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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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397章 露泣西风
顺便救了回来。一问。你们猜,我救的是谁?”
雷延胜道:“总不会是尊重!”
雷招弟道:“莫非是尊重的妈妈?”
雷再招道:“莫不是当今皇帝?”
雷又招道:“不是宋玉的左邻,就是潘安的右舍。”
雷绝招道:“见面之后,或许我认识也未可知。”
徐飞虎大笑道:“都猜不着吧。告诉你们,就是这些日里官府通缉、却怎么也抓不到的yin贼!”
雷延胜听了,大失所望,道:“恭喜恭喜,还可以送给官府,讨点赏银。”说罢,打了个呵欠,转身欲行。四姐妹却原地不动,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徐飞虎见状,道:“怎么?那yin贼冒犯了侄女,我抓到了,你还不高兴?还说我想讨赏银?”
雷延胜赶忙道:“哪里哪里,大舅为侄女抓到仇人,我们欢喜得糊涂了。”
雷绝招立即道:“舅舅,我最恨他,让我去把他一剑杀死。”说着,望了望三个姐姐。
雷招弟道:“你自己去吧,我脚痛。不陪你了。”雷再招道:“劳驾你了。我要服侍大姐。你仔细些,要看准点。”雷又招道:“我比你恨他。只不过我也要服侍大姐,你帮我多刺一剑。”
雷绝招见几个姐姐全不像想报仇的样子,生怕舅舅不高兴,提了剑施轻功便窜出后院。连奔边嚷:“yin贼在哪里?yin贼在哪里?”
不一会儿,雷绝招哭哭啼啼地奔回后院。众人忙问原因。雷绝招道:“父亲、舅舅,女儿我正要手刃那yin贼,为几个姐姐出气,突然想到,突然想到……”
雷延胜急道:“想到什么?”
雷绝招又哽咽了一会,才道:“想到几个姐姐并没让那yin贼占便宜,好像用不着杀他。”
雷招弟道:“四妹莫哭,不杀便不杀,全都依你。”
雷再招道:“不对呀,是你自己抢着要去的,可没人逼你。”
雷又招道:“好了好了,呆会儿我带你上钟楼,那里可好玩了。”
雷绝招道:“父亲、舅舅,女儿我突然想起那日只有我暗中受到那yin贼侮辱,已经失了身,生米被煮成了熟饭。我已是残花败柳,若杀了他,谁还会要我?今日正好抓到他,不若就由父亲、舅舅作主,让女儿我嫁与他罢了。”
雷延胜听了,急道:“你疯了!那是个yin贼,品行不端。拈花惹草,可不是良配。”
徐飞虎也道:“这岂不便宜了这yin贼么?不许不许。”
雷招弟道:“你想后来居上,也应找个好人家才是。我们谁也不说,谁能知道你**了几次?”
雷再招道:“闹yin贼那日,你睡得跟母猪一样,还是我把你推醒的。后来大家一齐打yin贼,打完后说说笑笑到天亮,你什么时候失的身呀?”
雷又招却道:“啊,我记起来了,是过后几天的事。我也**了,跟四妹一块失的身。当时我们在一起,我可以证明。四妹,是吧?”
雷绝招道:“就是。父亲、舅舅,就让他在我和三姐中间挑一个成亲吧。”
雷再招道:“不行!”拉了雷招弟的手,道:“过后几天我俩不是也一齐**给那个yin贼了吗?要选就要从我们四个当中选,休想排开两个。”
雷延胜见四个女儿越说越荒诞了,喝道:“别说了,我心里有谱。好好呆着!”拉了徐飞虎,来到前院。
见到万临山,雷延胜点头道:“原来如此。”
徐飞虎道:“什么原来如此?”
雷延胜道:“闹yin贼那日我也醒了的,见四个女儿均有防备。又大占上风,是故没有出手。所以我认得那yin贼,这个不是。”
徐飞虎道:“四丫头看见这人不是yin贼,又仪表非凡,因此就想嫁他。哈哈,却让三个姐姐识破了计谋。”
雷延胜道:“大舅见笑了。不知差耻,不知闺门礼仪,只知道玩小聪明。嗨,如今民风江河日下,我又能拿她们有什么法子。”
徐飞虎道:“那,我们将这yin贼如何处置?”
