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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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96章 红药阑边
焦任满以为这一下就能将万临山右脚击碎。却不料一触之下,万临山这一脚力量奇大,而且还有股粘劲。焦任暗道不好,立即发出一股狠劲,解了粘连,反身向后纵出。
身子尚在空中,焦任便发觉胸前衣襟已被万临山长剑划破,不由暗道侥幸。又是丰富的临敌经验救了自己。
一招落败,就有可能招招落败。看来自己一人之力是不够了。于是焦任喝令众啄木鸟道:“齐上,给我拦住。”
焦任落在屋脊之后,转过身来,才发觉万临山、尊重二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万临山、尊重二人夤夜翻过城墙,一路逃至苏坡。在军营之中,草草包扎完毕。二人疲倦非常,立即睡了。
次日下午,中军及江湖营赶到。亲兵叫醒尊、万二人。二人不经洗漱,立即赶往帅帐报告昨夜的遭遇。
“好,我知道了。”温玉华神态从容地道:“你们去洗把脸,吃点东西。我也要想一会儿。嗯,这样吧:一炷香之后。你们再到我这儿来。顺便,你们通知江湖营各派掌门、帮主也一起来。”
因为要来的人很多,温玉华调派士兵腾出一大块空地,并摆设了高低不同的石墩、板凳。
“昨夜,尊重和冰原派的万临山与啄木鸟有一番遭遇。”众人到齐之后,温玉华介绍道:“同去的十位武林高手悉数被擒。尊、万二人因为焦任轻敌,以一斗二,方才侥幸得以逃脱。尊重与焦任早就认识;加之在交手之时,焦任双手还分别使出了凉州词掌法和二郎神拳,这说明了焦任知道他们是军队之人还依然与他们作对,同时也表明了啄木鸟与扣留两位军师的闭合堂是站在一起的。
“治乱世,常有些非常手段。故此张永大人治理四川之初,便有了啄木鸟。然而,这并非是惟一的办法。吐蕃被我们接手之后,因为山高水长,啄木鸟中并没有一人前往。事实已经证明,治乱世,同样可以完全按照王法进行,并不一定非得有啄木鸟不可。现在四川各业兴旺,百姓安宁,处处有章可循,事事有法可依,因此我认为,天下已经不需要啄木鸟了。却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说到这里,温玉华停了一下,环视四周。众人如意料之中那样,没有反对。温玉华俯身端起摆在脚旁地上的大碗。喝了几口滚烫的开水,将碗放下,站直身子,接着说道:“众人齐心,其利断金。既然大家都认为啄木鸟应该取消,他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但是,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我们应该帮助他们,让他们退出天地之间。不要让闭合堂以为,扣留了军师,我们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一般人认为,啄木鸟人数众多,武功高强,具有很大的力量。我可以告诉大家,啄木鸟总人数约有五十多名,人数确实不少。然而他们的武功,就不那么高了。
“现在,是啄木鸟行将消亡的时刻,我要说出他们武功上的弱点。啄木鸟虽然是我师父调教出来的,但只有我、招弟、再招三人才是金盛门的弟子,啄木鸟不是。
“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皆有其相应的内功驱使。天下内功千差万别,有练少阳经的,有练太阴经,还有练奇经八脉的。我金盛门内功一上来就是百脉齐练,最后要达到无脉无穴的境界。故此,本门弟子能够真正地驱使各派武功招式。其效果,比起各派修炼自身内功的弟子来讲,只稍弱少许。然而,啄木鸟却并非如此,他们的内功是专修三焦经脉的,他们只能装模作样地驱使各派的武功招式。虽然专修三焦经脉见效很快,但这条经脉的容纳能力有限。当他们打斗的技艺接近各位掌门、帮主的时候,就不能再进一步了。
“五十多名武功接近各位掌门、帮主的啄木鸟,看起来貌似强大,其实却并非如此。大家请看,双掌一击即分,砰的一下,拼的是掌力。双掌一击不分,哎──,拼的是内功。因为拼内功强存弱亡,非死即伤,且不易对付新来的敌人,故此一般武林同道轻易不愿拚内功。但啄木鸟却不同。对付他们,各位尽管一开始就拼内功,啄木鸟瞬间必然倒地。
“啄木鸟的领头之人焦任是个例外。焦任的内功师承十大侍卫之首的容高作,本来就非同小可。对付焦任,最好的办法就是群斗。
“说到这里,我要重申一下,这里是军队。我们要的是胜利。而不是江湖上单打独斗的名声。焦任原来的武功固然不及各位,但加上三焦经脉之后,短时间内,恐怕连丐帮的言帮主也战之不下。如果他跑了,对军队、对百姓都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我肯请各位放下武林高人的架子。行吗?”
