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监控室里。

眼看着叶恒进去之后也没从这家伙口中知道什么消息，对方依然是那样一副嚣张的不配合的模样。

原本还等着他问出点东西的警员们都有一些无奈了。

“这冯标宇究竟是什么情况？”

“持枪袭警现在被抓了，居然还这么嚣张！”

“他是真的不怕吃枪子儿啊！”

其中一个警察恼怒的开口。

这句话说完就有其他的警员反驳道：“持枪袭警，没让警察受伤，禁渔期非法捕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家伙反正也不会吃枪子，当然不会担心了。”

之前说话的警察：……

我知道！

这事不用特意提醒我！

就在众人士气低迷的时候，耳边突然间传来一道惊呼：

“你们看！”

众人下意识抬头，却看见叶恒坐在审讯位上，但嫌疑人已经捏着拳头站起来，要不是记录员冲上去把人给按住了，恐怕他早就已经殴打上来了。

众人：……

“我，卧槽…”

一片沉默中，有警员忍不住说道：“叶恒…牛逼啊！”

这一下，算是打开了话匣。

“你们刚刚听见叶恒说了什么吗？”

“怎么突然间这嫌疑人反应这么大？”

“之前不是还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吗，现在怎么觉得有点……”

“刚刚我看见了，是叶恒先说了什么，所以这家伙才变成这样的。”

“不过什么江都大桥的，有什么厉害的吗？”

“嘶，叶恒有本事啊，他就是有办法让嫌疑人开口，厉害，牛逼！”

“……”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监控里面叶恒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嫌疑人说的溃不成军。

最后老老实实开始作笔录。

所有人都忍不住去看站在监控面前，一脸淡定的老于。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自从叶恒进去之后，老于好像一直没开口…

“那个，于队…”

有警员下意识说道，“这叶恒…”

老于这才收回了目光，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明显是对叶恒很满意的样子。

“这小子做的不错！”

“既然嫌疑人都开口了，等笔录出来，我们在做个讨论！”

他一锤定音。

身后的警员们都激动起来，“是！于队！”

……

另一边，叶恒不知道自家兄弟们都在夸他，他看着冯标宇，开始询问。

对此，冯标宇一点都不像之前一样嚣张，相反还很配合。

几乎叶恒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毕竟叶恒问的东西都在点上，就像是他亲眼看见自己杀了人一样…

每一个问题都是他杀人的细节…

这一下，就更让冯标宇觉得叶恒恐怕已经知道他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事情了。

他也没有必要去狡辩。

一个警察都能问出这些问题来的，恐怕警方那边也已经有他的资料了，他狡辩也没有用…

只是冯标宇还有些疑惑：

警方就竟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当初他就没在警察面前路出马脚，后面也没有暴露自己，这平阳派出所，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而已…

究竟是怎么查到他的？

等着叶恒问的差不多了，冯标宇好奇的开口：“你们是怎么查到我身份的？”

他是真的想知道。

闻言，叶恒轻笑一声，早就猜到他会问了。

“不是警方知道，是我知道。”

他说道，对上冯标宇骤然收缩的眸子，伸手合上了桌上的资料。

“冯标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做过的事情，永远不会被彻底掩埋。”

“法律，会终止一切罪恶。”

叶恒这一番话语落下，原本还有些好奇，甚至脸上都带着疑惑笑意的冯标宇，面色已经变得阴沉恐怖起来。

等他说完，冯标宇更是板着一张死鱼脸冷冷的看着他。

“什么法律会终止一切？”

“呵呵，都是笑话！要不是我觉得无聊，教导了那蠢货，你们根本找不到我！”

“现在在我面前说大话，你也好意思？”

那蠢货，说的就是张振清。

之前叶恒已经询问过，为什么冯标宇作为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会去教一个从未杀过人的张振清杀人。

冯标宇的回答是：“无聊，警方的追捕我稍微躲躲就能躲过去，杀人也不好玩了，所以我想培养一个我，有错吗？”

这句话，现在叶恒都记忆犹新。

他看着现在一脸嚣张的冯标宇，想起资料里前期如同一个老实人的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复杂。

“你在厉害，也已经在审讯室里了。”

“冯标宇，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气也是警方和罪犯之间搏斗的关键。”

说着叶恒也不管骤然愣住的冯标宇，直接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门外，是已经守着的老于。

“师傅。”

他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这是今天的审讯资料，他招了。”

看着这个让他骄傲的徒弟，老于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接下来，去会议室开会！”

“是，师傅！”

……

开会前，叶恒听见刚刚给他做记录员的同事走过来告诉他，在他离开之后，冯标宇就疯了一样的砸桌子砸墙砸自己…

对此，叶恒耸了耸肩。

没在意。

从冯标宇的阐述和警方查到的资料来看，冯标宇之前也是一个老好人，后来被前女友骗人骗心还骗钱，等他没钱之后一波仙人跳带着奸夫又坑了他一笔，冯标宇一怒之下就杀了前女友。

可杀人的时候不太会，前女友被他捅了几刀也没死，最后还是冯标宇用手亲自掐死了的。

大概是生命在手下流逝的感觉太美，冯标宇自此爱上了这种感觉。

他开始游走在女人之间，看见负心女就会将她笼络到手里，接着迷晕了带走，在城市的各个地方残忍的奸杀了她们…

一个人想要从正常人走向恶魔需要多久？

一个念头的时间而已。

“让他砸吧。”

“安排警员看着，只要他有伤害自己的举动，就直接上镇定剂。”

叶恒抛开了这个问题，专心的开会。

他的审讯记录，给这一件案子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不仅仅是别时瑞的案子，甚至就连前几年让全国震惊的连环杀人案都能顺利破解…

会议室内正在开会的警员们激动万分！

纷纷看向叶恒。

要不是叶恒，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大的收获？

“关于别时瑞的案子和连环杀人案不能合并办案。”

老于说着转头看了叶恒一眼，严肃的开口：“叶恒，关于冯标宇的杀人证据，就交给你来找了！”

闻言，叶恒面容正色，立马点了点头：“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