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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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4章 替我保护好她
看着那张熟悉的,她做梦都恨的牙痒痒的脸,秦娆苒郁结了这么久,紧绷着的一根弦,一下子松了下来。“真的是他!”
“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啊。”容止欢笑着说,忽然闷咳一声,好看的脸上透出一丝苍白来。
“你怎么了?”秦娆苒这才将视线投在他的身上,当看到他手臂上被砍出来一道深深的伤口时,险些惊呼出来。
他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担心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啊。
容止欢似乎觉察到她眼底的担忧,轻轻侧过头,对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真好,她居然也会担心他的伤势,这一点,令他很开心很开心。似乎,被砍伤的地方也不觉得疼痛了。
长生已经拿来了止血的药粉瓶,她有些犹豫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人。
“让我来吧--”秦娆苒眼角一抬,主动说道。
她将药粉倒在掌心里,慢慢地涂抹在容止欢还在淌血的地方。那些粉末粘在肉上,很痛,她也感觉得到容止欢的身子似乎有些颤抖。
“很痛吗?”她问。
“不,”容止欢挤出一个欠扁的笑容,伸过手来握住她的。“很舒服,因为是你抹得。”
“你真是……”秦娆苒发觉他又是一副痞痞的,不正经的样子,正要将那些药粉用力按在他的伤口上,好让他知难而退。就听到黑夜中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接着,就有明晃晃的灯笼亮了起来,似乎在搜寻什么人。
“你不会是?”秦娆苒看看他身上的伤,再看看那个人头,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住,有些焦急起来。
“哼哼,那帮小子还倒算聪明。”容止欢捂着胳膊,站起身来,掠到门口看着屋外的情况。
现在是在赞叹别人办事利索的情况吗?
秦娆苒被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她原本不必关心他的,可是这件事也确实因为自己而起。她不想再伤害牵连到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
“你先躲起来,长生,麻烦你尽快将屋子附近的血迹稍作清理,以防他们借着血迹寻找过来。”秦娆苒吩咐完毕后,见当事人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环着手臂,好暇状悠悠的打量着她,不由得顾不上身份,拿眼瞪他。“你还站着干嘛?快藏起来啊--”
容止欢挑挑眉,打量着她不大的屋子。“你想让我往哪藏?”
这个,她还真的没想过。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好似已经走到了院门口。
秦娆苒捉摸着再跟他僵持着,肯定叫人逮个正着。她死了到不打紧,关键是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啊,就这么死了,会很可惜吧。
他伸出手臂,猝不及防的双手环住她的腰往榻上一带,经过那个人头时,袖袍一甩,飞出的丝线就将它裹好抛到了高高的房梁上。应声滚落在榻上,容止欢顺手拉过被寝掩好两人的身体,门上已经传来了轻叩声。
秦娆苒磨了磨牙,唯恐被人发现,任他的狼爪摸在自己的腰间。
门被人“砰”地推开,一堆火把冲进了她的阁中,为首的那个正是钟若木。她本就看他十分的不顺眼,此刻,未等她应允就这般率人冲进来,让秦娆苒觉得十分的鄙夷。
“出什么事了?”千钧一发之际,长生赶了回来,挡住了那些正欲搜查屋子的大内侍卫们。
钟若木看了眼她,说。“刚才丞相府传来消息,苏大人遇刺身亡,头颅不知所踪。依旧飞贼逃跑的路线看来,应是闯进了皇宫。皇上怕静王妃有危险,特意派末将前来查探。”说着,将实现落在了刚刚“惊醒”的秦娆苒身上。“如此看来,静王妃真的没有什么事?也未见过什么人来过?”
“我家主子一早就歇在床,钟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屋外又有奴婢把守,怎可能有贼人闯入而不知呢?”长生十分镇定的回他。
见她说得有理,钟若木朝身后的那些人挥了挥手。“这里应该藏不着什么人,去别处看看吧--”又对秦娆苒抱了一拳,冷着声音说,“打扰了您歇息,十分抱歉,我等这就离开。”
钟若木等人前脚刚从暖夕阁内离开,长生便立刻上前关上了门,似是不放心,又将门稍也顺带上,这才将背抵住门框,长喘出一口气来。
“都走了,你赶紧出来吧。”秦娆苒伸手推了推他。
对方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揽着她的腰,紧贴着里面的墙壁无声的躺着。她见他赖在床上不肯走,又推了他一把,听到了他闷闷的哼了一声。
不会是撞到什么地方了吧?
