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妃:天才召唤师
作者:沐小北 | 分类:穿越 | 字数:1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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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孤灯如豆(二)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冷,若是皇族之人都像那个红瞳少年一样厉害,那她不久是等着被宰的羊羔,毫无招架之力了么?
皇族,之谓皇族,其势力必定深不可测,其权利大得一手遮天。墨九卿觉得,有时候,在权利和势力面前,再高的灵力,也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每个朝代都逃不过权利的掌控。若她是低阶灵师,皇族定会有天阶灵师……若她是天阶灵师,皇族的人,必定能够请到帝阶灵师……
如此下去,她毫无胜算。想要摆脱这种待宰的命运,那就要不断走向灵力的巅峰——召唤师!
墨九卿环顾四周,警惕而明锐。
她能够察觉到,那个真正的幕后,定在这群峰中的某个高地,看着她,嘴角或许还带着一丝嘲讽地笑意。
刚才的打斗,不过是一场预演,一场为他精心准备的斗兽表演。
她是困兽,他是观众。
“快看,有灯!”
慕云突然大喊一声,一下把墨九卿从思索中拉回。
她闻声望去,见远处,无涯的黑暗之中,一青光冉冉,孤灯如豆。
见此,墨九卿稍稍放松的头皮又绷紧了。她盯着移动的青灯,目不转睛。
有人来了?会是谁呢?
那盏灯,散发莹莹青光,划过黑暗,起起伏伏。
提灯的人,似是走的很艰难。墨九卿他们屏住呼吸,周围静的出奇。
无论来人是谁,在墨九卿他们不发出声音前,是难以定位他们的存在的。
在无尽的黑暗里,一灯如豆,也只能照亮与灯源不出几步远的地方,再远一些,还是漆黑一片。
有时候,提着灯的人,反而是视野狭隘,,他们只看到有光的地方。身处黑暗的人,反而看得更清楚。
青灯忽明忽暗,摇摇晃晃,离墨九卿越来越近。
来人是谁?所有人都在猜测。
当青灯的光照到墨九卿的脸时,那提灯的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虚朦的光影里,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丰清歌!?”慕云惊呼,“真的是你?丰清歌!”
青灯光中,丰清歌的脸有些憔悴,带着淡淡的灿白。在听到慕云声音时,脸色稍稍因为激动而红润。
墨九卿望着丰清歌,眼底有些湿润,才觉自己流了一滴泪:“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很轻柔,好似在问一个外出回来的朋友,方才战斗的戾气不见了。
“青鸾……”
许久,丰清歌才叫出墨九卿的名字。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哇哇……丰清歌你去哪儿?”咪咕痛哭流涕,飞到丰清歌面前,一般眼泪一把鼻涕的:“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呵呵……辛苦咪咕了!”说着,丰清歌吃力地抬起手臂,温柔地揉了揉咪咕的头,眼里温柔流转。
这是墨九卿从未见过的丰清歌,温润得像一束阳光,瞬间变能够撕破黑暗的夜晚。
“呀!你受伤了!丰清歌!”
听到咪咕的话,墨九卿眼皮跳了一下,快步上前。灯光的强度是越靠近丰清歌,便越是亮。
墨九卿走进,才真正看清丰清歌。他的脸毫无血色,那件月白色的长衫,早已被鲜血染透。起初,墨九卿还以为丰清歌穿的是红纱衣。
她上前扶住欲要倒地的丰清歌:“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言难尽啊……”丰清歌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次,那件月色衣服,就更加红艳,那些开在衣服上的红色血花,迷乱了这夜色。
“快坐下……”
丰清歌被墨九卿搀扶坐下,慕云也蹲过来。她慢慢解开丰清歌的衣带,露出里衣。
里面的衣服,和着血液,紧紧贴在身体上。凝固的血液,附着在衣服,看上去就像一件血衣铠甲。
墨九卿小心翼翼地撕开被血液泡软的里衣,丰清歌的内体慢慢显露。待他上半身整个裸露出来时,所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那身体上的伤疤触目惊心,体无完肤。这样的伤疤,像是被野兽啃食出来的,每一道下去,深可见骨。
谁这么残忍?那些伤痕重重叠叠,新旧交替,这样的伤痕,真是堪比凌迟处死。
伤痕有旧伤,意思是说,丰清歌之前就收到过这样非人的酷刑?墨九卿抬头,对上丰清歌也望过来的目光。
触及她目光的一刻,丰清歌像触电一样,迅速别过头去。他在躲避?躲避什么?难道……他在躲避她?为何?
墨九卿觉得,自从那日在帐篷,丰清歌就心事重重的,似乎天要塌下来。
“你怎么弄成这样的?你~~你这是怎么了?”
慕云率先问丰清歌,这也是墨九卿她想问的。
然而,丰清歌并未回答,而是看看天说:“天还有些时候才亮,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里不安全……”
“好吧,我们找棵大树,好好休息……”墨九卿点头,示意慕云过来帮忙,扶着丰清歌,朝一旁的大树走去。
咪咕提着青灯在前面引路。一行人,一路无话。这一夜,太多变故。墨九卿他们甚至丧命于此……还好找到了真正的丰清歌……
既然丰清歌在这里,那……张朝呢?
安息下丰清歌,墨九卿问道:“张朝呢?”
丰清歌太累了,眯着眼,头靠在树干上,像做梦般呓语:“在……在焰阜洞中……”
焰阜洞?之前丰清歌说,焰阜洞里可能有,没被被召唤师带走的飞龙魔兽,那现在的张朝岂不是很危险?
察觉到墨九卿的担忧,丰清歌补充道:“他还活着……我想,他现在暂时很安全……”
慕云自然不晓得焰阜洞中的怪物,他听到了张朝还活着,心也就慢慢放宽了。
“你去哪儿了?怎会遇到张朝?”慕云问道。
墨九卿问:“这些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丰清歌撇撇一笑,露出一贯的邪魅:“唉……咳咳……”
他咳嗽几声后,接着说:“本公子,可受着伤呢,能不能一个一个的问啊……你懂不懂心痛一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