温玉华停了一下,见众人依然不发一声,便道:“反对的请说。不做声便是同意。”再停了一下,才道:“好极了。现在我命令,今天晚上,在座的各位再探锦江庄园。行动的目的,第一是两位军师,第二是啄木鸟。由于尊重对焦任最为熟悉,所以由尊重带路前往。对一般啄木鸟,各位不必容情,将他们的三焦经脉一律震断。当焦任出现之后,要形成三重包围,务必就地处死。”
当夜无月,浓浓的黑云压低了天空,正是夜行人出没的好天气。
二十七名掌门、帮主、庄主加上万临山、尊重二人,像一枝利剑,插向了成都。
众人穿房越脊,直奔锦江庄园。
说也奇怪。沿途未遇任何阻挡,锦江庄园也消然无声。
万临山曾经在此庄园住过几日,当即勇敢地站了出来,调派众位前辈分头寻找。
找到几个下人。一问之下,得知不仅两位军师不在庄园,而且啄木鸟也不在庄园;不仅两位军师今夜不在庄园,而且昨夜啄木鸟在庄园的时候,两位军师也不在庄园。
扑了个空。众人怀着沮丧的心情返回了苏坡。
次日清晨,哨兵报告,说啄木鸟焦任偕同刑司莫正仪求见温玉华。
温玉华按照事先的决定,道:“说我有病。不见。”
隔了一会儿,哨兵又进来禀报:“启禀温姑娘,莫大人说,他们是来送还俘虏的。”
温玉华问道:“这么说,他们还带有担架了?”
“是的,有十来付。”
温玉华想,十来付担架,应该是前晚失陷的江湖营高手了。于是点头说道:“好,我去迎接。”
远远地,莫正仪就拱手喊道:“温姑娘,莫正仪这厢有礼了。”焦任亦拱手:“温姑娘不顾病体,仍然拨冗接见,下官荣幸之至。”
“小女子怎么当得起二位大人自称下官?”走近几步之后,温玉华问道:“却不知二位清早莅临军营有何贵干?”
焦任道:“是这样,前日,军队收编的江湖高手与啄木鸟之间有些误会。有十名江湖高手失陷成都。所幸治疗之后,均无大碍。今日前来,特为发还给姑娘。”
“既如此,我多谢二位。来人哪,”温玉华吩咐亲兵道:“叫人接过这些担架。担架上的伤者都是江湖营的,已经敷过药了,直接抬到江湖营。叫中军的万临山出来招呼抬担架的客人。两位大人,请!”
温玉华将莫正仪、焦任迎至帅帐。奶娘出来倒茶。互相谦让一番,寒暄几句。却是刑司的莫正仪首先发难道:“下官有一事,想向温玉华说个明白。”
“莫大人但说无妨。”温玉华道。
莫正仪清了清嗓子,道:“前晚,军队收编的江湖高手不知受到何人指使,竟然在没有知会下官的情况之下,擅自夜入成都,飞檐走壁,欲行不可告人之举动。此事尚须温姑娘详查。”
“不用查了。”温玉华道:“他们是我派出去的。”
“温姑娘如此言语,下官不敢苟同。”莫正仪道:“虽然爱惜士兵与体察民情意义相近,但姑息可以养奸,养虎可能为患,对于害群之马,还是及早清除为好。”
温玉华道:“莫大人的好意我领了。不过,他们真的是我派出去的。”
“真的是这样?”莫正仪道:“这样。下官就更不明白了。本官与温姑娘同朝为官,或曰同为不朝之官,你我之间应该相互携带可是?”