秦娆苒不禁有些担心,不敢再用力的去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指和紧贴着她背部的温暖的身体。过了好半响,他将头慢慢地附到她的劲边,对着她细白的脖颈吹了一口热气,低低的叹。“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哪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抱着啊,你大概不知道,你的身体很软,抱在怀里很舒服。而且,”他将脸贴上来,闻了闻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香气。“唔,有种很好闻的味道,就好像是额娘一样哦。”
什么,额娘?!
秦娆苒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顾后面这家伙身上还带着伤,就用手肘顶住他的胸膛,将他从自己身上扒离开,火速掀开被子,从榻上起来。“你该回去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再抱一会儿嘛。”容止欢用一双十分无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带了丝委屈。
“很晚了,你真的该走了。”秦娆苒直接无视了他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冷着脸说。
“唉,好吧。”
容止欢从榻上懒懒的起身,眯着眼睛道。“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对了,长生会照顾你嘛,这倒教人放心多了。”
他这般唠唠叨叨的绝壁是在拖延时间,而不是真的想要走。秦娆苒心里明知道,却不再好意思直接打断她。她记得,那天,他就是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救了她。虽然过程实属是可恶了些,但对她的好,她还是感觉得到的。
“你出宫的时候也要小心。”怕他越说越多,秦娆苒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打断他。
容止欢全身一震,转了头来看她。“这话,可是对我说的?”
秦娆苒怕他纠缠个没完没了,只得默认。“你不是采花贼嘛,那钟将军的武艺并不在你之下,万一叫他碰见,你一定要赶快逃走。”
采花贼?
听到这个词,他微微的掀起嘴角笑。
原来,那日,他穿着囚服来捉那个江洋大盗,倒是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个贼。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机会跟她解释那么多。又摸了摸她的小手,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有空的时候,我还会回来看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习惯的,也可跟长生说,她一定会为你尽
力办到。”
“好。”
“那我真的要走了?”容止欢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快走吧--”她故作不耐烦,走到门边,将屋门打开一条细缝,偷看看了看外边。那些搜查的侍卫早已经离开,此刻,地面上已然铺了一层皑皑白雪。
他一个闪身过来,搂住她的腰,快速将脸贴了过来,在她的面颊上轻啄了一口。秦娆苒惊得一个退步,将背抵在墙壁上,嘴唇微微启着。“你这只色狼!”
“我忍不住嘛,谁让你不肯让我碰你。”容止欢满脸堆笑的冲她挥了挥手,拉开门,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剩下她摸着尚有他余温的脸,呆立在原地。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暖夕阁门前的那块牌匾上。
长生如往常一样,端着洗脸盆和毛巾推门进来,却看到抱着膝盖躺在榻上的秦娆苒缓缓地拔下了插在发髻中的那根玉簪。她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古怪,绝对不是单纯在欣赏玉簪上细致的雕花。
当她将尖细的那端对准自己的脖颈,准备闭眼用力刺上去时,长生飞快的放下手中的东西,飞扑上去,丝丝的握住了秦娆苒高举的那只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长生急得不行,偏偏,秦娆苒手上的力气是从所未有的惊人。她几乎就要夺不过她。
虽然,她是不喜欢这个古古怪怪又沉默寡言的新主,可是,容止欢喜欢她,他拜托自己要照顾好她,她就一定要努力做好。
“长生,这不关你的事,让开吧。”秦娆苒手上没有松劲,抬起头来看她。
“不行,少爷让我看好你。”
“你可以说我是自己自杀的,他不会怨你。”停顿了一下,她又说。“况且,你不是很想回到他的身边么?只要我死了,你的任务就可以马上结束。”
不错,秦娆苒说的对,她死了的话,自己就能马上出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长生此刻并不希望她死。
尽管,她一点都不喜欢她。
长生猛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夺下了那只玉簪。“没错,你若是死了,我就能马上离开。可是,我不想看到少爷不开心,所以,这件事你就别再想了。”
秦娆苒望着她,无语。
对方已经不露痕迹的收好玉簪,又将打好的洗脸水端过来,顺便搁下了毛巾。在她的坚持下,秦娆苒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唯有接过了毛巾拭着脸。
“你不可能永远这么看着我的。”半响,她微叹息着说。
言下之意,便是只要你一离开,我便会立即结束自己的性命。
秦娆苒已经报了风安阳和杏花坞的仇,至于叶弦,那太后的手段又委实残忍了些,身边的高手更是如云,跟了她这些年,深知她秉性的她哪里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她。
所以,她只能这样去见叶弦了。
“我能不能问一句,静王妃为何一心要求死?既然要求死,为何当初又拼命的想要活下来。”长生看着她,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令她心底腾升出千百种滋味。回想起来,她这条命还是叶弦千方百计为她保住的,要不是为了她,他可能还在做他的静王爷。
用这样千辛万苦留下来的命,轻易结束掉,不知道叶弦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可是,遗憾又有什么用。
现在的她,必须得死,若她不死,一个人活着又怎么面对这陌生的骇人的皇宫。
“因为我无法变得更强,我杀不了我最想杀掉的人。”秦娆苒咬着下唇,说。
长生看着她眼底晦暗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光芒,竟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的可怜。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又背负了怎样的压力,可是,她看着她的眼睛,会不自觉的觉得心痛。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十岁的自己。孤立无援、绝望、被抛弃。
“也许你可以变得很强的,没有试过,你又怎么知道呢。”长生忍不住脱口而出。
“也许--”秦娆苒十分不确信。
长生凝视着她,思考着什么。内心挣扎了几秒后,主动握过了她冰凉的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慢慢的一笔一画的写着几个字。
秦娆苒猛地收回掌心,眼中带着不可思议。“这样做的话,真的可行?”
