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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皇妾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110.5万

第198章 误会初生

书名:盛宠皇妾 作者: 字数:2149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4:21

“你拿了人家的贺礼,却不知道贺礼的价值,呵呵,真是白瞎了恒儿的苦心啊。”太后的语气竟有微微讥讽。

锦绣汗颜,她的确不知道琥珀的来历,但却并非不知道它的价值。

它在锦绣心目中的价值,或许比它的世人心中的价值更高。可锦绣不能这么说,她只能默默赔笑:“景王殿下的好意,奴婢不敢私自作主,只想着要向太后坦诚,竟未关注旁的。”

“这曾经是西方鲜越国的国之重宝,一共有两枚,一枚是琥珀之王,中间包裹着一条毒蛇射出的毒汁。毒蛇再强,早已尸骨无存,那一串浓黑色的汁液却在被射出的一瞬间,遭遇滴落的松油……”

锦绣听得毛骨悚然,她以为包裹花朵已是绝世奇迹,却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竟是包裹了毒液,听上去那么匪夷所思。

太后在继续说:“另一枚便是琥珀之后,包裹苔米小花,贵在开放一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世间奇迹。”

锦绣心想,这鲜越国又是什么国,自己竟没听说过。而且,鲜越国的镇国之宝,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落到自己手中?

“鲜越国于两百年前遭遇灭国之殇,两枚琥珀下落不明。世间都以为,这宝贝从此就算是遗失在了历史中,没想到,哀家有生之年,却还能见上一见,虽只是‘珀后’,也足以让人心满意足。”

锦绣目瞪口呆,元恒哪来这么珍重的东西,又为何要给自己,自己竟担得起如此厚礼?

福妈妈却开口了:“锦绣,你可知道这‘珀后’却是有故事的,凡是拿到‘珀后’的,命中无福,那是消受不起的。”

锦绣愈加吓了一跳。我出了名的晦气啊,爹妈都被克死了,怎么可能是个有福的?

赶紧摇手:“那越发只有太后消受得起了,太后才是全福全寿之人啊。”

太后冷然一笑,对福妈妈挥挥手:“先收着吧。”

然后,竟闭目养神,再不搭理锦绣,貌似是要她麻溜地自己滚出了。

“奴婢告退。”

看不出锦绣的情绪,纵然知道了琥珀的珍奇,她还是如往常的告退那样,从容不迫。

等锦绣走远,太后突然睁开眼睛,目露精光。

“福妈妈,你说这丫头是果然不识货,才给哀家献了这宝物,还是她分明识货,却下了这么大赌注?”

福妈妈不敢乱说,斟酌着语言:“奴婢愚见,从太后提起‘珀后’时,锦绣的表现来看,她不识‘珀后’是真,但未必不知道它的价值。就算没有‘珀后’与‘珀王’的故事,它也是一枚价值连城的宝物。”

太后点点头,对她的看法表示赞同:“所以这次哀家没有还给她。让她尝尝肉痛的滋味,也看她是不是真心舍得将宝物献给哀家。”

锦绣一点都不真心,锦绣肉痛的要死。

她原以为太后会像上次那样,将礼物过目之后再还给她。谁知道这个礼物太贵重了,贵重到连太后都仰慕已久。

她只能安慰自己,反正那么大颗,我也不能当项链戴,且让太后替我收着罢了,万一日后……嗯,万一日后我在宫女界混出名堂了,也不是不能赚回来。

就是感觉特别对不起元恒,特别特别对不起,他送来的宝物,原是让这“瞬间永恒”陪伴着自己,他不会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太后手里。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锦绣在人前还是那样积极热情,可是在夜晚独处的时候,那种负罪感会陡然袭来。

元恒,你许我深情,我无以为报,助你上帝位可好?

这样的念头,愈加清晰地驻在锦绣的脑海,扎了根、发了芽。

元恒作为朝廷派驻的大将,带领着增援的军队,浩浩荡荡向南方出发。朝廷中有人异议,南方若动干戈,首先该调派的却是江南与乌山两地的驻军,为何要大费周章从京城调派,简直劳民伤财。

自从彭于氏滚了钉板,“百姓”二字就愈发频繁地挂在了百官们的嘴上,但凡要喷死对方,说他态度倨傲、工作马虎、随地吐痰、男女作风问题等等,都不及一句“劳民伤财”来得有杀伤力。

宝庆帝也只让他们互喷,反正天天上朝嘛,谁喷不是喷呢,不喷上朝还有什么意思呢?喷来喷去,真理总是越喷越明的嘛。

喷到后来,景王殿下定南大将元恒,都快走到乌山了,百官们这才回过味来。

元恒从京城带出去的人马,三分之一留在了江南大营,又从江南大营替换出三分之一将士,带到了乌山大营,先用自己从京城带来的人马中,又替换了一批,再从江南大营带来的人马中,又替换了一批。

这些左一批右一批加原有一批,跟着这位爱折腾的王爷,终于折腾到了“不要脸”的地步。他带着一帮子“批合之众”,与南疆将士一起操练,结果南疆将士连“批合之类”的边都没摸到,便败下阵来,搞得景王殿下再也不优雅了,虎着脸对他的副将道:“从现在起,将十人到百人,再由百人到千人,再由千人到万,分别编组,各选组长,开始一百日强训。百日后不达标者,退回原籍,成全他们。”

副将大惊,这不可啊,军中哪有不受伤就允许退回原籍的,万一都跑了怎么办?元恒冷笑,这么熊的士兵,走一个和走十个又有什么区别?我要的是能冲锋陷阵的勇士,不是来混个资历的兵油子。

南疆没有秋天。南疆的秋天和它所有的季节一样,炎热、多雨、潮湿。

元恒在南疆晒黑了肌肤,他曾经吹弹得破的男神般的脸庞,带了些暧昧的粗砺。

等他接到京中来信的时候,竟然已是深秋时节。

南疆的将士们这一天都噤若寒蝉,他们听到大将在他舒适的住所,狠狠踢翻了好几张椅子,无人敢劝。

南疆的大将,有自己的宅第,不用同将士一起混住在营房内,反而也让大将与身边的人不免有些小小的距离感。若是在京城,只怕易枫也好、锦绣也好、甚至宣仪公主或都烈世子也好,都会将那封让他疯狂的信件捡起来看一看。

可惜南疆没人敢这么做。

元恒在一个人的狂怒中,孤独地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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