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三国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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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74章 数字名字
舵,主要是不让其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就有可能把舵杆打断。如果水下的舵叶部分被折断了,那将是很难修复的。舵杆,本来就用绳索绑好了,已经不能摆动了。但绳索是有可能断掉的。这儿的两个士兵的职责,就是保持舵杆的固定。
两副桅杆,其实也就是两根电线杆一样的东西。桅杆的存在,会使得船只的重心变高,增大倾覆的可能性。新大船的底舱虽然是密封的,就像是潜水艇一样,不害怕沉没的。但是船内却有很多舱位,里面有人和物。如果真的倾覆了,里面的人和物还是会损失的。因而,还是以不倾覆为好。于是,桅杆旁边的四名士兵的职责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砍断桅杆。反正新大船有备用的桅杆,并且还能够竖立起来。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船内的每个人,腰间都绑着绳索。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在这样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笑。这是因为,天威难测。除三斗以外。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海上风暴。他们以往都是只听过各种各样的传说。据说,无论水性如何好,风暴中落水,绝无生还机会。
新大船的等待已然就绪。而二十艘战船却比较麻烦。距离新大船越近,既代表船与船之间的距离过近。过近的船间距,在风暴中是很容易造成撞船事故的。因而,士兵们需要把战舰开远一点,离新大船远一点。
但是,太远了也是不安全的。风暴之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风暴之后,肯定是需要重新聚拢的。如果距离远了,很可能风暴之后,就看不见大船了。失去方向之后,就危险了。就算小战舰完整无损,上面也只有少量的粮食和淡水。是坚持不了几天的。如果到时候战舰被海浪打得上分五裂,那就更惨了。
士兵们划了一段,又划了一段。这个时候,既没有无线电指挥,更没有空中指挥。一切只能凭着感觉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风暴终于降临。大雨倾盆而下,打在身上能够让人隐隐作痛。滔天巨*直接冲上甲板,将那六名坚守在各自岗位上的士兵全部扑倒在地。新大船一会被大浪推上波峰,下一刻又变成恐怖的自由落体。新大船虽然不像楼船那样高大,也绝对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大船了。但在暴风雨面前,却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一般,显得那么孤独无助,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小船呢?二十艘战船可是没有甲板的。几个浪头一过。士兵腰间的牛皮以上的部位就兜了不少的水。再来几个大浪,船就翻了。船一翻,士兵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解开牛皮的束缚,潜出水面。而在潜出水面之后,依然还有一条绳索,将士兵的腰杆与船只相联系。
其实并不像说的那样危险。一名会游泳的人,或者一名虽然不会游泳会穿了救生衣的人,在风浪之中,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不管浪有多大,不管浪有多高,随波逐流即可。在这个时刻,真正的危险,还是来自撞击。撞击分为人与人之间的撞击和船与人之间的撞击。当船只没有被风浪击碎的时候,船只的运动是比较缓慢的。水里的人,是完全来得及避开的。避不开的时候,往水里一沉,基本上也可以。
只有两种情况比较危险。一是船只被风浪击碎。击碎之后,海面上到处都是木头。防不胜防。不知什么时候,一根木头就会被风浪卷起,然后击向你的后脑勺。二是黑夜,或严重视线不良。有风暴的时候。通常都是阴云密布、能见度较低的。但如果在白天,在大中午,就像现在这个时辰,情况就会好很多。躲撞击,关键就在于提前发现。如果在漆黑的夜晚,就麻烦了。
这一场风暴持续了约半个时辰左右,时间并不是很长。风暴过后,大海再次显现出其温存的一面。犹如一位含羞的女子,极尽诱人之能事。似乎先前那一场灾难与她毫无关系。这种形容,还请女频读者莫怪。大海与女子确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至少在善变方面即是如此。
新大船这边,士兵们开始忙碌了起来。清理船面,升帆。风暴之后的甲板上有些湿滑。士兵们走得十分小心。但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却寻找二十艘战舰以及那五百名士兵。
视力较好的士兵重新上到了第三层雀楼之上,向海面了望。并立即将望到的情况,通过一个竹筒,向下喊话。指挥舱里的水军将领听到之后,便下达命令,调整风帆的角度,前往救援。
船上的六名士兵,其中一人,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流血很多。刘备的这支水军,由于人数极少,并没有专门的郎中。只能由士兵们自行救助了。
三斗这个时候,则忙着检查新大船的船体。他很高兴地发现,船体方面并没有什么损伤。只有一处甲板被风浪击破了。底部的船舱也因此而进了部分水。于是,就安排士兵们往外舀水。甲板的事情呆会儿再修。