长生一脸平静的说。“当然,只有忘记你过去的身份,你才有机会做回新的自己。如果,你真的想要拿回你所要的东西,就只能这么做。”
“你能不能帮我?”秦娆苒盯着她看,这个小姑娘不过十七八岁,但是,她看得出来,她的心很善良,也绝对可靠。
若能拉拢她,或者获得她的帮助,她势必会事半功倍。
长生转头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雪早已停下。“我答应他留下来保护你,只要你能够活着,我愿意做任何事。”
自苏息策遇刺身亡案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朝廷委派大理寺卿范司与钟若木将军一并办案,此案却依然无任何实质性进展。非但毫无进展,甚至连丢失的人头他们也找不到在哪里。据闻,太后愁得一夜病倒,全太医院上下人心惶惶,束手无策。
也因此,池承接连三天都忙于政事,无暇分身前来暖夕阁探她,这倒是为秦娆苒的计划腾出了充足的准备时间。
她定定的打量着眼前传中说的鬼医华璧,又看了看他呈上来的那粒红色的丹药,眼中满是怀疑。“这药丸吃了,当真能够有失忆的效果?”
这粒药丸乃是华严严格按照古籍偏方上所说的,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制作出来的。他这人医术不及真正的华璧高超,但是却有过目不忘的记忆,看过的东西,他都牢牢的记得。而炼药制药,本就是他最擅长的,自然是手到擒来。
它的名字叫“遗忘”,顾名思义。遗忘所有的痛苦,遗忘所有不想发生的事情,只回到自己最美好无忧的那段时光。
“当然,老夫对自己炼制的丹药一向自信的很。不过静王妃可要三思而行啊,这药丸吃了,前尘旧事就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说来,这华严跟叶弦也算有点牢友之间的交情。自然对秦娆苒跟叶弦之间的事知道的七七八八,所以,他才破例帮了她一次,研制出这样的药丸。
可是,她真的愿意忘记自己曾经深爱过得人吗?
虽然痛苦,可那样的爱恋却是刻骨铭心的。
秦娆苒捻起那粒丹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放入了口中。“我不会后悔的。”她轻声的跟自己说。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真的失去记忆,也为了替叶弦报仇,她必须看上去真,才会让太后彻底相信她。然后,她才有机会完成自己的使命。
为了这个真,她只能选择失忆,才能将内心处燃烧的仇恨所掩饰掉。
吃了丹药后,她昏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脑袋空空
如也。
她冷冷地又有些迷茫的抬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然后看到一个穿着黄衣裳的小姑娘正尽职的守在榻前,双手拧干手帕,替她细心的擦拭着脸。
“你是谁?”
此言一出后,几乎是刹那,黄衣小姑娘就弯下腰来凑到秦娆苒的面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温凉,“你……真的想不起来我的名字?你再好好想想。”
是谁?
