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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

作者:万九儿 | 分类:穿越 | 字数:116.6万

第192章以牙还牙

书名: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 作者:万九儿 字数:2041 更新时间:2024-11-04 13:07:08

严若儒立手指天,信誓旦旦。

「妾并非无可倾诉之人,而是人人听了都会避之不及…公子你不怕惹祸上身,沾染不祥么?」秦月胧凄然一笑:「妾只怕,公子听完,今后妾再从此路过,连这药庐都要门扉紧闭了。」

面色沉凝半晌,严若儒转身走去兔笼旁,抚弄一下洁白的兔耳,讳莫如深地笑道:「夫人可知在下养这些兔儿做什么么?」

秦月胧诧异,看看竹篮里的青草叶无力道:「公子如此精养它们,自然是喜爱才养。」

朗声大笑,严若儒负手道:「夫人当莫某是三岁孩童、闺中少女么?」

「不然呢?」秦月胧骤然心惊:「公子莫非是养来食其肉!」

严若儒仍旧摇头:「在下这里是药庐,又不是熟食铺子。」

「那公子是…」

「为了试药,」执一束青草去喂笼里的兔儿,严若儒幽幽道:「如此精养,便是感谢它们为在下试药。」

「试药?会死么。」秦月胧不禁追问。

「多半都会。」

「这样可爱的兔儿,公子不觉得残忍么?」

「不!」神色轩然,严若儒若无其事的抬眼:「每试出一味新药,便可惠泽千万人命,解人痛楚。而这些兔儿死了再入轮回,也可积下无数阴德,再世为人也说不定,有何不好?」

秦月胧微微动容。

「再者,」严若儒垂眸黯然:「说不定,它们求之不得呢!比如在下,就愿意做夫人解忧的兔儿。什么连累、不祥,对在下来说都是福分、功德,都是无尽喜乐,甘之如饴…」

微微侧脸,秦月胧只能看见他挺峭的鼻,完美的颌线,俊朗的眉目之间都仿佛笼了忧伤的烟,教人不知不觉想要走进其中,迷失自己。

心仿佛被跌碎,然后碾成粉末,再随风化了,无比干净。

秦月胧从来没有觉得过,自己这样真实无伪:「公子若真想听,妾便都告诉你。」

一人娓娓倾诉,一人侧耳聆听。

这样的场景,让秦月胧觉得自己前十七年都白活了。又或者这十七年来,喜怒哀乐,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心有灵犀,琴瑟相和。

「原来是这样…」严若儒一脸懊恼:「在下真该死,非要提夫人的伤心事不说,还误会了夫人。」

「此话怎讲。」几乎知必言、言必尽的秦月胧,已俨然将严若儒视作知己。

「那日在王府门前,在下遥遥听到夫人声声唤『王爷』,只当夫人是哪家痴恋裕王殿下的姑娘,还好生敬慕了一番。」严若儒面色微腆。

「敬慕?」秦月胧不解。

「是啊,世间女子多违心。为了恪守规矩,便是心中真爱也不肯表露,宁可委屈错失…」严若儒声音微哑:「那时,在下只当夫人是敢作敢当的真女子,所以才颜上前,有心结识。」

分明是用心险恶的诱引,这一刻听在秦月胧耳中,却如在干涸的心田里降下甘霖,轻松、释放、甜蜜,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就算她不是那样敢直的女子,她也一定要成为他心目中那样的人…

当即红唇一撅,秦月胧忿然道:「谁稀罕那个什么裕王!若不是他,我们严家何至于沦落至此。我舅舅是犯了事,但是何至于一定要诛灭九族这样绝情,甚至连我母亲一个弱质女流也不放过。那日,妾是一时胡涂,竟然病急乱投医,跑上门去自取其辱。」

说罢,便是热泪涟涟,委屈不已。

递上锦帕,严若儒温然道:「夫人的话对,也不对。依在下看,这错本不在严大夫,他不过是做了替罪羊,白白牺牲?」

「公子这是何意?」秦月胧愕然。

「夫人是女子,不懂得朝堂也有争斗。当年,连民间都盛传说,先帝会废太子而立裕王。后来先帝病重,当今圣上为了顺利登基,自然想要将裕王拖在战场上,让他赶不及回京。」严若儒眼光一闪:「在下猜想,严大夫当年是不是就是经皇上授意才那么做的!」

「真的么?」秦月胧惊骇的无以复加:「可廷尉署的人说,舅舅是因为十年不得晋升,对白将军不满,才…」

「因为如此牵强的理由,便不顾合家安危铤而走险么?」严若儒望她。

秦月胧哑然,她恍惚也觉得里头有些不对。

「如公子所言,舅舅竟是因为皇上和裕王的争斗,才白白丢了全族人性命么?」

「极有可能,」严若儒颔首沉吟:「如今裕王手握兵权,皇上也要看他脸色。这次,多半是被裕王抓住了多年前的把柄,皇上只能金蝉脱壳,将严家推出去,以求自保。」

「那我母亲岂非是白白被连累!」秦月胧嘶声道:「为什么?凭什么!」

「夫人…」严若儒一脸同情。

「我好恨!好恨!!」秦月胧掩面痛哭,哭这多日来的殚精竭虑,哭她一夕之间,几乎失去所有。如今,除了一个侯府少夫人的名头,她还剩下什么。只要方慎礼再躲她几年,就可以借口她无子嗣,将她休弃…

妹妹也疯了,弟弟还那么小。父亲连母亲也不管,还会管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吗?

凡此种种,都让秦月胧失声痛哭。

「夫人,小心身子…」严若儒温言相劝。

「到今时今日,我还要身子做什么?倒不如死了干净!」泪眼婆娑,秦月胧哭泣绝望。

「夫人万万不可,」严若儒一脸大惊:「为何要为了旁人屈着自己,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夫人大可以将所受之苦让他们一一报偿,为何要轻生自弃!」

「公子不必安慰我,」秦月胧憔悴凄然:「莫说皇上,便是裕王,对小妇人来说也是蚍蜉之与大树,根本撼动不得他分毫。」

「未必,只要肯想,法子总是有的!」

「公子有办法?」

药庐里一时静默,两两相视良久,秦月胧几乎觉得严若儒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严若儒忽然转身,拿了铜称子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