“不错。”
莫正仪道:“既然如此,下官主管四川的刑司,而姑娘您却派遣江湖高手夜入成都,扰乱秩序,这又作何解释?”
面对莫正仪的斥问,温玉华面带微笑,并不马上接口。稍停才道:“看在莫大人今日送还俘虏的份上,我不生您的气。”然后,温玉华略微提高声音,转头道:“在我回答莫大人的问题之前,我先要问问焦任。你明知他们是军队的人,为何不加讯问,上来便打?”
“焉有此事?”焦任一脸的无辜,苦笑辩道:“近来,成都城内屡有武林败类作奸犯科。刑司人手不够,求助于啄木鸟。而我们啄木鸟也正好没有什么公干,也就答应了。由于啄木鸟没有刑司经验,加之与军队派遣的江湖高手相遇之时又在黑夜之中,故此才发生误会。姑娘您想想,下官受无玫仙姑调教,与姑娘您情同兄弟姐妹,怎么会做出哪样的事来?对于前晚之事,下官深表愧疚。姑娘今日之问,想必是因为下面的人为逃避战败的责任,对事实有所谎报。姑娘切不可轻信下人的挑拨。”
温玉华点了点头,又缓慢地问道:“焦大人当时以二郎神拳和凉州词掌法对付尊重和万临山,总不能说事先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吧?”
“这事还让姑娘说中了。”焦任一拍大腿,道:“下官事先确实不知。”
温玉华见焦任公然当面撒谎,当即沉下脸来,厉声问道:“既然你事先不知,那么这二郎神拳和凉州词掌法又作何解释?难道你想要否认?”
焦任答道:“姑娘有所不知。尊师无玖仙姑乃世外神仙,在她的调教之下,下官与何人交手,便会自然而然地使用何人的武功。”
“一派胡言。”温玉华右手在案上一拍,怒道:“别派武功再怎么好也不如自己原来的武功。能够自然而然地使用别人的武功又有何用?我师父岂会创出这种没用的功夫?”
莫正仪见状,连忙劝道:“两位息怒,两位息怒。两位据理力争,又各执一词,辩来辩去,是辩不出结果来的,只会伤了大家的和气。”
“莫大人良言相劝,自己超然物外,很适意啊。”温玉华站了起来,喝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不放两位军师出城,早晚我必将成都夷为平地。亲兵,送客!”
“放……什么?放军师出城?”莫正仪诧道:“难道两位军师不在军营之中吗?”焦任跟着道:“姑娘所讲之言,我们根本不懂。请姑娘不要牵怒于我们。”
“别假装那么清白。”温玉华切齿道:“告诉你们,两位军师一旦有什么事情,成都城内所有男女老幼,我全部都要牵连。”
焦任还要分说,莫正仪急忙劝住,并将焦任推出了帐外。
这可能是温玉华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火。故此过了很久,才逐渐平息下来。一抬头,看见莫正仪仍然站在帅帐门旁,就问道:“莫大人该不是不想回去了吧?”
莫正仪抱拳道:“下官留下,是有一件不齿之事,要单独告诉姑娘。”然后走近几步,道:“有位士兵,擅自脱离军营,在城内**民女,被我们当场擒获。呆会儿我们离开之时,我会让焦任点住他的穴道,将他留在辕门,任凭姑娘处置。”
温玉华听了,当即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挥了挥手。莫正仪见了,躬身施了一礼,出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