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天下
作者:沐莫谦心 | 分类:穿越 | 字数:9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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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同情心这个东西,我没有
倾慕霜雪笑了,银杜鹃的反应似乎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那就让我来帮你回答吧。最大的目标自然就是勾尽天下所有可以勾引的男人喽。”
这个回答倒也贴切,银杜鹃没有反驳的意思。
“舞蹈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用错了地方。所有的男人来这里是来享受你们的淫荡,而不是你们的清高。”
倾慕霜雪的话,就像是一种被激发地潜藏在心底的毒药,突然地在人群之中爆发了,在场的男人们,也包括那些女子,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地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某一程度上忽略了这一层的问题。
惊仙居的确不是一般的教坊,它是一个让全天下的男人都魂牵梦萦的地方,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青楼妓院。需要的不是矜持的女子,而是能带给男人们另一种在家里享受不到的欢愉的酮体。
这也是银杜鹃无法达到她目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也许,她是做妓女久了,忘了男人最初的需要?
我再次打量起慕容霜雪,她真的是个十三四的孩子吗?很少有人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何况,这还是个看上去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此时的银杜鹃似乎早就没了话语,直愣愣地站着。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似乎又接到了某一些讯息,慢慢地聚拢起来,准备把银杜鹃给请下舞台。银杜鹃像一只失了心智的残鸟,突然又甩开了所有的人,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你们都给我滚开,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我自己会走。“
“喂,借我一把刀!”
银杜鹃对着其中的一个白衣男子道,那个人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心地递上了一把短刀。
银杜鹃转过身,用力地撕扯着被勾在羽箭上的裙摆,然后用锋利的短刀一划,一件绝美的衣裳都这样显得支离破碎。
她的背后,露出奇怪的一个图案,坑坑洼洼,零零散散,也包括,她最精心制作的头发:飞仙坠云长髻。
赤火匆匆地上台,安抚着大家的情绪,并且宣布下一个节目正式地开始。
倾慕弘把自己的小侄女再次搂回了胸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切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似乎是因为倾慕霜雪的关系,接下来的姑娘似乎都在很小心地应对着,每一个动作或是细微的表情,都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生怕得到银杜鹃同样的待遇。
这中间,也不乏也有些比较好的节目,只是总给人缺了点什么的感觉。
倾慕霜雪,这个小女孩,在无形之中也算是帮了银翠一把。
形形色色的花衣,飘过又闪现,总算是轮到了彩灯出场。她是属于飞霓榭的,也就是惊仙居中最低一等的姑娘。
连赤火都说,她所知道的关于彩灯的,也仅仅只是这些而已。
彩灯抹着鲜艳的红妆,厚厚地粉底显得她的脸蛋愈加地惨白,强烈的对比色在她的脸上闪现着。
很简单的雕花小髻,但似乎她对自己的发型非常的满意,大抵是没有人为她梳个稍稍再复杂点的发髻吧,又或者对于她来说,这个发髻,已是她平生所梳过的最美。小髻上有一朵很耀眼的花,应该是刚从花苑之中采摘下来不久,因为上面还留着杂叶的痕迹。
一朵美人蕉,戴在她头上的时候,索然无味。
场上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窃笑声。
小妞不平地想要去为她打抱不平。飘碧也开始坐立不安,嚷嚷着想要去帮忙。我一手拽着一个,把她们按在座位上。女人,就是这样麻烦。
“难道你就没有同情心吗?”
