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是想跟你聊聊天，你又不说话，岂不也是抗旨不尊。”苻坚说道。

“皇上想跟菀奴聊天？菀奴配吗？”慕容紫菀问道。

“每次朕和你一起乘马车时，你都有跟朕聊天，而且还说过不少话，怎么这时候突然说起什么配不配的话来了？”苻坚问道，慕容紫菀则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想聊什么，菀奴就陪着皇上聊什么，反正菀奴别的事情不会，口才还是不错的。”

“你倒是会顺杆爬，就你还敢说口才好。”苻坚说道。

“我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慕容紫菀顺口说道。

“你不是慕容家的人吗？为了保留这个姓氏，连朕给你的机会你都不要，怎么这会儿又改姓王了，还王婆？把自己说的跟七老八十一般，为什么要卖瓜？你想吃瓜了吗？”苻坚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慕容紫菀则暗暗拍脑门，心道：这才五胡乱华时期，王婆是撮合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家伙，那是宋朝的人吶。

“你在想什么？朕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不能专心一些吗？”苻坚看慕容紫菀又走神儿了，便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菀奴错了。”慕容紫菀连忙道歉认错。

“对不起就不用说了，你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说了朕就不惩罚你了。”苻坚说道，他总是想弄清楚慕容紫菀的脑子里装了什么。

“皇上，您刚刚提到了王婆，菀奴就想起了王婆的故事。所以一不小心，就走神儿了。”慕容紫菀如实答道。

“王婆的故事，朕自认为读书很多，而且听到的奇闻轶事也不少。可唯独没听过王婆的故事，你说来给朕听听。”苻坚说道，此时他很有兴趣了解王婆的事情。慕容紫菀则心想，就算你是百事通，也不可能知道几百年后宋朝的故事。

苻坚既然问了，慕容紫菀自然不敢不讲，便说道：“这也是菀奴听过的一个故事，也许只是一个传说，未必确有其事。”慕容紫菀先给苻坚打预防针，免得苻坚听了找人去打听。

“行了，你就别啰嗦了。”苻坚有些急了。

慕容紫菀则顿了顿，讲起了王婆的故事，王婆是山东清河县人，家住紫石街武大郎家隔壁，在家开一个茶坊，并兼做媒婆、接生婆等工作。有一天西门庆路过武大郎家楼下，被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莲用支窗户棍砸了脑袋……

苻坚听的津津有味，慕容紫菀讲的是口沫横飞，直到故事讲完，苻坚才突然问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竟会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故事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还有啊，你给朕讲这种故事，就不怕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皇上是您要菀奴讲的，菀奴也是遵旨。这些故事是以前在邺城听来的，也是道听途说而已。”慕容紫菀说道。

“邺城，那个时候你年纪也不大呀？怎么就懂得听这些了。诶，你是不是也想找个西门庆？想当那个潘金莲？你嘛长得倒是不错，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本事?”苻坚坏笑着问道，慕容紫菀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故事不会把苻坚的坏心思引出来了吧？

“菀奴才不是潘金莲吶，她是坏人，对自己的丈夫都能狠心下毒，那些伤人性命的事情，菀奴可做不来。”慕容紫菀说道。

“嗯，这个世上坏女人还真不少。”苻坚说道。

“皇上也听过坏女人的故事？”慕容紫菀反问道。

“不是听过，是遇到了。很坏的女人，可朕又不能杀她，还要对她好。”苻坚说着便叹了口气。

“皇上不妨把心事说出来，菀奴也许可以帮您想想办法。”慕容紫菀说道，苻坚也是压抑了很久，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便挥了挥手，把宫女太监都支走了。

“皇上把他们走支走了，是不是可以讲讲故事了。”慕容紫菀问道。

“讲故事？朕都快烦死了，还讲故事。”苻坚瞪了慕容紫菀一眼。苻坚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后，便开始讲道：“朕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公主，连个儿子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紫菀打量了苻坚一下，说道：“皇上可以多吃些补药，这个可以多问问两位马公公……”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是朕不行吗？那朕倒要让你见识一下朕的厉害。”苻坚说着便要往慕容紫菀身上扑，慕容紫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菀奴说错话了，皇上还是讲讲故事吧。”

苻坚见慕容紫菀那副恐惧的样子，便坐了回去，说道：“朕的妃嫔们一旦怀孕，就会有人去破坏，先先后后已经有好几个妃嫔流产，也有生下来没几天就死了的。薛昭仪怀孕后，朕已经很用心的保护了，拍了马勃一直留在她宫里照看，可是她腹中的孩子最终也没有保住。”

“对不起，那是菀奴和冲弟的错。”慕容紫菀说道，心里有些愧疚。

“不，那不关你的事。你和你的弟弟都是代人受过。想知道是谁做的吗？”苻坚问道，慕容紫菀则是拼命的点头。

“朕的贵妃，苏合香。”苻坚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可能？”慕容紫菀道。

“怎么不可能，为了争宠，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苻坚说道，眼睛里有些冒火。

“皇上既然知道，为何不处置。况且，况且……”慕容紫菀没说出来，苻坚则接口说道：“况且在你看来，朕对那苏合香还很好，而且很爱她的样子。对不对？”

“是的，皇上的确对贵妃娘娘很好。”慕容紫菀说道，心中也是很狐疑，为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孩子都死在这女人手中，却不闻不问，除了爱没有其它的答案了。

“朕不爱她，朕非常厌恶她，但是朕必须对她好。”苻坚说道，一副很是纠结的表情。

“莫非是她的家族很有势力，皇上需要仰仗她和她的家族来巩固皇权？”慕容紫菀猜测着。

“不，她家原来就是商贾之人，是朕去了她之后，才给她的兄弟安排了官位。在后宫嫔妃里，就属她家最没有势力。”苻坚说道，慕容紫菀则更加疑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