究竟是谁呢?秦娆苒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只觉得那双眼睛出奇的漂亮,像是天上的星星融化在她的眼底一样,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很久以前,她们已经认识了。
秦娆苒的挠着头,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我想不起来了。”
长生愣了一会,愕然地看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秦娆苒见她沉默的样子,心里估摸着她不会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吧,连忙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不好意思的说。“我应该认得你的对吧?啊,对不起,好像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呢。”
长生看着她,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似的,“我是你的贴身婢女,长生。”
长生?很好听的名字啊。
秦娆苒盯着她的脸,眼底绽放出光芒。“怪不得那么熟悉呢,原来是这样。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等等,我又是做什么的--”
糟糕,不仅是如此,她好像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她是健忘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长生笑一笑,慢慢为她解释起来。“这里是皇宫,你是后梁的静王妃。因为静王爷夜闯皇宫意图对当今太后不利,多亏近侍救驾及时。之后,静王爷被凌迟处死,而身为准王妃的秦氏娆苒……也被抓来软禁在南汉宫苑,暂住在皇上赐予的暖夕阁内。”
这便是那次事件发生后,流传出去的版本。
长生如实讲给她听,本以为秦娆苒会激动的大喊大叫,推说这不可能。没想到秦娆苒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便幽幽托着下巴,十分淡然的“哦”了一声,指着自己说道。“原来我还有个谋逆的夫君啊,真的是何其不幸。话说回来,当今的皇上应该是个不错的君王吧,对待谋臣的家人还能如此,已是十分罕见了。”
长生:“……”
想必,欢元太后多少也打了这方面的主意,才将秦娆苒的命给留着,好显得她南汉朝皇恩浩荡似的。
“难道,身为一个囚犯,你竟然一点也不会恨吗?”长生打量着她,似乎是在观察,她是不是真的在“遗忘”的作用下,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忘记了。
只有忘记恨,她才能躲过欢元太后敏捷精明的双眼。
秦娆苒睁着一双棕色的眼眸,摇了摇头。“这个国家能如此厚待一个没落的国家,已经很有胸襟和气度了好不好?要是换做别人做皇帝,可能早就将所有的余孽一网打尽。”哪能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将她米虫般供着。
诶,米虫这个字好似有点新鲜,她不记得是在哪里学到的了。
“叶弦你还记得吧?”
“他是谁?”
“你的夫君,静王爷啊,他和你的第一任夫君长的很像,除去截然不同的性子外,倒好像是一个人呢。”
“啊?第一任夫君?我到底嫁过多少个人啊?”秦娆苒忽然有些苦恼。
难道说,她曾经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竟然有过好几个夫君。
长生只得提醒她。“准确说来,第一任只算的上是你的未婚夫,还没有成亲,他就摔下山崖死掉了呢。可你非要抱着他的牌位嫁给他,也算得上是你的夫君吧。”
秦娆苒就像是在听一个东方夜谭。那样荒唐的事情她真的做过吗?她那是一定是脑袋被门卡到,又被驴踢了,才会那么变态。
“还有容止欢。”
“这一定是只色狼。”秦娆苒肯定的说。
长生惊得睁大眼睛:“你想起来了啊?你平日里就是喜欢这么喊他。”
“没有。”秦娆苒用手捶着一片空白的大脑,眉心皱成一团。这种明显的色狼名字,她不会往这方面想才怪。
“看来,你真的都忘记了啊。”长生终于相信了她真的失去记忆。
按照步骤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最基础的第一步,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这个过程,一步一步的使宫里所有的人都相信。这个过程也许很漫长很辛苦,但是,长生相信,只有那样,秦娆苒最终才可以实现她报仇的心愿。
“长生,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好不好?”秦娆苒苦着脸,对她说。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而她现在能够相信的,也只有长生。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池承好不容易忙完身边的政务,急匆匆的赶来暖夕阁。老远就看到雪白的梨树下扎了个秋千,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绿袄裙的女子。她的长发随意的绾着,随着满树的梨花轻飘在面颊旁。眼睛闪亮,嘴角微微上扬着,裙裾随着绣鞋的摆动而荡漾着。
他面色一喜,飞快的踮起步子,扑向她,紧紧地捉着她的胳膊坐在了她的身旁。“娆苒,你的病情已经好全了吗?”
秦娆苒仰起脸朝他看去,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她虽然不认得他,但是可知道他喊得是自己的名字。能这么亲切的喊出她名字的人,应该是她曾经认识的人才对吧。
“恩,好得差不多了。”她微笑着答。
她笑起来很好看,仿佛春天里扑面的清风注入他的心田。池承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耳朵也隐隐的红起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很奇特。他赶紧从秋千上跳开,瞥过头去不敢去看她的脸。“你好就好。”
秦娆苒感觉到这个少年有些腼腆,主动打破这有些微妙的气氛。“对了,前几天我摔坏了脑袋,有些事情不太想的起来,你的名字是?”
池承闻言,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你不认得我了?”
“恩。”秦娆苒更加不好意思的笑,“所以,你方不方便告诉我,我保证下次见到你一定会记得。”
池承惊怔。
他正要说什么,耳边传来一声响亮的问候。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两人同时循声看去,是长生。她的胳膊上挎着一只竹篮,里面盛放着几碟点心,看样子是从膳房刚刚回来。
“你是皇上?”秦娆苒惊讶的看着池承,立刻要对他行礼,然而却被池承及时的扶住。“我们的关系就不必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她不知道。
长生已经将竹篮里的糕点径直拿了出来,取了一块刚做好的桂花糕递给了秦娆苒。“新做的,王妃要不要尝一块试试?”
(本章完)