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郎君莫慌
作者:此用户节操归零 | 分类:穿越 | 字数:12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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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书中逆鳞
司嗔嗔坐了过去,说道,“清心,让我瞧瞧,你现在看的是什么书?”
她拿起那本书一看,原来正是一本诗集。
司嗔嗔看了名字,脸色一变,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私藏了这样的东西。你知道,这样的东西一旦被发现,我们相思楼也会有很大的关联吗?”
清心笑了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嗔嗔这么紧张的样子,我们相思楼要是有那么容易倒台的话,也不会这么昌盛了。”
那《明台诗集》,正是反贼之物。
司嗔嗔曾经看过这本书,诗是写得极好的。但是某些语句触及到了当今皇上的逆鳞,所以这本书就成了禁书。
南临国有很多禁书。
曾经闪闪发光的思想,早已经被摧残了。
眼下要是谁还藏着这些禁书的话,恐怕就是要有抄家的祸事。不过谁也不会想到,青楼里竟然会有这些东西。
但是凡事还是小心为上,不能冒险。
她黑着一张脸,说道,“你还是将这本书好好地收起来。以后真的要看的话,还是在你的房间里看,不要这么醒目。”
清心有些无奈,“知道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笑都不笑,看起来一点都不美好。”
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清心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这个时候还来责怪自己这个。
不过这本禁书南临国应该都没有几本了,更别说在这个皇都金陵了。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清心,你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
清心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无所谓地说道,“我从几个东林学子那里弄来的。他们说,这时候这本书重新流行了起来,他们私下里印了好多,我不过是赶赶流行而已。”
司嗔嗔的脸色一变,没有想到,世间变化这么快。
她收起了自己的惊讶之色,直接离开了。
此时,余銎也找了过来。
对于司嗔嗔来说,这个余銎算是稀客了。她赶紧迎了过去,说道,“余老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余銎的心里喜欢这个十分剔透的女子,眼下听到她这声余老先生之后,心都凉了半截。
他有些难受地说道,“难道我的年纪就这么大吗,司姑娘竟然这么称呼我?”
她的脸色一变,这个老先生头发都全白了,难道还不老吗?
余銎看着她久久不说话,心里更加知道了她的想法,于是脸色变得十分差。
他呵呵一笑,说道,“看来是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司嗔嗔虽然知道,这个人心里对自己可能有想法。毕竟,外面那么多风言风语,司嗔嗔并不是不知情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只要不理睬,这些东西就会慢慢消散。
相反,要是自己一直计较这些的话,反而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她笑了笑,十分温暖,就像是三月里的阳光。
她看着余銎说道,“余老先生说笑了,你的心里自然是十分年轻的。你这么有才华,喜欢的女子自然是排着长队的,何必看上我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
余銎自然听得出来她婉转的拒绝。
他的脸上有一丝苦笑。
虽然这是自己早已知道的结局,但是明白听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笑了笑,说道,“司姑娘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有才华的人,眼下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拒绝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罢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然是知道配不上司姑娘。”
以前,司嗔嗔的心里还有对他的温情。
眼下听到他这么说了之后,她就十分讨厌这样的男人。
一直都是自暴自弃的说法,给人的心里十分厌烦。
本来就不是自己应该面对的,为什么这个人硬要强加给自己?难道他有喜欢自己的权力,自己就不能够拒绝他了吗?
她笑了笑,神色之中颇有几分动容。
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这一切的事情又何必全部都放在心上。
她的心里有些淡然,说道,“余老先生不要在继续说了。我看你满面愁容,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余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到她这么一说,就将自己心里的苦全部倒给了她听。
她听着他的话,心里颇有一丝不幸福。
想起刚刚在清心那里看到的禁书,眼下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她轻声问道,“郝大人亲自登门,可能这件事情要想完结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先生的心里还是要有一个心里准备。”
她叫他先生,一是为了尊称,二是为了报答他曾经对自己的启蒙之恩。
想到自己的基础,全部都来自于余銎,司嗔嗔心里的火气就消了一些。或许自己眼下堕入风尘,他才觉得有机会吧。
余銎是一个很有师德的人,若是知道自己曾经是他的学生,自然会压抑自己的想法的。只是眼下压根儿就不能跟他说这些。
他的话语里有些无聊,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十分怅然的感觉。
曾经崇拜的人,也有这么干涩的一天。
就像是一个晒了很久太阳的橘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鲜嫩多汁,但是还是会给人一种浪漫的错觉。
司嗔嗔呵呵一笑,这件事情不由自己做主,自己也不要想太多了。要不然的话,就会跌落陷阱里面,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她说道,“先生要知道,我只是听你倾诉一番。真正要解决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你自己去面对。”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给余銎斟茶。
热腾腾的茶水,荡漾出清逸的茶香。
余銎拿起那杯茶,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颇有一丝不自在。
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心里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你这样做,让我的心里有些失望啊。”
司嗔嗔眼下压根儿就不关心他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只是浅淡地笑了。
她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每一次在利益的关键处,总是会将一切都说清楚。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发生了纠纷,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眼下余銎仿佛将自己当成了依靠,司嗔嗔一个弱女子,怎么可以挑起这南临文脉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