小妞很认真并且极其严肃的看着我。
我笑了,我没有像底下那些人一样去笑话彩灯,这就是我的同情心。
是的,这就是我的同情心,我不会去笑话彩灯,但是我也不会去帮助彩灯。
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不平的事情呢,而又有多少是可以管得过来呢。同情心这个词对于我来说,是多余的东西。
“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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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暗骂着,我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气。飘碧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事情有些不对,不再说话。
“一个人,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不做被别人同情的人,那么就不要去轻易去同情别人,因为,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又凭什么去救别人。”
我很少说这样现实的话,即便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我也会放在心里。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去接受这样赤裸裸的事实。
小妞应该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什么是苦,什么是无可奈何吧,因为,她本来就是被捧在羽翼里的小鸟,伤不得。尽管,我从来都不想去伤害。
小妞没有像平时一样回骂着我,又或是痛扁我一顿,因为在她做任何决定之前,我离开了位置。我说,场子里有点闷,爷想走走,很快。
事实上,我没有走远,只是站在离座位不远的一处纱帘处,静静地看着小妞。
她低着头,看不清任何的神情。也许,她是想到了些什么,也许,她在想我所说的话。而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我愿意的。
直到银翠出场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是静静地站在一个隐蔽的位置,只有我可以看清全场,却没有人可以看到我。
“美人露”是我为银翠的舞蹈所取的名字。
银蓝,这也是我为银翠所取的名字,一个从未见过的清绾人,远远比名噪一时的红人要有新鲜感得多。
银月蓝空,恰恰是我所最喜欢的天象。
我看到那些男人们嘴角划过一丝难以压抑的渴望,咽口水的细微动作被我一览无余,直愣愣地盯着舞台的中央。
层层叠叠的雾渐渐地散开,又升起,厚厚又薄薄,渐渐地由浓转淡。、
朦胧中,隐隐可以看到一段玉肌,拥在涌动的空气间。
若是很用力地在空气中闻上一闻,浓郁的胭脂香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亢奋。那是姬鬼花的味道,浓烈,性感,并且诱人。这种花不比乾坤四方城中所生长的花,娇弱不堪。它越是在最最严酷的干燥地带,越本办法散发此花的心性。这种特性就像是人的体格,遇强则强,遇弱则更弱。
雾气,消弭了。
飞仙台的正中央,不知何时早已经架起了一个云水戏蝶池,不规则的边沿有如流水切割作用下的细致纹流,柔和中带着纤细。洋槐老树的木质浸着温润的清水,闪着晶莹的弱光,而水波随着池中的玉体来回微微地荡漾着。
而那件“袭花衣”则静静地掩于水面,随水而动。银翠的身子被袭花衣托于睡眠,一半靠在密集的花瓣间,一半裸露在水面,醉花而卧。
一件能够把女人衬得相得益彰的美丽衣裳,并不是当它穿在女人身上的时候,而是当一个女人把如此精美堪与自己匹配的衣裳压在身子下的时候,怎么可以让一件衣服掩了那曼妙的身姿呢。
记得还是在飞仙大会之前,小妞居然把那件她视若珍宝的袭花衣给了银翠。银翠含着泪光,跪着说用完一定会还的。小妞笑得有些奇怪,她说,若是银翠喜欢,她就把这个衣服送给银翠,衣服嘛,即便是再贵,值的也不过一个钱子,与感情无关。
那天是小妞看上去最不正常的一天,就像这一刻,我看着小妞再次看到这件袭花衣的时候,眼神中充溢着复杂,还有落寞。通常来说,这样的眼神,最适合被抛弃了的女人。因为,曾经,我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并且与这种眼神相匹配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小妞也成了弃妇了么?不不,我还没准备纳她呢。
银翠的手在水面轻轻地划过,袭花衣上的一朵鲜嫩的花瓣被银翠轻轻地抛起,然后腾空甩向了半空。起落间,银翠轻巧地把花瓣接住,衔在唇瓣。
花,吃了那个女子。
突然间,我有那么些奇思妙想在我的脑海中闪过,然后消失。
那些男人的额眼睛开始爆出丝丝的血红,当这样诱人的胴体毫无保留的曝晒在聚光灯下,我似乎能听到他们在喉咙口咽下一次次扩大的口水,不可否认,我的心里也有些东西在萌动着。男人总是会觉得,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不穿衣服风骚无限的时候。
银翠的身体显然也诱惑到我了,这种感觉不同于北弓月,不同于银杜鹃,她是一朵未曾萌放过的花骨朵,褪去她身上所有多余的覆盖知州,如缎的雪肌,似乎可以挤出几丝甘甜的甘露。那一缕缕浓密的乌丝,去了任何的花哨的雕琢,不曾修饰地随意倾泻在她的胸口间,直直地垂到了她圆润高翘的臀部。然而,即便是如此修长而发亮的黑发,也遮不住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尤其是那两点红润的玉珠如包裹了千年的圣物,粉嫩而柔软。
银翠学得很快,她的眼睛中带着无限的妖媚,让人开始对她欲罢不能。而这种妖媚,还带着一股毋庸掩映的青涩之味,恰如一个精致动人的小女子,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让男人完完全全的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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