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枕边清泪多
作者:雁影 | 分类:穿越 | 字数:4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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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之行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初三,天气,晴好。
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大街上的喧闹声阵阵的传来,就像年还没有过完似的。想了想,还是吩咐沉香取来一件粉红色女子服装,也命沉香穿了,便将昨晚糊的一个纸风筝取出来,我看着这风筝,心中有些怔神。去年昨日,今年今日,似乎一切还历历在目。
甩了甩脑海里的杂想,招呼沉香道:“今天天气这样的好,我们去西郊放风筝,如何?
招呼沉香道,“我们去放风筝,如何?”
“好!”看着我兴致颇高,沉香也有些好奇的跃跃欲试。
路两旁的杨树柳树抽着新芽,蓝天与白云相接,土地也软软的湿润,风光这边独好。
找了一条小路,看着风向。
今天的风向是东南风,我们从东北方向而来,这风筝还要朝东南方向而去。
我看向沉香,道,“你拿住这风筝,我在前面扯线,你举高一些,我奔跑一段时间将风带起来的时候你就赶紧的撒手,记得松手的时候是朝上托去!”
沉香家是苦命人家,也许这么大才开始好好的玩一回,亦是觉得新鲜非常,闻言,使劲的点头,接过去风筝。
手中拿着风筝线,丝线缠绕在了一个半尺长三公分宽的木板上,转动着双手将线徐徐放开,然后对她道,“我朝前走一段,等喊你的时候,你就立刻举着风筝跟我走!”
“好!”
我一笑,快速的,边倒退着边快速转动手将线放开,距离沉香大约有十米远的时候,才喊道,“跟我走!”
说着迎风便奔跑起来,后面的沉香闻言,果真举着风筝快速的跟上去,今天的风还算不错,回头看差不多了,对她大声喊了声松手,倒是乖巧的将风筝松开,朝上托起,我轻轻扯着风筝线,匀速的奔跑着。
很快,清风便将风筝送上了青天。
随着不断的转动着手,风筝很快飞上了蓝天,一面看着蓝蓝的天空下起飞的风筝,缓缓的倒退着,风筝已经平稳的飘摇在空中,
放飞了一只风筝,轻轻扯动着的线,连接着空中似乎要挣脱的风筝,一手掌握着天空中的那份飘摇……
沉香兴奋的看着越飘越高的风筝,望着我笑笑……我也笑笑,淡淡的,有些陷入了回忆。
去年这个时候,在马车上,我借着醉意靠在,他怀里面,不想动,不想说话。
清醇的吻落在唇上,一遍遍的描画着唇线。
夜很静,静的醉人。
有飘渺的声音传来——“生当复来归,死做长相思。”
我这一生,还有没有,回归的时刻??
我还能不能,见到你?
春风拂动了发丝与衣袂,手不觉得停了……
只是看着空中急剧南下的风筝,有些错愕……
“喂,我的风筝,我花了好几夜才糊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转动着手中的线,强力拉扯之下,风筝愈发摇摇坠坠。
“小姐,我去追吧,你等着我。”沉香看着风筝,自告奋勇的说道。
正在说着,风筝又飞去了几米,就在慢慢靠近的一刻,突然来了一阵风,好不容易快要抓到线,风筝一个淘气,又向着天上飞了过去。
风筝又继续朝西北而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就这么飘飘摇摇的舞着……
待再一次追到风筝的时候,风筝竟然挂在了这边小路的树上,一棵高大的杨树,成了断线风筝的落脚点,风筝停留在高高的杨树上面,寻到了它的依靠……
沉香有些气急,看着树上的风筝,对着我说:“小姐,这风筝卡
住了,要不要我们去把它摇下来。”
我抬起头,看着那高高的杨树,心里有些发慌。使劲的摇了摇枝干,树上震动了几下,只有那顽固的风筝就是不肯落下。
沉香的脸色有些不好,撅着嘴,不服气的说:“小姐,我上去把它弄下来,你等等我。”
还没等我答应,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空气中流溢着淡淡的清香。想上一会儿,然后猛吐两口唾沫,用劲搓搓手掌,“哧溜哧溜”几下,便爬到最高的树枝上荡啊荡。
等到迟迟拉拉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下来,纸风筝已经破的不成形了。
刚才的那般气息已巧然无存,只可以依稀的看见那模糊的影子。他我呆呆的凝望着那残破的风筝,看着其它的风筝浮动于天空,风轮转动声是那么的活跃,是不是,只有我逃脱不了一种宿命的命运,最后落得遍体凌伤?
和煦的春风在空中荡漾,它能带走这般的寂寞吗?
