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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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6章 最真实的自己才是最好的伪装
不是不知道不远处,那边凤眼投来的凌厉的一瞥,里面有着太多的探寻和测绘,只是,自己从莫名旋入这个皇室以来,也就总是这幅格格不入的状态,又何苦为了假而假呢?莫如就这样以不变应万变,也许,真假莫辩,最真实的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伪装。
眼睛宁静的平视着眼前的盛世繁华,一切于秦娆苒都不过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在自己亲手杀死了叶弦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这般的不真实。
眼睛朦上一层水雾,怀里,华壁神医给的那颗药丸,被藏在了最贴身的衣兜里面,只不过换了个地方,不在秦娆苒的肚子里,还是,紧贴在肚子上!
这颗药丸,也许,等自己报了仇,还能用得上吧,正思索着,耳边响起了一道天籁之音,秦娆苒眼神一凝,顺着声音看去:
“小女子,范绿腰,自小随父亲请的王氏乐府学弹琴瑟,接下来小女子就献丑了。”接下来一个身穿水红宽袖丝纱裙衫走上前,手里捧着一把精致的琴瑟,小心翼翼的摆在中央的台子上面。
而这位范小姐穿着水绿色的更加飘逸更加仙化了,款款而座,搭在肩上的白色的纱巾,随着俯仰起伏的身姿,叮叮咚咚有如雨水打在青石上,时而清脆,时而激昂,倒也可以听出对方高超的抚琴技巧和敲打的节奏娴熟度,确实不是一天二天一蹴而就的。
就连秦娆苒都听得陷进去了,天地万物一切都静悄悄的,只剩下这时而悠缓时而激昂,在秦娆冓听来却异常忧伤的琴声里,都沉默了。
嘎~也许是因为弹琴的人太投入了,听着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声里,这个穿着绿纱白裙带的范家女子,突然在一片寂静声里将琴弦调拨断了。
“小姐!”刚刚搬琴过来的穿着水红色的丫环立刻走上前去,伸出双手紧紧的护着范绿腰的手,一缕鲜红从指缝间流出来,滴在摆琴的桌子上面,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那般耀眼。
“我没事。”范绿腰淡淡的眉头微微的蹙皱着,怎么也是个千金小姐,温室里呵斥着长大的水做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不觉得疼?
可是想着上位那边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模样,那可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的皇上呀,是一国这内,所有女孩儿想要成为其身边的梦想!
“对不起皇上皇太后,是绿腰无能,竟将琴弦弹断。”也许,这个时候正是自己可以出头的机会,范绿腰轻轻的推开旁边的丫环,从座位上款步移下来,走到聚乐园的中心位置,轻轻的拜了拜,一脸的歉意。
“这孩子真是懂礼,快过来让哀家看看,这手有没有事。”欢元太后连忙对着站在那里有如孤萍一叶的范绿腰招手,这是自己心仪的皇妃的人选,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总归是越看越欢喜的。
更何况,这范绿腰弹琴的技术,真的是非常之棒。
“皇太后……”感受着欢元太后的慈祥,范绿腰的两眼竟然泪光盈盈,在阳光的折射之下,显得尤为生动和我见犹怜,只是这份娇弱在秦娆冓看来,却显得如此的虚假和做作。
如果说手上碰一点点伤,那么,自己手臂处的伤痕累累,深一条浅一出像蚯蚓一般的疤痕,又算是什么?自己之前的那一些离奇的故事曲折的经历,在一个富家女手被弦线割伤之时,又算是什么?
“怎么?想起了什么了吗?”听得旁边的人说起秦娆冓失忆的事情,这众人的眼光都投向了中央的那个女子的时候,偏偏容止欢却一反常态,眼神蜺过了站在身侧的秦娆冓,发现了她眼角处不易被人察觉的不屑,故尔小声的耳语般问道。
“想起什么?想起什么了?”重复一遍眼前这个男人让人极不舒服的眼神,似乎有如一把手术刀,处处想割破别人的灵魂,想看穿到别人的灵魂深处一般,秦娆冓眼神迷蒙,似有一层雾水萦绕,将自己和别人轻轻的隔开。
容止欢眼眸凝成一点,聚在秦娆冓的身上,此时的她,似乎又已经将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里,将自己与外面的世界远远隔开,深深的筑起了一道不可进入的墙。
算了,既然她自己不想出来,强拉,也拉不出来,只是对于她和那个男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爱恨情仇?突然有
种深深的遗憾,如果自己在他们相识之前就能插入进去,那,这样的爱恨情仇,是否也有自己的一份呢?
