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看着被高高吊起的小福，皱了下眉。

语气平静。

“我看起来没得选。”

眸光看着小丑。

注意到他眼里的期待。

小福没有了意识，齐之川的身体还在他们手里。

顾清看了眼站在小福前面的阿海。

心里计算着如果硬拼的话，有几成胜算。

这个小丑和阿海的配合默契。

虽然一直在争吵，但是却能够没有商量，直接在顾清面前演了一出戏。

将小福抓走。

不知道系统给了小丑什么权限。

让小丑可以自由布置这个副本。

甚至可以随意处置齐之川的身体。

顾清猜测，或许这个小丑是系统选择的新神使。

这样想着，在小丑期待的目光中，顾清点点头。

开始争取利益最大化。

“可是我赶时间呢，跟你玩游戏，我有什么好处吗？”

见顾清似乎要和他玩游戏。

小丑特别开心的拍拍手。

顾清面前出现了一个圆形转盘。

小丑兴奋极了。

“这是幸运大转盘，是我的新发明。”

“哈哈哈哈，很厉害吧！”

小丑动作夸张的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形。

开始介绍游戏的内容。

“只要签订契约，开始游戏的话，就被系统判定为转盘游戏玩家。”

“不遵守游戏规则，不执行转到的内容的话，就会淘汰。”

说着，小丑恶劣的笑了笑。

手指点在转盘上的一个小扇形上面。

上面写着几个清晰的字。

“失去你的肺。”

像是怕顾清觉得无聊一样。

小丑耐心的介绍。

“很有趣吧，失去了肺，但是人却还能活着，一点点看着自己没有了肺部，不能呼吸，看着自己缓慢的死去。

“体会到无尽的痛苦。”

“是不是很有趣！一人一次，很公平，只要你和我玩，我就把这个人和你身后的那个死人都给你。”

“当然也可以放你离开。”

小丑说完，抬起了手。

顾清身后的齐之川和被吊起的小福都挥了挥手。

像是被操纵的傀儡娃娃。

顾清眸光一闪。

视线转向站在一边冷着脸，不说话的阿海。

顾清点了点头。

“是很有趣，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呢，如果我硬拼的话也不是没有胜算。”

看到小丑变了变脸色，才继续说。

“但是那样的话的确很无聊，所以我要加一个条件。”

“如果陪你玩游戏的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丑表情变了又变。

似乎在思考顾清开的条件。

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顾清的话绕了进去。

从一开始的玩游戏放人，到后来的玩游戏放人，还要加一个条件。

完全没有发现，没有选择的人是顾清。

而他自己已经逐渐从主导者的位置变为被动。

其实，顾清也在赌。

他赌小丑提起游戏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疯狂。

顾清在七宗罪里没有找到小丑对应的罪名。

华丽的灯光下，顾清脸上的阴影隐隐约约。

“好，我答应你！”

周围响起了音乐的声音。

小丑享受的张开了手。

转了个圈。

小丑一动。

小福和齐之川的身体都动了，是和小丑一样的动作。

顾清又看了一眼沉默的盯着他的阿海。

小丑夸张的弯了弯腰。

眼睛紧紧盯着顾清。

“那么就由我开始！游戏开始啦！”

说着，小丑将转盘转了起来。

转盘像是游乐园里普通的转盘，红色的指针在转盘的正上方。

扇形区域上写着各种奖励与惩罚。

转到什么就获得什么。

伴随着和游乐园一样的音乐特效声。

周围有气球不断的落下来。

小丑一边欢呼，一边表情扭曲的在车厢里跑来跑去。

顾清的眼睛没有放在转盘和小丑身上。

而是观察着小福的状态。

身后齐之川的身体动了动。

齐之川的手搭在顾清的肩上。

那僵硬和冰凉的触感像是刀刃一样切割着顾清的心。

但他只是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一幕。

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阿海也沉默着。

他紧紧盯着顾清。

很快，转盘停了下来。

顾清凝视着红色指针指到的位置。

“失去一只眼睛。”

小丑脸色变也没变。

他真的拿着一把小型飞镖，扎在自己的右眼上。

“噗呲！”

鲜血喷涌而出。

小丑滑稽的挥了挥手，笑的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

“真是可惜，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惩罚！诶呀呀！我本来想把这个惩罚留给你的！”

小丑遗憾的叹了口气。

“毕竟你的眼睛看起来更加值得破坏！”

阿海冷哼一声。

“真有病！艹！疯子！”

顾清也没有什么表情。

像是没有看到小丑的疯狂一样。

“嗯，过奖。”

“到我了？”

小丑被噎了一下，眸光冷了下来，但是依旧笑着说。

“当然！”

十分绅士的伸了一下手，示意顾清开始。

然而小丑笑着笑着又表情扭曲了一下。

看起来诡异极了。

顾清走上前，学着小丑的样子也转动转盘。

转盘上指针指的位置不断的变换。

直到停在了一个小小的扇形上。

“玩家失去一根肋骨。”

小丑笑了起来，似乎很期待顾清的惩罚。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清也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了，我本来就少了根肋骨。”

小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

“啊？真可惜，我想要你的肋骨呢，美人的肋骨一定很适合做装饰品。”

顾清挑了下眉。

没什么表情。

心里想的却是，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的肋骨甚至是攻击道具，还能防身。

又到了小丑的轮次。

他又一次转动了转盘。

转动的时候，发出了类似小动物的叫声。

然后他大笑着拍拍手。

红色的指针停在了奖励上。

小丑吹了声口哨。

语气调侃。

“运气真好！是奖励呢，我看看是什么奖励，哦？原来是让对手表演节目。”

“哈哈哈！快表演，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就算你违规哦！”

小丑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重复。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快表演！快表演！让我满意！哈哈！好玩！”

恍惚间。

顾清觉得小丑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但是他还是十分配合的点点头。

在小丑期待的目光中，走到小丑的面前。

“表演节目啊......”

顾清突然凑近小丑，像是在打量小丑脸上的油彩一样。

小丑的脸色难看起来。

但是很快又笑了起来。

他动作夸张，像是故意引起顾清的注意一样。

顾清笑了笑。

白皙的脸上，眉眼弯弯，好似勾人的狐狸。

“好啊~我表演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