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枕边清泪多
作者:雁影 | 分类:穿越 | 字数:4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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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噶尔会战
靠坐在略显颠簸的马车上,指尖轻触,沁着薄薄的凉意。
此时,准噶尔帝国达到极盛,疆域囊括天山、西藏、青海及中亚东部,成为面积达四五百万平方公里的大帝国,是大清在亚洲的劲敌。
雍正九年初,清军受挫于准噶尔,厄鲁特蒙古青海土尔扈特台吉,乘机盗掠驼马,公开叛清。佐领里塔尔尔追随叛乱。
胤禛两次派军进攻西藏,却被准噶尔军击败。消息传回北京,龙颜大怒,满朝文武无一人敢主动应战。康熙既伤了里子,又伤了面子,心情烦躁到极点。人人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莫名其妙丢了脑袋。
同年,清政府对准噶尔部的长期用兵,加重了陕甘人民的负担。本来,甘陕人民在允禵、年羹尧、延信等人统治下已很贫困,再加此项军需,致使人民群众的不满情绪大增。在陕西,有人对雍正帝的政策表示怨恨,也有人公开指责。为了缓和这一矛盾,保证前方作战的顺利进行。
雍正九年,四月初八日,雍正帝派左都御史史贻直、礼部侍郎杭奕禄为宣谕化导使,率领翰林院庶吉士、六部学习人员,以及国子监肄业的选拔贡生等,带谕旨前往陕、甘二省“开导训谕”,以“觉悟愚蒙”。并喻世若能笃尊君亲上之义,消亢戾怨怼之情必可使前线早日报捷,边塞永宁,二省人民亦可安居乐业。
这还不算完,雍正九年夏,傅尔丹率领的北路军因为一意孤行,冒昧趋近于博克托岭。先锋部队行不数里,忽“闻笳声远作,毡裘四合,如黑云蔽日”,喊杀之声山呜谷应,早已埋伏在此的二万准噶尔军立即把清军先锋部队围困于博克托岭山谷之中。傅尔丹闻讯,又派六千兵往援,此时先锋部队已伤亡惨重,溃不成军。激战之后,清军且战且退,准噶尔军一路追杀。待傅尔丹逃回科布多,仅存二千人,副将军巴赛、查弼纳等俱战死。
雍正帝大怒。事后,傅尔丹被降职。
七月,和通泊战役后,清廷授顺承郡王锡
保为靖边大将军。清朝可打仗的将军并不多,十爷是个土包子,十四爷又不能放虎归山。于是众亲王中,也唯有允礼能出战了。
顺承郡王锡保统帅西征之师起程时,雍正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亲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于太和殿前。不出征之亲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俱穿蟒服,齐集于午门外。靖边大将军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乘骑出天安门。诸王、贝勒、贝子、公以及二品以上大臣均送他到列兵处。
在德胜门时,大军稍作停留。我只能在那千军万马中,和他用眼神交汇着。大军行进的那一刻,我泪光盈盈。
那群面孔模糊的人仍然肃立当地,殷殷目送大军远去。只有一束目光,是追随着他的。
“福晋,到皇宫了。”车外的小茹开口唤道。
神游的思绪拉回来,掀开车帘,慢慢的步下马车。说起来是来宫中,保的自身安全。真实的原因,不是人质,那是什么?
朱红色的宫门在眼前开启,绵长的甬道没有尽头,高高的围墙好似遮住了四野,顿觉压抑。
伫立在原地,我几不可测的皱眉,说不清此刻萦绕在心底的憋闷因何而起,只是迟迟得不愿迈进脚步。
寂静的紫禁城,似是沉睡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声响,沉寂。
养心殿。
才跨入殿内,身后的殿门便倏然紧闭。
御案后的人低头写着什么,细细的毛笔急速的游走在奏折之上。
“子衿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身旁没有随侍之人,在‘中正仁和’御匾下的身影,竟有些模糊。大殿之内,没有回音,余下的是瘆人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菜抬起头,射来两道探究的目光。
我心中一寒,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笑意。
”朕看了这么多的亲王,还是数允礼最合心意。朕这次把他送往前线,也是让他郡王。“
我在心底苦笑,是这样吗?
嘴角上勉强扯起一个弧度:”难得皇上如此看重。子衿感到莫大光荣。子衿近日身子不大爽利,如若皇上没有别的什么吩咐。子衿就先下去了。“
说罢,不等他首肯,就这么大步流星的走了。
出了殿门。我一口气堵在心口,脸色也沉了下来。
一个月后,清军守护喀尔喀。
九月二十日,靖边大将军锡保命喀尔喀亲王丹津多尔济及额驸策凌率兵截击。
二十一日,丹津多尔济和额附策凌遣台吉巴海率轻骑六百夜袭大策零敦多布营垒,诱敌深入。
战斗自辰至午,异常激烈,后准噶尔军伤亡惨重,被迫撤退。
二十五日曼济等也被击败。
于是,噶尔丹策零率准噶尔军自哈卜塔克、拜塔克一路逃遁。
经历了这场战役以后,所有人似乎都有些疲惫。因为是战役的有功之臣,所以雍正特许允礼在家休息半月,不用上朝。并赏赐了一些东西,以做战场辛苦的补偿。
菊花的清香,再次飘散在每一个角落。又是一个秋天。
我的心却暗淡不已,因为战争上受伤而没有及时处理。允礼的腿每晚都痛的不能睡觉。每每刚刚眯上一会儿,又会痛得醒过来
这个时候,我除了捂住脸,安慰他,什么也做不到。
太医有时候会来抓药,会来换药。
然后永远都是那一句——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在此期间,饶是我的眼中有水光,可要是我也不坚强了,那允礼不就更难过了。
等到伤处结了痂,扶着允礼出来散散步,身体才会健康。
直到傍晚时分,有些累了。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屋内的微弱的灯光。配上秋日清凉的薄暮,还有其他一切朦朦胧胧的景物,都变得无比柔和。
我们坐在这亮光的剪影中,长长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似一幅静物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