此时欢元太后正搂着已经移步到了自己座位上的范绿腰,心疼的翻看着那双如白葱一般的纤长玉手,此时上面已经止了血,欢元太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双手上爱怜的抚摸着,不过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了秦娆冓。
知道秦娆冓也算是女中豪杰了,对于之前自己吩咐过的任务,可以说每次她都完成得很圆满,只除了碰到感情!
是的,像她这样的一个高手,差的不是技术和经验,而是过不了感情的坎,而现在,正好她经历过了感情的坎,如果感情经过磨练,不再是她的死穴,那么她就将会成为自己一条毫无感情的杀手。
她和那个容止欢又在说什么?欢元太后暗暗的想道,自己手里的棋子可不能变成对方的翅膀,那不等于是给他人做嫁衣,让容止欢如虎添翼了?谁知道他的心底,有没有争夺皇位的私心?这世界上,最深不可测,最辩不明清的,便是人心。
而人心,却在权势和欲望面前,到底会转变成什么样子,那真的是变幻莫测,没有谁能完全掌握其道的。
想到这里,再看看粉面星眼的皇上池承,却见其眼神不往自己这边范绿腰身上看,只时不时的瞥向僵僵站在容止欢一侧的秦娆苒。
今天半天观察下来,秦娆苒看向池承和容止欢两个人的时候,眼神并无半丝飘忽,只冷汀汀的守在自己的世界里,莫不是,此人真的已经失忆了?如若是装的,那也太会装了,演技甚至都要超过自己了。
“秦掌仪,一直站在容止欢身边一直僵僵的,也没有好好奉承谄媚,还是到哀家这边来吧,免得让客人心底不舒服。”欢元太后对着范绿腰轻轻的拍了拍手,又对着不远处的秦娆冓微微的招了招手。
秦娆冓便直挺挺的走过来,与事先范绿腰的袅袅走姿有得一拼。
“秦掌仪,哀家为皇上选皇妃一事你也知道,你觉得眼前这绿腰姑娘如何?”不是没看出池这承眼睛里对秦娆冓的怜惜,还有透露出来的一丝特殊的感情,只是,这样的女人,不过是自己手里的一只棋子而已,怎配得了自己千金之尊的皇儿?我呸,连洗脚的资历都没有!
秦娆冓站在欢元太后身边,看着欢元太后小心呵护着范绿腰,眼里的疼爱纵容只是堆在表面上的浮肉而已,这又有何关系?毕竟一个太后对南汉的大理寺卿的千金小姐做出如此怜爱之状,她父亲纵容地位再高,家底底蕴纵容再厚,能大过普天下人人仰慕的皇家?
所以欢元太后对范绿腰的态度足以说明日后范绿腰日后在皇家的身份地位,所以虽然范绿腰娇弱的在欢元太后旁边扭捏着,卑谦着,不过眼神却不时高傲的四处飘忽着,却不时充满魅惑的看着上上位上那个叫做皇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紫色的皇袍,身上鲜黄鲜黄的龙的刺绣也正是南汉时期最好的刺绣了,栩栩如生,就像要腾空飞起一般。
而绛红色冠带下方,包裹的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虽然上面还弥留着一丝童稚,只是眼角的凌厉和欢元太后并无二样,但眼神却更加的坦诚,肤白唇红,嘴角抿出的一线温柔的弧度,却也说明了对方正是个多情公子。
此时这位多情公子也正往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眼神如水,面色如镜,是在看自己吗?也许,皇上也被自己出众的容貌高超的琴技所叹服?
