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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反穿记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03.4万

第三百六十五章、我们离婚吧

书名:王妃反穿记 作者: 字数:8283 更新时间:2024-09-17 06:47:13

尽管袁媛没弄明白为什么丈夫会不知道黎想的存在,但袁媛有一点很肯定,黎想应该是知道了谁是他的父亲。

同样还有一点令袁媛不解的是,这个年轻人目前似乎并没有和李一方相认的打算。

可不管怎么说,这始终是一个威胁,因为现在不认不等于将来也不认,而且就冲黎想现在和李家的关系走这么近,早晚有一天黎想要走进李一方的视线。

这不,这才半年不到的时间就验证了袁媛的推测,李一方刚才的表现告诉她,他和黎想相认了!

不仅仅是相认了,李一方还打算继续欺瞒她,再看李一方大晚上的不休息却搬着楼梯去翻那些尘封的旧箱子,很明显就是想找什么贺礼急巴巴地送去。

做爷爷是这样,做父亲的也这样,两人都存了心思要补偿黎想,那她算什么,她的儿子又算什么?

“我们谈谈吧。”

袁媛累了。

她争不过第一个死去的人,同样也争不过第二个死去的人,难怪这么多年她就走不进李一方的内心,原来他的心早就被两个死去的女人占得满满的,仅剩的那点空间还要给那两个死人的孩子,她和她的儿子只能在徘徊在李一方的心田之外了。

当然,这只是袁媛一时的气话。

凭心而论,李一方对李睿钊还是倾注了不少父亲之爱,对袁媛虽说不像对前妻那样蒹葭情深,可也给了妻子足够的尊重和关切,只是这会的袁媛在气头上,她脑子里想的都是李一方对她的辜负。

“谈谈?你想说什么?”李一方面对妻子疲倦的面容,不知为什么有点莫名的心虚。当然,也有点心疼。

说起来,确实是他对不起她的时候多。

“一方,我们离婚吧。”

袁媛的这几个字说出来虽然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度,可听在李一方的耳朵里却有千斤重。

“你,你说什么?”李一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妻子。

撇开感情不说,这个年龄这个身份他们两个闹离婚。这不是拿两人的政治前途开玩笑吗?

不说他李一方现在到官至副部级。就袁媛现在也正面临一个关口,她工作一向要强,学历又高。正是军中骨干,目前很有希望努力一下晋级少将,这个时候离婚意味着什么她会不清楚?

“一方,我说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心里的那些死人去争了,我想过一段简单的生活。”袁媛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用手撑着自己头,说疲倦似乎还不够,应该是心灰意冷了。

“袁媛,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怎么会在这个档口提出离婚?莫非,你还是怪父亲不该把那几幅画送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的李一方猜到袁媛多半是知道了黎想的身世了,所以才有最后一句话的试探。

袁媛抬眼夹了他一眼。“一方,你经常对我说我喜欢说话留半截子,我现在问问你,你对我,可有半分的坦诚?”

话说到这地步,李一方也就明白了袁媛的意思。

可他不明白的是,这件事袁媛怎么会知道?

看来,这个家也就他是一个傻子,自己多了一个儿子这么大的事情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很简单,现在有一种高科技叫dna,你不会没听过吧?”

李一方听了没吱声。

“李一方,你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不出口还是说你觉得这婚离定了,你没有必要给我一个交代了?”袁媛见李一方保持沉默,冷笑了。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李一方忙道。

他绝对没有想跟袁媛离婚的念头,不管冲利益还是冲感情,他都不想折腾了。

可让他跟袁媛坦白他那段过往,他又委实说不出口,毕竟他再怎么掩饰自己,他也绝不是一个坦荡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欠黎想一份父爱,欠麻春雨一条鲜活的生命,欠麻婆一个交代,欠麻春生一条腿,他的罪孽太重了。

“袁媛,坦白说,如果不是黎想的出现,我几乎已经忘了那个姑娘,当年,也就是我们家出事的那年,我为了散心。。。”

就算再难,李一方也得把这段过往说出来,因为袁媛已经知道了黎想的存在,他没有理由再隐瞒下去,否则的话,他和袁媛这段夫妻之路也就真的走到头了。

可即便这样,袁媛也没打算原谅他。

她实在不齿李一方这样的行为。

一个男人,落魄时可以找个女人来疗伤,可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那个女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难道就没有想过在那个女孩子被伤害时,有谁来帮她疗伤?