雷延胜道:“长像还过得去。嗯,待他醒后,试一下人品、武功。如果不错,就按女儿的意思办。”
徐飞虎道:“先解决那个侄女?”
雷延胜道:“随机应变。”
万临山醒来时已在床上,徐飞虎的几个徒弟轮流服侍,殷情有加。饭菜之后,才把万临山带到练武厅。
徐飞虎、雷延胜早已等在那里。见万临山进来,起身让坐,双方客气了一番。
万临山首先感谢徐飞虎救命之恩。然后互道久仰。徐飞虎询问万临山师门及为何被官府诬为yin贼,万临山将经过据实告知。
徐飞虎道:“万少侠既能想到将劫富济贫改作劫不仁而济仁者,足见大智大慧而又菩萨心肠。因此,还望万少侠帮我们一个忙,救我等于水火。”
万临山道:“救命之恩,浩如江河。两位前辈有何吩咐,纵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谈不上帮忙。”
雷延胜闻言喜道:“有万少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瞒少侠,我女儿曾被yin贼侮辱。俗话说‘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我女儿虽未**,但烈马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只好嫁给yin贼。但yin贼是何人品,实叫我做父亲的为难。今日与万少侠一席话,心中死结可解矣。”
万临山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雷延胜道:“怎么没有关系?少侠绝非yin贼,这点我们相信。但相信归相信,却难以证明。刚才少侠说了,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我要你娶我女儿,你愿是不愿?”
万临山张口结舌,自己刚才许诺,怎能转眼反悔,转念一想,道:“晚生身负命债,撞下大祸,前日竟错将少林派掌门的弟子空明杀死。”随即,将经过道了出来。最后道:“若能与前辈结亲,这本是晚生的幸事,但恐为前辈带来横祸。我虽父母双亡,但婚姻大事,亦该禀明师长。故此事须他日再议。”
雷延胜道:“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作主。请教师长。只是当晚辈的一点孝心,师长也断无不许之理。至于空明之事,足以证明万少侠武功出众,已超过我预料之外。祸事倒不用担心。尽管少林是中原武林泰斗,但其势力却难以入川。像我们四川的温玉华,除了丐帮的言寿风和点沧的席大猷,可以说天下绝无任何一人敢与之挑战。”
万临山道:“温姑娘我见过。一般传说她只是运使招数的奇才,依我看她内功亦非同小可。”
雷延胜道:“正是。少侠只须跟我一道,入赘我家,谅那少林派也不敢入川。就算来了,我雷家的火器。又岂是血肉之躯能承受的?”
万临山心道不妙,自己赞温玉华一句,正顺从了对方的口气。当下搜遍肚肠,仍未找到合适的拒婚之辞。
徐飞虎见状道:“男大当婚,你还在顾虑什么?莫非你看上温玉华了?”
万临山心想,若谎称自己看上温玉华,甚至说温玉华也对自己有意,倒是绝妙的拒婚借口。瞧对方对温玉华尊敬的口吻,绝不会再行勉强。
话到嘴边,万临山又硬生生止住。心里只觉温玉华给自己的印象是光明正大的,就是说自己对温玉华单相思,也有亵渎之嫌。只好临时改口道:“那也得看令嫒乐不乐意?”
雷延胜故意露出沉重的表情,道:“我说了这么久,竟没想到这点。唉,这几日我女儿常迎风落泪,想必对yin贼有咬牙切齿之恨。多半宁愿一死也不肯嫁给yin贼。”
徐飞虎迎合道:“我们若说万少侠不是yin贼,是另外一个人,如何?”