怀着一丝窃喜,范绿腰面若三月桃花,只比那旁边的花族更加的娇艳,不禁不好意思的低首,任旁边的欢元太后对着自己亲热。
“太后,刚刚奴婢实在该死,将弦音拨断,还是让下一个姐妹上台表演,不要冷了场面才好。”范绿腰声音如莺转燕鸣,却也好听万分,哼,自己的爹地,是堂堂南汉的大理寺卿,而欢元太后刚刚折了一名左右大将,此时实力削弱,她正需要自己爹地的护荫的庇佑,自己完全可以在这人面前飞扬跋扈。
之所以没有那样做,只缘于小时候那场跌入水中差点死去之后的经历,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似乎变了一个人,就像此时,明明自己的地位可以飞扬跋扈,但是那样只会让将生命里重要的人推得越来越
远,对于女性,温柔一刀,才是最狠的招数。
接下来梅贺文丞相的侧福晋所生之女正在上面跳着一段优雅的舞蹈,不过下面人的注意力早已经纷纷转移,梅心宛虽然生得也是极致的漂亮,而且舞蹈确实不错,只可惜,在出身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了。
本身自己只是侧室所生,更何况那梅贺文也只是一个文相丞相,在朝延,更是说不上话。
“这舞,美则美矣,只可惜,头饰有些不抵。”欢元太后轻声的叹了口气说道,而一身绿裳的范绿腰早就坐在了旁边人放在太后一边的椅子上,只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瞅一眼旁边上上位上的皇上。
只是,皇上的眼光为何瞅着自己这边一动不动?
终于将头偏扭过去,欢元太后早已经暗示承诺,自己马上就是皇妃了,所以顾不上害羞了,眼神直视着皇上的眼睛,就算撞上了,应该也没事吧。
范绿腰将头偏向45度,直勾勾带着淑女的微笑看着皇上,天知道这个笑容自己对着镜子前练了多少回,早就千锤百炼娴熟在心了。
范绿腰对着皇上这边笑了那么久的时间,可对方怎么没有一丝毫的反应?而对方的一双情意绵绵的眼神,明显的不是看着自己的这块方向,自己似乎哪些地方会错了意?
有三分尴尬九分恼怒,顺着皇帝的眼神看过去,原来,他的眼神原来却是直接漠视了自己,探寻到欢元太后的另一侧站立的人身上。
随着皇上一起注视着此人,穿着的衣着看上去应该是个掌仪的模样,,仅管看上去这个女人比自己和皇上最起码大个五岁的样子,脸上洁白得甚至是有些透明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而眼神里面的空洞,只身站在这歌舞升平的世界里,显得异常的寂寞和死沉,让人有种陷下去的沉沦。
这个妇人美则美矣,身上特殊的气质,就连见过不少世面的范绿腰也不禁赞叹,这也绝对是站在人群就会突兀出来的尤物,只是,辩明对方头发辫成髻的形状,也应该是妇人的标识。
皇上和这个人,难道有啥不清不白的关系?
大脑急速的飞转着,从自己听到的关于皇宫里的一些只字片言开始逐渐回味,突然电光一闪,因为旁边欢元太后轻声的说道:
“秦掌仪,给范小姐倒些清酒,”转过头又对着范绿腰说道,“女孩子喝点清酒没关系的,而且,你刚刚也受了皮肉之伤,喝点酒刚好可以消毒。”
想起来了,所有的只字片断连接成了一道完整的画面,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嫁给了大姐夫的弟弟,却还没过门,就守了活寡的传奇人物,只是后来听说莫名失踪了一段日子,却又突然出现在大伙的面前,被派去和亲,而且还做静王妃。
只是这个和亲本身就带着悲怆的色彩,和亲只是为了亲近那个静王便趁了机会取了静王的命。
这样简单过滤了一遍身后这个女人的经历,范绿腰顿时神色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对方生硬的倾斜手里的酒器的时候,范绿腰扶着酒樽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于是从酒怀本来缓缓形成的抛物线的平衡姿态突然被冲击了,酒一下子溅到了范绿腰的身上。
酒还是洒了范绿腰一身,水绿色如深色湖水一般的裙衫早就湿了一大片,范绿腰忙不递的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去阻止秦娆冓,仅管秦娆冓已经及时收手,不过残留的酒还是倾倒在范绿腰刚刚那只受伤的手上。
“哎哟~”受伤的创口在受到酒精的刺激之下,顿时有种尖锐刺痛感,范绿腰顿时抽痛得倒吸一口气,泪花及时盈满了楚楚动人的双眸,用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另一只手,身子微微的弯下了腰,“好疼~”
中央正在跳着舞的梅心宛也僵在那里,本来大伙坐在下面看着自己的跳舞就有些心不在焉,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人看自己表演,真的成了一声无人欣赏的独角戏,梅心宛站在那里叹了口气,这皇妃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的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彻在游园会,脸上顿时鲜红一片,明显的五指印钱在苍白的脸上,眼睛竟然像古潭一般,波纹不动,“该死的奴婢,哀家平时是如何教诲你的,怎么倒怀酒也能出如此的差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