要知道李一方并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冲动小伙子,他是一个成年男子,成年男子难道不清楚这样的伤害对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意味着什么?

“一方,我没想到你骨子里是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说实在的,那个时候你伤心难过你想找女人我理解,可你别去祸害人家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呀?你,你,我,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伪君子,伪君子。。。”袁媛越说越激动,竟然还哭了起来。

“袁媛,你,你怎么哭了?”李一方有点搞不懂袁媛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哭了。”李睿钟推门进来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本不是想偷听的,可巧听到袁媛说要离婚,他才站住了,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袁媛和李一方都惊讶了,同时也有点小尴尬。

夫妻之间的事情本就该关起门来解决,让一个晚辈听见了,任谁心里都有几分不舒服。

“你们父子两个说吧,我回屋去了。”袁媛看到李睿钟就有些犯怵。早年的阴影太深了。

“坐下吧,你不是说你要离婚吗?不是说我爸小人自私没有担当吗?那你呢?你又充当了一个什么光彩的角色?”李睿钟很不屑地盯着袁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一方和袁媛同时问。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别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离婚,离啊,我求之不得。哼。我若不是为了我爸和小钊,你以为我不想把你赶出去?”

袁媛听了冷哼了一声,“谁都有私心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上次黎想接的那个教学楼设计的活被我搅黄了么?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你做的,为什么?”这下轮到李一方不解了。

“因为我想要他离开帝都。不想让他影响到我们两个的前程。”

袁媛知道黎想的身世后确实是动过心思把他撵得远远的,可巧她知道黎想拿到了哈佛的offer。要去美国念两年书,可问题是如果黎想的设计公司继续开在帝都的话,两年后黎想势必是要回帝都的,而袁媛的想法是最好黎想留在美国不要回来。或者说即便回来也不要回帝都,不是还有魔都还有广州深圳等好地方可以选择吗?

所以她出面干涉了黎想的业务,目的就是提醒他。帝都的水深,最好还是远离帝都。

“那小熙这次的房子问题呢?”李睿钟问。

“什么房子什么问题?”袁媛一脸的茫然。

“难道不是你做的手脚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农民工?”李睿钟问。

袁媛听了勃然大怒。指着李睿钟骂:“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想赶我走就直接说,不用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袁媛再怎么不济还不至于卑劣到地谋害别人的性命,你别忘了,我是一名军人。”

李睿钟见袁媛发怒,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什么。

事实上,他早就查出了是袁媛干涉黎想接的设计工程,可康学熙这边的事情却一直没有进展,所以他便出言想诈一下袁媛,可看袁媛的神情,应该不像是她做的。

再说了,她既然敢主动承认教学楼设计的工程是她所为,也就没有必要瞒着这件事。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巧合?

“李睿钟,下次没有证据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别以为你还是二十年前,说话可以不负责任。”袁媛鄙夷地看了李睿钟一眼,转身要出去。

“二十年前怎么了?二十年前我说话怎么不负责任了?你问问你自己,你嫁给我爸是真心的吗?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嫁给我爸。”

李睿钟也恼了。

他被袁媛指着鼻子骂了几句也就罢了,毕竟是他冤枉了她,可她竟然提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再联想到她刚口口声声说的要离婚,又把李一方臭骂了一顿,李睿钟不想忍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媛和李一方又同时问道。

“你问我,问你自己,你刚刚骂我爸虚伪不是骂得很带劲,你不虚伪,你自己说啊?”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别说我这些年没有对不起过你爸,就是真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袁媛说完,站了起来,转向了李一方,“李一方,我还是那句话,离婚吧,我累了,不想再争什么了。”

说完,袁媛抬脚往外走。

“袁媛,有话好好说。”李一方追了出去。

李睿钟看着这两人先后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一片阴郁。

抬眼看了看书架上那只上锁的旧樟木箱子,再环视了一遍整个房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转身出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说李家这一出离婚的闹剧,且说黎想和金珠那边在闹腾了三个多小时后,总算结束了这顿晚饭,绝大部分的人都喝多了,就连金珠也是踉跄着走出来。