新大船开了一圈。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十八艘战船和一处残片。十八艘战船中。有十四艘,士兵们已经自己把船体翻转过来了,正在往外舀水。另有四艘,是大船派出的士兵翻转的。但是,五百名士兵,只找到四百一十几人。有八十多人下落不明了。
这个时候的下落不明,其实就等于是死亡了。即将现在没死,也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风暴之后,刘备和阎柔仅仅是解去了腰间的绳索。然后二人在二层的一间船舱里闲话饮茶。颇有点任凭几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意味。这样的表现,同时,也表明了刘备对三斗等人的无比信任。
善后的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做饭了。这个时代,像吃饭这样的小事,也是要讲究尊卑的。得刘备、阎柔先吃。因而,当饭菜送来之时,不消问,刘备就知道其他人肯定都还没有吃。
刘备对送饭菜进来的士兵说:“哎,添副碗筷,再把三斗叫来,一起吃。”士兵愣了一下,问道:“加州牧话,三斗是什么呀?”刘备解释道:“是一个人。你问梁宽他们就知道了。”梁宽。是水军将领,士兵们自然是知道的。士兵下去了,没过多久,就把三斗叫来了。
刘备喊添一副碗筷。三斗就自己拿着添的那副碗筷上来了。进舱后,三斗放下碗筷,却不就坐。说道:“三斗身份卑微,不敢与州牧同席。”
刘备道:“这有什么?你有大才,足以担任重任。升你的官,身份就不卑微了。来,甭客气,坐下吃。”三斗道:“那。小的就告罪了。”
先吃了一阵真君子的不语食。吃得差不多了,有些饱了,刘备就开始问话了:“三斗啊,这次风暴,我军损失如何?”三斗道:“回州牧,战船损失两艘;士兵损失八十多人。”刘备道:“这次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能不能活出命来都说不一定。当真是邀天之幸啊。”
三斗道:“谢州牧谬赞。人员船只的损失,倒是比较小的。不过,另有一项损失,还是比较重的。”“哦?”刘备问,“是什么?”三斗道:“是东西。风暴之前,为了减轻重量,粮食扔去一半,淡水扔去大半。这里面,尤其是淡水,情况比较严重。”
刘备问:“到底有多严重?”三斗道:“现在的淡水,在正常饮用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五天。而五天之内,能不能到达青州,未难以保证。”
“五天?”刘备想了想说,“船行至此,经过了三天。如果方向没错的话,原路返回,是否没有问题?”三斗道:“本来应该是如此的。但是,三斗发现,我们早就偏离了航线。”
“啊?”刘备一听,这可严重了,忙问:“怎么回事儿?”三斗道:“回州牧,这会儿,三斗也不能确定。需要明日天亮之后,再航行一个时辰,才能确定我们的位置。确定位置之后,然后才能确定五天之内,我们能够到达的地方。届时,三斗一定详细禀报,让州牧定夺。”
刘备道:“不错。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阎柔这时问道:“三斗。你是哪的人啊?”三斗道:“小的从小就住在一住大岛上。那个地方的名字叫做木因。不过,小的后来提起的时候,谁都不知道木因在什么地方。所以这些年来,小的一时都没有回去过。”
阎柔又问:“你这个名字,可不太像一般人的名字啊。是从小就叫这个名字的吗?”三斗道:“是啊。小的打小就叫三斗。”阎柔问:“你现在也算是小有学问的人了。识数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在你们家乡,是否很多人的名字里面都有数字呢?”三斗道:“嗯,对,就是这样。很多人的名字都有数字。有叫树丁一的,有叫牛九路的。我还认识一人,干脆全是数字,叫做二十四。”
阎柔道:“有这样风俗的地方我可没听过。不过也好,这也算是一个辨认的标识吧。万一要是沧海桑田,地形变化了,只要风俗没变,总有一天,能找回去的。”三斗道:“谢谢教授吉言。”
刘备道:“哎,贤弟,你看,给三斗委派一个什么职务合适呢?”阎柔道:“要说做事嘛,三斗原来的造船就挺好。就那个管事的称呼像是百姓。我看,关键是改个名字。就叫做水军督邮吧。”
刘备听阎柔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想起在安喜县杀督邮的事情来。想来,督邮也算是个不小的官吧。于是道:“好,那就叫督邮。不过,不仅是造船。我看,重要事情的行船也要管才行。”
阎柔道:“正是,反正名称里有个督字。也就是监督、督办的意思。那三斗以后就负责这两样吧。”三斗忙道:“三斗谢过州牧,多谢阎教授。”
当日无话。抛锚的时候跟头天差不多。不过,两根长链已经接成。先前做过一次,而今再做第二次,就一点困难都没有了。
抛锚之后,士兵们进入梦乡。由于风暴中,大家不管是外面的还是里面的都消耗了不少体力,因而也就特别的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小战船上的士兵,睡觉是比较困难的。当然,这里主要说的是条件困难。主要指的是空间相对狭窄,有点展不开手脚。并不是说他们就睡不着。在往日,他们的睡眠就因为手脚伸不直,睡得不怎么安稳。今日,一是减员了。二是累了,也同样很快就睡着了。
减员,当然,失踪了八十多名。另外就是上了大船一百名。原来每条小船上,是三十名士兵。这一下,就变成二十名了。三十名士兵的时候,手脚伸不直。变成二十名士兵的时候,手脚就能够伸直了。
天亮了。这是第四天。经过第三天的风暴之后,梁宽、赵衢、盛曼、蒋舒等四名水军将领已经知道了三斗的本事。再加上刘备宣布,任命三斗为水军督邮,四名水军将领的眼中,三斗的形象就高大了起来。人人都愿意听从三斗的指派了。
三斗自己也没有客气。在这个时候,四周都没有什么参照物。有的,只有一望无垠的蓝天和大海。天上倒是有些云彩。但那云彩却是多变的。比刻舟求剑里面的舟更加不可靠。因而,既然三斗愿意指挥,既然三斗表现出,对于查找现在所在的位置有一定的把握,那么,就让三斗去指挥吧。
三斗当然没有客气。三斗到船边,伸出一条长长的竹竿,向海中探了下去。前后左右都探了探。每一次,还尝了尝海水的味道。然后,仿佛已有所得。胸有成竹地走向了指挥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