天空中飘荡着各式各样的风筝,它们颤颤悠悠,互比高低,都在向着蓝天,向着白云,向着未来展翅飞翔。
记得那一次,跟着胤礼放风筝,写下自己的梦想和心愿。
然后把它放飞,直到线都尽了,就把线剪断,让它飞到远处,飞到天涯海梦想就会成真。
遗憾的是,今天我们都没有带笔,写不下自己远远的希望。
人人夸你春来早,欠我风筝五丈风。
看着风筝,飞过那片白云蓝天,我期望那是没有思念的天堂,将我残落心扉,好好埋藏。
你就在天边的一方,为什么我总飘不到你的身旁。
不敢了不要了,不想再有别人来重新扯起凌乱的长线,不要再触动感情的防线。
风筝与线,缠缠绵绵纷纷扰扰,深情难了。
想要放松一下,就这么待在那里,看着孩童们,放风筝,心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洒下,那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暗橙色,透着淡淡的灰黑色,却被橙色点的光亮。
一些孩童,伴在一起玩耍着,童真的笑颜。似乎,什么烦恼都没有,隐约的飘荡着。
夜晚,繁华的街道仍是那般喧嚣、热闹,行人不断的穿行于间,吆喝声,叫卖声,讨价声交杂着。
马车慢了很多,沿着熟悉的道路,缓缓的前行着。
我扒着窗帘,望着两旁熟悉的景象,这生活,已经一点一滴的进入了我的生命当中。
现在的我,虽然只是短暂的平静,虽然会想他,但是胜在没有人打扰。
到院子了,我微微的发怔,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回来啦?”陆远站在门口,居然等着我们,在看到归来的一瞬,他居然松了一口气。
颀长的身体,稳稳的站定,然后走去。
怪人,我嘀咕了一句。撇了撇嘴角,没有再开口。
清风拂过,吹起纱衣飘飘,触及了裙摆,飘荡于空中。
房内,烛光减弱,忽明忽暗,静寂的深夜里,甚至可以听到烛芯燃着的咝咝声。
夜空中的上弦月渐渐隐退,消逝在云朵之中,只留下一轮淡淡的光晕。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一早起来,总觉得头有些昏,胸口闷闷的。
阵阵清风吹过,窗口的杨柳忽忽的摇动,大自然的一切,令人宁心静气。
日头西斜,余晖铺洒。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
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乙未)
十月谕大学士:“朕右手病不能写字,用左手
执笔批答奏折,期于不泄漏也。”
十一月废太子胤礽以矾水作书,嘱大臣普奇举己为大将军,事发,普奇获罪。
是年停给皇八子胤禩爵俸。于京畿小汤山建汤山行宫。
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丙申)
十一月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祸乱西藏。
是年校刊《康熙字典》,康熙帝自为序。
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丁酉)
正月修《周易折中》成,颁行学宫。
五月九卿议王贝勒差人出外,查无勘合,即行参究。
七月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杀拉藏汗,囚其所立。
十一月皇太后不豫,上省疾慈宁宫。发布诏书,回顾一生,阐述为君之难;并言自今春开始有头晕之症,形渐羸瘦;特召诸子诸卿详议立储大事。
十二月皇太后逝。康熙帝亦病七十余日,脚面浮肿。这两位人物的相继不安稳,我在遥远的地方,只能远远的为他们祈福。
太后这个入宫之后,就一直挺照顾我的人儿,终于在历史的长河下,画下了她的句点。康熙也将走到了他生命的末年。
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戊戌)
二月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康熙帝于行宫训斥之,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三月上大行皇后谥号为孝惠仁宪端懿纯德顺天翊圣章皇后。裁起居注官。
四月葬孝惠章皇后于孝东陵。
七月修《省方盛典》。
十月命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命翰林、科道官入值。命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皇十二子胤祹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
十二月孝惠章皇后升祔太庙,位于孝康章皇后之左,颁诏天下。晋和嫔为和妃,册封庶妃王氏为密嫔,陈氏为勤嫔,封世祖悼妃之侄女博尔济吉特氏为宜妃,册封戴佳氏为成妃,哈琉哈氏为定嫔。
一切的人,都有了定论。这些食物,都是陆远告诉我的,他说虽然我不在宫中,但是他与胤祯还在联系,不,现在应该是胤禵了。这些事情,多多少少知道点好。
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己亥)
正月诏立功之臣退闲,世职准子弟承袭,若无承袭之人,给俸终其身。
二月学士蒋廷锡表进《皇舆全览图》,颁赐廷臣。
四月命抚远大将军胤禵驻师西宁。
陆远说这里已经不太平了,说要到西宁去避一避。
我叹息,到哪里不都一样,何况还是战场上。
一双黑色靴子停顿,只是低着头不吭声,那人仿佛生着什么气似的,踩在地上,格外的用力。
深色的衣角被风吹起,在视线中渐渐隐去。看来今日,他是不得目的不罢休了。
我微晃了一下身体,到底是不能自由的。
未完的话语中,透着无尽的苍凉。
我舒气,准备启程,踏上西宁的道路。
一路风尘颠簸,越往西北走,温度越低,虽然是四月盛春季节,也是凉飕飕的。
凝望着远处荒凉的土地,气氛有着微微的紧张。
时而有几队士兵在巡视着,巡逻着边防。
“站住,你们是谁?”
喝斥声猛地传来,我顺声抬头——大将军府。
陆远不知拿出了什么,门卫看后立马退后一步,毕恭毕敬的向我行礼。
我摆摆手,见人一面,还这么大面子,等会可要好好数落他一番。
西宁,我来了。你好,西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