“珠珠,姐问我们留不留下来?”黎想抱住了金珠的身子问,因为她已经站不稳了。

田云舟不知道金珠和黎想到底有没有睡一起,可今天是两人领证的日子,依田云舟的意思,也算是法律意义上的婚礼,两人完全可以住在一起了,而家里那边人多,她担心黎想和金珠放不开。

“不好,阿想,我们还不是夫妻。”金珠扶住了黎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哟,这还不是夫妻,都领结婚证了,怎么还不是夫妻?难不成你想反悔?”潘晓玮扶着西岳站在一旁,听见金珠的话,驳了一句。

她也有点喝多了,说话舌头也大了。

“领证当然不算夫妻了,领证相当于六礼中的纳吉,还有三步呢。”金珠闭着眼睛手一挥。

“什么六礼什么纳吉,你看古书走火入魔了吧?”康熙被李睿钊扶着走了过来,听见金珠的话,笑了起来。

“不是看古书走火入魔了,是她最近写小说走火入魔了。”黎想忙替金珠转圜了一下。

“什么小说还能写得走火入魔啊?金珠,你跟你讲,我也在写小说了,我把你写进了我的小说,是穿越的哦。”

康馨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醉眼迷离,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因为她的小说是在女频这边发表的,而她又是一个新人,文章也才刚写三十来万字,收益比她想象得差多了,肯定是比不过金珠的,所以她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件事。

“是吗?真巧,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金珠的话没说完,被黎想使劲掐了一下,她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黎想,“阿想,疼。”

“是吗?哪里疼?我给看看?是不是蚊子咬的?痒不痒?这一楼花多树多就这点不好,蚊子多。”黎想一边说一边真的低头替金珠检查起来。

“还看什么看,赶紧走吧,我最怕蚊子咬了,我的血液招蚊子,咬了之后那疤一年都下不去。”顾盼盼喊了起来。

顾盼盼一说,大家纷纷上了车,黎想因为也喝了不少酒,他把车子钥匙给了田云舟,让田云舟帮着送一趟人,而他则拉着金珠溜达着出了胡同,说是要醒醒酒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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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酒后泄密

黎想扶着金珠出了胡同口,刚站到了马路上,被夜晚的凉风一吹,金珠的头脑清醒了些许,她敲了敲自己的头,知道自己喝多了,可就是想不起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因为她恍恍惚惚记得刚才有很多人围住了她,可说了什么却记不清了。

“阿想,我是不是喝多了耍酒疯了?”金珠摇了摇黎想的胳膊,依旧有些醉眼迷离。

“没有,不过珠珠,以后在外面记得千万不能喝酒,尤其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黎想伸出手来摸了摸金珠的脸,声音里有着金珠察觉不到的担忧。

“我知道,我以前从不喝酒,今天是例外,嘻嘻。”

这一刻的金珠卸去了心防,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瞪着一双清水般的大眼睛向黎想伸出两只手来保证,却因为失了平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好在黎想手快忙揽住了她的腰。

“好,今天是例外,记住了,只此一次例外。”黎想低头,捏着金珠的脸再次郑重嘱咐了一遍。

“知道了,我记住了,真啰嗦,不过阿想,我喜欢你的啰嗦。”金珠抬起头来也想捏捏黎想的脸,却发现了黎想眉眼间的皱褶,“阿想,你怎么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放心,这一次我是真心嫁给你,没有阴谋,也没有伤害,我保证。”

“我相信你,我没有不开心,乖,你喝多了,我背着你走吧。”黎想捉住了金珠的手,看了看路上的车流,再看了看怀里时不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的金珠,果断地蹲在了金珠面前。

不知是由于酒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金珠趴到了黎想身上,一开始。金珠还是有几分清醒的,至少看着头顶的路灯和到了夜晚依旧车水马龙的路面还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吐槽了几句帝都的人多车多。

可渐渐的,随着黎想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随着金珠的酒意上来,随着她眼睛的越来越迷离,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可闭上眼睛后的金珠逐渐丧失了理智和判断力,久违的被人背着被人呵护的温暖和幸福让金珠的记忆出现了时空的交叉。

