了,既然过去的那些事,我们都没得选,那些伤害也不可挽回,但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出来,就不应该再沉浸在过去里,人应该向前看,应该珍惜那些经历过风雨之后难得的彩虹。

我望着苏砚辞笑了笑,真心的道:“那么青霞希望苏小姐,早日得偿所愿。”

苏砚辞也笑了笑,道:“呈林老板吉言。”

好似话说到这里,就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话头,我搓了搓手,道:“青霞还有些账目要算,就不陪苏小姐了,苏小姐慢用。”

苏砚辞也并没有挽留,只是说了一个好字,我脚底抹油,起身告辞,苏砚辞继续一个人坐在那里,她那杯茶一直捧在手里,我窝在柜台里低着头算账,偶尔拿眼角余光去瞧苏砚辞。

苏砚辞坐了一阵,便起身走了,徒留下那个位置上已经凉了的茶,我本来想去送她一程,但她好像没有要打扰我的意思,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等苏砚辞走到门口,她和一同的丫环说了句什么,那丫环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然后匆忙朝我走来,我继续垂下头算账,那丫环走到柜台前,递给我一张银票,把声音压得很低的说:“这是我们王妃的饭钱。”

我伸手接了过来,不多不少,也刚好是一千两,我和那丫环说了声谢谢,那丫环又匆忙走了出去,我再看向门外,苏砚辞已经缓步走远,只余下一抹白色背影。

我看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收好了银票,春桃他们把桌子上的菜撤了下去,我看看天色,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吃午饭的高峰期马上就要到了,楚彻那个死混蛋竟然还不回来,我嘴巴里骂了两句,然后又仔细的算着昨天的账目。

账目差不多算好,云锦回来了,我倒是有点意外,这楚彻和云锦两个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楚彻在,云锦就不在,云锦在,楚彻就正好不在,这两个现在是唱的哪一出?

云锦一脸疲态,见了我,提了提神,递给我一张地契,我怔了怔,接过那张地契,我拿在手里仔细瞧了好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这真是给我买的?”

云锦可能实在太累了,他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听我问他,忽然又睁开眼睛,道:“是。”

我顿时心花怒放,大手一挥:“那你受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云锦如获大赦,拖着两条腿往后院走了,我看着手里的地契,心想等会儿楚彻回来了,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较他今天私自跑出去的事了。

可我等啊等啊,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楚彻还是没有回来。中午忙得要死,不过楚彻不在酒店大门口剥瓜子了,倒有很多女人来问,我一概没有好脸色的回敬道:“哦,您问顾爷啊?”

那些女人立即做娇羞状,羞答答的嗯。

我立马报复性的补一句:“哦,顾爷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去置办嫁妆去了。”

然后我欣赏着那些女人一个一个脸一下子变得刷白,再然后集体跺脚,最后一甩帕子,集体闪人。哼,谁叫她们一个二个的都惦记着楚彻那混蛋。我本来还说等楚彻回来了,要好好教育一下他,不准再在外面去剥瓜子拉客,拈花惹草的,害我还要来为他善后。但为什么天都要黑了,楚彻还没有回来。

晚上吃饭的人少了下来,清一色的都是男人,我有点后悔,不该那么冲动的点破楚彻要成亲的事实,失去了一大批女性客源,但后悔归后悔,我总不能贴张道歉函出去,告诉那些女人,我说谎了,楚彻其实不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