雷延胜道:“不成!你尚不知,你侄女虽表面柔弱,却性格刚烈,常读贞烈女传而神往,此计不成。唉,多半我女儿是终身不嫁的了。”
万临山见雷延胜难过的样子,心中不忍,又见对方已不逼婚,反而以进为退,也假装叹了口气,道:“令嫒既不乐意,我就想高攀前辈也是无用的了。
雷延胜将手一挥,做了个快刀斩乱麻的姿式,道:“长痛不如短痛。万少侠,你看,是不是这样:我现在就去问我女儿,说你就是那日的yin贼,已经改邪归正。如果我女儿乐意嫁你,你便入赘到我家?”
万临山虽觉入赘与答应成亲有些差异,但想到此事反正不可能成。便道:“我意正是如此。”
雷延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就去问我女儿的心意。”言罢,欲起身离去。
但闻“爸爸”四声呼唤,四个女儿溜进厅里。雷招弟道:“我在门外已经听见了,我愿意嫁给他。”雷再招道:“我也愿意。”雷又招道:“我非常愿意。”雷绝招道:“是我最先发现的,应该是我嫁。”
万临山见状,大惊道:“前辈,你有四个女儿呀?”
雷延胜笑道:“本来还想生,一直到生个儿子为止。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就这四个女儿喽。”
万临山道:“前辈所言被我侮辱的女儿是哪一位呢?”
雷延胜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知道。你说是哪一位?”
万临山道:“这……我不知道。你女儿呢,她应该知道的呀。”
雷延胜道:“时间久了,大家都记不清楚了。你也好好回忆一下。”转头对徐飞虎道:“打铁要趁热,让你徒弟们收拾收拾,明日就拜堂。”
徐飞虎道:“还没定下由那个侄女拜堂呢。”
雷延胜道:“这不简单?先让四个女儿一齐和他拜堂,待想起是那一位,再入洞房。”
万临山心道这世道怎么……也太莫名奇妙了。
这真是少见的婚礼。
徐飞虎原是好面子的人。本该遍请亲友,大操大办,但恐惹人笑话,落人口实,于是,吩咐徒弟,多请丐帮朋友,又准备了许多光鲜衣裳让丐帮帮众换上,掩饰丐帮身份。这样,婚礼既热闹,让雷延胜满意,又不让京城一干朋友知道,被人笑话。
天下丐帮,乃乞丐之帮会。乞丐讨人钱财饭菜,时常惹人讨厌,加之衣衫褴褛,又败人清兴,故常受欺辱。乞丐就结成帮会,自我保护。
然而,丐帮对乞丐的保护,通常只限于有生死危险的时候。丐帮的舵主、长老等自身也是乞丐,就连帮主也要为温饱操心,故此丐帮对一般正常的受辱,就不管了。
飞天武馆馆主徐飞虎为侄女操办婚礼,让众弟子分头传话给丐帮,凡赴宴之丐帮帮众者,吃喝不算,还各赏新衣一套,白银一两。这对于饥寒交迫的丐帮来说,不啻是天大的喜讯。
丐帮弟子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一日功夫,周围近郊的帮众齐聚飞天武馆,约莫有百多号人。大家平时分散行乞,这时碰面,照例少不了一番寒暄。
“哟,好久不见啦,曾祥福。”
“嗨,我道是谁,却是崔洪善你小子。怎么,当了舵主,升了六袋弟子就深居简出哪?”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上月我女儿出阁的事。”
“嫁妆送多了是不是?”
“就是!我把我在京里仅有的两条街──杨柳街和观音街,外加上梨树湾整个庄子全送给那小子了。唉,今后就再也不能上那些地方讨饭了。”
“别叹气了。哎,我向你打听一事。你们分舵上个月逃走的十几个兄弟是不是跑到四川做工去了?”
“他们走之前说是这么说,但一路乞讨而去,能不能走到还不一定。这阵子,估计他们还没走出山南。”
“叛帮而逃,罪名不小。你们追没有?”
“追什么?听说现在四川只要肯吃苦,肯卖力气,就不会饿饭。他们也只是为了肚皮,能有多大的错?”
“帮主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不知如何?”
“谁怕谁?我就认准这个理。”
“你小心些就是了。哎,贯红顺,这边来。”
嘈杂人声中,唱礼之人喊道:“行成婚礼──”一阵锁呐之声立即响起。众人一齐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