“真好,真舒服。哥哥就是比爹爹好,爹爹从来都不肯背我,每次看到哥哥背我还要骂哥哥,哥哥,你带我到哪了?好吵啊,好多灯啊,这灯好亮啊,这不是咱们家吧?倒好像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对了,哥,我忘了告诉你。我没死成,我到了一千年后的另一个朝代,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遇到了一个人,哦,你问我什么样的人,我背一句诗给你听就知道了,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什么,跟你比如何,哥。不带这样的,这个没法比,不过有一点哥放心,他比你还宠我呢,我今天跟他领证了,对哦。你不知道什么叫领证吧,就是纳吉。。。”

金珠趴在黎想的后背,闭着眼睛絮絮叨叨的,尽管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黎想也大致听懂了金珠的话,不过他并没有顺着金珠的话往下套她,而是在金珠停顿的时候适当地应答一声,渐渐的,金珠的声音越来越小,黎想只能捕捉到不连贯的几句话,却是关键的几句话。

“。。。什么,你问我还生你气吗?不生了,你呢?哥,你后悔了吗?你伤心了吗?娘亲呢?有没有哭瞎眼睛?哥哥,你跟爹爹说,我不生你们的气了,我知道爹也是没有办法,君命不可违,他不能因为我一个人便我们整个家族都赔进去,棋子就棋子吧。。。”

君命不可违,棋子?

黎想正凝神细听的时候,金珠的小呼噜声响了起来。

黎想虽说有点失望,可也不觉得遗憾,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见金珠真的睡沉了,他才背着金珠走到马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屈蹲着身子地把金珠送进了车里,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给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紧紧地抱住了她。

其实,黎想并不是不对金珠的身世好奇,早在金珠凭着她的作文一鸣惊人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她的来历了。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金珠从小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这种环境下生长出来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熟读历史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历史典故?怎么可能写出那么磅礴大气的诗歌?

再说了,金珠念小学时的成绩是什么样黎想大致还是知道一些的,他给金珠辅导过数学,对金珠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是相当的无语,有的时候明明很简单的一些概念或者是公式什么的金珠也是一头雾水。

数学尚且如此,作文就更不用说了,它需要的是一个长期的知识积累,而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大可能会一夕之间变得学富五车,横贯古今。

可外人不清楚这些,都以为是黎想在手把手地教金珠,是他引导金珠喜欢念书,是他激励了金珠用功念书,是他创造了金珠的奇迹。

可黎想自己明白,不是他。

不过彼时的黎想虽说困惑,可也决计想不到金珠是一缕来自千年前的幽魂,但是从那以后,他心里一直存有疑虑,也读过金珠的那些文章,渐渐地他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是涉及到历史、古文等方面的东西金珠都是无师自通,甚至可以说是无不精通。

再后来,金珠的刺绣金珠的古文写作金珠的画画以及对他画作的点评,无一不是在印证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绝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资质平庸的农家女孩杨金珠。

那个时候的黎想第一次正视周水仙骂过杨金珠的话,叫鬼上身,他以为金珠真的是鬼上身了。

再后来,金珠上了高中,黎想进了大学,偶尔听舍友们说起现在流行的网络穿越小说,他才大胆推测金珠应该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至于具体的详情,金珠不说,黎想也不会问。

他是怕时机不成熟。问了之后会给金珠增添恐慌,所以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守着这个秘密。

因为他相信她。

他相信总会有水到渠成的时候,那时金珠肯定会向他坦承自己的一切。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等不到那天。他也绝不会后悔,因为他爱她,是那种融入到骨子里的极致的爱,所以他不忍心让金珠承受任何一丁点的委屈和害怕。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趁着金珠酒醉的时候去套她的话。这不光有失君子的坦荡,也会亵渎金珠对他的信任。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金珠还没有醒过来,黎想抱着她下车,再抱着她进了电梯,回到家时,金杨迎了出来,还有半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她现在基本凌晨一点才睡。

至于金柳和金牛,早就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黎想没敢让金杨帮忙。打发她回屋去看书了,自己抱着金珠放到了床上,犹豫了一下,找出了金珠的睡衣,然后把灯关了,脱衣服的时候金珠突然有了点意识,只是迷迷糊糊的外加黑咕隆咚的,她也没看出这是哪里,还以为是自己的丫鬟在伺候她呢。

故而,当黎想听到金珠喊“绿莺。倒茶”时,偷偷抹了一下汗,应了一声,赶紧出去给她端了一杯水来。

好在金珠说了这一声之后又闭上眼睛了。倒是也知道张开手让黎想帮她脱衣服,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惯了。

“珠珠,这些年你吃苦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早点帮上你。”黎想心疼地摸着金珠的小脸说道。

刚刚从金珠絮叨的片段里,黎想推断出金珠的前世身份地位肯定不低。能被皇帝当棋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可这一世杨金珠的出身简直低到了泥土里,刚来的那段时间,金珠连温饱都不能解决,黎想每每想起金珠一个古代来的大小姐领着三个弟弟妹妹们喂猪喂鸡、开荒垦地的那段艰难时光,胸口就有些钝痛钝痛的,恨自己没早点发现她的异常没有早点帮上她。

好容易日子起来了,可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的他不光不能保证给金珠一份优渥的生活,反而负债累累。

想到这,黎想做了一个决定。

他觉得暂时还是放弃去美国念书,左右金珠的交换生名额也没有申请下来,所以要去只能是他一个人去。

再者,虽说这部电视剧结束后他能拿到大约八百万的现金,张导那边的片酬也答应了涨到一千万,可黎想依旧不敢大意,他想近期去找张晓洁试下镜,看看能不能接拍金珠的这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以他的名气,若脱离了李睿钟的经纪公司,他至少能拿到五十万一集的片酬,再加上接几个广告,紧张点的话,估计一年的时间他可以还掉这笔债务。

否则的话他没法安心去美国念书,他不能把这个烂摊子丢给金珠和金柳,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到明年的暑假和寒假,对他来说,拖的时间越长,不安定的因素就越多。

黎想就这么一手摸着金珠的脸一手握着金珠的手合衣在金珠的身边躺了下来,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陪着金珠,他怕金珠半夜渴了还会喊丫鬟倒水。

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

次日一早,金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合衣躺在她身边的黎想,眼睛转了转,想起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也想起了自己被灌了很多酒,可后面的事情就有些断片了。

不过有一点金珠很肯定,黎想肯定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因为她盖着薄被躺着而黎想睡在了被子外面连衣服都没有脱,饶是如此,金珠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这一次金珠的不好意思就不仅仅是害羞了,而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居然喝多了让一个男人来伺候自己,这太有违自己的教养了。

“醒了?”黎想到底也没睡沉,金珠轻轻一动,他便感知到了,也睁开了眼睛。

“嗯。”金珠应了一声,没敢问什么,眼睛却在黎想的脸上打转。

“好了,今天是周六,你再睡一会。”黎想顺着她的前额往下抹了一下,让金珠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还得赶去剧组吗?”金珠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她知道黎想是特地请假出来了。

她知道剧组的拍摄已经到了收尾时,可黎想这个主角的戏份肯定还不少,他这么年轻,如果还想在这一行继续做下去,口碑是相当重要的,被人误会耍大牌或者是没有艺德就不好了。

“我知道。一会我就过去。对了,珠珠,还有两周这个剧组就收工了,等金杨考完了,你陪我出去玩几天,好不好?”黎想也不起身,伸出手在金珠的脸上画圈玩。

金珠听了默算一下,等金杨考完了,她也该开始复习期末考试了,还有,这段时间因为事多,她的小说也写得不怎么顺,存稿已经告罄了。

“珠珠,再不出门玩两天我就要赶着答辩了,答辩结束我就要去张导的剧组了,这样一来,我到八月底九月初才能从剧组出来,可那个时候你又开学了。”

“好,我答应你。”金珠不再犹豫。

“那好,我起来了,你自己接着休息一会,我去交代田阿姨一声,让她给你煮点稀饭吃。”黎想在金珠的脸上啄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下床。

就在黎想的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脚刚抬起来时,只见金牛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了,“大姐,大姐,你怎么还没起来啊,我都要。。。”

金牛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黎想从金珠的床上下来,嘴巴忘了合上,眼睛瞪着老大,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缘故,笑嘻嘻地对黎想说:“姐夫,对不起,以后我进来保证敲门。”

“记住了就好。”黎想也不解释。

“是,保证记住。”金牛说完转身出去了,没两秒钟又转身进来了。

他的正事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